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不是风筝！我不是风筝！我不是风筝！放开我！”霍凌对着易冰大喊，还试图像敲鼓一样敲打易冰的脑袋。然而，正如所料，因为他是一个灵魂，他的手穿过了易冰的脑袋。他能把易冰的脑子敲出来吗？他眯起眼睛，举起手，试图把手伸进易冰的脑袋里。
“停止你的计划。”易冰说着，终于停止了奔跑。
霍凌一只手举着，另一只手“抓着”易冰的脑袋，说道：“放开我的‘尾巴’。”他告诉易冰。
易冰放开了霍凌灵魂的“尾巴”。霍凌满意了，放下手，放开了易冰的脑袋。他拍了拍自己的“尾巴”，就像在拍掉灰尘一样。“我不能被驱魔师看到……”易冰说。
“你怕他们？”霍凌惊讶地问道。
“是的。”易冰回答。
“你说的是实话。”霍凌说。
“不。我在说谎。”易冰说。
“那你为什么要跑？”霍凌问道。
“他是一个凡人。如果他看到我，他就会死。”易冰解释道。
“你对别人太关心了，却不关心我。”霍凌皱起眉头。
“那个驱魔师的死期还没到。”易冰说。
霍凌沉默了。“没有其他原因了吗？”他问道。
“没有。”易冰回答。他不能说出如果驱魔师看到他们——死神的形态，就会引发一场战斗，而周围的凡人将会死亡。
霍凌皱起眉头，看着他们藏身之处不远处的公寓楼。一只猫从他们身边经过，对着他们嘶叫，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然后跑开了。“你吓到它了。”他对易冰说。
易冰没有回答。他们看着郝白云的车离开后，才从藏身之处走出来。易冰的目光落在公寓楼上，他眨了眨眼。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瞳孔闪着蓝色的光芒。整个公寓楼都被黑暗笼罩着。“不出所料。”他低声说道。
“嗯？”霍凌正看着郝白云的车消失，然后他转过身，看到易冰盯着公寓楼。“你不觉得这很诡异吗？”他看着公寓楼褪色的墙壁问道。楼层的数量也不吉利。
易冰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瞳孔恢复了正常。他们通常不会激活他们的全视之眼，因为他们会看到周围生物灵魂的颜色，包括周围的黑暗气息。这会阻碍他们的视线，影响他们的行动。
原本，他的任务只是接引霍凌的灵魂。然而，他没想到霍凌的死会与公寓楼里的死亡事件有关。他只是在逗霍凌，却没想到自己说中了。“你知道为什么会有恶鬼吗？”他突然说道。
霍凌的目光回到易冰身上。“为什么？”他问道。
“我之前说过，灵魂在死后经历的第二个阶段是癫狂。”易冰说。“在第一个阶段——震惊阶段，由于震惊而失去记忆后，他们的记忆会像汹涌的洪水一样涌回来。”他转向霍凌。“有些记忆是美好的，但也会有不好的记忆。那些不好的记忆会让他们发疯。”他解释道。
“但是——”霍凌说。“——美好的记忆不能战胜不好的记忆，让灵魂变好吗？”他问道。
“通常情况下是这样的。”易冰说。
“‘通常’？”
“有一种叫做污秽的东西。”易冰说。“它是一种黑暗的气息，会污染灵魂。它会作为灵魂不好记忆的催化剂，让他们发疯。”他解释道。
霍凌突然感到一阵寒冷，不禁打了个寒战。“那么……我也会被污染吗？”他问道。
“会。”易冰回答，然后慢慢地转向他。霍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但他看到易冰的眼睛变成了蓝色。乌云遮住了太阳，周围暗了下来。慢慢地，冰冷的雨滴落在他们身上。“尤其是异常灵魂。”易冰补充道。
霍凌感觉自己全身都凉了。他睁大眼睛盯着易冰。“这个污秽在哪里？”他问道，声音低沉得像在耳语。
“在公寓楼里。”易冰回答。
如果霍凌还有身体，他可能已经晕过去了。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灵魂了。“我被污染了吗？”他问道，声音颤抖着。
“没有。”易冰回答。“污秽会选择那些意志薄弱和心灵脆弱的人。”他说。“简而言之，就是那些容易受到伤害的人。”他告诉他。
霍凌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很胆小，但他一直是个乐观的人。“那么，这个污秽和公寓楼里的灵魂有关系吗？”他问道。“是它吃了前辈和他朋友的灵魂吗？”他补充道，把魏景称为他的前辈。
“不是。”易冰回答。“污秽只是一种气息。吃灵魂的是被称为噬魂者的怪物。”他告诉他，然后停顿了一下。“但是，污秽可以影响灵魂，让他们的情况变得更糟。事实上——”他说着，看向郝白云停车的地方。“——它也可以影响活人。”他说。
“什么？！”霍凌震惊了。
“疾病、他们的运气、他们的脾气，它还可以扰乱他们的思维。污秽可以做到这些。”易冰补充道。
“不可能……”霍凌说。“会不会是污秽和我的死有关系？”他问道。
“有可能。”易冰回答，然后朝公寓楼走去。
“嘿。你还去那里？”霍凌喊道。“你不会被污秽影响吗？”他问道。而且，因为下雨，易冰的衣服都湿了。
易冰转向霍凌。“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留在这里。”他告诉他。
霍凌环顾四周，看到大雨倾盆而下，洒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你怎么进入公寓房间呢？警察可能已经走了。”他提醒易冰。
易冰停下来，转向霍凌。“你有什么建议？”他问道。
“你保护我的灵魂不受污秽的影响，我帮你查看墙后面的情况。”霍凌说。
“你不是很容易被吓到吗？”易冰问道。
霍凌咬紧牙关。“我不想再有更多的死亡发生了！”他回答。
“哇……你真高尚。”易冰说。“你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死，不是吗？”他说。
霍凌笑了，头上青筋暴起。“你说对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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