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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P-缘浅

重新回到冰冷空无一人的家中,楚北翎烧水用泡面和零食填饱肚子后又坐到画架前,开始画画。

一直画到凌晨两点楚小少爷才打着哈欠洗漱完爬上床睡觉。

再次醒来时,楚北翎迷迷糊糊摸过手机,一看已经第二天下午一点,他这一觉睡了十一个小时。

楚小少爷蹭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

忙碌完,写完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楚小少爷嘴里叼着一块全麦吐司,摆好静物又重新坐画架前开画。

刚动笔,楼上传来大提琴低沉婉转的声音,每个周五、六晚上六点到九点是邢禹固定的练琴时间。

以往这个时间楚北翎就会伴着他的琴声画画,他的琴结束,小少爷的绘画练习也差不多结束。

最近这两个周末回家,楚北翎都没有听到,下午的时间猛然听到琴声,他第一反应怎么这个时间练琴。

下一秒,他一怔。

立刻反应过来,刚拿起手机,准备问问邢禹,手好了?

这时楚小少爷才后知后觉发现,邢禹竟然还没有通过他的好友请求,微信和企鹅号,那个都没有添加。

楚北翎:“……”

他立刻放下画笔,冲出家门,箭步来到顶层邢禹家门口,抬手敲门。

没敲两声门,房间里悠扬婉转的低沉琴声停下,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打开。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被揉碎一般地从室外一路铺进室内,邢禹站在逆光处,身形被勾勒出一圈柔和的金边。

大概是练琴之前画过画,他身上还沾了星星点点的颜料。

阳光、大提琴,木地板以及视觉中心充满艺术感的少年,明明在普通不过的场景,好像却因为他的存在,形成一幅让人难以抗拒,特意驻足停留的油画。

楚北翎垂在身侧的双手摩挲了一下,他手又痒了。

邢禹问:“有事?”

楚北翎直言不讳询道:“邢禹,你什么时候通过我的联系方式?”

话音刚落楚小少爷又觉得这么直接问他,自己的面子实在是没地方放,又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你手好了?”

楚北翎垂眸看到他手上的石膏已经拿掉了。

好嘛,不说话还好,越说话越尴尬。

邢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重新将两个社交软件下载回手机里,刚一下载成功,两个软件的好友请求同时弹出来,他一一点了通过。

余光瞥一眼手机置顶父母的两个对话框,很快退出社交软件。

邢禹回应了刚刚楚北翎的话:“没多大关系。”

本来也没有多大关系,一个七八岁小孩伤的,再严重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听到他手没事,楚北翎总算放心下来。

确认完,楚小少爷说:“先走了,有事叫我。”

邢禹喊住他,问他晚餐怎么解决。

“泡面加吐司。”方便简约,吐司画画还能当橡皮擦,擦了画,还能进肚子,没有什么比这还完美的食物了。

“就这样!”邢禹现在是发现了,楚北翎吃饭从来都不好好吃,要多敷衍又多敷衍了和玩似的。

“不然呢?”楚小少爷倒是一直惦记上次不知道是那个邻居家做得糖醋排骨,可他也得吃得到,反正对于他来说,吃饭只是为了活着,如果世界上有一种药,吞下一颗能一键管饱,他会非常乐意。

邢禹想了想问:“到陈奶奶家一起来吃?”

楚北翎眼睛一亮:“可以!不会太麻烦她么?”

“不会,提前和她说一声就行,”邢禹说:“她喜欢热闹。”

楚北翎还是有些担心会给他人造成麻烦:“那你记得帮我说好听一点。”

邢禹原本底下的眉眼又撩起来看他:“不用,陈奶奶很喜欢你,你也特别讨人喜欢。”

小区楼下一辆搬家的大货车经过,发出“轰隆——”一声震天响,惊得飞鸟扑腾,小毛驴此起彼伏叫着,楚北翎的心毫无防备跟着颤了一下。

下午四点半,太阳渐渐西下,碎光穿过包浆高亮光泽的楼梯间隙,散在灰白色的墙面上,形成错落有致的方格。

光影交错中,整个楼梯间披上一层朦胧且怀旧的薄纱。

楼梯间时不时传来进出门的声音,有些做饭早的邻居已经准备晚餐了,楼梯间渐渐充满饭香味。

楚北翎画完手中的画,来到顶层邢禹家门口,打算叫上他一起去陈奶奶家。

他和陈奶奶其实也只是混个脸熟,楚小少爷并不好意思直接去敲陈奶奶的家门,只好先去找邢禹在一同到对门陈奶奶家中。

那知敲了半天房门邢禹没开,楚小少爷只好给他发去消息:【我在你家门口了。】

邢禹还没有回消息,对门陈奶奶的门开了,热情的招呼楚北翎进门,笑得特别慈祥:“邢禹去买菜了,你先到进来,不用等他一起,他估计还要一会儿。”

楚北翎挑挑眉,没想到邢禹居然还有这技能。

刚一在沙发坐下,陈奶奶塞了一大堆零食到他怀里:“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餐还有好一会儿呢。”

