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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放肆

寅时的山风带着露水的气息,吹得白观砚的衣袂轻轻翻飞。

他走在前面,抱着雪团,脚步比平日虚浮了些,却仍保持着仙君特有的从容。

身后的孤槐皱着眉头,盯着那人被月光勾勒出的背影——白观砚的右手腕上还留着他方才攥出的红痕。

"你走慢些。"孤槐突然开口。

白观砚闻言驻足,回眸时眼角微微上扬:"魔君大人这是在关心我?"

"本君是怕你摔死。"孤槐冷哼一声,却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石阶上的青苔有些湿滑。

白观砚的靴底在某一级台阶上打了个滑,孤槐的手比思绪更快地伸出,稳稳扶住了他的肘弯。

两人同时僵住,白观砚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竟比想象中温暖。

"多谢。"白观砚轻声道,却没有挣开。

孤槐猛地收回手,指尖残留的温度让他烦躁:"...酒量差就别喝那么多。"

白观砚低笑,笑声混在夜风里:"君上教训得是。"

他们一前一后登上抱月亭时,东方才刚泛起鱼肚白。

亭角的铜铃被晨风吹得叮当作响,石桌上摆着的酒具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

晨光初透,云墟天的雪依旧未停。

抱月亭悬于山崖之上,四角飞檐垂着冰凌,被晨光一照,折射出细碎的晶芒。

亭外梅林如海,雪覆枝头,红梅却灼灼盛放,风一过,便簌簌落下一阵红雪。

白观砚倚在亭栏边,指尖接住一片飘落的梅瓣,轻轻捻了捻,染上一点艳色。

他侧眸看向孤槐,唇角微扬:"魔君大人觉得此处景致如何?"

孤槐抱臂而立,黑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扫了一眼亭外茫茫雪色,冷哼:"冷死了。"

白观砚低笑,袖袍一拂,亭内石桌上的小火炉"噗"地燃起青焰,铜壶里的雪水很快咕嘟咕嘟沸腾起来。

他取了一撮茶叶投入壶中,茶香顷刻漫开,混着冷梅香,莫名让人心神一静。

"云墟天终年落雪,梅树却开得极好。"白观砚斟了一杯热茶,推给孤槐,"君上若嫌冷,喝些热茶暖暖。"

孤槐盯着那杯茶,没动:"本君不喜这些风雅之物。"

白观砚也不恼,自顾自抿了一口,茶雾氤氲了他的眉眼:"不是风雅,是习惯。"他抬眸,望向远处雪幕中的梅林,"我过去在此修行,每日晨起,师尊都会煮一壶茶,让我坐在亭中静心。"

孤槐皱眉:"你师尊?"

"嗯。"白观砚指尖轻点杯沿,"不过后来……"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转而笑道,"魔君可知,为何云墟天的梅树终年不谢?"

孤槐冷嗤:"本君对花花草草没兴趣。"

白观砚却忽然伸手,从亭外梅枝上折了一枝红梅,递到孤槐面前:"这里的雪,是灵力所化。"

他指尖轻轻一抖,梅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露出底下艳红的花瓣,"看似冰冷,实则滋养万物。"

孤槐下意识伸手,却在即将触到花枝时猛地收回,冷声道:"无聊。"

白观砚笑了笑,也不勉强,转而将梅枝插在了亭角的青瓷瓶里。

雪团跳上石桌,好奇地嗅了嗅梅枝,被白观砚轻轻点了下鼻尖:"别啃,有毒。"

孤槐看着这一幕,心头莫名烦躁。

他转身走向亭栏,远眺云海。

雪落无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方小亭,和亭中两人。

"你当年……"孤槐突然开口,又顿住。

白观砚抬眸:"嗯?"

"……没什么。"

白观砚却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轻声道:"魔君是想问,我当年为何会救你?"

孤槐背对着他,没答话。

白观砚低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或许是因为……"他顿了顿,"我信你良善。"

孤槐猛地回头,却见白观砚已起身走到亭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

雪在他掌心久久不化,映着晨光,像一颗小小的星辰。

"君上。"他忽然开口,"若有一日,你大仇得报……"他转身,眼中带着孤槐看不懂的情绪,"可愿来此处,再与我共饮一杯?"

