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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刑场冤魂

露天刑场上,一个穿破囚服的男人,被两个官员抵押到刑台中间。男人心如死灰地把头侧躺在木桩上,在人群中盯着一个男人,闭上眼等待大刀的挥斩,那一刻心里出现了后悔:“不,为什么,我的命就此结束。明明我……”

一刀下去,人头滚落在地。

月亮开始升起,程溪打算找某处空地休息,走几步又看到远处零零星星的房屋,问白芷心和陈阳意见:“我们是在这附近的草地,还是再走走到前面的镇子?”

陈阳道:“我都行。”

白芷心:“那就再走走吧,已经走一天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三人来到镇子,可路上冷冷清清的,连盏灯都没哪家人亮。程溪在路上东张西望,终于看到一个身影,小跑过去叫住男人:“这位老哥,打扰一下,请问客栈往哪走?”

看到程溪对着空空无也的路中间自说自话,对白芷心说:“你先躲在后面墙避一避。”然后在眼前烧符纸,看到了与程溪对话的男人。

男人指向前方:“往前走再左转,一直走下去就能看到转角处的客栈了。”

“多谢。”

程溪正要回到白芷心和陈阳身边,反倒陈阳先走过来,拿出黄色锦囊,将开口面对男人,男人以一团气的形式被收进锦囊中,然后对程溪说:“你跟魂魄说了什么?”

程溪才反应来:“啊,我问客栈往哪走,他告诉我方位,我道完谢,你就收进去了。他是鬼?”

“严格来讲是游荡人间的魂魄,算不上是鬼祟。你能为魂魄转世的对吗?”

“必然的,可一样要为魂魄解开心结。该说幸运吗,赶到魂魄头七前遇到他。我们先带过去,没必要让其他路人看见。”

三人来到客栈,要了两间房,程溪对白芷心说:“虽然是魂魄,若害怕的话,你先到隔壁房间等我。”

白芷心道:“有你们在,我只负责听你们说话而已。”

房内,陈阳事先在四墙上贴好符纸,然后放出魂魄,问道:“既然已死,为何不肯离开?再逗留下去,迟早成了害人不断的邪祟之物。”

男人张嘴却不说出,可内心又想告出真相,只为某件事犹豫不决:“我、我……”

程溪说:“你死都死了,还怕这怕那。没听到道长所说,你再留恋人间不投胎,你会变成鬼的,杀人的那种。”

“我没有杀人!”男人突然大叫,又低下了头沉默一会,然后平静交代,“我娘子因难产离世,我又当爹又当娘,把孩子独立养大到现在,已经七年了,我很爱护他。直到有一天,我给某个员外搬树搬到夜,我儿子担心我,出门来寻我。你说说,多懂事的孩子,为何老天爷……”

男人咽不成声,程溪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男人继续说:“我们父子俩在路上碰到两个人,合力杀死个人。他们看到我们,提着刀把我孩子拉到一边,威胁我去当替罪羊,向县衙自首说人是我杀的,不然就杀了我了孩子。我说我可以把所有钱财和我的命换我儿,他们也不肯。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们的要求。我的孩子,还有我的清白,我不想就这么离开。”

程溪问:“你可知害你的两人是谁、在何处?”

“只知道他们的相貌,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催着我一大早报官自首。一个是矮胖子,下半脸边有红色的血丝;另一个是一般身材,有一只眼睛是向上斜的。对了,他们杀的人,是周府老爷的公子,周海明。虽说这件事与道长们无关,不求我的清白,只要得知我儿许平安的安全即可,让他去投靠我哥哥,他知道的。”

“好。”

陈阳拿出锦囊:“你在人间的时间越久,意识和人性会逐渐消退,还是请到里面等候消息。”

男人说:“好,你们愿意帮我,我会好好配合。”

陈阳回到隔壁房,程溪看白芷心心不在焉的,以为白芷心受到惊吓,挽住白芷心的胳膊往上蹭:“你怎么了?我不介意你撒娇哦。”

“不就你爱撒娇吗。”白芷心摸摸程溪的头说,“我在想,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为何不把父子两都灭口呢?”我就在猜那两个凶手,是与周家公子相熟,而且要马上办件事,不想因周公子把事拖到后面,所以着急找替罪羊让凶杀案彻底过去。我这么说有没有很废话,本就该这样想?”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我又不是专业的,我现在一头雾水,不知道哪里下手。探案方面,我可以完全交给陈阳,假装道士的另一个职责是破案。”

“不能这样说。应该后面的事情不会很复杂,毕竟那位老哥不是说了很多情报吗。假设我的想法是对的,我们只要去周府,别说打听,说不定还能碰倒。有时候你不知道,以暴制暴的方法有多好使。”

“啊?”程溪惊讶地起身,借着月光看着白芷心,“温文尔雅的姑娘家,也会认同暴力吗。”

白芷心躺着看向程溪:“可,有的人的确不听话,非要见到棺材才肯落泪,不然要律条有何用。”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温柔型,是反对一切暴力。”程溪躺回白芷心怀里开玩笑道,“从未见你发脾气,不过哪天我惹你发火,你会如何?”

