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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一次治疗

那股把我拉回的力量来自舍伦堡,在河边,他弯着腰,一边叫我的名字,一边试图把我抱起来。抱不动,他于是坐在地上,让我靠在他怀里,用一只手抚着我的脸。

他又被吓到了。他很在意这具叫作“西贝尔”的躯体的生死,这令飘在空中的“我”觉得相当可笑。当我身处灵魂状态时,会觉得物质身体相当沉重,是一种拖累,没什么可留恋的。

脸上的触感让我无法再长久待在“外面”,意念一动,回到了身体。

他长出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我只是出去看看,这是我的能力。你不了解,不要大惊小怪好吗?”

“可你不能随时随地这样!”他激动道,“如果是在正式的冥想中,也许是正常的,但你坐在河边,如果你滚进河里怎么办?”

他说的虽然有那么点道理,但我不愿意听他的教训,推开他:“旅队长,以后不要离我这么近。我以前对您亲切,那只是心理咨询的习惯,让您误会了。但我和阿尔伯特订婚了,我只想和您保持朋友关系,您总是越界,让我为难。”

舍伦堡脸绷得紧紧的,我第一次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再明确一下,您不要觉得我只是个女人,依附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我对亲密关系是比较挑剔的,观念差别太大的人,我不喜欢。”

舍伦堡不答,他似乎不愿意跟我就这方面深谈,或者,他在回避我所说的可能性。

“您回去吧,我要自己坐火车回柏林。”我又说。

“您说了这么多,我没看出为什么不能送您回去。”他固执道。

雷德回来了,无奈地看着我们两个意见不一,谁都不动。天快黑了,凉风吹得我直哆嗦,但我不肯认输。

“好吧,您的意思是,和我观念不同,所以不肯跟我回柏林?”舍伦堡说。

他似乎终于肯思考我刚才谈话的内容了,但是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听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

“菲利普,我说过告诉你他的消息。”他说。

“兰肯说他去世了。”他还敢提这个。

“他没有死,”舍伦堡说,“我让雷德把他发到工厂了。”

什么?我回过头。雷德的目光证明了这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我……谢谢您。”目光移走,不看舍伦堡。要是真这样,那还……不错。

“现在,愿意让我送您回去了吗?”他问,那语气,就差问我“闹够了没有”。我不喜欢他这未出口的语气,依然不理他。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喷嚏。

远远的,玛格丽特和卡尔·辛格一起过来了。辛格边走边说:“海因里希夫人,您父亲跟戈培尔博士那么熟,能不能请他——”他的声音停|下来了,大概看到了舍伦堡。

“旅队长先生!”他像看到大救星一样,“我正想找您!最近我遇到点麻烦。您知道吗?我遭到一些报复,他们污蔑我出卖了那些反叛分子——”他止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我,我哼了一声,不去看他那小人得志的脸。

“您需要我提供保护?”舍伦堡问。

“没错!我毕竟——”辛格压低声,“帮了希拇莱先生。”

“是吗?有个好地方可以让你得到充分的保护。”舍伦堡回答。我站了起来,决定直接走了,我讨厌辛格,也讨厌庇护辛格的人。不过双脚有点麻,我还没走开,胳膊被舍伦堡拉住了。

“哪里安全?”辛格问。

舍伦堡凑近他一点:“集|中|营。”

“您开玩笑!”

“当然不是!”舍伦堡看了我一眼,“雷德,给辛格先生安排一下,在圣马乔丽会有他的一个好位置。放心,我们的人会照应您的。”

雷德咧嘴一笑,叫了两个警卫,把辛格带走。

辛格被两个人架着,双脚蹦跳着:“不是开玩笑吗?我觉得我不太想去集|中|营!真的!那里写作实在不很方便。等等!里面能吃到香肠吗?——腊肠?香烟每天10根有吗?——5根以下是不行的,我会没有灵感——”

玛格丽特张着大嘴,双臂在身子两旁扑打着,像一头迷失方向的呆头鹅,身体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辛格先生,旅队长先生!——辛格先生,旅队长先生!”不知要跟谁走,最终被舍伦堡不友善的目光所摄,终于追着辛格去了。

这两人愚蠢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高兴了?”

