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沐谦亲自摘了玫瑰修剪好,找到以前包礼物的纸包起来,带着花去赵欲家接她,到小区门口打了电话让赵欲出来,站在车下等着。刚好江恒开车从小区出来,看见沐谦站在路边就放慢车速降下车窗确认,沐谦也注意到江恒的车,两人对视一眼,江恒是冷漠厌恶,沐谦是有点意外,没想到江恒和赵欲住同一个小区。随后赵欲快步出来,注意沐谦的眼神一直盯着江恒的车,但没有马上发问,而是笑盈盈的过去搂着沐谦亲了一下。
沐谦从车里拿出玫瑰花递给赵欲说,“送你的。”
“哇哦,姐姐会浪漫了。”
“向你学习。”
赵欲上车坐在副驾,等沐谦开车了才试探的问,“刚刚过去的是江恒的车吧?”
“没太看清车里的人。”
“之前我跟他聊天偶然提起过你,他说你们认识。”
“啊。”沐谦笑着应了一声,没在继续说什么,试图敷衍过去,转而询问,“你们怎么会认识?”
“他是我在纽约读书时候认识的学弟。”
“很要好吗?”沐谦装作不在意的打探,担心江恒会跟赵欲乱说些什么。
“你吃醋?”赵欲故意往别的话题上扯了一句。
“不是。”
“那是担心什么?难不成他知道你一些黑历史?”
“我跟他没那么熟。”沐谦淡然的回答,这么说也算是客观事实不完全是说谎。把赵欲送到公司楼下,沐谦摸摸赵欲的头叮嘱,“认真工作。”
“爱你。”赵欲笑着飞吻,抱着花束下车。
“嗯。”沐谦含笑应着,摆摆手看着赵欲离开的身影,不禁有些愧疚,隐约觉得她离自己的谎言越来越近,却没有勇气坦白。
周六早上去参加协会组织的爬山,除了刚碰面时候打过招呼,之后新承一直自己一个人戴着耳机上山,到中途缓坡,才摘了耳机休息一下。苏敏从后边上来,笑着跟新承摆手打招呼,新承只是点头回复,并没有搭讪,苏敏本来想跟新承聊几句,但是看他没有对话的意思,就继续上山了。直到山顶,大家互相击掌鼓劲,新承才又跟队友寒暄几句,之后到一边整理背包,刚好旁边站着苏敏,喝了口水,看见瓶子快空了,有意留了一口水以备不时之需,把瓶子放回包里。新承看见之后从自己包里拿了一瓶水递过去,苏敏看了新承一眼笑了,接过来说,“谢谢。”
“不用客气。”
“你够喝吗?”
“我多带了一瓶。”新承回答完,又随口问,“上次没见到你呢?”
苏敏不好意思的笑了说,“平时比较少户外运动,没有毅力一直坚持。”
“没关系,这又不是上课或者上班,不要给自己压力,想来的时候来,不来也没关系,心态放松了说不定反而觉得参与一下挺好。”
“我会试着松弛一点。”苏敏笑了说,仿佛被戳中了内心的柔软处,因为苏敏一直都是一个比较紧绷的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而不熟的新承却说出这样安抚的话,让苏敏有些被触动了,也想多了解些对方,于是看向新承试探的问,“平时你好像都和朋友一起,今天怎么一个人?”
新承的笑容有点无奈,然后随和的回答,“想点事情。”
“那不打扰你了。”
“算了。”新承笑了摇摇头说,正好领队组织大家下山,新承拿起包跟苏敏一起走。
到山下停车场各自去取车,两人停车的位置离得不远,把包放下后互相点头示意后就走了。回到家,苏敏放下包,看手机里其他队员发出来的照片,看了几张后想了一下,点开群成员,在里边找到新承,主动申请加了好友,备注十分客气,“你好,我是苏敏。”
意外的是新承马上就通过了好友申请,并且发消息问,“到家了?”
