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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章

海面上,游轮里,宴会厅的长桌边,几人端坐,谈笑风生,觥筹交错,一片和谐之气。她身处其中,紧紧盯着一个人,那人稀松平常,垂眉躬身伺候着坐在主桌上谈生意的一个男人。

突然,窗外火光乍现,映红了整间宴会厅,玻璃飞散直冲她面门而来,阿萝茫茫然的立马扑向对面的一个服务员,却被其悲伤推开。

“姐,你快走。”

“我们一起走。”阿萝紧紧拽着她的衣袖,要把人拖着离开宴会厅。

女孩心如死灰,瞳孔映着火光,嘴角明明在笑,眼神确实无以名状的悲哀。

“姐,你帮我好好活下去吧。”

下一秒,阿萝整个人从宴会厅的窗口落下,因爆炸碎裂的玻璃在她脸上划出一道伤口,她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只抓到了虚空,阿萝眼睁睁的看着女孩从她眼前消失,被火湮灭,心中空荡荡的,涌起难言的痛苦。

身体与海面接触,砸出一米的水花,她渐渐往下沉,沉向冰冷黑暗的深海。肺部的空气被挤压,疼痛难忍,整个人好似被夹在钢筋铁骨中挤压变形,呼吸困难。

“呼~~”阿萝腾的坐起,疯狂吸气,呼气,左手摩挲着脸颊上眼角下方的一条细伤疤,梦中濒死的感觉清晰无比,包裹着她的海水无声无息的散去。眼前是昏暗的房间,屋子里装修简单,床头一个矮头柜,除了一个水杯、梳子,就是一瓶大宝SOD蜜。

床的那头是嵌墙衣柜,偌大的衣柜只有几件衣服,其余位置空荡荡的,显得有些浪费。

阿萝喝几口水,拉开床帘,天还没有大亮,楼下树影重重,偶尔能听见汽车驶过,轮胎与柏油路摩擦的呼啸声。

端午节刚过,雨停了,天气也真正热起来,一大早上的,就能出一身的汗。阿萝拿起床头的老人机,才四点半,毯子叠好,关掉风扇,进洗手间洗了个脸,换上衣服,下楼跑步。

出小区就是一条大道,每天她都会沿着这条路一直跑十公里,城市里不管是几点,都有车来车往。这条道路尽头,右转,就到了山边,转进小路,就是郊区的农庄。

一来一回10公里,对阿萝来说跟喝水一样简单,气都没怎么喘,在五点四十分左右回到小区,在门口进去的小区篮球场活动了下筋骨,还碰到了锻炼的老人们。

她在这儿住了半年多,托袁奶奶的福,几乎每个人都认识她。

一声声“阿萝”灌满了他们的热情。

虽然她没怎么笑,可老人们却依然很喜欢她。

第一次她跑步来这儿的时候,看到有其他人,第一反应是退出去,只是被一个爷爷热情拉住,她无法脱身。

后来阿萝帮他们制定了一些更科学的锻炼方法,大家对她就更好了,甚至叫她阿萝师父。

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身处其中不会觉得不自在,甚至能回答几句。

老人也习惯她的沉默寡言,笑呵呵的自问自答。

六点钟,阿萝拿钥匙开超市门,先整理一下货架,把缺少的商品补齐,看下冰柜,扫下地,然后坐到收银台,打开平板。

城市慢慢活过来,各种声音将其唤醒,急着上班的人匆匆忙忙拿了一个面包去赶车,出差的拖着行李箱选好牙刷日用品就直接在小区门口打车赶着去高铁站,阿萝不关心门口匆匆行走的人,只看着屏幕中虐恋情深的两人哭天抢地。

“阿萝。”她上方出现一个阴影,同时柜台上多了两样东西,她瞟一眼,手握扫码枪。

“一共十块零五毛。”

男人目露失望,又找了其他的话题,“看的什么剧?好看吗?”

“还可以。”

简洁明了,干脆利落。

男人扫码支付,不死心,继续说,“阿萝,今天我们家会到袁家吃饭。”

“嗯,奶奶生日。”她终于抬起头来,端午节后一天,五月初六,袁奶奶的生日,赖云飞跟袁家关系近,来庆生很正常。

阿萝偏头,“你挡住后面的人了。”

赖云飞退到一旁,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又笑着对阿萝说:“那我先上班去了,晚上见。”

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右脸有个酒窝。

赖云飞是袁成的发小,研究生毕业,袁成奶奶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做程序员的。

模样俊秀,带点傻气,时常偷偷看她,被她发现,拙劣的掩饰,脸微微红。

要不是知道他没什么坏心思,阿萝会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秘密,直接将人灭口。

奶奶起来后会做好早餐,两个人一块吃了后,就守着这店。一般都没什么事情,每隔两天会有批发商来送货,阿萝负责搬运整理。其余时候,她就守着这个小柜台,一守能守一整天不挪窝。

奶奶会去串个门,唠唠嗑,这个小区是安置小区,住的人基本都是周边几个村的,都认识。袁成很少会吃早饭,每回都是急急忙忙起来,急急忙忙去上班。

这半年的日子在阿萝眼里宛如一天,没什么区别。

刚开始不习惯,太平淡,平淡的她怀疑自己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今日坐在餐桌上的人变成了三个,袁成没去上班。

“奶奶生日,请假陪奶奶一天,等下我去菜市场买菜,晚上我掌厨。”他坐着,一条腿拖了鞋踩在凳子上,抓了个馒头狼吞虎咽,喝一口稀饭。

“慢点吃,不是请假吗?又不赶时间。”袁奶奶拍他膝盖,“吃饭没个正形,把腿放下来。”

袁成规规矩矩坐正,“马松找我有事儿。”

“他找你什么事儿?”袁奶奶明显不太喜欢这人,“又去赌钱?”

