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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元帅的决定

萨维亚蒂和伦德施泰特元帅下了飞机,驱车驶回巴黎郊区的B集团军总指挥部。

在车上,元帅对萨维亚蒂说:“晚上|我们和隆美尔的会议是几点?”

“晚上9点,您还能休息两个小时。”萨维亚蒂说。

“从诺曼底登陆中犯下最初的错误以来,我已经没有资格休息了。”

萨维亚蒂还想劝说,只听元帅说:“你一会下车后打电话给那边,让阿尔伯特提前一点来,我见他一面。”

以前每次会议,元帅也总是会借机会和阿尔伯特见一面,聊上几句,这次也不例外。萨维亚蒂很高兴这次也是一样,因为他本来就想单独和阿尔伯特私下见面。

到了指挥部,元帅下车后去了作战室,听人汇报他离开这半天的情况。萨维亚蒂则自己驾车离开指挥部,到阿尔伯特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辆前来慰问演出的卡车从他面前驶过,上面的人齐声唱着《夏日玫瑰》。

8点左右,阿尔伯特的车被萨维亚蒂拦了下来。

“你先把车开到指挥部,我带阿尔伯特回去,路上聊聊。”萨维亚蒂打发赫林离开。

“怎么了?有情况吗?”阿尔伯特问,“我是说科雷格那边,最近我觉得他们似乎没什么动静。”

“你17号要去大本营受嘉奖吗?”萨维亚蒂问道。

“对,”阿尔伯特说,“说在诺曼底前期报警及时,要给我骑士勋章上加橡叶。”

“那么,你觉得这算不算一个机会?”萨维亚蒂热切地问,“接近那个人?”

阿尔伯特打了个激灵:“当然算!所以科雷格有计划了吗?”

“不,他没有计划。”萨维亚蒂说,“相反,他最近都在隔离你,大概是希望你远离反抗事业。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你退出了——”

阿尔伯特刚想解释,被萨维亚蒂阻止。

“听我说。随后科雷格计划他自己到大本营汇报时实施刺杀。这样没什么不可以,然而意外的是,前两他突然接到命令,要回东线。他告诉施陶芬,他会另找他人。施陶芬让我找你,科雷格是不知道的。”

“科雷格是希望我不要涉险?”

“显然是。”

阿尔伯特沉默了一会:“他不该这样,这对其他人不公平。”

“那么——”

“我16号回柏林,你让人把一切准备好,17号我去大本营时带上。”

“好!”萨维亚蒂看着他,“施陶芬没有看错人,他说如果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同意。”

已经到指挥部门口了,阿尔伯特要去见元帅,萨维亚蒂眼眶忽然红了,对他说:“不要怪科雷格,我从心里不认为他是错的!”

“我不会怪他,”阿尔伯特说,“他是我的兄长。”

萨维亚蒂拍了拍他,自己抹了眼睛。

“你怎么了?”阿尔伯特笑了起来,“能再试一次,我求之不得!”不知何时,布舍上尉的话变成了他的。

“不,只是沙子。”萨维亚蒂说道,然后转身,又一次抹了眼睛。他不是为阿尔伯特和科雷格流眼泪,而是想起了在仁慈医院里流着泪提醒他的那个姑娘。

他骗了她。

在医院里时,他就已经怀揣着施陶芬的嘱托,准备去找阿尔伯特了。可是他告诉她,阿尔伯特没有参与。想必明天阿尔伯特回柏林,也不会告诉她真相。任务不管成功与否,她都可能在茫然中失去自己爱的人。萨维亚蒂向天边望了一会,地平线附近还有最后一抹晚霞,呈现出柔和的暗粉色。

上|帝,让战争停止吧,他在心里说,不要再让无辜的人哭泣了。

时间转回半小时以前,那辆唱着《夏日玫瑰》的演出车经过萨维亚蒂以后,转向了附近的前线师团。但是半路上遇到另一辆回指挥部的车时,雷娜从演出车上跳下来,带了个摄影师,坐上这辆车驶向指挥部。

“戈培尔博士要求|我们要拍一张与元帅的合影,回去发到报纸上!”她对车上其他人说。

所以当萨维亚蒂告诉阿尔伯特,他瞒着科雷格、带着施陶芬的计划去找他的时候,雷娜正在请求伦德施泰特的接见。

听说戈培尔要求演员和他拍照,伦德施泰特很不耐烦:“告诉她,一会跟隆美尔拍照,那是一个喜欢登报的元帅!”

