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盛舟,又来了。”
前桌的同学回头,指了指后门,向薛盛舟挤了挤眼睛。
薛盛舟抿唇,点了点头,高冷的不看门口。
自从那天江渡说了要追他,他也同意了之后,江渡每天就打卡一样的来找薛盛舟。
两个月风雨无阻,早上送早餐,然后赶回去上课,上完课又赶过来陪薛盛舟上课。
江渡走进来,在薛盛舟身边落座。
薛盛舟低头做笔记,看了他一眼,“你不去兼职了?”
江渡从书包里摸出笔记本,准备开始写论文,“我暂时不去了。”
他手里攒了一小笔钱,基本上够他一整年的生活费了,过段时间奖学金下来,他空余几个月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他线上也可以兼职工作。
室外寒风凛冽,室内下课铃响,老师离开后,同学们都开始收拾东西。
薛盛舟收拾好了东西要离开,江渡却犹犹豫豫的拉住了他。
“薛盛舟。”江渡喊了一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
“什么?”
“你下周末,有空吗?”
“我想约你去B市玩。”江渡说。
薛盛舟心里喔了一声,说:“你决定吧。”
江渡立马打开手机订票,一边买票一边跟着薛盛舟下楼。
他们这些天在挨个吃学校食堂里的店铺,已经吃了大部分了,过段时间就要摸到校外去吃了。
坐下的瞬间,江渡总是想起从前。
高三他们住宿的时候,也是这样,因为不知道吃什么,把一中校门外的饭店全部吃了一遍。
周末他们还去探索外面的餐馆,选中一条街,然后从头吃到尾,随城的大部分餐馆都被他们尝了个遍。
吃过饭,两人在校园里闲逛消食,江渡变魔术一样从书包里摸出一束花,递到薛盛舟面前。
“又是花啊?”薛盛舟接过花抱在怀里,嘀咕了一句。
他举高了花,挡住自己翘起的嘴角。
薛盛舟就觉得江渡之前都在敷衍他,现在追他,可比之前在一起浪漫多了,小礼物玫瑰花不断,随时随地送出来。
变魔术一样,换着法讨薛盛舟高兴。
但是他始终不和薛盛舟表白,想到这里,薛盛舟的嘴角又耷拉下去。
好几次薛盛舟都发现江渡要说话,每每要说出来,却又咽了回去。
他能感觉到他们在向对方慢慢靠近,但是江渡始终犹豫着,没有说明。
两人走回薛盛舟的出租屋,薛盛舟一路上都没搭理江渡,自顾自回房间午休了,江渡坐在沙发上,有点无措的发呆。
其实他很多次都想和薛盛舟表白,但是他始终说不出口。
就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那些话,他张张嘴,表白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被他咽了回去。
江渡轻手轻脚起来把花修剪了插进花瓶,又在客厅想了一会,回到客房去睡觉了。
-
刚下飞机,B市就迎来了一场暴雪。
酒店里,薛盛舟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久久没有翻动。
照片里是高大的圆顶建筑,颜色鲜艳,绿色的穹顶耀眼、瑰丽而浓烈。
薛盛舟和江渡挤在一起,脸上露出傻傻的笑,肢体僵硬的比出一个耶。
他们靠的很近,如同当时他们的心一样。
江渡离开后,薛盛舟从没想过还能和他故地重游,分开的那段时间里,薛盛舟频繁往返B市和随城,他总期待着,或许在某一个转角会遇见江渡。
但是一次也没有。
江渡从洗手间出来,水汽耶翻涌着冲出来。
“在看什么?”江渡好奇的伸头。
薛盛舟熄灭了屏幕,“不许偷看我的**。”
江渡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那我们交换看好不好?”
薛盛舟:“谁稀罕你的**。”
薛盛舟:“密码是多少?”
“你的生日和我的生日连起来。”
薛盛舟其实知道江渡的手机密码,可他就是每次都要问,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万一江渡换密码了怎么办,薛盛舟想,这样能保证他不换密码。
输入密码,薛盛舟点进去,都是些学习资料和同学老师的聊天记录,还有一些线上兼职的群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不过他看了一下,江渡把他置顶了的。
他是江渡手机里的唯一置顶。
薛盛舟心里暗爽,面上不显。
“所以,你刚刚在看什么?”薛盛舟刚刚看手机的时候,表情很柔和。
“没什么。”薛盛舟灭了灯,“睡觉了,明早还要出去玩儿呢。”
江渡也躺回去拉上被子,室内安静了一会儿,江渡悄悄伸出手,去摸放在两张床中间柜子上充电的手机。
他刚摸到手机,一只手猛地捉住了他的手腕。
薛盛舟幽幽的盯着他,窗外幽幽灯光映着他的脸,“你在干什么?”
