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岐想直接伸手去拿,被祁予恒阻止了。
“先别动,不对劲。”祁予恒朝四方打量了一圈,突然,他眉峰一凛,侧过身拉过温岐堪堪躲过从后方射来的箭。
两人挥剑挡着箭雨,配合倒也默契。
这种时候,温岐也不忘了评论祁予恒的剑法:“阁下师承何人,竟这般了得,与我不相上下啊,如此相似,简直……”越说越说不下去了。
因为真的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祁予恒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皱了皱眉。
两人且战且退,退到箭雨射不到的位置。
“叮铃铃”,墙上的风铃响起,祁予恒看了看石盒,收回目光对温岐道:“走,先出去再说!”
“那盒子你不拿吗?”
“你觉得现在适合吗?”祁予恒睨了他一眼,不说现在箭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就算拿到,可能出去就跟密室主人打个照面。
二人没在废话,沿着来时路返回,顺利离开了密室。
他们一路逃回秘境,并没有什么人追上来,一派平静。
“你让我帮的忙,就是取我的血?”温岐问道。
祁予恒点点头,在旁边闭上眼开始打坐。
“那你干嘛不用自己的血?”
“我的要是能用,要你做甚。”他睁开眼看着温岐,继续解释道,“只有人族的血可以。”
温岐点点头: “原来如此。”
“你方才说,我们的剑法相似……我也有同感,你在何处习得的?”
温岐正了正神色,眯着眼问他:“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这套剑法的?”
“你不必知道,你先说清楚是何人教授你的。”祁予恒丝毫不退让。
温岐双手抱胸,挑眉道:“无人教授,我自创的,难道我们之前真的见过,你看过我练剑,然后偷习的?”
“胡说八道!怎会是你自创的。”祁予恒厉声道,他起身逼近温岐,周身带着凛冽的寒意。
被俯视的感觉真是差极了,虽说温岐在同门师兄弟中,身高算得上优势,但在祁予恒面前,他还比人家矮半个头。
温岐退后半步,跟他拉开一点距离,不悦道:“我没胡说,你抄袭你还有理了!”
祁予恒紧抿着唇,一剑朝温岐刺去,作为习武之人,温岐的反应丝毫不输他,抽出剑迎面挡了上去。
“铮”的一声,火星四溅,两人手持剑,相互对视,气氛紧张。
突然,祁予恒率先发动攻击,剑势迅猛,犹如雷霆劈空,向温岐猛烈劈去。温岐反应迅速,侧身躲避,同时挥剑反击,剑气激射,发出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
两人打得你来我往,有来有回,若不是气氛剑拔弩张,还以为他们是在比试呢。
刀光剑影之间,两人身法灵活闪躲,锋利的剑如一条毒蛇般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两人剑法相似,或者说,根本完全相同,分不出高低。
剑拔弩张之际,两人同时停下了动作,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意和探究。
温岐笑了笑,在一旁坐下:“先别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们先来捋捋,为什么没人追上来,我们刚才的打斗声这么大,不可能听不见,再往前,追杀我的人,为什么又偏偏把我引到这儿来后就消失了,疑点重重啊。”
祁予恒收了剑,在他旁边坐下。
温岐继续说:“还有那个石盒,有点过于不当回事儿了,又是结界又是封印的,既然如此重要,那为什么不时刻带在身边,或者派人守在密室外,太奇怪了。”温岐摸着下巴,眉头紧锁。
“故意的。”祁予恒答道。
温岐瞅着他,祁予恒继续道:“这套剑法,是我的……师父授予我,但我并不记得他的模样,只是印象中有一个师父,我刚才观你的出手方式,跟他极为相似,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祁予恒顿了顿,看着他继续说:“你的血能打开石盒,或许拿到它就都清楚了,究竟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
他的声音渐小,温岐没听清:“你说什么?”