“她说,戈培尔博士希望几个元帅都能拍到……”梅尔中校说。

“戈培尔,戈培尔,到处都是戈培尔……”伦德施泰按着额头,“让她进来。”

只有雷娜一个人进来了,穿着普通的浅色连衣裙,伦德施泰特不悦道:“需要给您个试衣间,换上演出服吗?”

“不,不要。”雷娜毫不在意元帅的语气,对外面的人说,“元帅还没同意,我先跟他谈几句,一会你进来拍。”

伦德施泰特有点迷惑了:“我已经同意了——”

雷娜把门关上,走近了:“元帅,我不是来拍照的!他们17号要行动了,有可能会牵涉到阿尔伯特!求您,求您一定不要让他去!”

元帅后退了一步,雷娜抓住了他的手,但是马上意识到这是陆军元帅,她又放下了。

“这是真的!科雷格告诉我的。他们计划了一次行动,原本没有阿尔伯特,但是阿尔伯特刚好17号去大本营,所以很可能换成他。阿尔伯特不能死,求您!一定要阻止他!”雷娜的大眼睛里涌出泪水。

伦德施泰特一时有点恍神,在前线休息期间放的电影上,他看到过这张漂亮面孔,也经常看到这张脸上带着泪,现在,他有点分不清她是在表演还是真的。

“您也参与了反抗?”

“唉!我那只是……”雷娜摇摇头,“只是听说阿尔伯特参加了,我想,他做的事总是对的。可我不知道他们要……要杀……那个人……”

“你说是科雷格告诉您的,那他现在相当于出卖了自己的同伴。”

“我不管!”雷娜喊道,泪水滚滚下落,“我不管谁出卖谁,——谁死都无所谓,但不能是他!”

伦德施泰特明白了,这个姑娘心里也爱着。

“元帅,隆美尔元帅来了。”萨维亚蒂敲门说。

伦德施泰特看了看表,8点45分。

“刚好,一起拍照,然后开始会议。”他说。

隆美尔带着施派德尔和阿尔伯特,伦德施泰特元帅这边又叫了他的参谋长。雷娜以闪电的速度到卫生间换了闪亮的演出裙,脸上补了粉,笑得很明艳。

拍照后,8点55分,所有人去开会,雷娜看着阿尔伯特在面前经过,拉了他一下:“阿尔伯特,难得见一面,我马上到21师那边演出,你有时间去看吗?”

“可能没有,”阿尔伯特说,“抱歉。”

“没关系。”雷娜声音低低的。大约看她实在失落,阿尔伯特又补充道:“祝你演出成功,士兵们都喜欢您。”

“是吗,谢谢!”雷娜强颜欢笑。

直到看着所有人向地图室,雷娜才走出去,刺啦一声,地上的裙摆破了一大块,是摄影师不小心踩住了。

“您把眼睛忘在哪里了,先生?”

“对不起,雷娜小姐!”摄影师赶紧把相机挂好,从地上拉起裙摆。雷娜一把从他手中拉过裙摆,自己走在前面。

地面刚下过雨不久,土地都是湿软的。她刚踩到草丛上,鞋跟就陷了下去,她把双脚拔|出,把一双银色高跟鞋留在草泥里:“给我拿着鞋子,一会演出还要用!”

当她光着鞋,深一脚浅一脚踩着草丛去找车时,心里仍然烦躁不安,但她也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就是元帅的决定了。

军|事会议开到将近11点,隆美尔带人离开,伦德施泰特元帅说:“阿尔伯特,你晚走一会,我们聊聊。”

隆美尔很理解,对阿尔伯特说:“太晚了就不必回去,反正你明天一早要回柏林受奖。”

元帅对阿尔伯特说:“到外面去,我们一会散散步。”

“这么晚了,您还要散步?”萨维亚蒂说。

元帅不看萨维亚蒂,对梅尔中校说:“带两个警卫,跟着我!”

阿尔伯特跟着元帅,向树林里走去。天很黑了,但元帅似乎轻车熟路,显然这是他平时散步的路线。

“绣球花已经败了啊,”元帅黑暗中停在一丛植物面前,“之前西贝尔来的时候,给我摘过花。”

黑暗中,阿尔伯特弯起嘴角。

元帅也抱之微笑:“这次诺曼底最初的情报,你是正确的,而我……判断失误。你后来的表现不错!”