依旧不理他,走过去上了车。

火车到达柏林,下车时,在车站又遇到了玛格丽特。她趁无人时悄悄走近我,凑在我耳边说:“我今天问过旅队长,他有没有觉得自己被你催眠了。他说,我脑子有问题。”

可不是有问题吗?正常人怎么会把这种话特地告诉我。

“可我一点也不这么觉得,——走着瞧。”她拉了拉装饰黑色羽毛的帽子,咯噔噔走远了。

“她跟你说什么?”舍伦堡问。

“说我催眠了您。”

舍伦堡望着我:“我应该承认的。”

我故意忽略他这些话,上汽车也不和他并排坐后面,坐了副驾驶。

“难道我身上,还有死亡的气息吗?”他烦躁道。

“因为菲利普和辛格的事,今天您好了一点,”我说,“再接再厉。”

雷德瞥了我一眼,目光里有一点赞叹。舍伦堡把辛格赶到集|中|营去,到是好事,我希望多来几次。

在车上,我几次抬头,发现观后镜里他的目光又“越界”了,直直地盯着我,似乎很想就刚刚对他的表扬再说点什么,于是我问:“您一会有空吗?最近给元首治疗,我观察到一些情况。”

他马上收回目光里的感性,变得警觉。

“给元首治疗了这两个月,是……有什么发现吗?”他后来问我。

“有。”

他紧张地听着。

给唏特勒的治疗,大概每周一次,但印象最深的,还是第一次。

那是看到科雷格电影的一周以后,晚上8点半,希拇莱把我领到一个小的休息室里,这里连着鲍曼的办公室,鲍曼的办公室则连着唏特勒的卧室。

唏特勒的御医莫雷尔医生也在,他和鲍曼一样肥胖,只是矮一些,因此一张正常的办公椅似乎挤不下他。他好不容易把自己放在椅子里,然后像个真博士一样问我从哪毕业,都学过什么。

“心理学啊,那竟然会能量治疗,也真奇怪了。”他有点不以为然地说,“比如我就是多年研究药物,我们士兵使用的很多药物是我研发的。元首平时身体保健离不开我,这次我告诉他,最忙碌的时候尽量不要尝试新的治疗方法。今天他不那么忙了,特地叫我在旁边观察。”

希拇莱朝莫雷尔翻了个白眼,我到大本营后安排的第一次治疗日期一推再推,有莫雷尔的“功劳”。

“能量治疗和药物不矛盾,如果使用得当的话。”我谨慎地说。希拇莱很内行似的点了点头。

到晚上快10点,外面传来声音,希拇莱起身,也示意我跟他到门口,莫雷尔也把他庞大的身体从椅子里挣出来,跟了上来。在外面,不知谁汇报了什么,只听唏特勒大吼道:

“命令已经下达!那些地方不能失守!不要再向我抱怨苏联红|军怎样了。我懂战争,也懂那些劣等的斯拉夫人,更清楚我们这些懦弱的军官团在想什么!他们的同僚在7月20号背刺德意志,他们竟然有脸提撤退!德国如果失败了,也都是因为他们!懦夫!无能的蠢货!败坏德意志精神的叛国贼!”他滔天的怒火让听他说话的人完全没有办法回答。在这一大通发泄之后,他看到了我们。

我屏住呼吸,唏特勒的眼睛原本是蓝的,但这时却像黑洞一样,似乎不具有个人的意志,让注视的人害怕。

“不像一个活人。”我再次想起雷德的评价,心里一阵阵发怵。

但唏特勒没有冲我们发火,而是用手指理了一下头发,走了进来。

我刚把右手举了一半,被唏特勒阻止了。

他像开玩笑似地说:“海因里希(希拇莱)没有告诉你,私下里我禁止别人向我行礼吗?”

“对,”希拇莱微笑道,“元首私下是很和蔼的。”

唏特勒在小房间里转了几圈,看着空空的桌子说:“你们等了快两个小时吧?难道莫雷尔没有叫人拿些点心吗?我这里有地狱里最好的厨师。”

想不到刚发过火的唏特勒竟然主动说笑话,我一时间反应不及。莫雷尔及时哈哈大笑,笑得咳嗽起来。“我不想让埃德斯坦小姐刚一来就享受地狱厨师的美味。”他在咳嗽的间隙抓紧时间说。

希拇莱也矜持地笑了,我跟着咧嘴。

“埃德斯坦小姐,见过您一次的,您记得吗?”希拇莱提醒道。

“哦!是的,”唏特勒说,“那天我们讨论火车站。”

接着唏特勒又很和气地说了会家常话,和刚才在外面骂人的状态判若两人。这巨大的反差让我很不适应,甚至有点害怕。希拇莱一直等着他把家常话说完,提出让唏特勒在躺椅上坐好。

