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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戏要做全

后厨里,火光跳动,映得两人身影暖融融的。

灵凌一边择着菜,一边抬眼看向正在劈柴的桑樾,他动作利落,木柴应声而裂,倒不像个养尊处优的修道人。

“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她忍不住问。

桑樾手上不停,淡淡道:“多着呢。”

灵凌眼珠转了转,想起自家兄长,忍不住撇撇嘴:“我以前总以为修道之人都跟我兄长一个样,好吃懒做,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还爱说些天花乱坠的大话糊弄人。”

桑樾闻言,手里的斧头顿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可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又迅速收了笑意,板起脸恢复那副正经模样,只低声道:“修道之人,亦有不同。”

灵凌瞧着他这瞬间切换的表情,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觉得这人倒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饭菜很快摆了满桌,灵凌看着自己爱吃的几样菜,又看了看桑樾端上来的,发现竟都是合自己口味的,只当是两人碰巧投缘,胃口相近。

正低头扒饭,一双竹筷忽然伸到她碗里,夹了块她最爱的糖醋排骨。

桑樾动作自然,仿佛做过千百遍,灵凌倒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一愣,脸颊微微发烫。

她攥着筷子,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口:“你……以前有过妻子吗?”

桑樾夹菜的手猛地一顿,眸色沉了沉,没立刻回答。

灵凌见他这反应,心里咯噔一下,忙摆手笑道:“哎呀不说这个了,你这排骨做得也太好吃了吧?比城上酒楼的还香!”

她正想把话题岔开,却听桑樾低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涩意:“有过。不过……她大概会恨我一辈子。”

灵凌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碗里的排骨忽然没了滋味。

这是别人家事,不论如何,灵凌不再多问。

桑樾放下筷子,目光落在她脸上,又问:“你有过恨的人吗?”

灵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碗沿,沉默片刻,重重点头:“有!”

“说说看。”

“我偶尔会梦见一个人,”她声音低了些,带着压抑的厌恶,“那人看着温文尔雅,实则阴险狡诈,作恶多端。他一口一个说爱那个女子,结果……结果亲手毁掉了她腹里的孩子。”

她抬眼看向桑樾,眼神里带着点复杂:“说也奇怪,梦里那人的眉眼,竟有几分像你。所以初见那天,我才会那般唐突,你别往心里去。”

桑樾指尖微微收紧,面上却没什么波澜,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冷冽:“这人确实该死。”

空气里静了一瞬,灵凌见他神色平静,才松了口气,夹起一块青菜塞进嘴里,试图冲淡刚才那点沉郁的气氛。

桑樾忽然开口:“不如婚前我们去一趟天城?”

灵凌愣了愣:“可去天城坐马车都要走几日呢。”

桑樾嘴角弯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我可会飞。”

“就是那种一日可飞千里?”灵凌眼睛瞬间亮了,语气里满是惊奇。

桑樾故作得意地点点头。

“这才叫……千里马。”灵凌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连忙摆手,“我,我是说你很厉害!”

桑樾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眼底泛起笑意:“以后我教你。”

“好呀!”灵凌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眼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仿佛已经看见了乘风而起的景象。

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男子,面容和善,身着一身素雅道袍,瞧着像是仙宗弟子。

他见了灵凌,先拱手行了一礼,问道:“你可是灵凌?”

灵凌点头应是,他便继续说道:“这些年你师兄迟迟未归,并非无情,实在是在外有所成就,这几日正忙着收尾。我是他师弟无梦君,特地过来照看你一二。”

说罢,他目光转向一旁的桑樾,方才还温和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嘴角那点笑意也淡了下去,明显带着几分不爽。

灵凌见状忙笑着招呼:“正好饭刚做好,无梦君快进屋一起吃吧!”

三人围坐桌前,气氛却渐渐有些微妙。

桑樾自然地夹了一筷子灵凌爱吃的笋片,刚要放进她碗里,无梦君的筷子“啪”地一声横过来,把笋片截走,还瞪了桑樾一眼。

“哪来的野小子,敢在这儿动手动脚?”无梦君把笋片塞进自己嘴里,语气不善。

桑樾神色未变,慢悠悠道:“身为夫君,给妻子夹菜是天经地义。倒是你,身为凌儿兄长的同门,却口出恶言,怕是要坏了他的名声。”

“你……”无梦君被噎了一下,气得脸都红了。

灵凌赶紧拿起筷子,给两人碗里各夹了一大块肉,打圆场道:“哎呀,都是自家人,快吃菜快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瞪了桑樾一眼,又朝无梦君挤挤眼,心里直叹气:“这刚安生没多久,怎么又起争执了?”

