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骅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言希她们说了一遍。
言希闻言,瞥了眼后视镜里已经痛晕过去的某个不听劝的人,暗自摇头。
早已提了醒的,还不多加防范,现在果然自食恶果了。
一切的发生都是有苗头的。
原来是彦泽队里什么人都往里收,好的坏的都在一个队里,有些人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比如钊沽。
平时唯彦泽几人为首的样子,背地里却做着另一层打算,悄咪咪的煽动其他人,潜移默化的让人对彦泽心生不满。
他的贼心在见到那么多的枪的时候爆发了,看着队里好不容易搜寻来的武器就这么被言希夺了六成,心里很不爽。
在他看来,这些枪都是自己用命换来的!
属于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让出去,这枪若是给他用来打丧尸争地盘,分分钟划地为王。
他就是看不惯彦泽的稳打稳算,慢慢的磨!
钊沽在事发的第二天,背着队伍里的人和好兄弟张豪哲去了昨晚枪战的地方,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碰巧看到一群人抓着昨晚崩溃的疯子走。
没想到张豪哲不小心发出动静后,把他给推了出去,当了替罪羊。
于是,这钊沽便被那群人带走,去见了他们的大哥——齐染。
齐染得知自己的人全灭了,连货都被分了的时候,气得一枪打死了那个疯子。
听到枪声的钊沽吓得赶紧跪下求诚。
“你,继续说。”
“我……啊,小弟,小弟本来就是来投诚的,小弟原先跟着彦泽他们也混不了好,趁着这次机会来投靠大哥,小弟愿意为大哥上刀山下火海!小弟是真心的!大哥!就收下小弟吧!”
钊沽越说越激动爬上前来抱着眼前男人的腿,要不是涕泪横流一副怕死的模样,怕更会令人信他说的话。
“……哦?”
齐染一脚揣在钊沽脸上,一道带着厚泥的脚印深深地印在钊沽那张微凹陷的脸上。
钊沽被人踩了也不见一丝不耐,反而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扬声笑道:“哈啊,大哥!踩得好!踩得好!”
“既然你这条狗这么上赶着把脸皮凑上来让我踩,就让你好好的感受下我脚底的芬芳。”
“怎么样,香不香啊?”
齐染垂眸,咧着嘴角笑问着地下的男人,眼里一丝嫌弃一闪而过。
“哈!哈!香,香!”钊沽被踹开后,立刻又滚了过来,把脸皮凑了上去。
齐染眉头一皱,眼看着那脏兮兮的玩意快要碰到自己干净的裤子,忙喝道:“滚开!不许在抓着我的腿!”
“脏死了!什么玩意?”
围看着的弟兄都在哈哈大笑,说出的话语都是不加掩饰的恶意与嫌弃。
“你们看看这人啊,真像一条狗啊!哈哈!”
“这傻逼,还投诚?投你爹的投,当兄弟们是傻的吗?看不出你这是在装呢?”
原本以手遮脸的钊沽闻言低下了头,浑身颤抖。
“哼!好了,我玩够了。”
不在理会这么一个无名杂碎,留下一句“好好招待”转身就走。
见自家大哥已经走了,人群里走出两个男人,架着浑身打颤的钊沽带到了久未见血的审讯室。
“啊啊啊!我招!我招!不要杀我!!”
只是刚拖进去还没开始绑手绑脚,被吓破胆子的钊沽就主动的如数交代了,包括住哪里,多少人,叫什么,几个女人,擅长什么,唯恐少说了什么就被活活折磨死。
“害,你这怂蛋,咱还没开始玩呢!这也忒不过瘾了!?”
“真他娘的废物!呦,都吓尿了哦?哈哈!”
男人的哄笑声此起披伏,钊沽被吓得缩成一小团,越发令人失去欺辱的兴致。
“染哥,那家伙都说了。”
知道是哪群人干的好事,那就好玩了,齐染咧嘴一笑,转了转脖子,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不告诉大哥吗?”
浑厚的中年男声自齐染面前传来,来人背着双手,迎面缓步渡来,好似关心的一句询问,微眯的眼里却藏着一丝看好戏的深意。
齐染傲气地一抓手,自负道:“啧,这点小事何必劳烦给大哥知道?”
“倒是你,最近挺闲的啊?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刘善,刘堂主。”
“哼,但愿你的自大不会毁了你。”
“放心吧,老乌龟,你先死了我也还没死。”
齐染勾唇一笑,瞥了眼刘善冒出的白发,继续道:“你看看你的白发,都冒出来了,啧啧,年纪上来了,就少操点心,我这里也劝你一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多养养老,不然哪天断气了也没人知道啊!”
