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然是第二日的中午。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沈初言是被从门缝中钻进来的冷风冻醒的,那风像冰刀般割在脸上。
她缓缓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脑袋,往识海中唤道:【系统在吗?】
【在在在,宿主你终于醒了!】一个灵活又兴奋的声音瞬间在识海响起,像是等待了许久。
听到系统的回应,沈初言微微松了口气,神色舒缓了些,【嗯,你昨天不是说让我去见一下那个什么男主,他人呢?】
【见过了呀,昨天送你回来的其中一个小弟子就是。】
【啊?】沈初言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差点没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我昨天那会儿被冻得头晕眼花,浑身都没力气,哪还能注意谁是谁啊!】
系统瞬间语塞,脑海中一片寂静, 【……】
沈初言也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俩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
片刻后,沈初言率先打破沉默,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系统刚要开口,沈初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抢答道:【先说好我不想再爬一遍山了,冷死了。昨天那山路又陡又滑,寒风吹得我骨头都快冻碎了。】想起昨日的经历,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系统无奈地叹了口气 【……宿主你可是答应了主系统的,怎么能因为这小小的困难就打退堂鼓……】
沈初言眉头微皱,反驳道:【我知道我和你家主系统有约定,我也没说不做呀……】
思绪飘回到一周前,她在魔宫里悠悠转醒。睁眼的瞬间,只觉周身一片死寂,体内修为竟消失得干干净净,剑骨与灵根也没了丝毫感应。脑海里,只有百年前拜入万剑宗时的零星画面,至于自己为何沦落到这般境地,却毫无头绪。
就在她满心困惑时,这个叫系统的东西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识海之中。系统告诉她,自己曾与主系统达成交易,约定帮其完成一件至关重要之事,且双方以神识定下契约,若违背,便会神魂俱灭。
当时,沈初言虽脑海混沌,但神识与系统定下契约的那种感觉却无比真实,她本能地知道,这个名叫系统的东西并未说谎。
沈初言本就是个重诺之人,既然答应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决定全力以赴。
随后,系统向她详细介绍,她如今所处的世界,源自一本小说。这本该是个能正常运转的世界,可如今,一场灭世大灾难即将降临。而她的任务,便是辅佐一个拥有神明血脉的孩子觉醒。因为只有这孩子觉醒,才能拿到半神器,进而调动神明之力重塑封印,拯救这个世界于水火之中。
沈初言静静听完系统的介绍,心中对系统所言愈发笃定。在她仅存的记忆里,自己一直都是个心怀正义、锄强扶弱之人。既然此番任务是为了拯救苍生,而非为虎作伥,那便没什么可犹豫的。
根据系统所说,男主此刻就在她的宗门——万剑宗内,因此她必须得回去。
在她的记忆中,宗门里曾经有两个人对她极好,可如今,一个已离世,另一个也不知所踪。这让她对现在的万剑宗,再也没有了一丝留恋。
但和系统的契约在前,她别无选择,只能遵照系统所说,在魔宫等了两天,终于等到了仙门突袭魔宫。沈初言抓住机会,成功混在人群中,被带回了万剑宗。
本以为昨天在执法堂受审时,能和男主碰个正着,可谁能想到,她因身体虚弱昏了过去。
不过这不要紧。
沈初言沉吟了片刻,忽然灵光一现,【筑基期弟子除了日常练剑和修炼功法,每周二还要去学习符法和炼丹。咱们去学堂那边找找,说不定就能碰到男主。】
系统对这个提议十分赞同,立刻在她脑海中颁布了一项任务——【初见男主:助男主锻炼心性】。
任务颁布完,系统就见沈初言开始打量起这个破败的屋子。窗户破了一半,冷风呼呼地直往里灌,吹得她发丝乱飞。门也摇摇欲坠,仿佛轻轻一推就能倒下。
“怪不得感觉这么冷,这屋子简直就是个冰窖。”沈初言小声嘀咕着,目光继续在屋内扫视。屋内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破了半边的茶盏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旁边靠着一把缺了几条腿的椅子。
她又看向自己睡的床,那床窄得可怜,她躺上去的时候,几乎都不敢翻身,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要是换做以前,我怎么可能被分到这种地方。”
沈初言苦笑一声,心中感慨万千。曾经的她,是万剑宗人人称赞的天才,住的是宽敞明亮的院子,用的都是最好的物件。
可那是以前的天才沈初言。
而不是现在的凡人沈初言。
“往事不可追啊。”沈初言深深地叹了口气,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弯下腰,在衣服下摆扯下两块长长的布条,然后走到门边,双手灵活地摆弄着布条,将漏风的房门紧紧绑住,每一个结都打得又紧又实。
绑好门后,她又走到窗边,双手用力,将那扇破窗户关好。随后,她回到床边,扯下那块破旧又轻薄的床单,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把床单蒙在窗户上,边塞边用手抚平褶皱,确保没有一丝缝隙,冷风钻不进来。
【宿主你在干嘛?】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疑惑,【不是说要去看男主吗?】