“到了。”
“好好休息。”
“你也是。”苏敏回复完舒了一口气,不冷不热的客套两句,但仿佛也拉进了彼此的距离,其实苏敏和新城都属于工作能力强,但是生活中比较有边界感的人,所以即便有意和对方交好也不会表现得太自来熟,这样的两人用适合的方式往来,倒也不错。
周末赵欲没加班也没缠着沐谦,在家画肖像画,赵欲的油画功底并不如国画那么深厚,是高中时候开始接触,大学几年花费了些精力学习,也很久没有真的动手画过了,所以手生。自己看着画板上的油彩并不是很满意,把颜色调了又调,画了一会之后把笔放下,去泡了杯咖啡,从赵欲的表情能看得出有些苦闷,曾经自己最擅长的事情,现在却有些力不从心,不过画画的时候,赵欲确实多了几分素雅沉浸。
晚上躺下后刷手机久久没法入睡,放下手机滴了眼药水休息一会,回想起自己以前学画的时候,在书房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但是画完之后审视着作品依旧不太满意,卷起来扔进旁边的画缸里,然后开始重新画,父亲过来看了一会说,“你知道你画画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赵欲抬头看了父亲一眼没说话,“你太想画好,总是用审视的态度看作品,而不是欣赏,以至于你已经画好了还是觉得不够好,这种思虑禁锢了你的笔触。”
“那我该怎么画?”赵欲冷峻的反问,带着点挑衅。
“发自内心的你想画什么,你想给别人传达什么,不要顾及别人怎么评价。”父亲温和的说,赵欲低头没应声,父亲最后坚定的说,“或许以前我对你的教育错了,你可以生活得随性点,过你想过的生活,我答应你,不再干涉你以后选择学什么做什么工作,我们父女别再为这事闹矛盾了。”
“你别反悔。”
“只要你不后悔,我就不会。”
赵欲想着这些,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自己到底有没有后悔放弃画画另择他路?这个答案无从知晓了,因为没走过的路永远不知道会遇见什么,而且就算有那么一丁点后悔,以赵欲的个性也不会承认。
第二天早上出门跑步,跑完后回家冲澡,又重新审视着画,准备开始动手画的时候,新承给赵欲打电话问,“今天回家吃饭吗?”
“可以。”
“我去接你?”
“嗯。”赵欲想了一下答应,挂了电话,把画板挪到角落用丝巾盖上,大概是怕新承上楼看见,不过新承只是到门口,打电话让赵欲出来。
回家吃完午饭,赵欲独自坐在院子的秋千上乘凉,新承泡了茶,先给赵信坚放在茶几上,然后去院子里找赵欲,坐在旁边的藤椅上问,“想什么呢?”赵欲抬眼看向新承,依旧沉默,新承以为是那天赵欲跟自己坦陈恋爱关系,自己的态度让赵欲心里不舒服了,她才会有话不说,于是主动言和,“那天我的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你说的那些,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该怎么做。”
“行。”新承宠溺的笑了答应,其实那天那番话,赵欲直言沐谦是女朋友,是截胡了新承对沐谦的心意,新承心里又怎么会不低落不介意呢?如果真的毫无感触,就不会一个人沉默着去登山,只不过他知道自己必然不会与妹妹争抢,所以做了轻松一点的选择,在自己用情不深时放下。
“我在想…当初我跟家里发生那么大的分歧,与所有人的期望背道而驰,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证明我有自己的追求,还是为了反叛而反叛?”
“时隔这么多年,怎么又想起这些事?”
“不知道。”赵欲无奈又自嘲的笑了回答。
“过去的事不用再想了,你现在过得开心就好,如果有不开心,可以说出来。”
“我好像为了弥补小时候那些压抑,变得太过肆无忌惮了。”
“嗯…是有点任性。”新承想了一下点头认可,“不过大多数人都会经历叛逆的过程,慢慢的自然而然就会成熟了。”
赵欲靠着秋千的粗麻绳,侧头看着新承说,“你总是安慰我鼓励我。”
“谁让我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么一个气人又可爱的妹妹。”
赵欲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于新承有愧,想了一下认真说,“哥,对不起。”
“为了什么事?”
“我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机会。”
“说哪去了。”新承不在意的笑了反驳,虽然不确定两人说得是不是同一件事,不过新承的确没有因为恋爱的事嫉恨赵欲,发自内心的一点都没有,或许有点怨自己没有早点开口没有努力争取,但这本质上不怪其他任何人,是自身的性格所致。
下午回去的路上,赵欲到一家商场门口下车了,去精品店看了鞋子、手表、包,因为画没有画好,赵欲也知道自己画不好,不想把自己都觉得不好的东西送给别人,所以想挑一件精品作为沐谦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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