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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谢知吟也不知他们为何变成了这样。

两人互殴也就罢了,互为死敌人之常情,他被逼至床脚压制住也就罢了,毕竟是个病秧子手无缚鸡之力,只是胡闹到后面,暗帐幔倾倒,被褥滚到地上,床单皱的拧成一股绳,到处都是被破坏到极致的痕迹。

谢知吟躺在身下,死死推抗林檀越的手腕,在林檀越的手中,一把匕首往下缓缓递送。

漆黑的夜,二人看不清彼此神情,但呼吸却剧烈交织着。

倘若旁人不细细看,只以为这二人嬉戏床头,或者翻云覆雨。

但只有谢知吟知道,他正和林檀越无声的博弈着。

他从未想过会被逼至这种程度。

起因还是林檀越兴之所至来杀他,后来两人翻滚在床上,再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这种他下林檀越上的样子。

眼见刀刃快要落到眼底,谢知吟终于忍不住了:“你疯了吗?”

他嗓音嘶哑:“你不会不知道,我死了,你也会死!”

林檀越默不作声。

这少年看似清瘦,身体却如同铜墙铁壁,压根挪动不了一寸。谢知吟除了尽量不被尖刀刺中,简直被他揽入臂弯中,毫无抵抗之力。

他这一夜没睡,早已形神疲乏,撑了半天已是极限,手腕不自禁松了半分,忽然,那刀刃便如同行刑台的闸刀般朝着他的头颅垂下。

沉闷的哼声响起。

暗夜无声,有一两滴液体溅到了脸上,林檀越一怔,便见一双手握住了匕首刃心。

手挨到匕首时,谢知吟就开始心惊肉跳了,待的握到手上,他疼得嘴都打起了颤。只是不抗拒就会死,他只能勉强接住了刀刃上推。

但痛感很快消失了。

他知道,免疫疼痛的小工具上线了。

鲜血如瀑,从指缝间大量滑落。似乎感受到了浓郁的腥气,忽然,少年身体抖了抖。

林檀越眼神灼灼,

似乎是记起了方才在幻境里的画面,他握着匕首的手罕见的松了些。

趁着这少年毫无防备,谢知吟抓紧机会,快速念诀。

岂料,一双手比他更快,突然势如闪电般在他嘴中搅弄两下,准确无误的夹住了他的舌头。

谢知吟:……

他愤怒的呜呜两声,但无法发出声响。

这该死的饮水符,方才就忘了念!

现在想起来了吧,林檀越又抢在前面控制了他!

气得不行,他拼命扭动着身子挣扎,两手不能动,他就挺了个身,狠狠咬了上去。然而林檀越再一次准确预判他的动作,迅速退开手指。

林檀越正要施咒,然而内里空空,仿佛魔气与灵气一并从体内凭空消失了。

他心头一窒,表情也难看起来。

谢知吟咬了个空,一口银牙差点没碎掉,他心中暗骂林檀越八辈祖宗,转头就又躺下了。

阴魂不散的手又探过来,将他钉在床上。

谢知吟:……

这人是有什么握脖子的不良癖好吗?

心头正是愤怒,又听他居高临下:“你封闭了这屋中的灵气?”

谢知吟能用吟水符,林檀越当然更胜一筹。只是他施术之时,却在这屋内遇到了阻碍。

这不是寻常封禁灵气的术法,而是以人为阵眼的盗灵大阵,此针通常圈一块地或一张圈,形似千机阵,误闯入这禁地之人,灵台灵流自动凝滞,犹如被冰封住,倘若越出施阵之地便可解除。

在幽野之地,此阵通常被用来制造陷阱射杀灵兽,而兴修缮房,亦可作为驱散家宅邪祟而用,只是唯一的缺点,便是住在阵中久了,人会损耗寿命。

谢知吟摆这种阵法做什么?

难道是觉得吟水符制人不够,还要用这阵法来炮制他?