沈初言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上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惬意地说道:【就我现在这小身板,虚弱得很,你总得让我先休息休息吧。至于看男主,着什么急呀,下午的课业还没开始呢,他又不会长了腿自己跑掉。】说完,她便合上双眼,准备小憩一会儿,脸上是一派悠闲自在的模样。
系统沉默了片刻,只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省略号 【……】
午后,暖阳懒洋洋地洒在万剑宗的小径上。沈初言身着一袭素色衣衫,步伐轻快,沿着一条小路,轻车熟路地朝着学堂走去。
她率先来到丹房,脚步在门口顿了顿,而后悠悠然迈了进去。目光在屋内一众忙碌的弟子身上扫过,并未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几个眼尖的弟子瞧见了她,脸上瞬间露出不屑的神情。
“瞧,这不是咱们的‘宗门之耻’吗?她来丹房做什么,莫不是想偷学炼丹术?”一个尖脸的弟子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沈初言仿若未闻,仿若这些嘲讽的话语不过是耳边拂过的微风,掀不起她内心一丝波澜。她轻轻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转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出了丹房。
离开丹房后,沈初言径直走向课室。此时,讲台上的修士正手持一支灵笔,在空中比划着,口中滔滔不绝地讲授着绘制玄冰符的准备事项。
沈初言推开门,门板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修士的声音顿了一下,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问道:“可有绘制灵符的基础?”
沈初言微微一怔,脑海中迅速回溯过往,试图找寻绘符的记忆片段,可那片记忆区域仿若一片空白。她眨了眨眼睛,神色坦然,耸了耸肩,十分自然地说道:“没有。”
修士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轻叹:“你们这些弟子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基础竟如此不牢靠。”说罢,他抬手随意地指了指课室最后面几排,“那你便坐到最后吧。若是跟不上,便向身旁的同学请教。”
沈初言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而后点了点头。她刚坐下,便听到前排几个学生发出一阵窃笑,那笑声里满是不怀好意。
沈初言:"……"
“肃静!”就在这时,讲台上的修士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威严有力。刹那间,整个课室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讲台上,修士身姿挺拔,手中握着一支散发着微光的灵笔,神色肃穆地开口:“今日,要教你们绘制的是玄冰符。此符在实战中极为常用,不仅能锁住对手的手脚,大幅延缓其行动速度,关键时刻,还能化玄冰为利刃,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倘若你们有幸目睹大能之间的比试,或许便能见到以玄冰咒化作万千利剑的震撼场景,其攻击效果,丝毫不亚于咱们万剑宗威震天下的万剑大阵。”
此言一出,课室内瞬间炸开了锅。万剑大阵的威名,在万剑宗弟子心中犹如一座巍峨不可撼动的高山。那是在魔修肆虐的百年前,庇佑万剑宗得以存续的无上依仗。弟子们交头接耳,眼中满是惊叹与向往。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修士手中那支灵动的灵笔上,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沈初言却独树一帜,坐在后排的她,目光在一众弟子身上来回穿梭。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与期待,微微前倾着身子,小声却急切地在识海中问道:【系统,第一排这几个哪个是男主?】
【都不是。坐在你侧前方的那个是。】系统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机器音,在沈初言脑海中骤然响起。
【啊?】沈初言轻呼一声,下意识地将视线转移过去。只见左侧前方的那名弟子,束着高高的发髻,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衫。他面相普通,皮肤黝黑粗糙,听课的时候,神情专注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呆滞。双眼虽紧盯着修士手中的灵笔,却好似没能完全跟上节奏,时不时微微皱眉,显得木讷而迟钝。
【额,好吧。】沈初言咂了咂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不再看前面那几个备受瞩目的弟子,转而全神贯注地观察起男主的学习情况。
讲台上,修士将一张淡黄色的符纸轻轻悬于半空,那符纸在灵力的包裹下,微微颤动。他缓缓抬起手腕,灵笔在空中轻点,而后开始一笔一画、极为缓慢且认真地勾勒图形。每一笔落下,都带着独特的韵律,灵力随之在笔尖流淌,散发出淡淡的蓝光。
底下的弟子们屏气凝神,纷纷拿起自己的灵笔,依照修士的示范,小心翼翼地在符纸上描绘起来。
沈初言看向男主,只见他额头微微皱起,握着灵笔的手略显僵硬,每一笔都落得极为缓慢,绘制的速度明显比其他弟子慢了许多。那灵笔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不听使唤。