孤槐盯着他,半晌,冷嗤一声:"等本君杀了云尊再说。"

可是,孤槐忽的有些迷茫——他能杀死云尊吗?

云尊修行三千年,且三千年间在仙门中收拢人心,以他的威望,无论发生什么,所有人总要站在他身边。

雪团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轻盈地跃上石桌。

它先是蹭了蹭白观砚的手背,又转身去嗅孤槐的衣袖。

孤槐下意识想挥开,却在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猫眼时顿了顿,任由这小东西在自己膝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它倒是亲近你。"白观砚斟酒的动作优雅如常,只是指尖微微发颤。

他又何尝不知,再有天赋的修士,也极难敌过修行三千年的云尊。

“如果你死了呢?”白观砚忽然道。

他忽然意识到,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又如何?即便是死,本君也会为父尊母尊报仇。”

“要是根本杀不了他呢?”

“没有这个可能,本君会与他同归于尽。”孤槐说这句话时,神色如常,反复讨论的不是有关生死的大事。

可孤槐不敢想,要是他死也杀不了云尊,应该怎么办呢。

白观砚猛地抬头,眼中似有寒芒闪过:"你若死了,魔界怎么办?蓝珠他们......"

"与本君何干?"孤槐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

石桌上的烛火摇曳,在白观砚脸上投下晦暗不明的光影。

他缓缓放下酒杯,玉盏与石桌相触时发出一声轻响。

"那我呢?"

孤槐皱眉:"什么?"

白观砚站起身,衣袍垂落。他一步步逼近,脚步很轻,却让孤槐不自觉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亭柱。

"你若是死了......"白观砚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怎么办?"

亭内忽然安静得可怕。

孤槐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他看见白观砚眼中翻涌的情绪,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

"你是正道的仙君。"孤槐别开眼,"本君若是死了,你该高兴,你本就不该与本君这种魔头混在一起。"

"高兴?"白观砚低笑,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孤槐,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突然伸手扣住孤槐的后脑,在对方撞上亭柱前垫上自己的手掌。

孤槐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比想象中更烫。

"这么久......"白观砚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你看不出我的心意?"

"什么心意?"孤槐的声音有些发紧,下意识伸手抵住对方胸口。

白观砚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他钳住孤槐的手腕,猛地按在头顶。

“放肆!”孤槐突然有些不安,枯妄猛地缠上白观砚手臂,白观砚却无动于衷。

"其实......"白观砚的声音发颤,"我不甘心。"

“你怎能忘记我?这便罢了,你却连你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我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只能与你走到这里,不甘心那么多年的等待落空,不甘心这么久的陪伴,依旧没让你多一丝信任……

“本君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松手!”孤槐挣扎起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这不对,这不是白观砚,明明不久前,他们还一起赏景,一起饮酒,怎么突然就发展成这样了?

孤槐怒喝一声,抬膝便撞,却被白观砚侧身避开,反而将他压得更紧。

"白观砚!你——"

话音未落,唇上一热。

白观砚吻了他。

孤槐脑中炸开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可是魔君!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人敢这般对他!

这个吻带着酒气,凶狠又缠绵,像是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碾进唇齿间。

孤槐猛地咬下去,血腥味瞬间弥漫,白观砚却只是闷哼一声,不退反进,报复似的也咬住他的唇。

"唔……放……"

孤槐的挣扎被尽数吞没。

“滚……!”

“本君要……杀了……你!”

一抹绯红迅速爬上脸颊,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孤槐再次怒斥:“疯子!”

直到孤槐呼吸紊乱,白观砚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现在……明白了吗?"

孤槐唇上染血,眸中怒火未消,却因缺氧而微微发颤。

他盯着白观砚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盛着他从未看清的情绪——执念,不甘,还有……

感受到白观砚手微微松动,他猛地推开,怒视白观砚一眼,逃也似的飞出抱月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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