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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崔珣坐于长案之后,外人眼中,依旧是眉眼疏淡不动如山的新任崔相爷。

唯有他自己知晓脑中思绪早已凌乱不堪,费了很大定力才恢复镇定努力思考往事。

头回遇上睿王爷是在梁王大婚那夜,当夜自己暂歇客舍,是睿王爷酩酊大醉闯了进来。

其后一场床帷春风度,最初也是睿王爷不管不顾地主动扑了上来。

当日虽有他不慎着了梁王府茶水中的算计,其后勾得他沉湎情事,乃是因睿王的一声‘阿珣’。

阿珣...还是阿巽?

崔珣的眸光在殿内经过,落在梁王席位上,那里有个明媚端庄的妇人,是他崔氏二房的独女,崔巽华。

自来玉京容色分两枝。

崔珣未归玉京前,乃是二房崔氏嫡女一枝独秀。

他的眼神在崔巽华几分略似自己的容貌上微顿,有一个可能浮上心头,或许那一夜睿王醉眼惺忪,错把自己认错了她人!

这一念头甫一出现在脑海中,迅速盘踞而上占去了崔珣所有的注意。

眼前一幕幕走马观花,两人过往重现之下,许多从前他自附解释的疑窦终于有了答案。

那一夜荒唐之后,睿王爷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是谁,更不想与自己再有来往。

醉酒下的情深似海,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晨起时他自称‘雁辉’,崔珣经由安国侯世子发觉睿王身份时,自行描补说是一个不被看重的王爷心底不为人知的痴恋实现后,别无他求,得偿所愿之后不愿给崔氏带来麻烦!

呵呵

崔珣心底自嘲。

原来是那金尊玉贵的王爷风流之后提起裤子只想走人。

怪不得当日他不上崔氏的马车。

之后在宫门口相遇,想来也不是在等待自己,料是从宫中出来,自己偶然相遇。

他追至春月楼,想来是出乎睿王爷预料。

崔珣掠过两人在春月楼交心般的经历,直接想起对方从自己手中接过银票,明明承诺五日后相见,却毁约未至。

原是做好打算哄了他的几万两就撂腿走人!

那这几年的书信往来,他以清风先生的名义去信,他满腔情意落笔墨端,都算什么?三年前不惜举崔氏满门险些逼的世家与皇室两相破裂,只为留下他不必远走西南,当时满盘算计,以为对方都懂,原来是错付?

还有这三年他为西南恩托局势游走,为了换他归京,打破崔氏不参与皇子权斗的原则,背地里与梁王和庆王虚与委蛇,原来都是他自诩情深?

崔珣猛地阖上眼眸,心海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表哥?”

崔珣偏首看向身侧,杨从融见他面色不善,心底有些发怵:“表哥,还在生气?”

方才那夷族少主凑得那般近,酒气熏天气味不洁,若是鸿胪寺的吏官们拉扯得再慢一步,只怕对方就要吐表哥一身了!

光是想象一番那样的场景,杨从融就头皮发麻。

他今岁才入朝,虽只补一个闲职,阶位不高,胜在出身杨氏,母亲是崔珣的嫡亲姨娘,这才被众僚推过来开解一番。

只是杨从融开解的话说一半,突然被表兄眼底惊起的一缕暗红吓得怔在原地。

待他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时,表兄已如之前那般眼神不带一丝温度,轻飘飘的一眼依旧能把他冻在原地。

是看错了吧。

杨从融心说。

“表兄...”

他接收到不远处寄希望于他顺利开解相爷的鸿胪寺同僚的眼神,迟疑着继续开口:“还请表兄莫要...”

“从融,我有一事相问。”

杨从融:“啊?表兄你问!”

“若是有这么一人,他和你过了一夜,晨起后告知你一个虚假的名讳。几日后又拿走你几万两银子,该当如何?”

杨从融挠了挠头:“谁呀?**又被骗财,这得多倒霉呀!”

