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我们这么大声外面的护士不会听到吗?”
巧克力酱摆摆手,“你也太小看我们了,这一方天地我们早就封锁起来,那群白痴不会发现的。”
瘦猴鼻青脸肿的叉腰,“哼哼,就是还想用黑气化掉你的魂,简直抱谴天物,直接吃才是最美味的。”
李淇看着他挥动的手臂,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黑黑的好像比之前光泽了些,更好吃了……
“现在,该吃你们了。”老头皮肤被撑爆,越撑越大,表皮被撑爆,一块又一块血肉飞溅,皮肤有韧性的拉成丝沾在脑门上,一个巨型螳螂立在床前,横刀在侧,头巨大无比。
瘦猴变成了飞虫,放了一个巨响无比的屁。
李淇身形一闪,出现在他们身后飞针没入穴道。
他们痛苦的倒地呻吟。
“死,还是扮人,你选一个。”大刀抵在他们脖子上,刀刃冰寒刺骨。
她强行从本体那掠夺过来一些能力包括武器,这个世道没有拳头还是走不通。
他们惊疑不定,联合起来又被按着打的鼻青脸肿,身体四分五裂,彻底老实。
糊了一地的残肢断臂飘起来重新融合,三个病友弄的人模狗样,拍拍不存在的灰尘回到床上。
李淇第五次侦查这个医院的大体面貌,和之前并没有不同,她找不到之前无意中看到的隧道了。
无功而返。
皮鞋走在过道的声音在夜晚尤为清晰,李淇脊背一紧,绕过围栏在窗边偷听,她现在不敢进去,用妖力透视里面的情况。
只能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看不清面貌,模模糊糊的,走到了李淇的那间病房门口停止。
坏了,被发现怎么办。
喧嚣的庆祝声从门缝钻出来,玻璃相碰的声音。
小孩的嬉闹声蹦蹦跳跳的出现在走廊上,轻快又空灵,时而阴冷时而怨苦。
其他房间的病友不高兴了,“吵什么啊,这是医院又不是你家。”
有的探出头瞧,“护士呢!护士!快管管,md什么破医院,网网网不好,饭饭喂猪一样,迟早有天挖了这地基全TM埋了,治安不好服务也差。”
还有的打开灯,光脚出来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拖鞋,指着罪魁祸首。
“喂,就是你这个龟孙,说你呢,大晚上不睡觉你要干什么?没教养的东西,吵醒病患可耻,我一大把年纪了……”
“诶诶,你别过来啊,现在是法治社会。”胖子睁大眼睛,往后退摔了一跤,爬起来想跑走,长裤朝那走了几步。
那人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声音都打颤,“有事好商量大哥。啊——”
一只血手伸的老长飞过来爪钩一样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几百斤的胖子整个被抓出去,血花四溅。
刺耳的尖叫回荡在走廊,其他人全吓的没声了。
其他病房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认识的怕他遭遇不测,“老王,是你不?吱个声欸,我给你送薰好的腊肉。”
“你还好吗?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老王老王!”
无人应答。
空气一瞬间冷的可以结冰,他们心里不想承认,口中的老王多半已经凶多吉少,只有李淇那屋恍若未闻沉浸在花天酒地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还在嗨皮,点播的点播摇滚的继续音量开到最大。
“把酒叹平生,把往事熬成药~”
所有人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BGM。
一时间忘了惊慌竟不知道该吐槽些什么,话到口说不出来,只能在唇齿间嗫嚅。
那个人推门了……
巧克力酱老头在打架子鼓,那熟练程度没个几年根本打不出来,避孕套兄弟手拿麦克风抵在嘴边不管机械的嗡鸣刺耳,口水狂喷给套头洗了个澡,唱到情深处抱头痛哭,丁零玩起积木,面前已经堆了半个城堡了在建设外围,认真计算木块之间的距离。
男人腿还没跨进来就遭一顿群殴。
被赶出来,碰了一鼻子灰。
李淇不由得感叹,没想到他们这么仗义,武力值在里面还挺高。
他们出来还想继续打,那鬼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了,皮鞋都没来得及穿。
门口没有护士,清场的干干净净,李淇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被绊了一跤。
“诶,就这么搞,年轻人就是差劲啊,你再掰一下就得一墙撞死。”老头拿着最新日报嘲笑。
“不是,我就不小心。”她想解释一通。
“年轻人噢,得了便宜卖乖,还喜欢犟嘴,哎世风日下啊。”
李淇闭嘴了,看在他们帮忙的份上今天不怼他,坐下拿出一个棒棒糖塞嘴里解解闷。
“老头,那男的什么来头。”
“他啊,是随机出现在医院里的传说,怪人,据传是怨念深重。我们也没见过,没想到他会直接冲着你的房间过去。”
巧克力酱老头很淡定,“一对J。”
他们在打扑克。
“在医院勉强算半个巡逻吧,没关系遇到直接打出来就好,没想到还挺抗揍,差点没按住。”兄弟甩甩酸痛的胳膊,“好险没着了他的道。”
李淇有点担忧,毕竟她随时可以走,他们可是常住,“你们打了巡逻没事吗?”