阿尔伯特咧了咧嘴,有点尴尬。这位帝国最有威望的元帅难得表扬谁,哪怕是自己的外甥,更难得承认自己的错误。

“元首会亲自给你戴橡叶,这是难得的殊荣,”元帅说,“我还在想……让你和西贝尔结婚,我们只需要办一个很小的婚礼。我会尽量想办法。”

阿尔伯特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奋,而是说:“现在……最好是不要急于让她成为我的妻子。”

“为什么?”

阿尔伯特又迟疑了一会:“我不想牵连她太深。”

“你最终,还是要跟科雷格他们做那些事吗?”

阿尔伯特默认了。

“科雷格,”元帅说,“很早就把萨维亚蒂拉入伙,导致我的副官天天在耳边念经一样劝我反对元首。现在你也开始这样义无反顾,——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为什么非要背叛我们的国家?”

阿尔伯特用沉默的倔犟回应着元帅的质问,显然并不觉得这是“背叛”。

“从你父亲死后,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伦德施泰特忽然转了话题,语气低沉,“你以前不知道,阿格尼丝也不知道。是关于你父亲的死。当时他被人杀害,嫌疑人也抓到了,可是法官说,你父亲身上有一项指控,说他的学生里有共[產]主义者,而他包庇他们。所以,原本可以给嫌疑人定罪的,却因为这项指控,不得不撤销了。我当时也在法庭,嫌疑人就在我面前,离开了。”

“您说这些干什么。”黑暗中,阿尔伯特面色苍白。

“因为我对你父母都有愧疚,”元帅说,“我们对待那些共[產]产主义思想的人是残酷的,这一点也连累了你父亲,我没能帮他伸张正义。而你母亲,听说嫌疑人离开了,无法理解,怨了我好些年。当然,她最后还是说服自己,原谅了我。因为她的信仰让她原谅一切。”

“所以呢?”

“所以政|治是复杂的!阿尔伯特。没有人知道今天你做的事,将来是否正确。我希望你离它远一点,不要重蹈你父亲的覆辙!”

阿尔伯特紧抿着嘴,看起来肚子里有许多反驳的话,只是出于对元帅的尊敬才保持了沉默。

“在你身上,我不希望再做错事,让自己后悔。”元帅说。

令人恼火的沉默继续着。

“真的不想和西贝尔结婚?”元帅带着一丝痛心问道。

“我想等到战后——”

“没有机会了!”元帅厉声喝道,“再这样下去,你几天内就要自寻死路!”

“但也有一定的可能,不会。”阿尔伯特抬起头来说。即使伦德施泰特说了这么多温情的话,即使西贝尔还在等他,但那关于新德国的希望已经点燃,再不能熄灭了。

元帅嘴角的刻痕变得很深,他深吸了几口气,提高声音,对着不远处说:“梅尔中校!让警卫把阿尔伯特·施特恩上校带到禁闭室去!”

两名警卫很快出现,一边一个,架住了阿尔伯特。

伦德施泰特走向指挥部,萨维亚蒂迎上来。看到阿尔伯特被两个人带到禁闭室,他立即明白事情败露了。

“您不能这样做,”萨维亚蒂说,“他是隆美尔元帅的参谋!”

“我当然知道,”元帅说,“我只是接到报告,施特成上校可能泄露了我们的情报,我需要查证这是否属实,在此期间,先关起来。”

萨维亚蒂无话可说。

“至于你,萨维亚蒂,我身边不需要你了。”元帅说。

“那我先下去了。”萨维亚蒂转身离开,心里盘算着怎么和施陶芬联络。

“我是说,”元帅又大声强调,“我身边以后也不需要你了!一会,你将收到调令。”

“您说什么?!”萨维亚蒂大惊,“您……不要我做副官了?”

“是的!”

“可是,元帅……”萨维亚蒂嘴唇哆嗦着,“我已经给您做了25年的副官。”

“看起来要截止到今天了。”

萨维亚蒂立在原处,不知道过了多久,元帅已经走了。他被黑夜包裹。梅尔中校走过来,拿着一份文件:“元帅刚才发下正式调令,让你前往84军。”

麻木地接过调令,萨维亚蒂望向元帅休息的房间,那里还亮着灯。

“现在是您来担任他的副官吗?”

