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重生了你去买彩票呀,你找我干嘛?”姜弋暴躁的的对着面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说。
在某个休息日的清晨,久违的阳光出现在了冷寂的春日里。一个男人敲响了他的房门。然后对他说:“姜弋,我重生了,我来找你,我来救你。”
也是救我自己。
姜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态度贵气有礼,声音动人好听。哪怕坐着轮椅也不影响半分。
怎么就是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懂呢?
什么叫你重生了,然后来救我?
姜弋好心递过去手机“需要帮您联系家属吗?”
“你不信我。”男人用的是陈述的语气,这种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其实也不指望姜弋能立刻相信他。
“我的意思是,在未来的八个月后也就是九月十一日的时候,你会死在我面前。”男人笃定的说。
为了救我而死。
姜弋无语,一时间竟不知该问他自己是怎么死的,还是问自己怎么会相信他这么惊世骇俗的话。
“年纪轻轻又长这么好看,没想到脑子坏掉了。”姜弋有些可惜老天不长眼,让这么好看的人身体残疾也就罢了,精神上也有问题。
男人没有执着,“没事,我会救你的!”说完对着他温和的笑了起来。然后推动轮椅转身离去。
姜弋不明所以的关门,平静的周末逝去。
周一的早上,姜弋打开门发现对门大敞开。
这是在搬家?
“你好,以后就是邻居了!”触不及防的招呼声从身侧传来,惊扰了好奇的出神的姜弋。
没办法,做新闻的人永远对事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您好!是你?你怎么会搬到这里?”姜弋总觉得这人不可能是因为那个重生来拯救他的说法而搬过来的。
结果那人给了他肯定的回复。
姜弋一时间有点动摇了,难道我半年后真的会死?
“认识一下,我叫随安!随遇而安的随安。”随安从伸出手,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也没有给人很脆弱无力的感觉。
姜弋不想搭理这口口声声说他会死的人,但是基于礼貌还是握住了他修长有力的手。
真的是重生为了救他,所以搬到他对门来的吗?
直到上班,姜弋也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姜弋是个记者,专跑社会新闻的。一直梦想着能够做一个揭露黑暗,传递真相的记者。
但现实却是,收着各处不知名的投稿,整理一些杂七杂八的社会八卦。
偶尔会有真正的群众热线会告诉他们一些刚刚发生的大事,他们就会扛着录像设备,拿着话筒奔赴现场,奔赴真相,奔赴新闻。
姜弋想,如果随安真的是重生的话,能不能采访他一下,问一下未来半年都会发生什么新闻。
这样姜弋就能提前做好准备蹲守一手的现场,拿到一手的新闻。
“小姜,好像有个你的信件!”门卫大爷叫住路过的姜弋。
“好的,那我拿走了。”姜弋拿着信件,有些疑惑。这年头手写信件挺少的。
你好,姜记者。我叫王国钟,我是一个电工,我的女儿叫王慧。
她怀孕了。
但是她是被建张集团的总裁张随骗过的。孩子不是她想要的。张随骗她怀孕后,她才知道张随有老婆的。
她想打掉孩子,但是张随不同意。她现在在市州中心医院的412特护病房。
她还在读书,她被张随威胁不敢打胎。她找不到离开的办法。
她会死的!
我是她爸爸!
可我找不到救她的办法!
本来不该再来找你,不该再让你卷进来。
可是你相信我,欠你的我会还你的。姜记者,我们真的只能求您了。
最后两句让姜弋有点莫名的哀伤,但更多是疑惑。
什么叫再卷进来,到底在欠我什么?
可这封信笔画简陋语言朴实。看得出是一个文化水平不高的人写的信。
但是信的语气肯定,仿佛是经历过一遍的人真实的看到的结局再转述给他一遍。
真是奇怪!
但信里的诚恳的语气,动容的感情,以及那个叫做张随的人,都让姜弋无法忽视。
人果然是屈服于该死的好奇心。
公交车缓缓驶向医院,车上坐着打了外勤卡的姜弋。
最后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穿着简朴的大叔,老旧的迷彩服上面是顽固而久远的污渍,傍边放着一个装的鼓鼓的拉链坏掉的牛仔包。
他隐晦的盯着坐在前面的姜弋,眼睛红红的。
姜弋感觉有道莫名的眼光在他身上长久的停留,转头望去时,那个人已经低下了头。
找到信中王慧的病房,果然有保镖在守着里面的人。
门缝里面隐约透出一个秀丽苍白的女人面孔,看起来年纪不大,像是刚上大学的样子。
宽大的病服笼罩着她,像一座牢笼。让姜弋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一个小生命。
怎么才能进去呢?
两个大块头守着门呢!
另一边大厅里,被一个一看就很专业靠谱的主任医师恭恭敬敬送出来的随安一眼就看见了姜弋狗狗祟祟的身影。
“你在这里干嘛?”随安从背后拍了一下姜弋。
直接把他吓一激灵。
“重生男,你怎么在这里?”姜弋脱口而出。
随安礼貌微笑“随安,谢谢!”
主任医师装作没听见这个称呼,礼貌的告辞。
“医生亲自送你出来?”姜弋觉得随安好像有点东西。
“嗯。”
随安轮椅掉头,准备离开。
姜弋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你好像有点厉害,医生都来送你。要不你帮我个忙吧!这样我就相信你是个重生的!”
随安挑挑眉望着他,你看我像是一个傻子吗。
随安没说话,但姜弋懂了。
“求你!我想见一见412病房的那个女孩子,最好能和她单独聊聊。”姜弋诚恳的望着他。
......
随安败下阵来“推我去找刚刚的徐主任。”
“得嘞!老奴这就起驾!”姜弋得意,这人说不定真是重生回来的,不然怎么会刚好在他需要的时候就来帮他了呢。
背后窥探的视线若隐若现,随安飞速转头寻找源头。一个背影悄然转入人群不见了。
姜弋见他东张西望,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怎么了,有认识的人吗?”
“没事,走吧!”随安回头不在看。
随后主任医师带着一个年轻的男护士来到412病房前。
“麻烦让一让”主任医师说。
保镖凶神恶煞的说:“做什么,今天已经查过房了!”
“她的数据有些变化,可能是心情影响的,必要的话还需要我们护理人员教授一些安胎注意事项和母体保养事项。当然,我们也可以不进去,出了事情,不要找我,由你们自己负责。”主任医师腰板挺得很直,专业的态度和严肃的语气让两个保镖面面相觑。
姜弋带着口罩站在主任医师背后,眼神传达的意思非常到位:我们主任的话都不听,等着背锅吧你们!
气势压倒他们!
果然还是怕担责任,两个保镖让开通道,让两人进去。
主任医师走在最前面,淡淡的飘来一句“门关了,看病需要**。”
就服这些又牛又拽的人,吩咐起人来,气势格外的足。
姜弋关上门,又自然而然的傍边的凳子递到主任医师面前。
从门外看起来是主任医师在面对女孩说话,但实际发出声音的人却是背对着门的姜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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