瘦猴惊喜道,“诶,我赢了。”
“不可能!”巧克力酱老头抬起老花镜,凑过去研究。
一拍桌子,“一定是你作弊,这个不算不算!”
……
恢复的差不多了,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天打两次吊针,丝毫没有让出院的意思,为了继续留在这调查她也没有提,外面和这里怕是已经失联了。
新来了一个,胸牌上字体端正,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字:黄杰。
李淇坐在床边,低头盯着绒色的薄薄鞋面。
“医生啊,我到底怎么了?”
“没事的,就是有点小刮伤,躺几天就好了。”
“凶手找到了吗?我好害怕,这几天,天天做噩梦呜呜呜……”说着期期艾艾的哭起来,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医生眼神躲闪了一下不敢看她,嘴巴有点打结,“呃……凶手啊。”思考一番,义正言辞的说,“目前还没有消息,等找到了一定会通知你的,毕竟你是受害者,理应得到公道。”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李淇的眼神瞬间就冷了,抽泣着,抬脸可怜巴巴的抓住医生的袖子,声音软糯,“那叔叔等有了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噢。”
医生不自然的侧了侧脸,“当,当然。”拽开她的手,拍拍她的被褥,安抚道,“安心睡觉吧。”
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快步离开。
他一走,李淇的脸就冷下来,“什么玩意啊,原来根本没有去找凶手。”
“连想,都不想一下吗……”
正懊恼着毫无头绪时,突然看到了旁边的病例本。
手伸过去,想到了什么又缩回来,抓上被子翻看,免得留下痕迹,病例数量和看到的一样,少得可怜。
她的病例上写着,病人身上多处骨折,胸口的伤痕长达……
扣扣——
敲门声,医生的声音传来,“那个,不好意思。刚才忘拿病例表了,方便吗?”
“不方便。”
门打开,先往床头柜那瞟,病历本还是好好的合上没有翻动的痕迹,万幸万幸……
那个女孩和刚才一样披头散发,还是木楞愣的呆坐着,两眼无神,对外界的动静没有反应,自闭似的。
显然是被那番话打击到了,也是,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换谁都不会做的比她更好了。
这般想着更心虚了,但他也没办法……
“不好意思哈哈哈。”尴尬的笑着,拿上床头柜的病例表就走。
上面的内容,大概的意思和她判断得出的差不多。
她记得这个世界的法律系统挺完善的,这样的恶性案件应该算是重大了。
竟然能不查,压这么狠从根源解决问题,这就有的想了,不管怎么说,她会替原主找到凶手的,好歹用的人家的身体,而且凶手一天不落网,她的人身安全就没法得到保障。
看她没死,肯定会再补几刀。
抬头看向窗外,漆黑沉默的天幕笼罩着她,乌云涌动压的很低很低,闷的人心慌。
她想到了,是怨气,为什么一个存在人类的地方没有怨气,这不科学。
姑妈也还没到,这一次没有在她闯祸后的第一时间找到自己,她现在急需姑妈把她带出去,姑妈啊,姑妈,您老什么时候来啊……
不会出事了吧?不会的不会的。
都怪原主玩心太大,手机号都不记一个,自己的也不记。哪天被人拐卖了都不知道,看吧,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急的背着手在病床旁边踱步。
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医院。
去食堂吃饭的路上留意到,级别很高的主任医师,挂号少的可怜。和搓来搓去的护士病人不一样,他很安静,三点一线上下班。