时间缓缓流逝,玄冰符的绘制过程果然繁杂。等修士终于绘制完成,已然过去了大半个时辰。那完成的玄冰符,在半空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丝丝寒气从中逸散而出,引得台下弟子们一阵惊叹。
又过了片刻,课堂上的学子们也陆续完成了自己的作品。然而,真正能成功激发符咒灵力的人寥寥无几。那些成功激发的,效果也不尽如人意,最出色的也仅仅是在手心中凝结出一个小小的冰球,在日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修士看着眼前的景象,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他微微叹了口气,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对结果同样深感不满的弟子们,像是潮水一般涌上讲台,将修士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紧握着自己绘制的符纸,七嘴八舌地向修士请教符咒绘制过程中遇到的难题。
而侧前方的男主,头深深地埋在胸前,依旧在符纸上一笔一划地努力着。他的神情极为专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面前的符纸上,洇出一小片水渍。
那几个向修士请教的弟子,在得到解答后,又回到座位上继续绘制符纸。这一次,他们似乎有了些许进步,成功通过符咒凝出冰球的人增加到了两个。
沈初言再次看向男主,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中的灵笔未曾停歇。他眉头紧锁,嘴唇微微抿起,目光紧紧盯着符纸,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手中这张未完成的符咒。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大部分弟子在多次尝试绘制符咒后,都或多或少有所收获。课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灵力波动,不时有小小的冰球在弟子们手中闪烁。
而男主,身旁的地上已经多了几张画废的符纸,那些符纸或是线条断裂,或是灵力紊乱,显得格外刺眼。此时的他,依旧埋着头,手中的灵笔不停地在符纸上舞动,可结果却始终不尽人意。
沈初言看着男主一次次失败,心中不由得焦急万分。她再也按捺不住,双手猛地搬起座椅,“嘎吱”一声,往前挪了两步,直接坐到了男主旁边。
“这,这位道友。”男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身旁的沈初言,眼中满是紧张与局促。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将面前的符纸往身后藏了藏,像是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失败。
沈初言随意地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一抹看似轻松的笑容,说道:“不必管我,你画你的。”
沈初言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主手中的灵笔。看着他一笔一划地勾勒,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微微皱眉,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这个横,好像应该再细平一些,还有这个勾圆,是不是该更圆润流畅些……”她小声嘀咕着,这些符咒的笔画,莫名地让她感到熟悉,仿佛在那失去记忆的漫长岁月里,她曾无数次绘制过。
“或许你应该向老师请教一下。”沈初言终于忍不住,轻声建议道。
男主抬起头,用那双有些迷茫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站起身,朝着讲台走去。
修士见男主走来,耐心地再次为他讲解绘制要点,一边说,一边用灵笔在空中比划示范。男主听得极为认真,眼睛紧紧盯着修士的一举一动,不时点头,嘴里还小声重复着要点。
然而,当男主回到座位再次尝试时,符咒上的灵力依旧紊乱,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修士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男主的肩膀,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惋惜,随后转身离去。
沈初言看着男主座位左边那厚厚一沓画废的符纸,心中一阵肉疼。要知道,灵符的绘制,需要引天地灵气汇聚于纸上,再加以巧妙引导施用。而这一沓看似普通的特制符纸和灵笔,其价值不菲,绝非寻常宗门能够轻易提供。就拿这样一张符纸来说,至少要花费几十上品灵石。男主这一下午,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珍贵的资源。
沈初言简直想抬手扶额,长叹一声。如果不是万剑宗底蕴深厚,家大业大,还真经不起他这么毫无节制地浪费。
此时,课室内的弟子们大多已经收拾好东西,陆续离开。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空荡荡的课桌上,显得格外冷清。
沈初言看着男主一下午的“成果”,心中五味杂陈。男主满心感激地看着这位在身旁陪伴许久的不知名道友,真诚地向她道谢。可沈初言听到那声感谢,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送走男主后,沈初言瞬间垮下脸,毫无形象地趴在桌案上,对着识海中的系统大声抱怨道:【系统,这真的就是我必须要辅佐的那位男主吗?】
