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帽男早有猜测,“我是第三位误闯到领主游戏的,那时他就在了。他对每位玩家都攻击性十足。但从他抽到号码牌开始,就紧咬着牙一声不吭了,所以我猜……”
“所以我猜是张死亡牌。”
“应该是3号。”
两人异口同声,余嘉泣直接将范围划到最小。
大家这一轮的大部分序号已经确定了。
“1号被抓了,徐乐是2号,初始服装的那位是3号她是4号,”余嘉泣指了指正巧回来的长发女。
“而我是5号,你是8号。6号7号就是和我同行的那位还有眼镜男二选一。”余嘉泣不再隐藏自己的号码。
“如果不出意外,这轮3号是死局,考虑到有人被提前抓到的可能,另一位就是5、6、7,三选一。”
坦白了讲,余嘉泣的死亡可能比6、7号更大。
如果所有人都在每三十分钟结束时被抓,6号踩着警告声极限逃生也很有可能。
“当然,如果我们都提前被抓,那危险的就是最后几位了,可这样我们的时间就不多了。”
长发女听懂了余嘉泣的暗示,“我肯定是会尽量躲的,一局三小时对玩家有利。”
游戏规定每局时长3小时,3号和6号被抓当场死亡。
但如果时间未到,但所有人都被抓到,本轮提前结束,死亡的就会是3号,6号和其余随机一人。
时间减少,死亡人数上涨且随机,只要是“玩家”阵容的,肯定不会希望这种事情发生,长发女是在表态自己身份。
【玩家地图定位已开启,玩家可点击号码牌查看,2号玩家开启三分钟警报模式】
屋内三人噤声,紧接着响起熟悉的铃声。
“你朋友身手如何?”它的目标不是他们,但长发女还是眼底露出惧意,用着气音小声问。
余嘉泣下巴收紧,“我也不太清楚,大抵是不差的吧,我和她不熟,我们只是刚好同时闯进了这里。”
脚步声伴随着警报声从远及近,清晰的出现在三楼,又渐渐远去。
即便是匆忙带着慌乱的脚步声,也能听出速度两人很快,紧随其后的是它尖厉的怪鸣声和手臂撞上墙时墙体崩塌的声音。
三人在屋内都能感受到那股阴风习习的寒意。
屋内一片死寂,但屋外的警报在持续响着。
礼帽男缩在那里,声音都在发抖,“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它很生气,你朋…同行人,能扛得住吗?”
余嘉泣瞧着他的礼帽,“你确定问我?”
“不行啊,我的鸽子们害怕得很,到处乱窜,往它不在的楼层飞。”
“跟上去?”长发女提议。
余嘉泣点开地图,四楼赫然三个蓝点,两个蓝点在靠左侧,代表它的红点即将追上,奇怪的是单独的那个蓝点居然追在了红点的后面。
“3号就在四楼,一旦它抓捕后快速离开快速回来,死亡牌是可以当场击杀的,击杀后不影响继续抓捕。我们俩一个4号一个5号,上去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楼上传来“咚咚咚”的疾跑声,还有零星扔东西的声音,混乱似乎持续了很久。
“老天啊…她俩这算在溜鬼了吧?”
“她们怎么办到的?”长发女百思不得其解。
余嘉泣眉头紧锁,翻着地图中其他蓝点的位置。
二楼楼梯间一个,三楼三个,四楼三个。
代表着眼镜男的蓝点正从一楼急匆匆跑向二楼,钻进了201房间,三号在四楼靠近次卧的房门附近徘徊躲避。
“还有多久结束警报?”
余嘉泣话音未落,警报声停止。
但旋即,整栋楼如同地震般开始剧烈摇晃,墙壁晃动,墙皮纷纷脱落,房间内不再整洁。
余嘉泣三人立刻找到遮挡物或者支撑点扶好。
“飒飒——!!”
它彻底被激怒了。
礼帽男被晃的摔了个屁墩,在震荡中还不忘死死抓着礼帽,“这才一次就这样,要是再来两次,这楼该彻底塌了。”
连余嘉泣都记不清震了多久,他们只能紧紧抓着一切可以固定自己的东西,屋内的灯噼啪的炸开,余嘉泣算是知道为什么走廊会是那副破败模样了。
震感渐去,三人从地上爬起,拍打掉落一身的墙灰。
“震的我好想吐,我还有只鸽子在一楼被掉落的灯砸死了。”礼帽男看上去尤为心疼。
余嘉泣也只记得个大概时间,“十多分钟吧。”
长发女的一头秀发沾上灰尘,烦躁的用手抖落,“这算作弊了吧!抓不到人直接震个十几分钟,距离下次根本不剩几分钟了啊?”
