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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希姆莱的计划

在西贝尔回家后的第三天,舍伦堡召见雷德,而雷德则希望借这个机会,设法将赫林的审讯转到自己这里。

舍伦堡面前放着一份名单,他手中的笔在其中一个人名上停住,一直没有落笔。

“菲利普,”舍伦堡烦道,“为什么也是她的朋友!”

雷德马上明白,这是希拇莱要求处决的人名,其中包括兰肯的哥哥菲利普,但是舍伦堡在纠结西贝尔的态度。他微一沉吟,故意说道:“您真的不用担心,反正埃德斯坦小姐以后也不会计较您的立场了。”

“什么意思?”舍伦堡问。

雷德摊摊手,拿出一个黑|丝绒盒子放在桌上,不用说,里面是舍伦堡送的钻石项链和耳环,西贝尔还给了他。从审讯了阿尔伯特·施特恩以后,她还愿意见他吗?

舍伦堡打开钢笔帽,笔尖在菲利普的名字上悬着。雷德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他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反话有没有效果。

“好吧!”笔尖狠狠地把那个名字划掉,“你想个办法,给菲利普改个名字,让他到巴伐利亚的山区工厂里干活去吧!”

“她会高兴的。”雷德赶紧说。

“不会的,目前不能告诉她,”舍伦堡冷脸说道,“万一她瞒不住消息。”

现在该提出审讯赫林的事了,时机刚刚好,雷德想,舍伦堡刚刚被西贝尔的回忆引起了一些同情心。但是舍伦堡没给他时间。

“据说安迪亚在党卫军医院,是不是?伤得重吗?”舍伦堡说,“他跟施特恩来往太多了!调查一下他。”

雷德再一次心中暗叹,看来舍伦堡又迁怒上了安迪亚。“他这次在诺曼底前线表现不错,为情报部门带来了荣誉。伤得……有点重,就算好了也会留下残疾。”他把伤说得重一些,希望舍伦堡手下留情。

舍伦堡表情没有缓和,只是盯着名单皱眉,这也是来自希拇莱的压力,他必须彻查自己的人,是否与反叛者有关联。雷德只好故技重施。

“安迪亚也帮过埃德斯坦小姐,我想她不希望看到您在处理这些事上太残酷……”

他故意选择了“残酷”这个词,这是当时西贝尔和舍伦堡闹矛盾时所用的形容。舍伦堡又迟疑了。

正当雷德庆幸时,却听舍伦堡说:“去告诉安迪亚,他和反叛组织成员有联系,出院后送入牢狱等待审判,告诉他,多半是死|刑!”

雷德吃了一惊,舍伦又道:“过几天我再给他脱罪。”

“很巧妙!”雷德赞叹道,心里却翻了个白眼。

这次必须提一下赫林的事了,雷德想。可是,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他已经两次抬出西贝尔了。但赫林已经在审讯室受了三天的折磨,再不提,恐怕就要出事了。

“另外,我想施特恩的副官赫林——”雷德硬着头皮说。

“这件事没有余地了!希拇莱先生交给了缪勒。”

雷德心中叫苦,希拇莱认定的事,只能到此为止。

“我叫你来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舍伦堡说,“昨天,你去了一趟威维尔斯堡,把那块石头装了车,当时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我亲自装的车。车也是您特批的,曾经用来运用海森堡教授项目组中提炼的特殊物质的车,应该不会有问题。”

“但那辆车施到施瓦本湖边时,冲进了湖里!”舍伦堡说,“他们发现司机身上没有伤口,但就那样把车开了进去。装石头的匣子找到了,但石头不见了!”

雷德深吸了口气,这当然又是他的杰作。舍伦堡想靠这块石头跟西方单独和谈,他必须出手破坏。

“不可能!但是——”雷德作沉思状。

“什么?”

“我装车前后只接触那石头外面的匣子20分钟,也头晕了两个多小时。”雷德说,“城堡里的士兵也都说它邪门,不敢靠近。会不会是那辆车的防护,还是不够?”

雷德引导的话题,让舍伦堡自己得出结论:“你是说,司机受到了能量影响?”

“没错,”雷德故作恍然大悟,“说不定是这样!”

“让他们继续打捞吧。”舍伦堡说,“现在我得去汇报,还不知道希拇莱先生听到这个消息,要怎样震怒。”

消息报给希拇莱时,后者没有太生气,而是用一种“早有预见”的语气说:“我就知道这样不行!我们不能去求和,太冒险了!我只能忠诚于元首!”

这不意外,在涉及希特嘞的所有事情上,希拇莱都胆小如鼠。只有面对不能反抗的犯人,他才会变得凶残。

“不能这样想,”舍伦堡劝道,“既然那石头不能用了,我只能带上埃德斯坦小姐亲自去一趟。”

舍伦堡很高兴自己能说出这个结论,之前希拇莱在西贝尔同去的问题上总是犹豫,现在约柜石头什么的沉了湖,那她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希拇莱扶了扶眼镜,用一双小眼睛瞧着他。这目光像蛇一样阴毒,舍伦堡也不禁心颤,自己话里难道有什么破绽?