祁予恒:“没什么,一些事情需要证实,走,再去一次,既然是故意设局,那就应当还在那里。”
两人朝密室而去。
果然,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一点儿没被动过,仿佛就是在等着他们盗走石盒里的东西。
墙上的机关恐怕也只是为了提醒密室的主人,鱼儿已经落网了,接下来的一切只怕都被监视着。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也有另一种可能,密室的主人并不在此地,或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祁予恒刚拿起石盒,便察觉到不妙,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隐匿了身形,往外走去。
出了密室后,窗户映射出的人影让两人确信了之前的猜测。两人默契地往窗边而去,挥剑破窗而出。
“往哪儿去啊?”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
温岐看着领头的人,身材矮小,面貌丑陋,右脸上有一块烫伤,左肩上趴着一只老鼠,还断了一只手……怎么看怎么辣眼睛,在他周围站了一圈青年才俊,穿着统一的服装,随便挑一个打头阵都比这个强吧。
温岐看向旁边的祁予恒,他想要净化一下被污染的眼睛,果然有用,这一刻,他觉得祁予恒比小师妹还要美上几分。
“看我做什么,战场上走神,你是想被五马分尸?”祁予恒盯着那个怪人,瞥了温岐一眼。
“我净化一下我的眼睛,他太丑了,眼睛要瞎了。”温岐面上毫无羞色。
祁予恒:“……”
怪老头:“……”
众人:“……”
这架还打不打了?
那怪老头吹胡子瞪眼:“毛头小子,敢这么跟你爷爷说话,在这里可没几个人敢对我不敬,你找死!杀!”
一群人一块朝他俩扑了过来,两人背靠背跟他们打了起来,绝美的配合,他们都安心的将后背交给了对方。
怪老头放下了他的老鼠,祁予恒见状,忙对温岐道:“你小心他的那只老鼠,千万别碰到。”
很快,他们就把这群人打得节节败退,怪老头朝天发射了求援信号,祁予恒趁着空档拉上温岐朝后山跑去。
“追!”
那只老鼠的速度相当快,对他们紧追不舍。
他们逃到山顶,前面是悬崖,后面是正在逼近的杀手。温岐朝下看去,一眼望不到尽头,跳下去都不会留下全尸的吧。
他踢下去一颗石子,久久没有回音,像个无底洞。
温岐看着前面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众人,距离目测不超过五步,他侧过头在祁予恒身边低语:“放开打吧,好久没打架了,放手一搏。”
祁予恒冷冷开口:“不用这么麻烦。”
温岐看向他,挑眉道:“这怎么跑,好几百号人吧,耗也能把你耗死。”
祁予恒朝身后悬崖看了一眼,对温岐抬了抬下巴,温岐挑眉道:“跳崖啊,这么刺激,准备好了吗?”
两人一齐朝后退去,在纵身跳下去前一刻,温岐朝前面比了个手势。
他的举动当即惹怒了对面的人,他们开始朝两人的方向射箭,温岐来不及挡,左肩膀中了一箭。
祁予恒一挥手,一道强劲的灵力劈碎了箭雨,他睨了温岐一眼:“作死。”
两人不知下坠了多久,才终于落到了实处,“咚”,两人一起沉入湖水。
上岸后,祁予恒检查了一下石盒,确保完好无损后才放下心来,他看向温岐,说:“甩掉了。”
“废话,谁会为了追人跳崖,不要命了。”他捂着伤口,把箭用力拔了出来,好在伤口不是很深,但鲜血还是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白衣被染得鲜红,看着有些恐怖。
对于这种伤口温岐已经无感了,毕竟,从小到大,比这厉害的伤也不是没受过。
他往伤口撒上药粉,撕下一小截衣摆包扎,他尝试抬起手臂,被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挣扎片刻,还是选择妥协。
“帮我一下,手动不了。”
祁予恒无动于衷:“这就是你求人的语气?”
温岐咬牙点点头:“行,我自己来。”
他背过身去,费力地抬起手,伤口牵动全身,他被疼得呲着大牙:“嘶——啧,这么疼,不会有毒吧?”
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拿过了他手里的布条,温岐愣了一下,倒也没拒绝。
祁予恒给他包扎好后,在温岐的注视下顺手给他打了个蝴蝶结。
温岐嘴角抽了抽,在心里骂了句有病。
“你怎么知道下面是湖的,跳下来也没事?”温岐问他,虽然他刚刚没问他就跟着跳了,他就是确信不会出事。
“我对这儿那么熟悉,会不知道吗?”祁予恒睨了他一眼。
温岐点点头: “石盒呢,里面到底有什么?”
祁予恒拿出石盒,打开后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却怎么也打不开。
“是不是还需要血,我试试。”说完把手腕上的伤痕使劲一挤,血滴落在盒子上,发散出一层明亮的光。
祁予恒拿起盒子,但发现,还是打不开。
“怎么回事,发光了都打不开,难道血不够?”他又朝盒子上滴血,虽然光更加明亮了,但盒子依旧打不开,纹丝不动,就像缺失了打开它的另一半钥匙。
沉默良久,两人决定先解决眼下的情况,该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往山谷外走去,走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了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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