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魔尊在上,师尊在下 > 第47章 陌归尘甩晃灵线,

第47章 陌归尘甩晃灵线,

47.

清爽的青提味血水落喉,陌归尘情不自禁吞咽一下。

感受到他的回应。

对方扣住他手的五指,骤然雨打芭蕉似的,插.进指缝,将他钉得死死的。

廊道外,掌灯婢女小跑路过,嬉闹声叫人骇然惊醒,陌归尘倏然睁眸,狠狠推开对方。

他眸底蕴出层潮气,撑着后方的矮栏,抬腿,便又是一脚。

直愣愣踹中师尊大腿。

靴底踩在纯白衣摆。

踩出显眼的污迹。

那人倒也不恼,反手捏住他踹出的小腿,轻托他脚踝,抬起些许,大抵是在打量,片刻后方单膝蹲下来。

如出一辙的动作,熟悉得叫陌归尘怔然。

这幕和儿时游历的画面高度重合,彼时他坐在石块上,师尊单膝蹲下,他的小腿晾在师尊膝盖,由着师尊给他换新做的鞋子,那会子师尊还特地学了凡间新流行的花样,给他在鞋头绣了个漂亮的小猫头。

他总爱盯着师尊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师尊也总耐心答:“因为我是师父。”

时隔多年,当年那幕又重现,跟前的男子没有多余的动作,的的确确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换鞋动作。

前提是忽略掉那调侃的话——“魔尊殿下,离了为师,竟连双新鞋都换不起么?”

正好要换腿,陌归尘借着师尊肩膀撑了撑手,冷嗤:“当然是榨干你的老本,再一脚踹开你,坊间顺口溜听过没?老头好,老头事儿少,老头死了还能找。”

那人低低笑了:“踹是踹不开的,死也不会死,至于榨干,这点有待殿下考究。”

陌归尘暗嗤一声,老流氓!

“这鞋,你纳的?”

“乱葬岗捡的。”

陌归尘:“……”

有时候真的很想扇自己一巴掌,跟这老男人多嘴什么!

空气中流淌着股静谧。

那人还单膝蹲着,从前还小的时候,这个角度的相处数之不尽,后来长大,师尊便没再这么替他穿过鞋袜。

有点想看那人的神情。

可惜,眼睛瞧不见。

陌归尘恹恹别开头。

底下人却似捕捉到他的这点异样,淡淡发话:“怎么,为师哪里伺候不周,又惹殿下不高兴了?”

“穿好没!”

“没。”

“明明就已经好了!”

“讨个赏。”

魔尊大人选择性忽略,直接抽腿,起身,焉知那人早已熟知他的一举一动,提前一步挺回身子,侧着脸,弯腰等他。

陌归尘起身刹那,双唇,就这么猝不及防撞上了自家师尊的脸颊……

“你!”

魔尊大人的怒火抒出胸腔那刻,掌风也随即轰出去。

师徒二人从屋内打到屋顶。

月光朦胧笼罩魔宫,不时交叠的红白身影,浸泡在夜色里,二人挥臂时相碰的绣袍,仿佛也掺杂几许缱绻的温情。

“还置气呢?”

陌归尘听着对方的话,劈出去的手腕被接住,那人顺势朝他手塞进把匕首,“来,捅一下,解解气。”

他蹙眉,还没发话,对方已干脆利落地握住他手,带着他刺进自己心口处。

伴随扑哧一声起的,还有奖励似的落在他眼角的吻:“真乖。”

陌归尘想要抽手,那人却抓得更加紧实。

“你发什么疯?”

“再来一下。”

说着,那人又带着他刺了一下,利刃狠狠钉穿肩侧,师尊的嗓音比夜风还缱绻柔和,哄问:“好了没?还恼吗?”

“你是不是有病?”

对方低叹:“看来还是郁结难舒啊,那再来一下。”

这次直接拿出无双剑,无双剑虽认主,但到底是闻笺炼制的,召唤口诀自然一清二楚,况且以师尊实力,拔谁的本命剑不是易如反掌。

陌归尘不懂对方何解,那人直接把剑柄塞给他,剑尖则抵向自己心口,诱哄似的:“来,刺一下。”

他抗拒松手。

那人却紧紧攥住他手,与他十指相扣握剑:“怕什么,又不是没试过。”

“你别发疯好吗?”