江渡面不改色想把手抽回来,失败了。
“我没定闹钟。”
“那你摸我的手机干什么?”薛盛舟笑眯眯的。
“是你的手机吗?”江渡讶异的半撑起身看了眼,“我以为是我的呢。”
他再次一抽,终于把手从薛盛舟手里抽了出来。
“ 哦,那下次可不要搞错了。”
“我会以为你是个小偷的。”
江渡从善如流的打开自己的手机开始调闹钟,“我会小心的。”
他下次想看的时候会更小心的。
薛盛舟把手机放到了枕头底下,又觑了一眼江渡,睡觉了。
他没真的睡着,随时注意着江渡那边的动静,想再次抓江渡一个现行,谁知一个小时过后,江渡翻了个身,呼吸平稳,像是真的睡着了。
“江渡。”薛盛舟小声叫他。
没人回答。
他摸到江渡床边,在黑暗里弯下腰,确认江渡真的睡着了。
他坐在床上看江渡睡觉,江渡似乎睡得不安稳,总是翻身,偶尔还梦呓。
室内很温暖,江渡身上的被子逐渐歪斜,他大半个人都暴露出来。
薛盛舟把被子重新盖回去,掖紧了,又坐回床上看江渡。
那天晚上也是。
江渡问他可不可以在一起的那晚,薛盛舟兴奋的睡不着,坐在床上看江渡睡觉,直到黎明破晓他才睡去。
那时候他看着江渡,就觉得满心都是幸福,做什么都值得。
现在……现在也是。
薛盛舟往后仰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
B市的冬天格外的寒冷,温暖的被窝实在是令人眷恋,两个人缩在被窝里有一搭没一搭聊天,中午才爬起来。
薛盛舟拉开窗帘,屋顶和绿化上还覆盖着厚厚的雪,街上的积雪却已经清理干净了,行人往来,热闹无比。
“早上去哪里?”江渡刷着牙问薛盛舟。
“不知道,随便出去走走吧。”薛盛舟伸了个大懒腰,感觉僵硬的骨头全部都松开了,整个人轻盈了不少。
两人吃过饭,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偶尔指着一盏怪模怪样的灯也能说上半晌。
这样悠闲的时光难得,不知不觉走着,居然到了下午。
天上又飘起鹅毛大雪。
两人又去看望了之前救了江渡的老板娘,在老板娘店里待到晚上才离开。
下午的雪一直落到晚上,薛盛舟两手抄在口袋里,看江渡低头走路,忽然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江渡没听清。
薛盛舟只看着他,不说话。
回程的地铁上,薛盛舟再没有说一句话。
下了地铁,走到门口,江渡折返回地铁站,让薛盛舟等他。
一个个人从薛盛舟身旁走过,走入漫天的大雪之中,背影缓缓消失。
薛盛舟呵了一口气,睫毛上冻了霜花。
清理过后的路上很快又积了一层雪,薛盛舟踩在上面,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薛盛舟。”江渡喊了他一声,从背后摸出一束花来递给他。
江渡的眼睛亮亮的,眼神认真。
但薛盛舟没接。
“江渡,你说我是不是贱?”
江渡愣住了。
“我居然还想着,我们说不定某天会和好如初,我还以为,你真的会全身心的爱我,可你甚至都不会和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
“我……”江渡要辩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刚才去看望阿姨的时候,阿姨说你又和朋友来啦,江渡的确没有纠正。
薛盛舟看他为难的样子,笑了一声,“你还是那个样子。”
“你根本就不可能改变,你还会再次抛弃我。”
江渡站着,任雪飘到他的脸上,他握着开的灿烂的花,手心却发冷的冒汗。
薛盛舟垂眸看着江渡手里的花,“我们就此别过吧,以后都不要再联系了。”
“当初从这里开始,现在就在这里结束。”薛盛舟深深看了江渡一眼,“再见。”
他转身走了,身影渐渐消失在大雪之中。
江渡茫茫然站着,他内心无数的情绪翻涌,喉咙发涩,脑子里一片混沌。
他怎么又把一切弄糟了?
雪花飘到脸上,凉丝丝的,江渡想,就这么结束了?
他们之间只能这样,再无挽回的余地了吗?
雪落到江渡身上,在他肩上堆起薄薄的一层,江渡忽然动了,他紧握着花往前奔跑,任风雪兜头砸过来,也只向前跑。
他沿着街道一直跑,跑到十字路口,正寻找着薛盛舟的身影,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树下的人。
“薛盛舟,”江渡跑过去,却不敢走近了,只隔着一段距离看薛盛舟;他眉毛上都停了雪花,脸颊被吹得通红,江渡的嘴唇颤抖,忽然大喊,“我喜欢你,我爱你,你是我男朋友,我们能不能再在一起?”
薛盛舟没回答。
“试试也可以,我真的喜欢你,我绝不会离开你。”江渡的声音带着哽咽。
薛盛舟看着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江渡。
“哦,那就试试吧。”薛盛舟轻声说。
雪花在他掌心融化,薛盛舟握紧了手,抬头看,风雪之中,那抹瑰丽浓烈的绿色仍旧那样耀眼,一如当年。
江渡猛地上前抱住薛盛舟,像是抱住了什么珍贵的宝物,不肯撒手。
薛盛舟也缓缓回抱住他。
漫天风雪之中,薛盛舟闭上眼,虔诚的吻了江渡的发梢。
其实,他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了。
专栏预收《我与师兄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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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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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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