“沃尔特,”希拇莱慢悠悠地,看起来很好脾气地说,“你一直渴望得到那个女人,我知道。追求女人,是所有男人的欲|望。我不是告诉过你,不管哪个德国姑娘,你看上了,哪怕血统不那么纯粹,我会帮你。但埃德斯坦有她的能力,我还要用到她。”

“不,我和埃德斯坦,纯粹只是工作——”

舍伦堡的话被希拇莱的笑声打断了,这笑声断断续续,像是嗓子里憋着一口气故意做出的笑声,滑稽又让人恐惧,它表明希拇莱并不相信。

“在41年之前,”希拇莱凑近了,低声对舍伦堡说,“你周末还在自己小猫沙龙里放松一番,后来几乎不去了。海因里希留下的风|骚寡妇几次求|我,说想约你,你也都推辞了。亲爱的沃尔特,不要告诉我,你对埃德斯坦没有兴趣,我不是傻瓜。7月20号那么紧急的情况,你还在去本德勒大街之前把她送到草地街安顿起来。沃尔特,你现在,就像喝了爱情魔药的特里斯坦,想她想得——都——快——疯——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希拇莱揪住舍伦堡的衣领,嘴巴好像枪口一样,把那几个子弹一样的字吐进了舍伦堡的脑袋。被话语击中的舍伦堡猛地撤回自己,像刚从水里被捞上来一样喘着气。希拇莱并不傻,之前还是小瞧了他。

“是的,她很吸引我。但她有未婚夫了,所以我尽量让自己和她保持工作关系。”舍伦堡赶紧说。

“这就对了。”听到舍伦堡承认,希拇莱松开了他的领子,语气平和,“你认为应该求和,那就去。尽管去谈。但是你的孩子、你的姐姐,还有你朝思暮想的女人,我会派人照顾。这样你就可以放开手脚,没有后顾之忧了。”

“是的,那当然。”舍伦堡制造出一个笑容。

“带着她去瑞士什么的,不可能。我对她另有安排。”

“什么,什么安排?”

希拇莱故意不说,拖延了好一会,直到舍伦堡都以为自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时,才听到他说:“元首总是怀疑我和反叛分子勾结,这使我很担心。所以我得用一些新鲜美丽的事物讨他的欢心。你可能知道,戈培尔夫妇把一个漂亮女人送到了大本营?所以我决定,把埃德斯坦送给元首——”

希拇莱的话停在了这里。

舍伦堡脑子嗡嗡直响,“新鲜美丽的事物”、“漂亮女人”、“送给元首”这些句子让他心中的警铃一次比一次响得更大声,他眼前发昏,身体摇晃,快要站不稳了,心脏也紧缩得几乎停止。最后,他听到——

“——做治疗。”希拇莱补充道,“元首耳朵在爆炸中受伤了,经常抱怨。”

舍伦堡的心脏恢复了跳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而旁边的希拇莱,看到自己完全牵制了对方的情绪,拍了拍舍伦堡的背,哈哈大笑。

在舍伦堡和希拇莱进行以上谈话时,雷德来到一间审讯室外面,里面传出一声接一声的惨叫,那来自一个他没有机会解救的人,赫林。

赫林被从巴黎的医院拉到柏林,伤还没有好就交给了盖世太保帕蒂,这已经是第三天。每天都听到审讯室里传出惨无人道的喊声,雷德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如果他招认了,施特恩上校和西贝尔,都要重新被捕。

晚上9点50分,审讯室的门开了。雷德惊讶地看到身上溅了不少血迹的帕蒂走了出来,脸色是达不到目的的狂怒。

“怎么?”

“软硬不吃的家伙!煮不烂的干猪皮!甩不掉的狗屎!”帕蒂喷出一连串的咒骂。

“硬来不行?”雷德问,“需要我帮忙吗?”

帕蒂眼睛一翻:“缪勒处长可没有允许我找你们,管好你的手,别伸那么长!再说,你能帮什么,请他吃饭吗?他双腿都断了,也不说。”

“腿断了?”雷德吃惊道。

“嘎嘣、嘎嘣两声,很脆。”帕蒂朝地上吐了一口,“死不了的杂|碎。”

“想必他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哪有人傻到这份上。”雷德强装笑容。

“是的,说是送医院去,可以保释了。”

“辛苦了,赶紧审下一个吧,要个个都这样,得花多少时间?”

“可不?臭猪皮嚼不动,浪费时间!”帕蒂出去了。

雷德又等了一会,审讯里抬出一副担架,上面躺着的人几乎全身都是红的。他原本身上有白色的绷带包裹,但现在都浸着血。赫林被抬到一辆小货车上,雷德上前给司机递了包烟。

舍伦堡从希拇莱的办公室出来了,对雷德说:“你去通知埃德斯坦小姐,过几天希拇莱先生要见她,带她给一个人治疗。这几天她要做些准备。”

“您不想自己去通知吗?”明知道答案,雷德还是故意这样问,表明自己站在舍伦堡一边。

“不去了,”舍伦堡没好气,“她和施特恩上校在一起。”

于是雷德自己开上车出发了。先去了党卫军医院,告诉安迪亚他要被判死|刑。

安排好这些之后,雷德开|车去布雷特尔街,得知消息的西贝尔和阿尔伯特马上就要去空军医院,雷德让他们坐上自己的车。

在车上,西贝尔先介绍:“雷德是同情你们的人,他帮过我好几次。”阿尔伯特伸出手,雷德并没有伸手,而是带点歉意和自嘲道:“最近我们处里在排查同情反抗的人,我可不敢跟您握手。”

“完全理解。”阿尔伯特放下了手。

一路上,时不时听到西贝尔的啜泣:“三天……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赫林是个坚强的小伙子,”阿尔伯特安慰她,“能出来就好了。”

到了医院,她却一滴眼泪也没有了,给手术后的赫林做了两个小时的治疗。

这天早上4点多,赫林脱离了危险,人还在昏迷中。

雷德就在那时悄悄离开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坚强不屈的副官不久就会醒来。醒来以后,将会看到自己用生命掩护的两个人都守在床边,一个是他一直效忠的长官,另一个是和医生一起把他从死神手里夺回来的真正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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