刘善微勾起的嘴角一僵,笑意不达眼里,却没有跟着齐染对呛,淡然道:“唉,不是我说你啊染堂主,年轻人就是太傲气……有时候呢,就需要点挫折才能去去锐气。”
齐染看着刘善装得一副贤德豁达的闲适姿态,冷哼一声,道:“老乌龟,我才不跟你费什么嘴皮子,你就在这等着看好戏吧,呵!”
刘善未语,坐在窗边悠哉游哉地呡一口清茶,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色,仍是一副慈祥宁静的面貌。
真她妈的做作!
想到他背后手染百条人命,齐染心里忍不住暗骂。
他打赌,这老乌龟肯定会坐观两方打斗,最后尽收渔翁之利!
几次短暂的交锋就让齐染清楚地知道这只老乌龟的为人之道,奸诈至极,一点好处都不愿意落下。
不过出于自信,齐染才不怕。
他就位以来可是一场都没输过,他就是靠着敢拼命的狠劲才在老大面前显露风头,坐上这个位置的。
其他人听到他“七狼”的名号早就怕得抖三抖,在他面前可都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连命都没了。
“那就祝小染你一路顺利了,呵。”
刘善笑眯眯地看着齐染离去的身影,虽然嘴上说着担心的话,转身却立刻跟蒙义打了个小报告。
茶香袅袅间,刘善叹了一口气,道“这小齐也是平时野惯了,事情虽小,却也不知会下大哥,要不是我那天看到了,也不知道这事。”
刘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没在继续说,惹得蒙义抬眸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问道:“什么事?”
刘善这才继续说道:“前天夜里,南山区和东门区的交界处附近不是火光冲天的,很热闹吗?”
蒙义自然从手底下人那大概听说过,说是那边的居民楼走火了,也没太在意,这是听刘善提起,也没了兴致,道:“老刘你这信息也太落后了,不就是居民楼那走火了吗?看你这大惊小怪的,这又跟阿齐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刘善笑了一下,这才缓缓道:“老大,这走火也确有其事,但是当晚发生的可还有一事,咱南山区的一个据点,也就是小齐辖下的分堂被人踹了。”
蒙义眉头微蹙,也不知知不知道这事。
刘善看了下蒙义的眼色,心头暗自琢磨:若是不知道的话,齐染那小子真是转了性子,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要不是我亲眼听到那晚的幸存者说出口,我怕也不知道呢。”
蒙义听到这,脸色不太好,猛地拍向桌子,大怒道:“简直是丢了我们青铜帮的脸!”
说完,蒙义却没追问齐染的过错,反而骂着被抄窝的小弟,道:“这阿齐手底下的人都是怎么办事的?是不是平时日子过得太舒坦,嫌命长了?!”
刘善适时说道:“说是被民间组织的一个小团队给抄了窝,连货带人全给踹了。”
“真的是末世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出来扯威风了啊!”
“什么民间小团队?听都没听说过,就让阿齐这条恶犬灭了也好,连我们的货都敢吞。”
“……大哥说的是,我相信小齐这次能好好的弥补过错的。”
刘善笑得越发慈祥,闻着沁鼻的茶香,吹一吹冒出的热气。
不管齐染做的怎么样,老大知道这事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若齐染成了还好,最多被老大象征性的说上一说,夸几句有的没的。但若是败了,首先就是一个不告诉老大之责,心里没有老大,不忠不义。
折损了弟兄,就是能力不足,不够份量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跟着这么个只会拼命的蠢货,手下的弟兄也会心生不满,迟早出乱子,最重要的就是在老大心里留下有勇无谋的废物形象。
——而这个时候,老大还不是要靠有经验的做事稳妥的老人家了吗?
呵呵,不愧是从对家那头刮来的好货。
“……香啊。”
不论这头齐刘两人如何心思诡计,并不影响言希这边的节奏,该打丧尸的就打丧尸,该拿物资的就拿物资。
只是生活不是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的,凡事皆有因果二字。
生活就像骨诺牌效应,按倒第一个,后面的就会接连不断的倒下……
世上的因果一环扣一环,最开始的按下与不按,影响着后面的局面。
不论如何,言希他们还是惹上事了。
还是麻烦事。
当然,现在的众人可不知道,就这么一件夜里抄窝夺枪事件所引发的一系列连环倒塌的“骨诺牌”事件,会引得未来的离市抖三抖。
尽量把后面的故事描写得精彩些,毕竟离市纷争卷这部分就是我写各方势力的小苗条吧……有些支线一直都是晒网不打鱼,等后面的节点到了才能被激发,挺废脑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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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青铜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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