举止也不像人能干出来的事。
她有次探查的很晚,路过那透过玻璃看到五点钟灯亮了。
牙科主任早上来到工位泡好枸杞,撕开食品袋嚼着上好的大红枣,先从柜子里拿喝两瓶大的葡萄糖喝水一样,一脸享受大口大口喝完了。也不知道这把年纪喝这么多会不会得糖尿病……
办公室外面的木板翻了个面,【闲人免进】,主任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查看手里的资料,真奇怪,医院人那么少,哪来的资料一天看到晚。
接诊病人就一两个小时,尖端磨砺的轰鸣声源源不断的传出来,其余时间窝在这,关上门,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的作息很固定,中午十二点钟准时上厕所,一上就是十分钟。厕所离的远,在走廊另一端。
加上路程,来回要十三分钟,够她进去翻看了。
距离出来还有十秒钟,他准时的像是个计时器,李淇觉得他肯定是个严重的强迫症患者,对时间规划有极强的掌控欲,多一秒钟都不愿意。
时间快到就收拾东西,上完厕所去食堂吃饭。
里面传来座椅挪动的声音,主任穿着白大褂出来了,迈着沉稳的步伐。
李淇突发奇想,他上厕所的时候在干嘛?真的好奇,手机也不带,书不拿,难道在里面扣手吗?不是她变态,目前跟踪最安全的目标就是他,
别的护士听不懂人话,气到了就用针扎,惹不起惹不起。
试试呗。
她只有五分钟。
房间不大,就一张单人桌子,一个靠背椅子。没有弄牙齿的机械设备,简简单单,温馨的像一个茶室。
桌上放着薄的像纸片一样的病历,敷衍摊开下面悬空,拿起来下面是几本陈旧杂志,表皮泛黄被人保护的很好,褶皱都没有。
窗户透光,房间坐北朝南,早上阳光会照进来暖洋洋的,泡着茶,小书一看,拿着工资大大方方的摸鱼。
简直就是所有人的梦中情工。
她拿起来,翻到封面分别是【中国循环杂志】【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柳叶刀】。
挑了几页瞟一眼,全是专业术语,记录着医学前沿动态,研究成果还有临床试验的重大发现。
提升专业水平看的。
规格挺高,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挺有闲庭雅致不没落。
搜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把弄乱的东西挨个放回原位。
胳膊碰倒了东西,在堪堪要落地时接住。
好险,差点就干碎了。
那是一个陶瓷茶杯,里面蒙蒙的落了层灰,不知道放多久没用了,再举起来一看杯身也全是灰,没有了刚才的白洁无暇,手抓着杯把的地方挪开是干净的。
手指灰黑的脏。
她放回去。
等等,如果没记错的话,茶杯里面装的水吧?
李淇赶忙打开泡枸杞的保温杯,里面的污垢黑黢黢的一大坨定在杯底,不知道生前是个啥,扒在杯身的每一个角落,一股淡淡的霉臭味。
放回去干净如新,甚至还能看到透明的白雾溢出来,温度滚烫。
小心翼翼拿起刚才的茶杯,手捧住圆滚滚的杯沿,她注意到刚才抹干净的杯把子恢复了原样全是灰。
时间回溯?恐怖屋?原主记忆中玩的游戏很少,搜索一遍没能找到有用信息。
屋内布置貌似没有问题。
表情渐渐疑惑,感觉有哪变了。老登不会早发现了踪迹耍我呢吧?
越想越觉得不无道理。
焦躁的一遍一遍想计划哪里出了疏漏,疯狂翻之前看过的东西,拿起来又放下,拿起来又放下,眼睛努力盯着任何一次生怕错过重要的细节,看着看着她有些看不懂这个东西了,像块白布放在她眼前,不管怎么看都没有印象。
或许是鬼类能自动侦查到活人?
偷摸着出来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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