游戏的半小时警报并非是以它的抓捕结束为依据,而是游戏时长的半小时。
平诗雨和徐乐拖了它三分钟,加上地震的十几分钟,距离第三次警报响起,已经不到十五分钟了。
“8号,把鸽子都放出去。”
礼帽男很快调整过来,重新获取鸽子的视野,“你想知道什么?”
余嘉泣在脑中重新描绘着刚才每个蓝点的行动轨迹,“重点看一下3号和眼镜男。”
有直接原因能让余嘉泣怀疑的,目前是胖男人、眼镜男和初始服装男。
徐乐和其他人也各有点说不出的违和处,但没有明确指向前,余嘉泣暂且不考虑。
长发女从床单上撕下块布,一圈圈绑紧头发,“他们很可疑?”
“眼镜男和胖男人都让你很排斥。”
长发女觉得余嘉泣在开玩笑,“你不会真以这个为由怀疑他们吧?我可说过了,进入领主游戏后,我的直觉变弱了很多,感觉错了可别怪我啊。”
屋内一片狼藉,余嘉泣找个床边凑合坐下,“不,直觉变弱不代表失效。”
“这游戏1号是最安全的,数字越靠中间越不安全。如果你身为绝对安全的1号,想要玩家获胜会怎么做?”
礼帽男抢答,“尽全力苟到最后。”
余嘉泣也这么认为,“绝对安全牌,活得越久对玩家越有利。可1号却待在唯一一层没有房间的大厅,仿佛坐等着被抓,我赶到时他才装模作样的跑了两步。”
“眼镜男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在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地震时,他便已经提前赶去201,那里是卫生间,也是唯一有隔间可以承重的地方。”
“而讨厌群体行动始终单独行动的也只有眼镜男,就连3号也在最开始与我和8号同行过。”
“明知道要找出猎人的游戏,却不与他人沟通,如果不是直接抱着活到最后一名的想法,那么就是别有用意。”
“但三号在刚才那波警报中行动也十分奇怪,与1号相反,他是8人中最危险的一个。在此之前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也是焦躁不安。”
“可刚才2号与他就在同一楼层,解决2号下个目标就是他。这种情况下,他不立刻逃跑,反而追着它跑。”
礼帽男听过分析,加快搜索眼镜男和3号的踪影。
“找到了,眼镜男在去四楼的楼梯上,三号依旧没离开四楼,在次卧门口站着呢。”
“走,去一楼。”余嘉泣起身走与眼镜男相反一侧的楼梯下到一楼。
礼帽男半知半解的跟到一楼,“一楼怎么了?”
长发女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阴沉,“它会刷新在一楼对不对?”
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随着灯光一灭一亮,它已然站在了大厅中央。
它还记得这几个挑衅过它的人类,脖子抽搐,“喀嚓喀嚓”的掰动。
【检测到有违规行为出现。该违规项目已被纠正,后续无法再次触发。
惩罚如下——
玩家阵营惩罚:游戏总时长缩短至两小时分钟,每二十分钟触发定位与警报。
猎人阵营惩罚:猎人无法再主动选择号码牌。
温馨提醒,请认真游戏,不要投机取巧。】
猎人无法再主动选择号码牌?
看来这轮的号码牌大概率是猎人自己抽的。
猎人甚至会将武器禁用,说明是个谨慎还很怕死的,那么这一轮十有六七会是张安全牌。
最安全的几张就是1、2、7、8。
长发女青筋暴起,也顾不得它就在对面,“靠!之前可没说过猎人可以选择啊,而且这游戏时长可是足足缩短了三分之一啊,疯了吧!”
“先担心第三次警报吧,5号你记得大概时间吗?”礼帽男问向余嘉泣。
“最多三分钟。”
它似乎听得懂人话,至少听得懂广播,在缩短时间时,六个瞳孔猛然瞪大,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瞳孔之间彼此沟通,随后混乱的随意飞转。
黑袍下摆半悬浮在空中,若不是被腰间数以百计的号码牌拦住,恐怕已经衣服大敞开来了。
青白的手指抓上两侧脸颊,指甲深陷其中,撕扯着自己的整张脸,被撕开的肉条垂在脸上,比走廊的灯管还要松动。
潮湿昏暗的走廊,突然从墙壁中传来了诡异的讥笑声,音调尖锐而扭曲。
余嘉泣还来不及反应,不过一眨眼,它已毫无预兆地靠近,整张脸近在咫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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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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