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凌乱的金色发丝遮挡住双眼，塞瑞利亚抬手抚摸上泛红的右脸颊，突然低低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莉莉安娜眉头紧锁，不自觉地舔舔嘴唇。
实在是塞瑞利亚这幅样子太过吓人，莉莉安娜有些担心地上前几步，抬手盖在塞瑞利亚捂脸的手背上：“抱歉。”
塞瑞利亚这时才有了很真实的感觉，很真实的，面前这个人是鲜活的。
“不是梦啊。”塞瑞利亚站直了身体，微微蹙眉看向莉莉安娜双眼。她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又重复一遍说道，“不是梦啊。”
“什么？”莉莉安娜不解，她盖在塞瑞利亚手背上的手被反握住，对方发凉的手心夺走了她的所有注意力，“手怎么这么凉？”
塞瑞利亚正正巧地打出个喷嚏，莉莉安娜立马紧张起来：“你着凉感冒了。”
不知道是不是体内封印着魔女的原因，塞瑞利亚其实身体一直很差，感冒发烧都是家常便饭，克莱西达家一开始还会紧张得忙上忙下，后来也习惯了不再奔波——反正大小姐吃什么药都没用，最后还得自己好。
于是后来为此提心吊胆的，便只有莉莉安娜一个人。
人族的偏方给塞瑞利亚吃了一方又一方，也终于让莉莉安娜找到了能让她缓解的药。
‘咕噜咕噜——’
煎药壶烧开，莉莉安娜小心翼翼地用抹布包好手柄处。
黑乎乎的药盛了满满一碗。
被莉莉安娜端到桌子上时，塞瑞利亚眼底的挣扎溢于言表：“我能自己好的。”
“不行，病了就得吃药。”莉莉安娜坚决反对，她温声软语地哄着，“乖啊，喝了姐姐给你吃糖。”
塞瑞利亚紧皱着眉，全身都在抗拒喝药之时，还不忘反驳一句：“我才是姐姐。”
莉莉安娜不屑于逞一时口舌之快，只顾着哄塞瑞利亚喝药：“好好好，塞瑞利亚姐姐快把药喝啦。”
黑乎乎的药碗凑近嘴唇，塞瑞利亚的眉头越皱越紧。
莉莉安娜笑眯眯地威胁道：“不喝的话，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最近这么奇怪。”
莉莉安娜手上一轻，看着塞瑞利亚仰头一饮而尽后，她才慢悠悠开口：“喝了也得说。”
塞瑞利亚真想把那碗苦哈哈的药吐回碗里：“……”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就这么静静互相看着对方，莉莉安娜突然觉得塞瑞利亚瘦了。
她伸手摸摸对方的脸，几乎掐不出肉：“你瘦了好多。”
塞瑞利亚不说话，任由莉莉安娜用手指一点点勾勒她的脸庞。
“……这大概是因为我体内的魔女，在汲取我的养分。”塞瑞利亚低着头，小声说道。
莉莉安娜看上去并不惊讶，只轻轻‘嗯’了一声，又双手捧住塞瑞利亚的脸，将她抬起，看着对方深暗如同沼泽的绿色眼眸，莉莉安娜笑了，说道：“我知道。”
这事，就得从莉莉安娜被米娜拐走的那三个月，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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