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莫景言越狱的事情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来,其中受影响最大的就是离家主离安依了。
莫景言是离家的养子,吃穿用住哪一样不是离家的?所以别人认为离安依有责任是天经地义的。
迫不得已,沈立竹先让离安依回离家避避风头,而她自己和萧知韵二人调查沈家弟子的死。
另一边,莫景言手中拿着白子陷入了沉思。
“你……真的会下围棋吗?”莫景言不由的质疑出声。
“师父教过一点。”温小玖不好意思的笑笑。
一颗棋子最多有四口气,温小玖若是不会就随便用四颗黑子围住他的白子就行了,但给他那颗白子围成一圈,围的水泄不通的意思是……
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温小玖不会下就不会下,反正浪费这么多棋,对他也是有益的。
他把目光转移到另一个区域,温小玖在这下了四颗黑子,他正好也用三颗白子围住了一颗黑子,于是果断地把白子下在四颗黑子中间,把那颗被围住的黑子移除。
温小玖见状也学他把黑子落在四颗白子的中间,把他刚下的白子移除了。
莫景言:“?”
温小玖手拿黑棋,理应让温小玖自己先退一步,这又是在干什么?
许柳在一旁不住的摇头:“出去别说是我教的。”
这应该是教废了吧,白教了。
这时,温小玖耳朵动了动,随即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山中来人了。”
“这能来人?”莫景言看了眼天色,这么晚了应该只是误入。
温小玖碰了碰许柳:“熟人。”
许柳闻言点点头,将莫景言从地上拉起:“知道了,一起去。”
他本来都懒得出去,硬是被许柳拽过来了。
“这荒郊野岭的,还有人来拜访?”莫景言道。
“来这的人多的去了,不是之前见过的小玖连说都不会说。”许柳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将斗笠戴在头上。
他还想再说话,但在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戛然而止。
“雾这么大,还要再往上走吗?”
“我得查清真相。”
“小心又中招啦!很吓人的。”
“当年那样我是为了谁?”
声音听着是一男一女,男声听上去还算沉稳,女声多少带点抱怨的意味。
许柳看到莫景言的神情挑了挑眉:“你认识?”
他哆嗦着开口:“认识……”
说着他猛地拉住许柳的手臂:“之前来了一个人,出山的时候被下了诅咒,是不是你干的?”
“那是他自己活该没找对时候,哪能怪我?”许柳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在月光下,许柳整张脸被面纱罩着模糊不清,就如他第一次见到一般,极为神秘,但此刻又多了几分空灵感。
“所以说这是熟人,不过分吧?”许柳声线偏冷,眉眼稍带着浅浅的笑意,“本来是要对那个女孩子动手,结果他自己跳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莫景言本就猜到,听后并没有太震惊,只是担忧的问:“那你就这样出场,不怕他们出去乱说吗?”
“我自能应对。”许柳道,“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你可是被外边通缉了的。”
他攥紧拳头紧抿着嘴唇,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南殷山这里妖很多,凭你的修为对付的来吗?”玲儿语气中带点嘲讽。
“栾意祝给的符在身上,传送符也有几张,情况不对直接跑就行。”栾意弦抱着头,说话倒挺自在。
“两位是迷路了吗?需不需要我带路?”许柳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了。
玲儿像是没想到这有人,整个人浑身怔了一下,栾意弦也被吓一跳。
想到玲儿之前说的话,莫景言心中还是默默为他师尊祈祷起来。
“我们只是来这调查些事情。”玲儿很快就适应了,她和谁都能熟得起来,就是莫景言注意到她眼底泛起的冷意。
他躲在树后不放心的对温小玖说:“这姑娘可能知道点事情,师尊贸然出去,真的不怕会引火烧身吗?”