楚北翎哭笑不得心想,这么多零食下肚,只怕他晚餐也没有什么胃口吃了。

这时邢禹的消息进来:【我在外面买菜,你先去陈奶奶家,我马上就回来。】

【已经在陈奶奶家坐着了。】楚北翎发完又拍了一张怀里一堆零食的照片过去:【陈奶奶投喂,让我垫垫肚子。】

邢禹接过商贩递过来的蔬菜,又低头给零食收纳机楚北翎发消息:【少吃点,待会得吃晚饭。】

楚北翎的确爱吃零食,可他死鸭子嘴硬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爱吃零食多过于吃饭。

他张口就来:【我有两个胃,一个正常胃,一个零食胃,互相不冲突。】

邢禹眉毛一杨,附和道:【是是是,一个2ml,一个2L,确实不冲突。】

【好,可以了。】楚北翎及时打住,他要面子,不让邢禹继续拆他的高台。

“你笑什么呢?”陈奶奶端着一个果盘过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都准备了一些,有喜欢的可以告诉我,下次给你准备。”

楚北翎扫了一眼,在一众水果中挑了最方便吃的冬枣和蓝莓塞进嘴里,那种需要剥皮的都被他归类为麻烦,通通不要。

陈奶奶为他放下水果后,便在他身侧坐下,带上老花镜开始打毛线,没有和其他老人家一样家长里短询问。

楚北翎其实不太习惯和其他人待在一个空间,尤其是单独两个人,而且和那个人关系还不太熟悉。

光这么干坐着没话题,没事干他就会坐立难安,浑身不自在。

楚小少爷随意找了个话题,来缓解这种尴尬不适感,他问:“陈奶奶,怎么是邢禹去买菜?”

其实答案想都知道,陈奶奶这个年纪,走路都漫步蹒跚的,老式小区也没有电梯,陈奶奶上下楼确实不方便。

他只是没话找话罢了。

但没想到陈奶奶说:“小禹这孩子从小董事,不仅会帮忙我买菜还会做饭,不过也是他父母造孽,以前就不管他,离婚后更是谁都不要他,不然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那需要会这些。”

楚北翎心莫名“咯噔”一下,邢禹父母不要他,在闸弄口已经是众所周知并且成为邻里偶尔的谈资,并不算什么秘密。

黎书映带着他搬来闸弄口的时候,邢禹父母已经离婚了。

他们虽然是画室同学,但这种私密的事他是不清楚的,是搬来闸弄口后,才听邻里无意间闲聊说起。

“邢家那小孩真可怜,他父母离婚谁都不要他,真是造孽。”云云之类的。

楚小少爷怎么都没想到一句闲聊带起这么沉重的话题。

喉咙干涩,他的喉结滚了滚:“邢禹爸爸妈妈离婚前就不管他了?”

“是啊~”陈奶奶似是想起什么久远而深沉的话题,打毛线的动作停下。

她无奈又气愤叹了口气:“小禹小时候父母只知道顾及自己的工作,谁都不肯妥协腾出时间照顾他,又互相怨对方不照顾小禹,十天半个月不碰面一见面就吵架,一吵架就将他赶出家门,他那个时候就蜷缩坐在楼梯上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然后听着里面的争吵。

他们父母吵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整栋楼都能听见,小禹就盯着他家大门口掉眼泪。”

说到这里陈奶奶伸手抹了抹眼泪:“有时候吵完才会放他回家,有一次干脆就把他忘了,他们夫妻忙着自己的工作事业,小半年不回家,他被丢出去,也没带钥匙,进不去家门,我就让他过来住在我家。

他呢!小小年纪连灶台都够不到,一大早,端着凳子站在灶台前给我和他自己做早餐,有一次我半夜起夜看见浴室的灯亮着,他在给我洗衣服,让他不要做也不听,说一个人在家里也要做这些没事的,我那个叫难受。”

“后来干脆经常把小禹叫到我家里住着或者吃饭,虽然我这老太婆不顶用,至少还能照顾一下他,再后来他们的父母就离婚了,结果那夫妻两人都想让对方将人带走,自己忙没空照顾,为此又吵了一架,这件事闸弄口的街坊邻居知道,小禹那个时候在上学,回来家就没了,本来还有盼头,知道父母至少会回来,现在连盼头都没了。”

“现在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庭,就更不要小禹了,”陈奶奶忍不住说起:“要是他父母一直都是这个德行,那也就算了,可偏不是。”

楚北翎不仅感知与情绪捕捉能力强,共情能力更强,光听陈奶奶这样说,他就难受的不行,声音都哽咽了:“什么不是?”

说起这个陈奶奶如刀割针刺一般刺痛:“他们现在都另外有小孩了,我听说他们对现在的小孩溺爱的不行,就小禹那手,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拿不锈钢管生生打骨裂的,他爸也是的,还帮小儿子说话,光顾及偏爱小儿子,大儿子是一点也不顾的。”

半个月前,楚北翎撞见邢禹跟着邢枭树走的那一次是邢爷爷提出要求,想见邢禹最后一面,邢枭树不得不过来接走邢禹。

爷爷离开后,邢禹坐在爷爷的灵柩前发呆,他同父异母七岁的弟弟,不知道从哪里等弄来一根不锈钢水管,二话不说就往他脑门上砸。

邢禹那个时候太难过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可以伸手去抢水管,出于自我保护下意识抬手去挡,也幸好他抬手去挡了,不然就凭他弟弟往死里砸的力道加上五六厘米粗的不锈钢水管,邢禹有没有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陈奶奶眼里只有难过:“小禹弟弟妹妹的七八岁躲在父母怀里撒娇,而小禹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我这老太婆,他这么董事的一个人,都没有人愿意多停留在他身边太久,谁都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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