陌归尘使力推开自家师尊,不知为何,眼前场景却诡异极了,虚虚实实地千变万化,待他醒神时,那剑竟又刺向对方。

须臾间,他木讷在原地,脑海里落出片空白。

那人竟还就这么迎面拥过来,噗嗤一下,长剑二度刺破骨肉,生生贯穿对方躯体。

“师……师尊!”

陌归尘愕然颤抖着手,冷得发汗的掌心被股温暖包裹,雪影轻握他手,额头贴落他脑门,与他共享当前的画面:“为师没事,傻瓜。”

“有你这么逗徒弟的么?”

陌归尘气极了,心底的恐惧与痛楚却似被拔除掉些许,只是仍抵不住四肢百骸渗出冷汗,恼怒之下,抬起膝弯顶人。

那人没躲,不偏不倚吃了他这一膝盖,道:“为师都做到这份上了,还在怄气呢?”

对方也如已使出浑身解数,无奈到极致,轻轻喟叹:“小祖宗,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陌归尘没理人。

当年那一剑给他带来的创伤,以至于在往后数年里,看见剑,都不由心头一阵恐慌。

可是他又不甘,魔界后山演武场内,石壁上长年累月的剑痕便是他乱砍留下的。

说来也可笑,身为剑尊唯一的徒弟,世间万般法器都会使,唯独不会用剑。

出神的功夫,师尊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从背后拥着他,下巴抵在他肩窝处,带着温度的气息尽数落在脆弱的脖子,叫人心间泛起阵疙瘩。

“你又想……唔。”厚实的掌心捂住他唇,血水又渗入唇缝。

这次的血是猫薄荷味的。

生生将人硬控许久。

好半晌后,陌归尘艰难抽身,当即提剑往后砍了过去,对打几招后,剑身倏然斩落对方臂膀,那砍断的手化作阵黑雾,又重塑回新的臂膀。

雪影不吝言辞赞叹:“不错,这次下手比较精准。”

“再来。”

说着发起攻势。

陌归尘也提剑回击。

又一次,陌归尘被自家师尊捆进怀里,腹背相贴。

身后的嗓音轻淡:“为师的好徒儿,你已经被牵制一息功夫了,还没想好应对之策?”

“若来日真遇上敌——”

未等对方话完,陌归尘脚后脚跟往自家师尊腿间一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勾住那人小腿,横扫,趁其重心不稳之际,拉着雪影侧倒,两人双双倒在瓦顶,翻滚而下。

临到屋檐,脚尖勾住琉璃角,陌归尘得逞挑眉,正欲弓身引体向上爬回去,哪知滚出去的老男人,回手掏住他腰带。

瞬间把他也拽了下去。

妥妥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师徒二人就这么拥着摔下五层高的楼阁。

落地后,陌归尘被人搂在怀里,自家师尊很自觉充当人肉垫,手掌还贴心护着他脑袋。

刚想动容一下的魔尊大人,话未出口,耳畔的调侃声悠悠响起。

“看来魔尊殿下真的很热衷于弑师。”

“……”

魔尊大人一拳捶下去,“是呀,看您老人家没死透,甚至想补个刀!”

雪影含糊低笑,拉着人对坐而起,理了理徒弟松散的领口,又摘走发间的杂草。

随后五指梳理徒弟微乱的头发,薅下点猫毛,熟稔自然地纳进自己袖口。

这幕,直把陌归尘看得无语凝噎:“有你这么天天薅徒弟毛的么?”

对方倒打一耙:“你不掉毛,为师能薅?”

陌归尘登时不乐意反驳:“你不薅,我能掉毛?”

眼见着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对打。

空气中忽而袭来丝危险气息,破空的银针急速飞来,电光石火间,陌归尘被自家师尊拉着往旁边避开,化险为夷。

那针,有惊无险擦过二人交缠的发丝,扎进几米外的树干,骤然而起的黑气,直把参天梧桐树侵蚀得只剩下截灰木。

这一针若是击中人,后果可想而知。

雪影挑眉:“看来殿下的魔宫有点疏于防守。”言罢,迈向银针发射方向。

才走出两步,那人又负手退回来,停在他面前,倾身,弯了弯腰,垂视而来,陌归尘输身高不输气势,挺直腰杆,仰头瞪回去。

并且十分有警惕性地提前捂住嘴唇。

却见那人挑眉,唇角溢出点模糊的哂笑:“这么惊弓之鸟?”