谢知吟刚要说话,又被他夹住了舌头。

林檀越手动闭了谢知吟的嘴。

他那一问并未求解,只是好奇,不想得到答案。

在这时候,夜长梦多,拖拉只会坏事,林檀越伸手探向谢知吟阳穴,决意就在此刻击杀他。

岂知正要害人,屋外又传来雷击声,噼里啪啦,照的二人脸色发白。

谢知吟抬头一瞧,少年的眼浓稠如墨。

那是积蓄了杀意,绝不肯罢休的姿态。

这少年的恨意比他想像的重太多,杀原主这件事,早就成了了他的执念和心魔!

就在这一瞬间,谢知吟脑海里转动了千万种自救的方法。

忽然,他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林檀越最讨厌什么?

那不就是他吗?

既然改不了林檀越杀人的主意,那就让他稍微犹豫一下吧。

想到即将要做的事,谢知吟脸色蓦然变红,手脚也变的僵直。

林檀越见他神色忸怩,双目闪躲,不知在酝酿什么计谋,心头疑惑更深,正在这时,忽然,便见少年抬头,林檀越一愣,瞳仁剧烈颤抖。

谢知吟咬住了他的手。

并非死命的咬,而是轻轻的咬,不痛,反而有几分痒。

一片濡湿。

那滋味很是奇怪,仿佛有人在轻咬着他,又仿佛在舔着他,手指好似被电流击中,一下子传扬到了四肢百骸。

待的林檀越反应,他已经迅速抽离。

然而不知是不是吮的狠了,三滴涎液如拉丝般被带出,而谢知吟一身凌乱的躺在床下,无辜的望着他。

电光照的他面容惨淡,汗湿的额发贴在颊边,本该是狼狈的样子,可不知为何,在林檀越眼中,这光亮却给他眉宇,唇角增添了一丝媚色。

兼之红色里衣紧贴肌肤,他眼眸俏亮,越发明艳不可方物。

林檀越瞳仁缩小,却只是如昙花刹那。

但他眼中的震惊没有逃过谢知吟的眼睛。

呵,小菜鸡傻眼了吧。

谢知吟早已在三两下的博弈中看清了形势。

似林檀越这样的西格玛男人,吃软不吃硬,和他硬拼不仅不会赢,关键时刻还会被直接反杀。

不如搞点另辟蹊径的方法,戏弄他一番再说。

他道:“怎么样,这滋味好吗?”

林檀越长睫轻颤,遮住了眼中慌乱,他冷冷道:“你在耍什么花招?”

谢知吟无辜的炸了眨眼:“我刚才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在勾引你,让你不要杀我啊。”

林檀越望着他,万没料到他说话如此直白,眼神变化莫测,一时竟无法反驳。

须臾,他平静道:“你凭什么以为,就凭你这等残花败柳,能勾引到我?”

谢知吟顿住。

这倒是把他问住了。

他回想了下原主相貌,的确妖异了些,而且以两人之间的恩怨,林檀越应该永远不会喜欢上他。

但他的目主要是让林檀越停下杀戮,所以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他叹了口气,垂头丧气道:“好吧,这是我找的借口,我其实想找个机会,想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

林檀越道:“我和你无话可说。”

“无话吗,可是我倒是有很多话想和你说,”谢知吟冷冷道,“你想杀我,不正是因为我推你下崖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推你下去吗?”

林檀越心头一震,却不为所动:“说与不说,并不会改变你必死的下场。”

谢知吟也不强求:“好吧,你好像不是很感兴趣,那我就不说了。”

“但我想说出我的疑惑。”

谢知吟道:“林三公子,我你只见过一面,除了推理下崖这件事过分了些,除此之外,我们应该再无任何过节了吧。”

就像《仙魔道》里的叙述一样,林檀越本质是个缺爱小白莲,他孤零零的站在桃花树下,看着母亲亲近养子,他在备受奴仆欺凌,却见姑姑转身离开,他在受人冤枉时,只能瞧见心爱之人转身离开。

他的痛楚一直都来自于求而不得,无法得其所想。

可眼前这个少年,叫人看不透,猜不着。

都说童年的阴影会伴随一生,可这少年的眼神里却从未有半分失落忧郁,反而全是阴霾和毁灭。

若具体形容,便是不像少年时期的林檀越,反而像是入魔后六亲不认的林檀越。

谢知吟怔了怔,缓缓道出疑惑:“你不是魔种吗?入一个魔境对你来说就跟在林园散步一样吧,你这样三番五次的追着我杀,好像我不是推你入的魔域,而是伤了你的性命似的。”

“林公子,我们之间的仇怨大成这样吗?”