崔珣:“也不算骗,是对方误以为那人爱恋自己,主动赠予的。”

杨从融:“还玩弄真心?高手呀!”

他咽咽口水:“表哥,你玩弄谁的真心了?”

崔珣:“......”

天大的火让杨从融给问灭了。

“是我一旧日友人,并非是我。”

杨从融长哦一声,眼神中带着‘表哥我信你’嘴角的笑容表示‘玩弄真心的坏男人就是表哥你吧!’。

崔珣平平地收回自己发问的眼神:“你可以走了。”

杨从融走得心不甘情不愿。

“佑安,来朕这边。”

高台之上,宣帝突然招手示意。

崔珣收敛心神,起身漫步行至高台。

宣帝早年征战,沉疴在身,这三年服食丹药吊着精神,宴席尚未过半已有昏沉睡去的迹象,一直撑着不过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思观摩底下儿子们进献各地异宝讨好自己。

这类场合勉强能让陶醉于权术的帝王开怀,还能有手握江山运筹股张之间的豪气。

“陛下圣躬安。”

宣帝骈指点下御桌外侧的一个锦玉小匣:“上逍道人刚刚炼制好的长生丹。”

依照过去旧例,新出炉的丹药须得用活人试药。

身为崔氏当家人的崔珣自然不必亲力亲为,上逍道人乃崔氏进献,道法渊博,崔珣上前接过玉匣,及转身时突然顿住。

高台之下,原本空无一人的长案此时坐着一个面冠如玉的青年。

显赫的大朝服外衫褪去,露出里面透青色布料裹着,昭如青松般的挺削身段,殿内本无风,崔珣的心头却有余甘回调的酒意席卷而过。

三年前那一场浑噩的夜晚又一次浮现眼前。

“佑安?”

宣帝见他不动。

崔珣冷冷斜去一眼,就在宣帝以为自己看到对方神情中的不屑时,崔珣开口:“陛下,此次不若由臣下为陛下试新丹?”

宣帝立刻坐直身子:“崔卿此话为真?”

崔珣长而细瘦的手指轻扣玉匣盖,内里呈莹润光泽的暗红色丹丸衬得崔相一双本就冷峻的眉眼越发不透人意,只有冷冰冰不似人**的漠然。

丸药入喉

崔珣甚至露出一丝笑意:“谢陛下恩赏。”

“好好好!”

宣帝抚掌大声喝好,“崔卿真乃我大魏忠臣之首,朕要好好赏你!”

高台上的动静被满殿人收入眼底,众人一时惊愕于崔相前所未有的举动,反应过来立时跪下恭贺陛下。

山呼声呐中,谢桉被梁王带跪又带起。

他先前不设防地跟辛澄喝了不少沁台醉,此时后劲上头,禁酒后的身体慢半拍,倚在软檀把手上望向高台。

父皇他如此高兴,只因为一个权臣亲为他尝试丹丸?

荒唐!天下之主荒唐,那什么狗屁权相同样荒唐!

“那位便是崔家大房长子,崔珣。”

“如今的吏部尚书,大魏史上最年轻却最有权柄的相爷。”

宫灯初上,满殿霓虹,越过歌舞乐伎,觥筹错色琳琅珠玉映照之中,高大的千秋殿宛若一座晶莹剔透的仙阙,谢桉醉眼惺忪望向高台。

只那么一眼,世间嘈杂仿佛在他看清梁王所言之人的容颜的刹那,悉数消失在耳畔。

寂静耳际却又有轰鸣心跳嗡鸣。

那人的容颜仿若敛尽所有瑰玉,又似九天惊鸿仙君。

一切风华气度只在对方轻而缓直直投来的视线中。

谢桉迷蒙的脑袋清明刹那——这位玉郎君他好似在哪里见过...

