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里弥漫着一股压抑而绝望的气息，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墙壁上闪烁着微弱且不稳定的灯光，在这昏黄的光晕下，一切都显得那么黯淡无光。地面上满是灰尘和杂物，破旧的医疗设备随意地摆放着，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忙碌与如今的破败。
量子症末期患者们虚弱地躺在地上，他们的身体逐渐呈现出透明化，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们的眼神空洞而迷茫，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恐惧。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是在与死神进行着最后的抗争。他们的身体在缓慢地消失，仿佛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点点吞噬。
林寂、顾凛和谢昀走进避难所，看到这一幕，心中都充满了震惊和悲痛。林寂的脚步瞬间顿住，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怜悯。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残酷的现实哽住了喉咙。顾凛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无奈，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谢昀的脸上则笼罩着一层阴霾，他默默地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寂颤抖着声音问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避难所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无助。
谢昀沉重地说：“这是量子症的末期症状，患者的身体正在逐渐量子化，最终会蒸发消失。”谢昀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心底发出的一声叹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对于这些患者的命运，他似乎早已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一个垂死的女孩挣扎着伸出手，抓住了林寂的衣角。她的手瘦骨嶙峋，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血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求求你，观测我吧，让我能多存在一会儿……”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林寂愣住了，他看着女孩，心中充满了纠结。他知道，每次观测可为患者续命2小时，但同时也会加速自己视网膜量子化，虹膜上已经开始出现裂纹状光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痛苦与挣扎，一方面是女孩绝望的哀求，让他心生怜悯；另一方面是自己身体的警告，让他明白这是一个危险的选择。
顾凛见状，立刻上前，想要拉开女孩。“不行，林寂，你不能这么做！”他大声说道。顾凛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他害怕林寂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陷入危险。
女孩却紧紧地抓住林寂，不肯放手。“求求你，我不想消失……”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滴在地上。
这时，周围的患者们也纷纷围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观测我们吧，我们不想死……”他们的声音在避难所里回荡，如同绝望的呐喊。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碎的旋律，冲击着林寂的内心。
顾凛拔出手枪，威胁着人群：“都退后！不要逼我动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不想伤害这些无辜的患者，但他更不想让林寂陷入危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在告诉大家，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林寂。
然而，谢昀却构建出一个虚拟牢笼，将林寂和女孩困在其中。“林寂，你必须直面这个选择。”他的声音在虚拟牢笼中回荡，仿佛是命运的审判。谢昀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这个选择对林寂来说无比艰难，但他也明白，这是林寂必须要经历的考验。
林寂看着女孩，又看了看周围的患者，心中痛苦万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他的内心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他知道，这个选择关乎着无数人的生命，却也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在犹豫了片刻之后，林寂还是决定观测女孩。当他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时，女孩胸口浮现出冯·诺依曼熵值显示屏，数值从9.7骤降至5.4。女孩的身体也渐渐稳定下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女孩轻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感激之情，她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然而，林寂却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一阵剧痛。他下意识地捂住眼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视网膜量子化又加速了。但他没有后悔，因为他看到了女孩眼中的希望。那一丝希望，让他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寂不断地观测着其他患者，他的眼睛越来越疼，虹膜上的裂纹状光斑也越来越明显。每一次观测，都像是在他的眼睛上划了一刀，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但他依然坚持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他要用自己的力量拯救这些患者。
而每一次观测，都让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变得更加脆弱。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失去对这个世界的掌控，仿佛随时都会被卷入一个未知的世界。他的心跳也开始变得不稳定，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顾凛在牢笼外，焦急地看着林寂。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却又无法阻止林寂的选择。他只能默默地守护在一旁，等待着命运的裁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他不停地在牢笼外踱步，时不时地看向林寂，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痛苦。
终于，女孩的生命还是走到了尽头。在林寂的注视下，她的身体逐渐蒸发，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林寂的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和失落，他眼睁睁地看着女孩消失，却无能为力。
“不……”林寂痛苦地喊道，泪水夺眶而出。他的泪水在空中结晶成十二面体，散发着奇异的光芒。那些泪水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结晶，在这黑暗的避难所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顾凛迅速冲过去，接住了林寂的泪水结晶。然而，就在他触碰到结晶的瞬间，结晶化为齑粉，消失不见。顾凛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失落，他看着手中消失的结晶，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痛。
“林寂……”顾凛看着林寂，心中充满了心疼。他轻轻地抱住林寂，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仿佛是林寂在这黑暗世界中的最后一丝依靠。
而此时，谢昀在云端沉默地记录下林寂每一帧痛苦表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仿佛在思考着这个世界的命运和他们的未来。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敲击着，记录下这一切，仿佛这些画面是解开世界谜团的关键。
林寂靠在顾凛的怀里，心中充满了悲痛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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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观测者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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