林檀越心头微微一动,仿佛某种旧时的回忆跌宕而出。

他当然知道,此刻的他根本不是那个年少时懦弱可怜的可怜虫。

前世那场浩劫,吞噬掉了他所有的善良,忍让,割舍,愚蠢,于是,新的林檀越便脱颖而出,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他冷冷道:“你好像知道我的很多东西。”

“魔种,喜好,性情。”

谢知吟想也不想:“对,我当然知道,因为我要和你成亲啊。”

“我总要了解了解,我的未来夫君是什么样子吧。”

“未来夫君?”林檀越冷漠道,“你觉得你能活到那一天吗?”

谢知吟道:“只要你不杀我,我就能让你爱上我。”

“你爱上我,自然便不会想着要杀我了。”

他话语中的天真,让林檀越再次眯了眯眼,“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永远不可能。”

说完,他眼神一厉,手倏而收紧。

这一掐猝不及防,谢知吟差点闭不过气来,很快,他的脸色由从容变成了涨的通红,又发紫,张开嘴,不由自主留下双泪。

林檀越望着他这样痛苦,极为痛快。

他心想,这样才是对的。

从前过于心慈手软,以至于叫这些畜生捏住他的把柄,放肆的羞辱,如今他将人先杀了,且看看日后是福是祸!

心头那点暴虐急于见到鲜血,他又收紧了几分,手掌下,那温暖的皮肉逐渐紧实,冰冷。

就在他决定一举扭断这人脖子时,他看到了谢知吟的嘴型,愣了。

少年双目浑浊,但仍在艰难的说话,他气也喘不过来,但嘴型依稀在说着四个字。

“你,害怕,了。”

就是这几个字,令林檀越瞳仁一颤。

他森然的看着谢知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谢知吟费力的表达着,眸光亮的吓人,但即便是正在忍受着宛如切喉般的痛楚,他也没停下微弱的表达:“你,害怕,了。”

“你,害怕,我了。”

“你……”

握住脖颈的手陡然松开,他喘息着,忽然推了把林檀越,探出床头,狠狠咳嗽着。

在他身后,林檀越神色阴郁,

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谢知吟这一声声咳嗽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了,直到胸口那点灼热好了些,他扭过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我突然想起来,林三公子是魔种,既然是魔种,为上修之人所不容,那必然要掩藏的。”

谢知吟心想,他真是太蠢了。

别的不说,光是魔种这件事,便可让林檀越一落千丈,只是他方才没想起来,平白让他欺负到此刻

他转过身,像是有了数重底气,道:“林三公子,你很害怕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吧。”

林檀越一怔,手腕匕首握紧。

谢知吟道:“一个世家公子,虽然不爱荣华富贵,可这不代表,这就必须失去它,有时候,强有力的显赫家族,才能让自己在上修立足。”

他转身,神色狡黠:“林三公子,如果你说,我将你是魔种这件事透露出去,会不会让你在上修身败名裂呢。”

他眼中的笑容太过得意,一时让林檀越心头恶意大增,但他嘴中说出来的话却叫他立马如坠冰窖。

变成魔种,是林檀越最害怕之事。

一直都是。

他一直愤恨的顶着这个身份。

他冷冷道:“你以为我会怕这个?”

“你怕的,”谢知吟目光锐利,仿佛能直刺进人心间:“你怕的,你怕的,你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你怕被赶出魔境,你现在心里也在想,只有死人才不会将秘密说出去,所以你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杀了我,对不对?”