不及他深想,长案前有人站定,暗色影子垂洒在身上,谢桉抬起眼眸,忽而顿住。

是梁王妃崔巽华。

她...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一点没变。

谢桉踉跄地站起,略显狼狈地卷起袖子抹去面上的松散气:“给王嫂请礼。”

梁王旁观在侧,嘴角吊起一抹讥诮的笑容。

梁王妃:“睿王爷不必多礼。”

她看向烂醉的丈夫:“王爷,您喝醉了,不若随妾身先去后殿换身衣衫吧?”

梁王爷只凝着长案某一处,分毫未动片字不发。

谢桉垂低的视线看到梁王妃慢慢蜷起的细指,他察觉出对方的尴尬和难堪,不想留在此处让她为难,“王兄,我去跟母后敬杯酒。”

“你去给母后敬酒?那不是去添堵吗?”

梁王哼了下

“王爷!”

崔巽华不想丈夫能如此场合说出这般不留情面的话,略显愧疚地看一眼睿王爷。

谢桉眼睁睁看着梁王妃扶着撒酒疯的梁王在殿内许多人看笑话般的视线中狼狈退场,久久从胸中叹出一口闷气。

殿前不知又是庆王进献了什么异宝取得了宣帝的称赞,一**恭贺喧闹如潮水般覆盖而来,谢桉推开冬云的臂膀,一路行至殿外,中途喊了安国侯世子一并。

宫阆深深,拱桥高处,一眼望去尽无人迹。

“她过得不好吗?”

谢桉忍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口。

安国侯夏世子是少数知晓谢桉倾慕崔氏女的人,他往玉阑干上一靠:“当日你如何作保?只要她崔氏女出阁,从今之后只是你的王嫂,往昔不过是年少不知事。”

谢桉没应声,只用那双常有愁绪的眼睛看着夏世子。

夏世子终于败下阵:“她能过的好才怪!”

“你自己想想,梁王失势,从前聚拢在梁王收下的朝臣改换门庭,少有拥趸。他虽担着职,却渐渐被庆王人手辖制,少有能如意办好差事的时候。差事做不好,陛下就要斥责。梁王受损,夫妻一体,梁王妃再是出身崔氏,也无济于事,一个外嫁女罢了。”

“崔氏从来不会为一个出嫁女而选择什么。”

谢桉摩挲着手上的酒盏,由着静夜一点点吞没自己身躯:“你知道的,我一直没有相争之心。西南很好,流云闲散,在那里的三年是我此生最畅怀的时光。”

安国侯世子苦笑一下:“我父亲自荣退之后,不过挂个闲职。便是如此,亦会被各方招揽。宴回,从前年少不知世,总觉得大人们勾心斗角真没劲。”

“可我儿子出生的那天,我听着他响亮的嚎哭声,突然像是从一团浓厚云扑腾出来,脑子清明得要命。”

安国侯世子肉乎乎的手提着玉盏壶,慢慢地跟谢桉手中的清杯磕碰了下:“为友为臣,我都没话说。”

清脆相撞声音中,谢桉听出了告别的意思。

“都能理解。”

他宽泛地笑了笑。

来日不管如何,他为囚为帝,安国侯府只想自保。

清冷月光下,只剩谢桉一人。

夜风呼啸着抢走他身上的热意,那殿内热火如潮的气氛隔了一层水幕显得模糊又可笑。

谢桉揉着胀痛的额角一点点挪向正殿,再有片刻就是千秋楼灯火盛放的吉时,他不能不在场。

人刚拐上游廊尽头,暗影处突然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直直攥上谢桉腕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裹着走路不稳的谢桉不由分说把人带去偏殿角落处。

高大深红的檐柱堵住两人身影。

谢桉错愕地看着眼前这张不久前看过的面容,心头惴惴:“崔相?”

“睿王殿下,别来无恙。”

大魏权相年轻面容俊秀高傲,如山巅最高处的一捧浅雪高不可攀,玉带勾勒修长身躯,气度逼人,尚余瘦雪霜姿。

“别来无恙?”