“不用担心这个,师父不至于打不过一个丫头片子。”温小玖道。
“她和你差不多大,她是丫头片子那你是什么?”他笑了笑。
许柳余光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把一只手背到身后,确保两人都能看到,然后挥了挥 。
温小玖立刻会意,俯下身对莫景言说:“师父让我们先回去。”
“那还叫我们跟来做什么?”他感到莫名其妙,还是转头走了。
两人在屋内下了会棋,莫景言实在是被温小玖那烂的跟什么一样的技术搞烦的不行,索性发起了呆。
大概有半个时辰,莫景言在屋子里东转西转,一会儿看墙上的水墨画,一会儿看摆在柜子上的瓷器,实在没了耐心。
一方面是在想他师尊怎么还不回来,另一方面是怕真出了人命,纤人丝在指缝中跃跃欲试,他干脆出了门。
刚出门就差点和迎面过来的人撞上,女孩显然没料到莫景言在这,当然就凭她的脑子也不可能想到。
“莫公子?”玲儿震惊的后退两步,全城都在通缉的人此刻正好端端的站在这。
“你们是熟人啊?”许柳装作不经意间问道。
装模作样!莫景言早就看透许柳这虚假的嘴脸。
玲儿怕误会连忙解释:“不算是太熟吧,就是现在全程都在通缉他,想不知道都难……”
“跑这来躲着了?”栾意弦拍了拍莫景言的肩,“是个好地方。”
“雾好大,来这歇歇脚。”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随便扯了个理由。
许柳蹙眉:“是这样的,这是我居住的地方,我养了只狐妖,两位不要害怕,他不伤人的。”
“狐妖在哪?”玲儿眼睛亮了,似乎挺好奇。
实际上,温小玖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就自己找了块地躲起来了,不太想见人。
许柳看了一圈没看到他爱徒的身影,若有所思道:“去休息了吧,两位若不介意今夜可以在这儿住下,找不到出去的路明日我可以带你们下山。”
“劳烦公子了。”玲儿虽是笑着,莫景言却敏锐的听出她语中的生硬和不自然。
这姑娘……怕是一早就认出许柳了。
半夜,莫景言出来找水喝就看到坐在茶几边的栾意弦和玲儿。
“莫公子,你应该知道些内情吧?”玲儿开了口。
他假装听不懂:“恕在下不懂,请姑娘解释,什么内情?”
她抽出剑抵在他脖颈处:“莫公子当真要装傻?”
他脸上丝毫没有慌乱:“在下不明白,请玲儿姑娘自便。”
玲儿的剑划破了他的皮肤,流动的液体从脖颈滑到锁骨,渐渐浸湿了衣服,但他依旧面色不改,眸里的寒意更深了些。
玲儿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还是没能看出个所以然,便自讨没趣的把剑收了回去。
“这是何意?”他有些庆幸的松了口气。
栾意弦笑道:“住在这的这个人当真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莫景言斩钉截铁。
果然,这二人从一开始就认出来了,为何不拆穿呢,可能是为了从许柳那套出点有用的消息。
“你也知道,当时在桌上是我自己亲口说栾意弦是在这山中被下了诅咒。”玲儿的语气听上去从容自若,“在来之前把这山中找了个遍,最后是这个人主动上来找,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来怀疑是这人下的诅咒。”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莫景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许柳下诅咒这事确实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你是来这避风头吧?”玲儿单手撑着下巴,“你刚才见到我们没有震惊,倒是很镇定,像是早已料到我们有来,这难道真的跟你没关系?”
“玲儿姑娘不信也罢。”他看着玲儿,似乎想给她盯出个洞来,“就是我不解,姑娘为何执着于把锅盖我头上?”
栾意弦看样子像煽风点火:“原住民看上去与你很熟的样子,很难把你和他想不到一块去啊。”
莫景言手指在桌上叩了叩:“你从哪看出我和他很熟的?方才从头到脚我和他没说过一句话。”
“正是因为没说过一句话才觉得你和他很熟。”玲儿接上话茬。
殊不知,三人的对话早已被躲在墙后的许柳全听进去。
许柳抱着化为本体的温小玖,靠在墙上顺着温小玖的毛:“一开始就被怀疑了啊。”
温小玖舔着爪子,懒散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躺着。
“我演技不好吗?”许柳问道。
温小玖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用爪子比划了几下,他面前浮现出一行金色的字:
你怎么不用易容?
“我变成谁能保证这两人不会怀疑我?”许柳笑得有些自嘲。
怀中的那只狐狸接着用爪子比划:
不知道,他们看上去都挺聪明的。
“是挺聪明。”他在温小玖头上撸了撸,摸了一手毛,“师父现在只有你能靠了。”
莫景言呢?
“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反正是指望不了了。”许柳后知后觉感到困意,“睡吧睡吧,师父的乖小玖。”
说完他在温小玖额头上吻了一下,不再偷听他们讲话,打着哈欠回屋了。
小剧场:
别人的师尊……
羽莲长老:好徒弟得宠着,三个都是可怜孩子,当然得好好爱。
曲溪:(给山竹)孩子爱吃就让她多吃点呗,山竹降火。
唐宁:养出了个天才自然得捧在手心里,想抱徒孙怎么办?让徒弟收个徒弟呗。
自己的师尊……
许柳:(扇巴掌)莫景言你简直胆大包天!大逆不道!
其实咱师尊才是幕后黑手(确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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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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