“没有,就一点小事。”袁成怕奶奶继续追问,拿起一个馒头,“我得走了,等回头再说。”

“哎,这臭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袁奶奶叹气,“还是阿萝最乖,来,这有个肉包子,吃这个。”

袁奶奶从盘里的最底下翻出来一个包子夹到阿萝碗里,“臭小子不听话,就只能吃馒头。”

阿萝乖巧的吃了,对老人家的话没放心上,毕竟是亲孙子,那是往心里疼的。

袁成骑上摩托车轰隆轰隆的出发,到一幢低矮民房处停下来,等了片刻,另有一辆摩托车轰隆而至,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吱呀”刺耳的声音。

男子取下头盔,对着后视镜扒拉着被头盔压坏的发型。

“够好看了,别磨蹭。”袁成大长腿一脚踩地,坐在摩托车上,慵懒随意,加上他舒眉朗目,五官端正,犹如车模一般。

马松看向镜中的自己,头发油光发亮,背头,天知道他出门前打了多少摩丝,擦了护肤品,防晒,结果跟成哥一对比,他像人家的马仔。

不照了,太没劲。马松停了车,走过去,接受第二个打击。

南方人普遍身高不高,一米七以上就算是高的,马松一直以来十分自豪,跟着同性在一起,一米七八的身高睥睨天下,直到遇到袁成,180.5,碾压全场。

袁成2018年开了家餐馆,马松在店里当服务员,疫情开始后,餐馆生意受到影响,没事干,马松带袁成到这儿消遣。后来餐馆输没了,袁成遣散了伙计,马松不愿走,成哥当老板十分良心,对员工特别好,工资福利没的说,员工家里有什么困难更是愿意倾囊相助。马松从小到大没服过谁,就服袁成,店关了之后,说什么也不愿意走,非得跟着他干。

于是两人一同送起外卖,闲暇时候的就是到地下赌场赌两把,想把餐馆给赢回来。

马松从小读书不行,养成一股混不吝的流氓样儿,不良爱好一大堆,没事喜欢搓两把。袁成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就是被他带的。

民房在原阳市三环路上,一条大道通往下面的县城,马路边上稀稀拉拉几间民房,属于市区,又跟市区的繁华沾不上边。

民房外边刷着白漆,一共三层,有个偌大的院子,里面停着各式各样的车,有袁成这样没几个钱的摩托车,也有宝马之类的豪车。

当然人家那停车场跟他们不一样,都停在地下室的,要想见识,只能在车辆进出的时候摸摸下巴,羡慕的说上一句,“好车!”

屋子门锁紧闭,到了门前,敲门,对暗号,守门的打手这才放人进去,从外面看,民房只有三层,进了这道门,就知道里面内有乾坤。

这相当于一个两进的院子,袁成和马松进的是给普通人玩的,再往里那两层楼,欧式小洋楼,门前花花草草,装饰的可漂亮。那是给有钱人玩的地方。

一楼是麻将厅,别小看麻将,在这儿一晚上的输赢可以到百来万,输的倾家荡产也不算危言耸听。

“呦,我瞅瞅,这不马松呢嘛,我还以为你输的尿裤子,不敢来了呢。”大厅里靠墙的一张麻将桌边,一人嘴角叼着牙签,大声取笑。

“谁怕了,有本事再大战三百回合。”马松禁不得激,撩起袖子就想跟那人干仗,上回就是在他手底下输了五万块钱,这回说什么也得找回场子。

人还没动,衣领被袁成抓紧,拎了回来。

“上次教训还没吃够,没看到他身旁那俩小子吗?一伙的,谁去谁输。”袁成将人转了一个圈,马松再度转正,肩膀被袁成按紧,“麻将有什么意思,不是说了今儿跟我来见识□□的嘛,还有性感荷官呢,来,上楼,哥带你长长见识。”

马松回头,“哥们儿今儿没空,改天再收拾你。”

他悄悄问袁成,“成哥,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你跟他玩了三次,回回牌搭子都差不多,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们也就欺负些新来的,你看常客里有搭理他的吗?”袁成掰正马松脑袋,“别乱看,人家可以在这儿干说明有后台,以后躲着点走,别傻乎乎的当人钱袋子。”

马松一脸崇拜,“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去去去,我可没你这么蠢的弟弟。”

两人上楼,又是另外一片天地,这里赌什么的都有,□□,斗牛,牌九,赌博游戏机等等,主打一个服务到位,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应有尽有。

袁成在这儿就尝试过游戏机,骰子,斗牛,今日他想来点新鲜的,他脚步一转,朝着□□的台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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