白芷心上肢撑起头,一根手指从程溪的脸庞滑到怦怦跳的心上:“我一向与心待人,凭感觉,我似乎接受不了辜负我的心的人。你不负我便好,别的都允许你的任性,毕竟我给你做牛做马,何时见我发火过。”

程溪乖乖躺平,说笑道:“好的,以后只让你养我,我连相公都不找了。”

黑云遮住白芷心最后眼上的月光,听到的是一个平静的声音:“好。”

清晨,三人来到周府大门,正巧看到魂魄提到的两人进入府邸。程溪赶忙拉住白芷心,叫住陈阳:“先等等,刚才那两人,是不是跟许叔描述的人很像?而且他们能大摇大摆进去,要是想到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周公子,阻拦周老爷怎么办?”

陈阳道:“那就用你的方法,把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

“就是,问一问就解决的事。”

等了一个时辰,大门骑来一辆马车,那两个人跟随一个年迈的老人上了马车,行驶而去,三人也偷偷跟了上去。

马车听到一家布匹店铺,先从马车下来的老人环顾招牌,再进到店内愁眉不展,转身对两人说:“老夫膝下只有你们二位小辈,虽是一门小生意,但也是历年心血,这家店要拜托你们了。”

高个男人说:“周叔言重。父母走得早,而周叔愿意把我们当亲身孩儿看待,抚养长大。现在又相信我们,把生意托付与我两,我们定不会让周叔失望,以及堂弟的……”

周老爷打住道:“不用多说,我相信你们能做好。”

“原来是为了——唔!”

陈阳赶忙抓起白芷心的胳膊,将白芷心的手堵住程溪的嘴,而这一动静被周老爷他们注意,陈阳拉开一张布,对程溪说:“你这么喜欢呀,给你买便是,别太激动。”

高个男人看一眼周老爷,然后走过来介绍道:“这位公子是要给爱妻挑选布料吗,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块布不但价廉且用的上等好料。”

白芷心深深呼吸,稳住平静表情,实则心里怒火中烧般,默默打算着什么。陈阳道:“我想再挑些布,多做几件衣裳给她。我不太懂这些,有什么颜色适合她的?”

男人喜笑颜开:“好嘞,这边请,那有更好的。哎呀姑娘真是好福气,能遇上这么疼人的相公。”

陈阳怀里转盘指针发生转动,于是捂住胸口道:“我出门貌似没带上钱,真是抱歉。”

男人道:“无碍,意外事件罢了。要不公子先看看,对哪匹布着实感兴趣,我给公子留着。”

“看来是真心做我生意,就冲这态度,我定来。”

陈阳在男人的推荐下,选了两匹布预备,然后离开门店,走到人少的道路用符纸抱住锦囊加以巩固:“是感知到外面的凶手了吗?”

程溪问:“这小袋子不是一定收服的,可以逃出来吗?”

陈阳回答:“这是专门收魂魄的,我想事情会很快解决,没用收服鬼祟的法器。距离头七越来越近,我们要快些。”

程溪想了下,说:“或者直接超度好了。我只能给自愿的鬼魂超度,你们是无视超度吧。换我我不想死不瞑目,可别人的感情要换取我们的性命硬碰硬,不至于。”

“到明晚。”陈阳道,“到时候未能解决的话,我超度便是。”

“有什么帮忙的尽管说。”程溪看到白芷心才想到,白芷心从进店起,似乎没说过一句话,便问她,“白芷心,你是有什么要说的吗?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白芷心疑惑地看向程溪:“嗯?有吗,我看上去哪像了。现在我也是一筹莫展,只坐等陈阳道长的方法。”

陈阳道:“天快黑了,你们先回去,我继续跟踪,人多了容易起疑心。等我有发现,回来与你们细说。”

陈阳在门铺附近窥视,程溪和白芷心返回客栈的路上,对白芷心聊起陈阳的事:“刚才的对话,我和他好像在说对方的话。道士的主职是除祟,木魂师的主职是超度,他却比我更想送走魂魄。可惜了他个好苗子,我要自愧不如。”

“你又不差,何须妄自菲薄。”

“可他是比我强,基本是他帮我控制,我负责——盘问。本来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他乐意,能者多劳,我不介意打下手,只要结果是我想的就好。没能耐就没能耐,我现出江湖的目的就是为了拯救苍生和解救他们。我做到了,照样不会让父亲失望,你也这样想的对吗。”

白芷心看往前方:“嗯,我知道的,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午夜,白芷心转辗反侧,程溪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问白芷心:“睡不着吗?”

