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易辰和卞锦程用了饭留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到府上的时候还没休息一下就听闻后院闹起来了,顿时挑了挑眉,也没来得及换衣服,一起去了后院。
“姐姐这是何意,妹妹只是看姐姐刚来,关心姐姐罢了,姐姐又何必咄咄逼人。”走到后院与前院相隔的拱门时,两人就听到这么一句,顿时同时“啧”了一声,这味道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呢。
“姐姐什么姐姐,谁是你姐姐,别乱叫。”于茯苓被对面女子的话弄得不上不下,总觉得听到耳朵里面不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来,只抓住了一点不爽的反驳。
“这是怎么了?”单易辰与卞锦程越过拱门,顿时被满园花红柳绿的莺莺燕燕闪了眼睛。
“王爷,妾身······”夏秋月看见单易辰,顿时拿帕子点了点眼角,泫然欲泣。
但却被单易辰打断了,“等等等等,先告诉我这一院子女人哪里来的。”
话是对夏秋月说的,眼睛看的却是躲在角落里的小桂子,小桂子被单易辰用眼睛点名,皱着鼻子不情不愿的从角落里出来,顿时被脂粉味呛的打了个喷嚏,可怜兮兮的道:“回王爷,这些都是宫里送来的美人,有陛下送的,也有皇后和其他后妃送的,言说殿下已经成亲了,如今身体大好又有时间,便趁着机会扩充后院开枝散叶。”
单易辰也呛了一下,察觉到卞锦程狐疑看过来的视线,顿时举起了手,抢先道:“我不是,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他这才跟卞锦程解释完没有碰过后院两名姨娘的事情,结果宫里就给他来这一套,其他人不怀好意也就罢了,母后凑什么热闹?
顿时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母后送来的留下,其他的哪来的送哪里去。”
“王爷~”女子们一听,顿时不依的齐齐喊。
单易辰抖了抖,急忙挥手让小桂子赶紧去办,小桂子为难道:“殿下,其余娘娘送的也就罢了,陛下送的也送回去?”
“送回去送回去,就说我身体还没回复,之前上战场又牵动了旧伤,如今正修身养性呢,父皇想来能够理解的。”
小桂子闻到花粉就会打喷嚏,在百花盛开的春日已经够艰难了,如今又来了这么些涂脂抹粉的女人,早就受不住了,闻言连忙赶人。
其余人还好,夏允帝送来的两个是御前伺候的宫女,胆子也大一些,顿时不乐意对卞锦程道:“之前便听闻过勇王妃身为男子却善妒,成婚几月也没给王府后院添上几个人,整日扒着王爷,唯有的两个妾室也见不到王爷的面,本来还不相信,如今一见却不由得奴婢不信了,王妃还是读书人,这般善妒难免失了风骨。”
“哦?不知道你听谁说的。”单易辰冷厉的眸子划过夏姨娘和叶姨娘,这两人是他自开府一来就被送进来的,是谁的人他一清二楚,之前从没有碰过是借口身体不好,如今身子好了也没有去找过她们,早已经做好了被人传他身子有恙的难听话,却没想到编排的却是卞锦程。
夏秋月抖了抖身子,垂下眼去没有说话。
卞锦程轻轻拽了一下单易辰,示意他不要生气,面对着众人,笑的和善道:“何必生气,我们两人感情如何自己清楚便是,哪怕被人说善妒也无妨,总归日子是我们自己过得,倒是这位姑娘既然被送进了王府,便是王府的人,若是不愿走也无妨,只是本王妃善妒,若是有朝一日发现王爷的眼睛在姑娘身上多停了一瞬,说不得会嫉妒的直接打死,姑娘觉得陛下会不会因为你一人责怪本王妃?”
那宫女脸色白了白,入了王府做妾,还是奴婢的身份,命都是王府的,便是被打死了裹一条旧毯子扔出去,也不会有人在意,看着卞锦程脸上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不敢说话了。
小桂子见状来拉人,这次倒是没人再拖拖拉拉,麻溜的跟小桂子出去了。
现场只剩下夏秋月、于茯苓以及皇后送来的两人,还有候在旁边的几位丫鬟。
“好了,现在来说一说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吧。”卞锦程看向仅剩的夏秋月和于茯苓,问道。
“王爷,妾身听闻宫中送来了一些女子,这位姐姐也在其中,王爷和王妃都不在府中,便想着帮忙安排一下住处,谁知道这位姐姐非要住前院,还、还跟一名外男拉拉扯扯的,妾身好心提醒,却被这位姐姐骂了一顿,妾身受些委屈没关系,就是怕姐姐这般行事,会影响到王爷的名声。”夏秋月盈盈拜了一下,眼眸含着水雾看向单易辰。
单易辰眯了眯眼,冷声道:“我却是不知道夏姨娘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能够代表本王与王妃的意见了,先不说你口中的这位姐姐不是本王后院的女子,单是安排住宿一事,本应是小桂子的事情,何须你来插手?”