谢桉疑惑的话语刚出口,下身便被强势顶开,这人不容拒绝地将他挤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气息滚烫如兰喷涌在谢桉领口,暧昧如云丛生他不得已偏开头去躲。

“崔大人可是身有不妥?”

他抖着身子问:“本王这便喊御医前来给您解毒....”

他把自己当成遭了腌臜手段的可怜人。

崔珣眼底冰冷寒烈,脑海中却烧着一把不得其法的大火,他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一截长颈,记忆中他曾辗转其上留下暗红痕迹。

恨不能躲进墙垣泥土中的青年一直保持着后仰的姿态,意图唤醒崔珣的理智,却不知自己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随着呼吸发急,喉间滚珠流利,那模样有多得招人采撷。

崔珣恨过往三年自己一腔心意白白葬送,却又可怜他方才孑然一身立于廊桥上。

错的不是他。

是自己。

崔珣压着人,想明白这点,片刻前在殿内看到这人凝望崔巽华的郁郁消散几分。

只是他终究意难平。

人毕竟是他弄回来的,即便违背对方初衷又如何?谁让睿王爷倒霉,偏偏那一夜是他崔珣与之缠绵青榻呢!

他单手把人抱住,另一手摸索向下,一点点探入对方无措而滚烫的手心。

十指相扣,他强求对方看向自己。

“殿下,记起了吗?”

谢桉脑子快炸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记起什么:“崔...大人莫不是喝多了?...”

他想抬腿挣扎,却被另一股力道钳制,徒劳地蹦跶几下又被压在墙上。

“你..到底..想...”

他的呼吸又急又喘,不远处糊着白纱帐的窗口有光而来,依稀能看清他皙白如瓷的面容上有如朝霞般的红潮一点点攀爬,烧得耳后绯红。

衣料窸窣细碎声响在斗大红柱隔绝出来的隐秘处如雷般大,谢桉很快就顾不得追究对方的意图,他喉间压着颤栗的哽色,两腿无力地垂在虚空,恨不能蜷缩却又动弹不得,只能享受身前的抚慰。

“哭什么?”

崔大人冷淡的声音响起,他的动作大开大合透出主人并不舒展的心思。

一颗熟透的樱桃咬去长梗,暗红色皮肉之下裹着鲜甜的丰盈汁水,崔大人慢条斯理地为一场樱桃酥山的畅吃做着准备。

他的眼底透着无法满足的**,又像一位耐心的猎人手握弓弦,绷直至最紧处,经验并不丰富的长弓青涩地抖个不停,老猎人微扬唇角,轻捻尊贵殿下湿漉漉的眼角,“我是谁?想起来了吗?”

谢桉恍惚地睁开眼,“崔...崔大人?”

“不对。”

他在紧绷的弦头爱怜抚触,湿哒哒的水泽滚落掌心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旁的,“好好想,想起来就奖励你。”他诱骗似的道。

咕叽咕叽的水声不停,谢桉听得浑身发麻。

直到衣带松散,什么铁杵挨挨蹭蹭地贴近过来。

“这样有印象了吗?”

崔大人的声音跟魔鬼一般响彻谢桉乱成浆糊的脑子。

巾袜要垂不落地吊在脚上,谢桉终于有所反应。

他迷蒙的记忆阔别三年因为这一段细碎不休的折磨终于显露端倪。

正殿哄闹声如海潮不退,谢桉一身汗水,像是抽麻痹的手抚上崔大人的肩头,慢慢靠近,借着浅淡烛光自额角一路蜿蜒而下,细细地端详着对方的面容。

记忆中一张冷峻的脸也如这般姿势抱着自己,只是那时是在床榻,而他躺在软软的被褥深处...

“你是....”

他骤然发亮的眼眸如愿让崔珣满意,一挺一沉,在对方无声呐通而微张的嘴唇上啄吻一下。

“瞧,你比你想象中记得还要深刻。”

至少彼此身体没有说谎。

嗯哼,浅浅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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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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