而后难得一本正经的模样,嗓音低沉,在夜里略显模糊:“你就在此地,不要乱走,为师去去便回。”

随着师尊消失,共享视野的术法也就此中断,陌归尘眼前顿时陷回片星碎的黑暗。

他顿在空荡荡的原地。

茫然怔住。

莫名的,也按捺不住似的,他撇向师尊消失的方向,迈出一小步,又刹住脚步。

夜风凛凛,诡异的空寂感,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吹得人心里也空落落的。

他掐了掐手心。

见鬼了!

干嘛要听老男人的话!

银发青年乘着月色,拂袖,头也不回离开这片鬼地方。

*

翌日,魔宫禁地,竹屋。

屋内满是下人。

领头魔侍悄悄打量闻笺,但见这位仙尊眉清目冷,虽然手腕被扣上玉镣铐,但那一袭白袍,纤尘不染,沉静打坐的模样实在清冷出尘,像尊不可亵渎的神祇。

她跪下,捧起织室送来的衣物,又一次苦口婆心劝说:“仙尊,您就换上试试吧,这喜服若哪里不合您心意,也好尽早送去织室裁改。”

其余人也附和:“仙尊您就纡尊降贵试试吧,不然奴婢们不好向尊主交代。”

“仙尊,求您更衣。”

……

闻笺入定似的,纹丝不动。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

不知多久后,紧闭的门,被推开而打进扇光,来人一袭大红喜袍,尾指还勾着个酒壶,醉醺醺走进来。

婢女们匆匆行礼:“尊主。”

陌归尘摆摆手,众人如蒙大赦吐气,也十分有眼力见儿退下,甚至贴心带上门。

室内,只剩下师徒二人。

陌归尘吊儿郎当地往门框一倚,闷头喝了口酒:“师尊。”

至此,闻笺才睁眸。

来人穿的竟是及冠那年,自己为徒弟亲手绣的喜服,配上这头披散银发,不消多余装饰,已是明艳,又张扬,确实风华绝代。

那人步履悠然:“我好看吗?”

“想不想娶我?”

闻笺倏然收回视线,嗓音浅淡未显波澜:“你醉了。”

陌归尘厌倦弃了酒瓶,继续走向闻笺,路过托盘时,顺手抓起喜袍,问:“师尊不肯穿,是在等我亲自给你换么?”

闻笺神情淡淡,嗓音惯是清冷自持道:“胡闹也要有个度,你我师徒,不可能成为道侣。”

话刚完,徒弟一个趔趄就摔了过来,满身酒气扑鼻。

“你喝了多少?”

他低头,只见徒弟脸颊越发晕出片酡色,貌似醉得不轻。

闻笺伸手去抓陌归尘手臂,正欲扶起倒得没个正形的人,焉知徒弟竟反抓住他衣袖,乘势爬上来,猫似的,看见人就死命扑,倏地压上他身,直把他扑倒在床。

“师尊。”

青年软下些许,半是轻薄半是撒娇抱紧他,说话间,竟还慢悠悠长出双猫耳,连带腰后的尾巴也是一甩一甩地轻拂。

“成何体统。”

“你给为师下来。”

闻笺想去拽人,方惊觉自己被法术禁锢,所剩无几的修为,叫他根本不是陌归尘的对手。

堂堂玄胤仙尊,就这么任人鱼肉,硬生生被套上喜服。

“好看。”

闻笺垂眸:“你简直不可理喻。”

陌归尘笑嘻嘻的:“有实力讲什么道理?师尊打得过我么?有巧取豪夺这种好东西,玩什么单相思啊!要么师尊嫁给我,要么我娶师尊,你选一个吧。”

闻笺:“……”

闻笺怒极反笑:“为师教你读书写字十几年,你就学会了离经叛道?闻青栀,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陌归尘不以为然:“整日清醒克制有什么用?”