梅尔中校轻微点了下头,表情里有大量同情。

“提醒元帅,埃德斯坦小姐以前经常说,不要为了熬夜不睡而吃提神药物,那对他的心脏不好。她还说,如果累了,可以短时间打盹,十几分钟也好。”

梅尔中校重重点头,上前跟萨维亚蒂握手。

“元帅安排了车,让你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萨维亚蒂仰天一笑,大步向指挥部外走去。在车边,他又远远朝着伦德施泰特元帅的屋子行了军礼。即使是大白天,从那么远的距离也不一定能看到,更何况现在是夜里,但这个军礼还是持续了好几分钟。

最终,车灯和车子的轰鸣远去,没入了黑暗。

在伦德施泰特的房间里,元帅喝下了一大杯夏布利酒,闭上眼,一只手捂着头。

“84军激战正苦,”他自言自语,“如果他能放下那些想法,好好表现,也许还有一线机会。”

梅尔不知道元帅在说什么,于是等了一会,汇报了萨维亚蒂离开的情况,以及西贝尔的嘱咐。

“上一次在诺曼底,阿尔伯特是对的,这一次,他也是对的吗?”

梅尔中校不知如何回答,他第一次和元帅这么接近,听他抱怨生活的烦恼。幸好元帅也并不需要谁来回答,他就这样靠在沙发上。

“那个屋子外面只有一个警卫,我想应该派人盯着,以免夜里出别的事。”梅尔说。

元帅闭着眼:“让我睡一会,萨维亚蒂。”

“可是——萨维亚蒂已经走了,元帅。”梅尔提醒。

“我说让我睡一会,你答应就好!”

大概半夜2点,正在打盹的元帅醒了,梅尔正在轻推他的胳膊。

“有军情?”

“不,”梅尔说,“施特恩上校在1点多的时候被他的副官悄悄放了出来,还打晕了两名警卫。但是他也没能离开法国,路上遇到空袭,他的副官受伤了,他只得开|车送副官就医。野战医院的人通知了我们。”

“伤得重吗?”

“施特恩上校后背被碎弹片击中,需要住院几天。伤得不算重。”

“我问,他的副官伤得重吗?那小子还能开|车,应该没事。”

“比较重,”梅尔说,“医生说不是那个小伙子,施特恩上校大概已经阵亡了。”

“想个理由,给那小伙子一点奖励,”元帅站了起来,“他做一个副官该做的事。”

“您可以继续睡。”梅尔说。

元帅去洗了把脸:“不了,今天很多时间都耽误在私事上,我现在得去下面看看。”

来到外面,夜空朗朗,星光熠熠,伦德施泰特在星空下深吸了一口气。“真有天意吗?这次,我是不是做对了?”他对着那些星星说。

第二天,施派德尔去野战医院探望阿尔伯特。他伤得是不重,但背部无法活动,需要躺上几天。

“我联络不到萨维亚蒂。请你告诉施陶芬,等我伤好一点,还会回柏林。”阿尔伯特对施派德尔说,“我知道科雷格希望我安全,但是你也可以告诉他,该做的事,我还会去做。”

“萨维亚蒂被元帅赶到84军去了,”施派德尔说,“施陶芬我已经通知了,他会有新计划。”

这天晚些时候,安迪亚终于找到了阿尔伯特。到法国后,他跑了好几个指挥部,最终得知阿尔伯特受伤住了医院。

现在,阿尔伯特被子上放着七八封西贝尔的信,他又一次被愧疚淹没。愧疚自己一次次投入反抗,让她担忧,让她不断面临“被孤独地留在世上”的境地。

一封有点厚的信里是一个小本子,记录着时间和地点。后来在另一封信的背面,他看到西贝尔草草写下的字,说这个本子是菲利普的。虽然不知道本子里记录着什么,但他本能地知道,它很重要。

同一天,在柏林本德勒大街的后备军司令部,施陶芬伯格得知阿尔伯特受伤的消息后,立即着手定下了新的计划,时间就在7月20日。

“看来,上|帝最终还是选择了我,”施陶芬说,“从在北非重伤后大难不死的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是有使命的!”

注:17号的这个计划是虚构的,当然他们在20号之前也尝试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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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元帅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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