“我并不要求您想象哪些画面,也不会催眠您,您只要保持安静就好。”我告诉他大概的注意事项。

唏特勒闭上眼,我也开始感受他的能量。

希拇莱告诉我重点看耳朵,于是只是疏理了耳朵部分头部的能量线。按理说完成这些,就可以结束了,但我发现他身体里有更大的问题。

他身体里到处是灰暗的能量团,这些能量团连接着身体正中的一根管子,一直通到头顶。头顶的脉轮和外面一个庞大的能量体系连接着。我顺着连接线去看,看到一个黑色网格,极其巨大,每个网格结点上都有一个红色的圆点。

这些黑色网格里的能量,和控制海因里希,以及偶尔在舍伦堡身上看到的黑色能量很像,蕴含着控制、暴力和弱肉强食等特征。难道说,妠粹在灵界确实对应着一个能量体系,而这个体系中的关键人物,都会被供应着相关能量吗?

海因里希和舍伦堡,也受到这一能量的局部影响,但唏特勒身体里就像一个虫穴,是这个体系的枢纽。

如果是这样,我是不是应该切断唏特勒与这个体系的连接?

意念刚走到这里,我还没有动手,似乎只是想法“触”到那网格的一瞬间,所有结点上的红色圆点都“睁开”了。它们是无数个血红的眼睛,刹那间全部睁开看着我。在这极短的瞬间,我想起了最早时进|入幻觉中看到的埃卡特的红眼睛,似乎正是这些眼睛中的一双。他们是一脉相承的。他们要求的是:服从,或死亡。

在这些眼睛睁开后,一股极其强烈的攻击直冲我而来,我胸口一痛,脱离了状态。

猛地恢复到正常意识,发现唏特勒半闭着眼,正在说话。我刚才在状态中,竟然什么也没听到。他一只手轻微抖着,似乎控制不住。而嘴里正在描述自己遇刺的过程,并强调自己的天命所归。他不在意希拇莱正在打着呵欠,也不在意莫雷尔歪在椅子里,睁着无神的眼睛,大脑袋像弹簧一样晃着。

“完了吗?”他回神了,问我。

“是的,”我说,“通常来说,治疗不会马上见效,而是过几天,在一周两周内慢慢起效。而且您的能量特别强大,我的能力不一定能起到多少作用。”

“这么慢?”莫雷尔抱怨。

“我感觉还不错,耳朵舒服一点,也有点困。”唏特勒转头对莫雷尔说,“你知道,睡眠对我来说已经成了多么奢侈的东西。”

莫雷尔同情地点头,肥大的身体走过去,从躺椅里扶起唏特勒:“那您今天要早点睡吗?”然后防备地看我一眼。

“怎么可能呢!”唏特勒大声说,“还要接见那些天天嚷着投降的将军和元帅们!我一个人的能量要支撑整个帝国的军|队,让他们不要退缩,我怎么能休息?我还是需要你的针剂,我的老朋友。”

莫雷尔笑了,原本防备的表情松下来,不再看我,熟练地把随身药箱打开,取出一个小注射器,就在这里给唏特勒胳膊上打了针。

不过几分钟,唏特勒精神抖擞地出去了。

“不是说您的治疗没有效果,只是元首需要更迅速的方式。”莫雷尔得意道。

希拇莱看着莫雷尔出去,也摇了摇头:“元首就是喜欢他这些见效快的疗法,他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慢慢休养。”

本来我以为他们嫌慢,那我就能回家了。可后来希拇莱通知我,让我以后常住在大本营,每周给元首治疗一回。

我把整个过程告诉了舍伦堡,只略过了红眼网络的事,他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您的治疗后来有效果,是不是?”

“只会短暂有效,长远来看,是没有用的。”

“为什么?”

“莫雷尔给元首使用的药物,我借了几份去化验,都是强力的振奋精神的药剂。元首真正离不开的,是这些。”

“偶尔用,不会有问题的。”舍伦堡不在意地说,第三帝国是个药物滥用的大熔炉,他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有!”我严肃道,“莫雷尔的用法,绝不能称作是‘偶尔’。”

“您是说……”舍伦堡很小心地猜测,“难道每天……?”

“一天少则一两次,多则七八次,重要会议和见墨嗦里尼时,同时使用好几种。”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已经不再有争辩的价值。

“那么……元首的身体,是快要不行了吗?”

当然是这样。以他用药的频率,我根本无法清理那些污浊的能量,而这些东西又会让他跟那个红色网络连接更加紧密,性情和身体都会沦为那股力量的傀儡,不受自己控制。

在我的默认中,舍伦堡双手交握又散开,反复用手指梳理头发。他这番表现说明,他开始理解和接受——

第三帝国,真的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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