饭后院里再无空房,两人只得挤在一间屋。

灵凌笑着推他们进门:“正好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话音未落,木门已“咔嗒”合上。

桑樾神色淡然,似是对此毫不在意。

无梦君却立刻沉下脸,盯着桑樾道:“小子,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灵凌不是你能随便靠近的。”

桑樾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讥诮:“这般絮叨,倒像那王八念经,我实在听不懂。看来是我学识浅薄,不知无梦君可否指点一二,何为‘王八语’?”

无梦君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桑樾的手都在抖:“你,你这混账!竟敢辱我!”

桑樾坐在桌旁倒茶,语气懒懒散散:“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头,探讨一下语言学问罢了。不知无梦君为何这般动怒?”

“你!”无梦君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却偏偏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恨恨道,“我懒得跟你逞口舌之快!总之你给我老实点,要是敢对灵凌有半分不敬,我定让你尝尝星辰之力的厉害!”

桑樾扯了扯嘴角,没再接话,抿一口茶,望着窗外的月光,仿佛压根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无梦君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屋里来回踱步,活像只被惹毛的猫。

夜色渐深,时间一分一秒溜走。桑樾率先上了床榻,闭目养神。

无梦君见状,故意凑过去往他身边挤了挤,想给他个下马威。谁知刚挨近,一股刺骨的寒气就扑面而来,冻得他一个激灵。

他猛地转头,瞪着桑樾低喝:“你干什么?”

桑樾眼皮都没抬,淡淡道:“抱歉,近来气息有些紊乱,夜里难免有寒气溢出。”

无梦君气得牙痒痒,却实在抵不住那股寒意,只能起身,在地上打铺。

可即便离得远了,那若有似无的寒气仍能入骨,他裹紧了身上的薄被,还是冻得缩成一团,心里把桑樾骂了千百遍。

次日一早,无梦君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喷嚏打个不停,显然是昨夜冻着了,发起了风寒。

灵凌端着姜汤进来,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关切地问:“无梦君,你这是怎么了?”

桑樾恰好从门外走进来,淡淡开口:“许是无梦君不适应此地气候。”他看向裹着厚毯还瑟瑟发抖的无梦君,语气平淡,“若是实在难受,不如先回去歇息?”

“回去?怎么可能!”无梦君梗着脖子反驳,打了个喷嚏才强撑道,“不过是前些日子受了点小伤,这几日气息不稳罢了,不碍事!”

灵凌端着碗的手顿了顿,歪头想了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无梦君一愣:“啊?”

桑樾适时打断,看向灵凌:“不是说今日要去天城?该好好准备一番了。”

灵凌这才回过神,连连点头:“对对,差点忘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说着转身往外走,把满脑袋疑惑的无梦君抛在了脑后。

一切准备妥当,无梦君瞥了眼桑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直接飞着多颠簸,怕是不妥吧?”说着摊开手掌,一艘精致的浮舟缓缓浮现,散发着柔和的灵光,“灵凌,不如坐我的浮舟,安稳舒适,还能在上面歇息,小睡片刻就到天城了。”

桑樾没理会他,伸手扯下腰间剑穗上挂着的小小布老虎。

那布老虎本只有巴掌大,被他指尖灵力一碰,竟“呼”地涨大,变成了一只跟真老虎般大小的模样,浑身是柔软的布料,绣着憨态可掬的纹路,两只布耳朵支棱着,瞧着格外可爱。

灵凌双眼瞬间瞪得溜圆,亮晶晶的满是欢喜,想也没想就朝着布老虎跑过去:“我选这个!”

