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真半假吗?
那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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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晚秋被关在魔域两天,这两天内除了按时布菜的婢女,和只要他一出寝殿,就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魔兵,他没再见过其他的人。
他试过了很多的办法,都没能出去,秦沐澜虽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这自由也只限于魔域里的地方。
可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自己当时一意孤行非要来魔域,现如今没办法回去婉莹他们肯定会担心,而且按照上次得到的时间,秦沐澜和张宗主约定的生死状就在八天后了。
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做点什么。最不济能得到点宗门的消息,也好过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也能让自己安心一点。
这样想着,他推开寝殿的门,走了出去,站在檐下静静等待。
果不其然,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两个魔兵如影子一般,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纪晚秋转过身来,望向俩人,冷声道:“我要见秦沐澜。”
那魔兵见他转过身,似乎是不敢看他,连忙低了低头,面无表情道:“实在抱歉纪公子,魔尊有事,暂时没有时间。”
“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以等他。”纪晚秋继续问。
“魔尊日理万机,属下实在不知。”那个魔兵动也没动,机械般的回复。
连续两天,纪晚秋得到的无一不是这几句话,没时间、有事、不在,等等等。
纪晚秋知道,秦沐澜是故意不来见他,之前听乘风话里的意思,秦沐澜恐怕是打算把自己关到最后,生死状结束之后。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怕自己会阻止他吗?
见在这两个魔兵身上得不到答案,纪晚秋干脆又走进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而这一关,就是一天。
当秦沐澜得到消息后,就是关在紫悠殿的纪公子已经绝食一天了,滴水未进。
纪晚秋坐在床檐上,呆呆的望着窗外。
他不知道这个方法管不管用,眼下的情况别无他法,只能这样做。
他在赌,赌秦沐澜想不想让他死,会不会就这样看着他饿死。
他摸索着手上的玉戒,一圈又一圈的转着,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局面会变成了这样。
他以命相赌,赌秦沐澜对自己是不是真如他口中所说的毫无感情,毫不在意。
转到最后,转的手指开始泛红,戴戒指的那处都快要磨的流血,他这才把戒指取了下来。
垂眸看着手心里的戒指,只觉得心像似陡然空了一块,纪晚秋露出了一抹苦笑,这个东西已经不适合再戴在他的手上了。
毕竟如秦沐澜所说,这不过是一个假物罢了。
他收拢了掌心,缓缓收紧。
日落西山,太阳降下了帷幕,天空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煤油灯燃了起来,侍女走进屋内,收回了中午丝毫未动的冷菜,没过一会儿,又端着餐盘,一道一道的摆着新的吃食。
“纪公子,膳房今晚给您煮了水晶提子粥,还有椒麻鸡、佛跳墙、荔枝肉、醉排骨……”
“您多少吃点?”布菜婢女小心翼翼的问 。
纪晚秋坐在窗前,连头也没扭,双眼朦胧的望着窗外,“不用了,明天也不用准备了。”
那婢女抿了抿唇,却不知说什么是好,起身抱着餐盘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又重新响起了脚步声。
纪晚秋闭了闭眼,他想,他应当是赌对了。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微光,他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回头,正巧对上了那人推门而进的身影。
纪晚秋只点了身旁一盏油灯,昏暗灯光下,只能看到秦沐澜高大的身影和模糊的轮廓。
直到走近,才看见他阴沉的面容,和紧绷的下颌。
“你又在闹什么?”低沉的声音里透露着毫不掩饰的不悦。
纪晚秋不知道他的不悦是为何而起,是因为自己的不吃饭,还是因为自己又给他添了麻烦。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在闹什么,魔尊不应该最清楚吗?”纪晚秋抬眸,声音不大不小的反问。
这几天秦沐澜一直在强忍着不踏入这里,不去见纪晚秋。
他从下属那得知,纪晚秋一直想见自己,但他却一次都没来。
他刻意忽略纪晚秋的消息。又忍不住想知道他每天都做了些什么,秦沐澜这几天一直都在这反复的思想中折磨自己。
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坚持到最后,坚持到生死状结束的那天。反正纪哥哥都已经恨他了,再多恨一点又有何妨?
可这几天的坚持都在听到,纪晚秋绝食的那一瞬间化为乌有,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急匆匆的说出那句类似于质问的话后,听到纪晚秋冰冷冷的反问,他却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是啊,他最清楚。
他知道纪晚秋想要什么,但他想要的,自己给不了。
纪晚秋还在看着他。
即使是坐着,穿着一身素衣,身姿依旧挺拔,胳膊搭放在桌子上,衣袖处轻轻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唇瓣有些煞白,清冷的小脸毫无表情。
唯独一双眸,却寒冷刺骨,让人感觉就像是被冰冷的刀子割裂了心扉。
秦沐澜试图牵了牵嘴角,“你闹什么,本尊怎么会知道?
但如果你这样闹,是为了见我,是对我余情未了的话,那看在你这么痴情的份上,本尊我还能赏你个面子,你说说看,你想要怎么样?”
“是想要本尊亲你?摸你?还是上你?”
秦沐澜说着上前了一步,面露讥讽,眼神上下扫视纪晚秋一圈,那表情**裸的玩味和嘲讽。
“怎么你不说啊?我告诉你,你可只有这一次机会,毕竟像你这样的…啧,我可提不起第二次兴趣。”
秦沐澜弯腰,伸手把纪晚秋圈在了里面,发丝垂过肩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鼻息,他探头亲了过去。
唇瓣碰到了光滑细腻的皮肤,纪晚秋扭过了头,视线落在了他撑着桌子的手背上,准确来说是那片皮开肉绽的疤痕上。
触碰到这个目光,秦沐澜收回了手,他起身,慢条斯理的把这条胳膊背到了身后。
可无人看到他身后的手,正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装什么贞洁,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我记得你之前可是被我亲的爽的很呢!”秦沐澜继续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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