说着便捧着自家师尊的脸颊,低头吻下去,还未碰到,那人已别开头。

陌归尘耸肩,也不强求,只手脚并用缠着闻笺,把脑袋埋进底下人颈窝胡乱蹭蹭:“师尊,你好香啊。”

“闻青栀,是不是为师太纵着你了?”闻笺捻起陌归尘后颈皮,制裁了一下,也仅是一下,徒弟又扑回来,埋头使劲蹭,留下自己的气味以作标记。

那是猫族宣誓主权的方式。

给自家师尊做完标记,陌归尘不以为意打了个哈欠:“师尊训完没?”

“训完我就歇下了,没训完我也想睡,留着明天训行不行?”说罢,自顾自阖眼,眷恋十足趴在闻笺身。

闻笺蹙眉:“有你这样趴着师父睡的么?不成体统,赶紧下来。”

“哦。”

陌归尘轻哼一声,却没动,头顶的猫耳也耷拉下来,自动屏蔽外界声音。

闻笺:“……”

那人便是这样,将他当成猫窝,十分惬意往下挪挪姿势,把头枕在他心口处,呼吸愈加低缓,渐渐沉睡过去。

闻笺垂视徒弟睡颜,这人的手还攥住他,伸手去抓徒弟手臂,焉知这人也是拽得紧实,怎么都扯不下来。

竹屋木窗敞开,窗外山雨欲来,寒风瑟瑟,拂得幔帐飘荡。

闻笺想去抚一下陌归尘的鬓发,不知为何,还没碰到,却又收回了手,他看着他,眼神是不同于平日的柔和。

他的话很轻,刚落下,便淹没在无人知晓的寂夜里:“你还年轻,你值得更好的。”随后用仅剩的丁点灵力,取出件软被,盖在了陌归尘身上。

不知多久后。

寂夜落下一声闷雷,哪怕闻笺早已提前捂住徒弟双耳,那人还是被响雷惊醒。

陌归尘倏然腾起身子,神情恍惚睁眼,不知是睡迷蒙了,还是在梦游,双目迷离,整个身子都往侧跌了跌。

闻笺眼疾手快捞人,那人跌进他臂弯,也跪在趴在榻间,窸窸窣窣爬走。

跨出去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双手一软,没撑住,整个身子往他身摔了摔。

徒弟的鼻尖若有似无擦过某个部位。

“咦。”

青年跪在他腿侧,直起身来摸摸鼻尖,神情分明清明无比,似在回味什么……

好半晌后。

陌归尘松了指,转而痞痞一笑,一把握住自家师尊命门,语气放浪形骸:“师尊,有点烫哦。”

“你!”

闻笺当即眉心一跳,常年云淡风轻的脸,初次出现道皲裂,猛然拂掉徒弟的手,下了床。

堂堂玄胤仙尊,从未感受过如此冒犯,而此等惊世骇俗的荒谬之举,竟还来自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底线的徒弟。

“不要太放肆。”

陌归尘的手还没取够暖,师尊已离床榻三米外。

“师尊不想上我么?”

陌归尘不以为忤咂咂嘴,摩挲着下巴琢磨了会儿,似在深思熟虑,佯装自我劝服,妥协道:“好吧,那换我上师尊也行。”

而后竟还真颇为遗憾叹息:“话本说,当下面那个更舒服,可惜我当不成,不过谁让你是师尊呢,全当孝敬师尊了。”

他言真意切,不似作假撇嘴:“话本还说,有些人总口是心非,喜欢玩‘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戏码。”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闻笺简直被徒弟气得哽了哽,眸底含了薄怒,厉声呵斥。

“闻青栀,你别太荒唐!”

脸色沉郁的人这一转身方发觉,自己的灵丝法器不知何时被徒弟偷了出来。

纯白灵丝缠绕在对方十指,那人若有所思把玩,似在默默量度,思忖着把一个人老老实实绑起来需要多长……

闻笺顿感不妙。

堂堂邪神,当年杀尽满天神佛都没动过一下眉头,这刻,居然在徒弟跟前,退了半步。

“你拿为师的法器做什么?”

陌归尘抬眸,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闻笺,眉眼蔫下,表情无辜得略显委屈:“哪里荒唐了?”

他指尖勾起捆灵线,甩晃着把玩了几下。

“想孝顺师尊也有错么?”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他的暗卫

在星际开密逃

贵妃娘娘千千岁

春夜渡佛

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