【是的。】系统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就他这样的,还能当仙门魁首?我可以放弃这个任务吗?】沈初言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不行。】系统依旧冰冷地回应,【我们可是红星拯救系统!男主身怀神明血脉,只有他才能拯救这场浩劫。为了拯救这方世界,我们必须助男主觉醒飞升,成为仙道魁首。】
沈初言听了,气得直咬牙,在心里疯狂吐槽:“主系统到底给了我什么好处,我居然答应了这么离谱的事……就他这个资质,要助他飞仙,比杀了我都难。这个玄冰符难吗?它难吗?我看他画了那么多遍,我自己都快会了!”
说着,沈初言右手两指下意识地并拢,脑海中意念一转,回想起那玄冰符的模样,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在空中随性地勾勒起来。她的手指灵动飞舞,在空中划出一道连贯流畅的图形。刹那间,奇异的景象发生了,那图形仿若活物一般,在空中渐渐凝实,散发出冰蓝色的幽光,光芒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引得周围的灵气像是受到召唤一般,纷纷汇聚而来。
沈初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凌厉,指尖虚虚朝着远处一指。这一指之下,仿佛触动了天地间的某种神秘力量。只见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风云变色,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鬼哭狼嚎。
紧接着,墨色的乌云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迅速涌来,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将整个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风。眨眼间,天空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仿若世界末日降临。
随后,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如同一群群白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只不过这“蝴蝶”带着彻骨的寒意,所到之处,皆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
而在沈初言指尖所指的方向,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冰霜层层包裹。不过眨眼间,整座小山包便被完全凝结起来,在雪幕中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一座巨大的冰雕,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压迫感。
沈初言看着眼前的景象,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笃定地说道:“你看看,我现在不过是个毫无灵力的凡人,都能将这玄冰符画得如此成功。那男主,实在是……”
系统此时却陷入了沉默,它的“脑海”中回响起刚才课堂上那位修士所说的话:“对于那些专门以符咒成道的大能而言,他们对符咒的熟练程度已经达到了信手拈来的境界,甚至无需借助纸笔,或者仅用简单普通的纸笔,便能绘就威力强大的符咒。”
良久,系统才带着一丝不确定,回复道:【……可能吧。】
沈初言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追问道:【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我当初到底求了主系统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你瞧瞧我现在,记忆全无,修为散尽,还摊上这么个艰巨无比的任务和资质差到极点的男主。】
【我真的不知道啊!】系统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你当初求的是主系统,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辅助系统,这么机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晓。】
看着面前沈初言神色黯淡,满脸的失望与沮丧,仿佛对未来的任务彻底丧失了信心。系统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宿主,要不咱们再尝试尝试?说不定男主的天赋点在了其他方面呢。虽然他符咒绘制不行,但保不准在别的领域有过人之处。千万不要放弃啊,宿主!】
沈初言听着系统在识海中喋喋不休的劝说,只觉得脑仁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里面乱撞。
片刻后,沈初言终于长叹一口气,那口气里满是无奈与认命:【唉,好吧好吧行吧。反正我这个人向来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的事情,哪怕再艰难,我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完成。】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主究竟能有多差劲儿。她就不信了,凭她昔日仙门天才的本事,还扶不起他这个‘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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