无梦君看着自己那艘流光溢彩的浮舟,又看看那只布老虎,脸都气绿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灵凌兴冲冲地爬上布老虎背,还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布尾巴。

无梦君见那布老虎新奇,忍不住凑过去,抬脚轻轻踹了踹虎腿,布料软乎乎的,倒有几分弹性。

桑樾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无梦君若是喜欢,我送你一个。”

“切,我一个大男人,谁要这小玩意儿。”无梦君嘴硬道,眼神却忍不住往布老虎身上瞟。

桑樾耸耸肩,也不勉强,又从剑穗上扯下一只小布老虎,随手一扬,那布老虎便涨大开来。他与灵凌一同跃上虎背,布老虎轻轻一跃,便载着两人冲向天际。

无梦君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莫名有点后悔,啧了一声,驾着浮舟赶紧跟上。

看两人乘着布老虎在云海上灵活穿梭,时而翻转,时而急转,玩得不亦乐乎,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前面喊:“那个……能不能也给我一只?我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驯服它,展示下我的技术。”

“好啊。”桑樾应了一声,指尖凝出灵力,化出一只布老虎,轻轻一推,便落在了无梦君的浮舟上。

无梦君先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见没什么异常,才放心坐上去,伸手抓住布老虎的耳朵。

谁知刚坐稳,布老虎突然“咻”地一下冲了出去,在云海里打着圈儿狂奔,翻来覆去,跟翻江倒海似的。

桑樾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忘了说,你那只脾气不太好,忍一忍吧。”

“什么?这玩意儿还有脾气?你是故意的吧!”无梦君惊叫着,话音未落,布老虎又是一阵胡乱蹿腾,把他晃得头晕眼花,抓着布老虎耳朵的手都快攥不住了。

灵凌和桑樾并排,看着无梦君被布老虎折腾得东倒西歪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片刻后,三人已抵达天城城外。为免惹出是非,三人操控着布老虎缓缓降落于城外。

无梦君脸色发白,脚步虚浮地跟在后面,显然还没缓过劲来。

灵凌回头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只听过晕马车、晕船的,还是头回见晕老虎的。”

无梦君狠狠瞪了桑樾一眼,咬牙道:“你肯定是故意的!”

灵凌连忙打圆场,转向桑樾:“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你带我们来天城,是要做什么?”

桑樾抬眼望向巍峨的城门,语气平静:“自然是来备婚服。”

灵凌皱了皱眉:“可刘婶那边不是已经在准备了吗?”

“我早跟她说过了,”桑樾道,“带你来天城挑些更好的料子,毕竟……做戏要做全。”

灵凌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执着于这场戏,我看你怕不是从戏班子里跑出来的吧?”

“猜对了。”桑樾勾了勾唇角,语气似真似假。

身后的无梦君趁他们说话的功夫,悄悄在手心画了道传音符,指尖灵力微动,低声喃喃:“大哥,他们就是在做戏呢,你别担心,我这边应付得过来!”符纸化作一道微光,飞向天际。

三人正在布庄里细细挑拣布料,灵凌指尖抚过一匹绣着云纹的锦缎,正和桑樾说着颜色是否合适,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都听好了!”一名官兵扬着嗓子喊道,声音穿透布庄的门帘传进来,“近日天城周边有妖魔作祟,专在夜间摄人精魄,官府已加强巡查!尔等百姓切记,入夜后切勿出门,关好门窗,以防不测!”

话音落,脚步声渐渐远去。

布庄里顿时静了几分,掌柜的在柜台后皱起眉:“难怪这几日生意淡了,原来是出了这等事……”

灵凌看向桑樾,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妖魔摄命?听起来很棘手。”

桑樾指尖捻着一段金线,眸光微沉:“先挑完东西再说。”

身后的无梦君却悄悄挺直了腰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这等事,可不正好是他显本事的机会?

此刻,冥域深处,寒气森森。

月影手持一条红荆鞭,对着面前悬浮的冰晶虚空一抽,鞭梢带着凌厉的劲风,“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殿内。“给我老实点,听见没有?”

冰晶中裹着一道模糊的虚影,被这一鞭震得瑟缩了一下,发出几声含混的哼哼,随即便沉寂下去,再不敢有异动。

这时,一位身着黑袍的长老缓步走来,看着那枚冰晶,眉头紧锁:“尊上这般强行压制,又借冰蚕净化冥气,长此以往,怕是会严重损耗神魂啊。”

月影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尊上的嘱托。为了隐匿冥域气息,顺利潜入院子,尊上只能将万年冰蚕引入体内,借冰蚕之力净化冥气,如此方能施展仙法不被察觉。

可这法子代价极大,冰蚕以神魂为食,日复一日啃噬下去,纵使尊上法力无边,终有一日也会撑不住。

她眉间凝起一丝忧色,却很快压了下去,冷声道:“尊上自有考量,轮不到你来置喙!可别忘了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长老叹了口气,见她态度坚决,只得躬身退下。殿内重归寂静,只有冰晶偶尔散发的寒气,与月影眼底深藏的忧虑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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