白芷心没有说话,程溪察觉不对,摇晃白芷心叫唤道:“白芷心、白芷心,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程溪把手放在白芷心的额头,并没有发热,也没有冒冷汗,下床点亮床头灯笼,见白芷心闭眼恐慌的样子,心想:“这是做噩梦了,吓死我了。可到底是什么梦,害怕成这个样子,会是之前的记忆吗?”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是陈阳的声音:“程溪,见你灯亮着,你醒着对不对?”

程溪打开门:“何事?看你很焦急的样子。”

陈阳把转盘拿出来,转盘上的指针旋转不定:“我以为是许叔魂魄不稳定,可是我检查过一切安稳。也就是说,这里有另一个鬼祟。我排过位置,只有在这家客栈内。我已在外面围起束邪线,它跑了外面会有动静。”

“这的住客可不少,那我们分开行动。”

现在住客纷纷入睡,程溪都会拿着木偶经过每个房门,同时注意哪里有出现的人。

就要排查接下来的房间,陈阳赶到程溪身边,把停止不动的转盘拿出来:“它突然不见了,而且束斜线没有任何动静和痕迹。你有发现吗?”

“什么,鬼能突然消失?月亮还高高挂天上呢。”

待到太阳升起,白芷心的第一眼是程溪坐躺在身边,于是慢慢挪动程溪的腿到床上,程溪忽然醒过来道:“你醒了,白芷心。”

“你怎么没睡床上?说你梦游,你还穿好上衣鞋。你不会晚上和陈道长出门办事了吧。”

“夜里先是发现你做噩梦,再是陈阳通知我客栈有鬼出现。找了一半,鬼突然人间蒸发,是不是很、很,我该说诡异事件吗,我们好像是解决这类事件,换我们一头雾水了。”

“莫非是许叔魂魄……也不对,还有两日呀,就算是逃出来的原因,不至于神通广大到能从你们眼皮底下无影无踪。”

“说到许叔,陈阳说昨天下午跟踪两个凶手到许叔的住址,从许叔家里进出过。不过那时有几个家仆看管,一待就是两个时辰。肯定是藏了或者做了什么手脚,今日去说不定能找到线索。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发。”

程溪和白芷心跟着陈阳到许叔的家,一进屋,被这场景愣在原地。面前有一个大坑,坑里躺着一个满身伤血的孩子,坑旁还有两个铁锹,铁锹下躺着的,正是陷害许叔的两人。

以为是昏迷过去,程溪和陈阳各检查一人,发现已经没了气。程溪从头看到底,没有一处伤:“这是,累死的?”

陈阳把符纸手捏在尸体上,符纸很快燃烧黑色的火焰:“是被鬼害死的。”

程溪道:“该不会,是路过的鬼正义感爆发,替天行道?哇,一下子两个诡异事件,我头痛了。”

陈阳又用出一张符纸在孩子尸体上,符纸并没有反应:“这是人为的。没想到他们杀人灭口,正好一赔一。看这孩子,死了也有数日。我跟踪的时候,他们是两手空空进出的,也就是说孩子是早被埋藏。”

程溪道:“你把锦囊给我,我试试看能不能通过锦囊交流。”

陈阳把锦囊交给程溪,程溪走到外面,试图把木偶里的丝线用出,丝线还真延伸出来,直到伸进锦囊里,然后说:“那两个凶手已被老天就地正法,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也会如实禀报县太爷,为你洗刷冤屈。”

许叔道:“意外死亡吗,是老天有眼。后面的真相要麻烦几位了,那么我儿现在何处?有没有安全在我哥哥家?”

程溪镇静回答:“是的,我们找到了,会为他安排好去路。”

“好,好,多谢多谢。”

许叔露出了笑容,心灵得到满意足,从锦囊顺着丝线进到木偶,程溪很快将许叔超度。

进到屋,程溪对陈阳说:“成功了,然后再把事件告诉这的县令,以你的身份,这事算是解决完。还有另一件鬼事件,我想知道世上除了鬼,是不是还有别的存在?”

“比如你吗。”见程溪盯着自己,陈阳又说,“开玩笑的。说正经的,我们再留几日,好好翻找此鬼。找不到只能说我们道行过浅,找到了败的也是我们,就交给后面的前辈了。一切听天由命吧,没办法。”

完成冤案事件,又花上两日两夜,从里到外把整个镇子找了一遍,也没有任何发现。最后无可奈何,三人开始新的路途……

一个背着背篓的书生,在远处看到在月光笼罩在下的破宅,顺着光走进宅子,打算在此地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

一夜过后,书生再也没有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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