林檀越道:“你以为,我杀你仅仅因为这个吗?”

“不是吗?”谢知吟又咳了一声,“哦,我忘了,还有坠崖一事。”

“不仅有坠崖,还有收你做奴隶,轻薄你,这些罪行,够你你杀我千百次了。”

“不过,就算你有千万条杀我的理由,但此刻,光是魔种这一条,已经变成你最想要杀我的理由了。”

林檀越一惊,望向他那双明镜般的双眸,难以置信。

他蓦的发现,眼前这个人似乎和上辈子相去甚远了。

从前那恶毒之人,何曾有过这样狡猾灵动的神色。

谢知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被拿捏住了。

魔种此事,关乎着林檀越的一切,就算是后面魔君时期,他最厌恶的还是魔种这重身份。

而年少时的林檀越,嫉恶如仇,更是耻于同魔族为伍,所以,他绝不可能暴露自己的魔族身份。

谢知吟不动声色道:“林檀越,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进我的话,但坠崖一事,我是真的很抱歉,也想了很多,如果你不解气,那我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你所思所想,我也会尽力去弥补实现,但你想要我的命,那不好意思了,我是不会给你的。”

“我和谢姝说好了,只要我死了,你是魔种这件事,便会传遍上修大街小巷,到时候不仅是林家保不住你,各世家也容不下你。”

“你是极为聪慧之人,权衡与否,你自己想一想吧。”

林檀越皱了皱眉头,似乎被说动了。

趁他没防备,谢知吟嘴边轻轻念咒,却冷不防银光闪来,他惊恐往后退开,可那双手却犹如梦魇般又掐住了他的脖子。

梅开二度,谢知吟惊了:“为什么还要杀我?”

林檀越道:“我思来想去,还是杀了你为妙。”

谢知吟:……

您这思来想去只有眨眼功夫,可真是厉害了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他不客气啦!

他从床板上摸了道符打过去,嘴中长串咒语念出,林檀越动作一僵,不由自主。就在这空隙间,谢知吟施展吟水符,心头默念后撤二字,林檀越便手臂发麻,身子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

纵使全身都在叫嚣着接收指令,林檀越却没放开谢知吟的脖颈。

他的眉眼逐渐变得狰狞,但握住匕首的姿势不仅没往后退,反而艰难的俯身,将谢知吟重新压在身下

谢知吟抬头时,几乎能瞧见那长睫颤动如蝶。

对抗饮水咒无异于以卵击石,甚至有经脉逆流的危险,可林檀越额头青筋冒起,似乎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谢知吟看着,既有些骇然,又有些无奈。

宁愿逆转符咒要杀他,这是多么恨之入骨?

但他同样明白了一个事实。

怨念太深,或许暂时,他和这少年达不成和解了。

林檀越的坚持没有成功,他一会儿就滚落到床下,谢知吟躺在床上,亦是精疲力竭到了极致。

但他非要看这少年落魄的样子,勉强抬起头:“还杀吗?”

“杀。”林檀越道。

谢知吟有气无力:“这样呢?”

他搓动吟水咒,林檀越横空倒立在墙上。但他神色平淡,根本死不悔改,道:“杀。”

谢知吟拿他没了办法。

此刻夜上三更,万籁俱寂,争这种气一定会短寿,谢知吟叹了口气:“罢了,你杀不杀我,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看你精力旺盛,想来是舒坦的连觉也睡不下了,不如我给你找点不痛快。”

他眼珠转了转,道:“既然你睡不着,那便给我倒立一晚上吧。”

似乎觉得这主意很好,谢知吟颂了符,将林檀越固定在墙壁旁,他自己却是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床上呼吸声渐深,却是睡的沉了。

林檀越立在对面墙壁上,一直看到帐幔上没了动静。

他大脑涣散,一时是这人在大殿上的样子,一时是他方才言之凿凿。

无论是哪个样子,都不像是之前那个草包。

心头有异,想到漫漫长夜,大概没有机会下手了,他如同惯常般闭上双眸。

一夜无睡。

翌日一早,谢姝来查房。

看到门槛上一层焦黄的飞灰,她呀了一声,推开门再看,她更是惊呆了。

她看看倒立的林檀越,道:“姑,姑爷,你怎么怎么没和公子一起睡?”