“王爷。”夏秋月不敢置信的咬紧下唇,身子晃了晃。
“回你的院子去,若是再自作主张,要么哪来儿的回哪儿去,要么发卖出去。”
夏秋月还待说什么,旁边的王府丫鬟上前半强迫的将夏秋月带离这里。
“让师姐受委屈了。”卞锦程抬了抬手,略有些不好意思道。
“哈哈哈,没事。”于茯苓看了一场热闹,此时不怎么在意的摆摆手,随后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这些女人一上来就喊我姐姐,难不成我这般显老不成?”
于茯苓无疑是漂亮的,只是到底也有二十有五了,比起平均十六七岁尚显稚嫩的一群女子,能明显看出年龄差距来,当然,夏秋月这般喊于茯苓,也是看于茯苓二十余岁还是未出阁的女子的打扮,故意膈应于茯苓罢了。
卜轻云晚了一步寻过来,他之前去替于茯苓放包袱并整理屋子,于茯苓无聊的出来自己转悠,却没想到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听王府小厮说完便急急呼呼的寻过来,索性于茯苓没事,他对一群女人的战斗力深有体会。
单易辰和卞锦程又与卜轻云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皇后送来的两个女子乖乖跟着两人回到主院,周围没有人在,便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你们是母亲手底下的兵?”单易辰与卞锦程坐在主位上,没有丝毫意外,问他们。
皇后未出阁之前,手底下有一支女子兵,名唤青军,嫁到京城后,一部分留在了漠北,一部分跟着她进了皇宫充作侍女,不过大部分都散在京城及京城周围的城镇,伪装成普通百姓,也是单易辰最初的势力之一。
“是,属下二人的母亲都是青军中的一员,此次听闻陛下要给王爷赐人,便将我们二人送了过来。”较高的那位女子恭敬答道。
“皇后让我二人但凭王爷吩咐,但让我二人跟王爷说一声,偶尔也要来我二人屋里装装样子,以破外面对王爷的无端猜测。”
“咳咳。”单易辰忍不住呛咳出来,接过卞锦程的帕子擦了擦嘴,清了清嗓子道,“不必,你二人给我盯紧后院的两名姨娘便是,若是有异动随时向我或是小桂子汇报。”
两人没有任何异议,垂首齐齐应是。
屋里没了外人,单易辰和卞锦程这段时间一直在卞李氏院子里,没有机会亲近,便一起洗了个时间有些长的澡,才仅着单衣凑到一起窝在榻上,懒洋洋的从桌子上的果盘捻着水果吃。
卞锦程拿着一本医书看,因着刚刚活动量有些大,如今正有些犯困,单易辰则拿着下面递上来的消息看。
鞑靼人来势汹汹,沈启又受重伤无法上战场震慑鞑靼,所以边关告急,战报几乎一天一封送往皇宫,单易辰这边的消息比皇宫的还要详细些,如今援军还没到,只靠沈武成和沈文成两兄弟带领沈家军撑着,情况非常艰难。
好在于大夫快马加鞭被人护着今日已经到了镇北侯府,外祖父的情况倒是暂时不用担心,单易辰的表弟表妹沈策之和沈泽兰也上了战场。
沈策之带领着单易辰的血狼专门在一场战斗结束后,带兵突袭鞑靼,只不过几次之后鞑靼早有准备,没有最开始的效果,但也能让鞑靼疲于应对,而沈泽兰则带着自己这些年亲自训练的女兵,正面硬抗鞑靼骑兵,双方各有胜负,但向来凶悍的鞑靼骑兵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沈家女兵也算一战成名。
而沈戎之则作为军师坐镇后方,指挥沈家军以及沈泽兰和沈策之,他是内定的沈家第三代继承人,就像之前沈文成代替沈武成去南方一样,功夫不比同辈人弱但轻易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而亲弟沈策之和堂妹沈泽兰自会作为他的剑,他的手指所指之处,便是剑锋所到之处。
但若是沈策之和沈泽兰一旦出事无法带兵,他亦能披挂上阵,亲自砍杀敌人,保卫大夏虽死无悔。
情况还在僵持中,便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便是十万援军到了,也不可能将鞑靼打回去,只会让沈家军能够喘口气罢了,只需拖到冬日,鞑靼自会退兵修养声息。
因着知道没有危险的时候,夏允帝不会轻易让他出京带兵,单易辰便安下心来,与卞锦程黏糊着无所事事的过日子。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又过了两个月,已经进入了夏日六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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