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情况越来越复杂,王钰和吴太医病后的第三天,城中军将也接连病倒。
短短几天时间,除了魏昭宁和南宫景以外,城中的医官和一千兵将已经病倒了大半。
魏真按照魏昭宁的命令将水送进来,但是水太少,只够几个人的日常饮用。
魏昭宁和南宫景饮用的便一直都是城外的水,如今只有他二人还无事,足以证明桐梧城中的水确实有问题。
魏昭宁即刻下令将赵方抓捕审问。
赵方被关进刑审室,他的家人女眷也全都被关押起来。
魏昭宁手中拿着沾了盐水的鞭子,南宫景站在一边,道:“赵郡府,你为何要与公孙止合谋?”
赵方神色诚恳道:“大殿下,南宫先生,我冤枉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公孙止?”
南宫景一改往日温和,神色冷厉道:“赵方,我既然问了你这句话,我是有把握的,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着想,难道也不为了你的家眷着想吗?公孙止许你的好处,真的就比你全家人的性命都重要吗?”
赵方道:“我守城多日从无过错,你若滥杀无辜一定会收到天下人的谴责。”
南宫景道:“人?你做桐梧郡府二十多年,这城中百姓亦把你当做依靠,可如今十人九病,他们都快死了,你就那样看着这些无辜的人死去,当真心安吗?”
赵方默了默,仍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想要治好这城中疫病,可没有治疗药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救他们啊。”
魏昭宁抻了抻鞭子,道:“别跟他废话了,先上一套刑,我看他的嘴是不是还跟现在一样硬。”
“赵方,本皇子亲自伺候你,你也算赚到了,虽然以往我都是站在一边位置的人,不过你可别瞧不起我的手段,手下的人也都是我教出来的。”
魏昭宁唰的抬起了鞭子,南宫景却道:“还是不要打他了。”
魏昭宁道:“为何?”
南宫景道:“我看赵郡府虽然是个文官,但骨头也不比武将软,不打了,浪费力气。他不是有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吗?小的应该能比老的老实点吧。”
魏昭宁赞赏笑道:“没错没错,小的应该更好审。”
赵方这下急道:“南宫景,你个妖臣,你不能这么做,他们还是孩子,他们什么都不懂。”
南宫景道:“赵郡府既然都说我妖臣了,那我当然得拿出妖臣的做派。”
赵方喊道:“我错了,南宫先生我错了!你打我吧南宫先生!打我啊!”
南宫景和魏昭宁充耳不闻,转身离开。
带着兵将进了关押赵方家人的房间,魏昭宁命人将几个孩子都拎出来,最小的孩子才几岁,被赵方夫人抱在怀中哭闹不止,赵夫人紧紧的抱着孩子却被士兵狠狠抢走。
赵氏跪在地上,哭的无比凄惨道:“大殿下,求求你,我的孩子还小,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南宫景道:“赵氏,我不要你的性命,也不要孩子的性命,也不要赵郡府的性命,我,只要一个真相。”
“只要你把真相告诉我,我保证你们一家人都是平平安安的。”
赵氏看向魏昭宁,魏昭宁道:“南宫先生的意思便是本殿下的意思。”
赵氏低下头,道:“可是......老爷不许我说。”
魏昭宁道:“赵夫人不说的话,我们便只能去审一审孩子,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就是不知道孩子能不能禁得起酷刑审问了,是缺了一条胳膊还是缺了一条腿,我也无从知晓了。”
魏昭宁说完挥手,兵将便要将几个孩子拉出去。
赵氏立刻道:“不要大殿下,我说我说,我把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只要你们不伤害我的孩子。”
南宫景道:“赵夫人放心,我说过了,只要你说出实话,我便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
赵夫人道:“其他的我也不知,我只知道老爷每天都要让我们吃一颗药。”她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南宫景拿过药瓶,打开里面闻了闻,道:“这就是治疫病的药吗?”
赵氏道:“我也不甚清楚,老爷只告诉我这叫天红根,要我们务必记得每日吃一颗。”
南宫景和魏昭宁相视一眼,这个赵方果然有问题。
魏昭宁让人把这药给吴太医和王钰还有患病的兵将都吃了,当夜他们的高热就退了下去。
魏昭宁和南宫景与众医官们连夜还原药方。
魏昭宁道:“这天红根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位医官道:“回陛下,这天红根是一味解毒良药,茎叶有毒而根无毒,根可解茎毒,是西戎特产的一味中药。”
魏昭宁疑道:“西戎的药?”
南宫景与魏昭宁走到门外,道:“殿下应该也有听闻,我南宫家族被先陈朝以谋反罪满门抄斩。当时我还小,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依稀听娘说过,我姑姑是先陈帝宠妃,但是却在生下皇子之后谋害西戎公主,事发后被先陈帝斥责幽禁,因心有不满下毒谋害先陈帝,被抓住之后先陈帝便下令定了南宫家族的罪。”
“先陈朝......西戎......天红根,我觉得这些事情皆有串联,或许公孙止和赵方与先陈朝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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