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染将年礼送到寒暄了几句就准备告辞了。可还未出营帐,就听有小兵通传说帐前赵裕求见。
威远侯虽疑惑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却还是传令让人进来。
赵裕进了帘帐,见人要走,一把拦住了女子的去路道:“我与大将军有几句话要说,还请姑娘待我说完。”
顾青染挑眉,心道:你们说的话,真的是我能听的吗?如此说来,肯定不是什么机密了,于是看了眼威远侯,见他蹙眉点了头,就直接候在了门口。
赵裕见人没走,才松了口气,朝威远侯行礼道:“末将赵裕,见过大将军。”
威远侯点头道:“你找本将军何事?”
迟疑一瞬,赵裕还是大着胆子问道:“回大将军,末将只是想冒昧一问,年前末将寄往花都的信,大将军是否看过?”
威远侯眉头深锁,心想着,怎的被这小子察觉了?
还是旁边的副将看不下去了,直接凑到人耳边说道:“大将军,前些天不知怎的,这小子有心上人的消息从咱们这处传开了,还说那姑娘姓温,反正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与您当初说的话意思都变了好几变了。”
威远侯怒目朝副将一瞪道:“混账!军中岂容尔等瞎传消息?!传令下去,再有此等捕风捉影虚假传谣者,皆以军法处置!”
副将摸摸鼻子,心虚的下去传令了。
威远侯虽说也有些心虚,但军中无甚娱乐,传某某有心上人的事情时有发生,在军中还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事关逍遥王府,威远侯心里还是有计较的,于是轻咳一声,对赵裕解释道:“本将军非是只看了你一人的家书,这也是为了避免军中机密被奸细钻了空子,你能理解吧?”
赵裕听此,心下松了口气道:“末将明白,多谢将军解惑,如此,属下便告退了。”
走至门口,赵裕以眼神示意顾青染也走。
顾青染微微点头,朝大将军再次告了辞后就跟着人一起出了营帐。
出了营帐,顾青染立刻吩咐挑担子的几人道:“你们先出了军营等我,我同这位赵伍长说几句话就过去。”
见他们都走了,赵裕才犹豫着开口道:“顾姑娘,对不起!“
顾青染弯唇笑道:“赵伍长因何道歉?”
赵裕捏紧双拳,脸色憋得通红才吐出一口浊气道:“我之前,确实以为自己心仪一位姑娘,当时自己特别狼狈,那女子的笑容却好似暖阳一般,令人想要追逐,所以,一时误会了。”
顾青染不笑了,只淡淡问道:“所以呢?”
赵裕不知她为何好似又不高兴了,只急忙解释道:“来此之后,我一次也没想起过她!当日头脑一热,就跑来了边关,家人也都不知我在此处,那姑娘本身就是萍水相逢,我只知晓她的名字,剩下的,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然后,我有一位好友,他也认识那位姑娘,当时我跟他说等我功成名就了,就会去娶那位姑娘,托他帮我转告,如今,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所以写信托他帮我告诉那位姑娘,之前所说,皆是戏言,希望她不要在意……”赵裕没敢坦白的是,他心里没底,十分害怕温姑娘真在等他。
见女子脸色越来越寒,赵裕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只吞了吞口水,还是继续道:“不久定会收到友人回信,届时顾姑娘就会知道我所说的皆是事实了!”
听完,顾青染只抱臂问道:“赵伍长说了这么多,与小女子有何干系?”
赵裕被问住了,只讷讷道:“我只是怕你误会。”
顾青染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一个呆头鹅!
于是转身就走道:“行,我不误会,赵伍长可还有别的话?同伴还在等着我呢?”
赵裕伸手想拽住女子衣袖,但又不敢冒犯,只跟在人身后道:“还是那一句,元宵之日,巳时,老地方见可好?”
顾青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自顾自往前走去,待出了门口,才飞扬起嘴角,心道:叫你曾经想娶他人!元宵之日,定要让你吃一点苦头!
赵裕没有将军之令不得私自出营,所以见人走远了,只觉心急如焚,心想着,她一定是听到了吧?
暗甲这些日子,又苦恼了。
主人,兴致上头,居然想教他习乐器了。
吹箫……
此种乐器发出的声音如同一缕清风,轻柔地拂过耳畔;又似潺潺流水,缓缓流淌于山间。
它的音色空灵、深邃,充满了诗意与情感。
在寂静的夜晚,一曲箫音能够打破夜的寂静,让人心生感动。
尤其是主人吹起来,真的特别好听,但作为初学者的自己,好似完全无法掌握其演奏的精髓,嗯,这么一比,好似下棋更为简单些了有没有?
“慕之,过来,看看这本萧的演奏技巧,有什么不懂的,尽可问本世子。”刚用过午膳,花不烬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教学。
暗甲点头,接过一看,只见图文并茂的,写的十分清楚。
1.气息的控制。这个没什么难的。
2.手指的控制。也还好。
3.口型与舌型。有些摸不着头脑。
4.演奏的姿势。还可以。
5.练习的方法。由易入难,长期练习。
大致翻阅了一遍,暗甲犹豫着还是问道:“主人,属下可以不学吗?”
花不烬把玩着手中的玉萧,心思有些飞远,听人如此说,只哦了一声问道:“为何不想学?”
暗甲没听出人的心不在焉,只解释道:“属下不擅长音律。”
听此,花不烬只停下手中动作,用玉萧挑起人的下巴说道:“你还没开始认真学呢,就觉得自己不擅长了?当初学下棋时,莫不是也是如此?”
暗甲垂眼不敢看人,只眼珠左右游移,让他细密的睫毛微微抖动着。
花不烬见此,就知道肯定是被自己说中了。这人心虚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于是挪开玉萧道:“本世子命令你,在我生辰之前,必须学会一首曲目。”
暗甲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去,正好撞进了一双盛满戏谑的眼睛里,那眼神像是能洞察一切,让他无所遁形。
于是,不敢再敷衍了事,只得领命学习了。
从主人手中接过玉萧,暗甲伸手抚摸了一遍它的细腻质感,只觉冰冰凉凉的,手感十分舒适。
先照着主人教的和谱上画的,先摆好姿势,吹单音控制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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