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完就有点汗流浃背了。
说到底她现在只有一个人。不过人怂,气场不可以怂。
姜宝意怀揣双手,盯着马车。
两个虏人见袭击的是个女人,原本警惕的心有所松懈,又见这个女人丝毫不惧的模样,难免会孤疑她身后是不是有人。
而姜宝意就像看穿他们一样,开玩笑般嘲讽道:“别看了,我身后没有千百八个兄弟,也有三五百个。”
“不信你试试?”
说完,她还故意吹起口哨,还是有节律的青藏高原。
曲调悠扬,又伴有点草原的腔色,让两个虏人纷纷陷入一丝疑惑。
至于为什么疑惑?姜宝意不清楚,但她决定主动道:“你们劫掠马车是为了钱,还是钱?”
“废话,当然是色...”有个虏人逞口舌之快。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感觉眼睛突然一黑,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他半张脸。
顷刻间就痛得睁不开。
再抬头就见姜宝意口哨毕,她单手负立,另一只手已经稍微举起。仿佛对方再敢多说一句,下次打得就不是一只眼。
这精准打击的角度,令另一个虏人立即道:“等等!”
姜宝意确实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她移开视线看向那个开口的虏人发话道:“马车里面的女人不能动。”
“你算老几啊!”捂着眼睛的虏人继续叫嚣。
可下一刻一块泥巴已经扔进他嘴里,呛得他止不住咳嗽。
另一个虏人再见她抛石的手势,立即明白了什么:“这位妹子你也是虏人。”
此话一出,姜宝意瞬间蚌住了。
这是以什么为基准的判断?
很快虏人说出自己的判断:“你方才的哨子分明是我们部落的特色,除了我们内部的人,外人根本不知道这首曲子。”
“所以我猜测您应该是虏人的后代。只是不知为何你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话让姜宝意更蚌住了。
只是唱了一首青藏高原被敌人认成同伙,她这辈子也算是有了。
不过只是唱首歌就被认成敌人,感觉有点对不起韩老师。
“少废话,马车里的女人是我的!”姜宝意直接宣示主权。
态度特别强硬。
强硬到让姜宝意都觉得自己有点倒反天罡了。不过事到如今,唯有继续装蒜下去,才能拖延时间搬到救兵。
那个聪明的虏人继续道:“既然都是自己人,你盯着这女人干什么?是谁雇了你?”
说到这个,姜宝意丝毫不遮掩道:“她给我一顿饱饭。”
这是真心话。
“哦,原来是报恩的。”此虏人听罢渐渐收起鸟铳,看似好像被说服一样。
可在手抬起瞬间,那个捂着眼睛的虏人瞬间跳到马车上打开门,伸手就去扯人。
姜宝意心想好家伙,对方跟她一样都在拖时间调转风向。
她立即抬手,那聪明的虏人立即开口威胁道:“要是伤到里面的小姐,我可不负责,毕竟我们不打算要活的。”
此话一出。
姜宝意维持抬手的姿势,目光冷却几分,横扫眼前的虏人。
再看马车上,虏人已经抓起丫鬟的手,那丫鬟紧紧闭着嘴拖着自己的手自救。
而有一半的帘子继续遮挡着角落,令人看不清另一道身影。
只是瞬间姜宝意有点汗颜了。
晏小姐怎么没声了?
就当她担心的时候,那只捂着眼睛的虏人似乎忘记自己方才想突破马车时,屡次不得手的教训。
他刚要得意大笑,只见一道剑刃的寒光,直冲面门。
虏人吓得手一松,可那剑刃薄若蝉翼竟然拐了个弯,剑端直接贯穿他的整只手臂。
鲜血喷溅,整辆马车染上点点缀缀的红色。
“啊!!”那虏人瞬间变得恐慌尖叫起来。
谁也没想到自己轻视的大小姐,下手如此狠绝。
这时晏长翎的声音才渐渐从里边传来:“未曾想只是一顿饭,能让姜小姐舍命相救。”
不同于刺穿虏人的狠绝,她对姜宝意有着一些很明显区别对待的善意。
“长翎却让姜小姐身陷危险,实在难辞其咎。”
听见自己想救的人说话了。
姜宝意终于松口气:“姜小姐你没事就行。”
她甚至拍着胸口表示自己安心了。
之后晏长翎似乎轻笑一声,银铃般的声线伴随夜色有些许魅惑之意。
“姜小姐果真不简单,但下次不可再以身犯险。”
教育完毕,那把剑这才从虏人手臂抽出来,随着便是一条长腿踹上对方的胸口,将人直接踹下马车。
只见晏长翎不知何时已经摘下面巾,露出那种如画美玉的脸蛋,淡淡的月光洋洒在精致的五官上,竟然多了份芒意。
指尖紧握着一柄长剑,在月色下如此潇洒。
看得姜宝意挪不开眼睛。
好美!
两人互相对视,仿佛忘记了在场凶恶的虏人。
最后一个虏人感觉自己被忽视,不被放在眼里,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晏小姐,你真是大胆竟敢伤了我们虏兵!待会看你父亲如何跟我们队主交代!”
晏长翎这才从姜宝意身上收回视线,横扫对方,瞳孔里满是寒霜之意:“这正是本小姐要询问典史的事。”
“为何他会纵容下属劫持晏府马车?”
“你一介梁奴,别以为典史给你晏府几分面子,就真的忘记自己虏人的身份。”虏人立即感到不屑,甚至有点狂妄。
姜宝意都不懂这货狂妄什么?不怕晏小姐杀了她?
晏长翎脚步一点,落下马车,持着长剑一步步靠近虏人,那虏人丝毫不怵,反而举起刀有对峙的意思。
而地上伤了手的虏人,却惊慌不已,忙朝附近的东巷呼喊:“救命救命啊!有人杀虏族。”
这句话放平时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附近的虏人和虏兵都会一呼百应冲过来。
可现在似乎有点诡异,东巷的灯火依旧通明,却没有丝毫动静。
无论对方怎么叫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另一个虏人见同伴那么没出息,瞪了他一眼,随后再看向晏长翎威胁道:“别忘记,我们死一个,就会有十个无辜的梁奴陪葬。”
“你不会忘记北朝的规矩?”
姜宝意听了直翻白眼,拿别朝的王法管其他朝的子民,是不是忘记自己才是侵略者?而且还很不合理。
晏长翎并没不为所动,再往前一步,虏人背脊渐渐冒汗,还以为这招唬不了她。
直到车内的丫鬟缓过来,喊一声:“不可小姐!前几个月曾村的悲剧,您忘记了吗?”
此话令晏长翎原本迈着的脚步一顿,那些惨死的面孔立即浮现在眼前,仿佛是昨天的事一般。
还有孩子小小的手无力垂在自己掌心逐渐失去温度的触感。
晏长翎身体下意识颤抖,可即便如此,她仍抿着唇想说:事已至此,我不会手下留情。再遗祸他人。
可还没出口。
顷刻间,一道人影快速闪到她面前,夜幕之下还没见到对方的神色,便在耳边听到一道温柔又坚决的声音,她说:“晏小姐,别怕。”
“你不敢杀的人,我来杀!”
话毕手起刀落,溅起一道血柱。
姜宝意不知何时已经靠近地上那个喊叫的虏人,将手里的钩刀送进对方的身体。
终止了对方的狗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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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个叫花子有点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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