再看看床上,像是激烈大战了一百回似的,又道:“公子,你们,你们……”

林檀越倒立着,一夜未睡,脸色变也没变。他冷冷道:“这件事去问你家公子。”

谢姝昨日满心欢喜,甚至还做了一个好梦,梦中他家公子和林公子双宿双飞,神仙眷侣,甚至带着他闯着江湖,可醒来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忍不住惆怅起来。

她掀开帐幔,不期然瞧见一张俊脸。

自从那日从朱华宴回来,谢知吟说什么也不再让她们贴身伺候,谢姝有心想在外头守夜,也被他说了回去。

结果才一夜不见,昨日那张脸神采飞扬,今日却如花朵般枯萎下来。

谢姝摸了摸谢知吟的额头,一手滚烫,见怪不怪的命小厮进来伺候洗漱,在此期间,她又是叹气,又是焦急的朝里头张望。

等到所有人走后,她坐在床头,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这一声拉的老长,仿佛从心头由内而外散发而出,林檀越问道:“他还没醒吗?”

“他今日怕是不会醒了。”

林檀越道:“为何?”

谢姝眼中有泪光闪烁:“公子从小便如此,病弱时一口水都吞不下去,您别看他活蹦乱跳的,若是不叫人看着,怕是倒下去也没有人知道。”

“这几日他定是受到了惊吓,所以今天又发起了高烧。”

林檀越清楚,谢知吟肯定不是受到了惊吓。

昨日他两颊斑白,神色孱弱,本就心神俱损,再加上昨晚两人一番纠缠,惊惧加身,他这副空架子身体便有如搭好的木屋遭受风雨的摧残,崩溃了。

但令他感兴趣的不是这个,他问道:“谢姝姑娘,你家公子为何会在外头摆上法阵?”

谢姝听闻,立时脸色不快,她瞥向门外,恨恨道:“这些杀千刀的,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日,叫他们不得好死!”

林檀越见她神色一派刁蛮任性,与谢知吟竟有相似,心头不喜。

这时,谢姝抿唇又瞧了他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谢姝出走来时,满屋张灯结彩,似乎有喜事发生,她一下子猜到了自家公子好事将近。

她在心头盘算,林三公子着意要娶她家公子,日后便是一家人,想来告诉他又有何妨?遂抿了抿唇,忽然跪了下来,道,求公子救救我们家公子吧,奴婢没有修为,帮不了公子,只能求三公子了?”

林檀越心头惊诧,道:“你慢慢说,不要跪我。”

谢姝却不起来,道:“林公子,你既然迟早是我们公子的道侣,这件事说给你听倒也无妨,昨日三公子想必听到了雷声吧,那正是林氏所为!”

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通,谢姝怒道:“我家公子最怕鬼啦,这林氏天天使些妖惑之术强行骚扰,弄得公子专心养病都不能,实在是阴险毒辣至极!”

“前些日子,便是他们故意弄来一个恶灵到祠堂,为此,我家公子病了好几日,这才找人行了个阵法,就为了压制这些怪物。”

她说着说着话匣子又打开了,林檀越吭然无声,只静静听着。

等到这少女发泄完,她神色变的怅然:“公子如今只能靠肉芙蓉吊着口气,他是吃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我想说,林公子,你和公子成亲后,便看在他体弱多病的份上,能够时时护着他也就罢了。”

“林公子,求你了。”

林檀越本不欲理会这些事,但见她面上恳切,盈盈欲泪,那无用的慈悲心又开始隐隐作祟。

但只心软一瞬,又重新被更坚硬的东西覆盖,他道:“你起来吧。”

谢姝愕然。

嘴中还有话要说,但这少年脸色决绝,绝不是能够轻易撼动的,她心头叹气,只好又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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