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低估了关系社会背景所带来的附加价值,自从我的出身被曝光以后,一部分人对我的轻视与恶趣味日渐显现。
像是罗霖的骚扰,石磊的刁难,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源于我的出身,招惹了也不用担心付出过大代价。他们绝对不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楚辞亭和应城。
就像小时候,我总是被小混混围殴的对象,因为爹不疼娘不爱,欺负了也不会被家长找上门。
繁花似锦时,处处都是笑脸,一旦身处底层劣势,自然会感受到人性加倍的恶意。
以前我未必不知道这一点,也很清楚借“势”的重要性,所以对自己的家世都是一带而过,处于模糊地带,给人留有想象空间。
有想象,才有忌惮。
如今一切过往都被摊在了所有人面前,最初可能因为正向的舆论和官方的支持,让一切呈现一种极正的反馈。
这让我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忧患意识。
这是我决策上的重大失误。
“影帝”、“娱乐公司老板”这些名头,根本不足以震慑住圈里的那些人,毕竟演员对他们来说就是戏子,谁手上又没有几家公司。
世界永远是个弱肉强食的残酷战场,但声势上的威望也能够震慑住一群想要上来撕咬的豺狼,就像野兽攻击时,也会权衡猎物的大小,如果觉得忌惮,也会伪装出一副温和的笑颜。
底层出身的曝光,很大消弭了我曾经的光环,白手起家,就意味着没有强盛的家族背景,无法借助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
所以与以往的刻意低调不同,我被迫需要更多地展现我的实力。我也需要更为强势的形象塑造,但由于我幼时卑微处境的曝光,过于强硬,极易引起公众口碑的反复与争议。所以,我需要一个更为强硬、尖锐、不好惹的代言人。
我名下的公司当然并不止和贺梵一合开的这一家,一些公司我也请了职业的代理人管理。
还有不少风险投资,在许多公司都占有一定的股份。
就拿近年产品风靡全球的那家科技公司,我之前把一部分股份套了现。目前光是现金流,我手上就有三十个亿。总共的身家加起来有二百亿左右。
楚辞亭没关心过这一方面,我也没有主动说,他一直以为我事业的大头在娱乐公司,资产可能比他多一点,有个三四十亿。
他的那些朋友就更不清楚了,他们觉得我的事业靠的都是楚辞亭。
贺梵一或许了解一点,但他也没有具体的概念,他只知道我这两年资产飞速增长,从没为钱发愁过。
太过高调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可现在这样,总被阴阳怪气和骚扰针对,又确实也挺烦。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今年全球富豪榜因为首富换了被炒了起来。然后就被人无意发现,我以二百一十亿身家位于第九百八十位。
这个新闻一出,我立刻就让公司联系发文的人,把新闻给撤了下来,最终没有大规模传播。
但一部分人还是关注到了,例如我家楚辞亭,非常生气,觉得我不信任他,竟然瞒着他,别人都问到眼前了,他才知道。
我不是想要瞒着他,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他之前也没关心过我事业这一块儿。但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说这些,我只是立刻低下姿态道歉。
楚辞亭是真的生气了,打着出差的由头,五天没回家。我电话打过去,他虽说接,但态度挺冷淡。
我有些慌了。
贺梵一偷偷给我报信,楚辞亭昨天就出完差回京城了,但住在自己的另一所房子里,今天晚上他们一群朋友还会有个聚会。贺梵一也要去,所以他给我发了地址。
楚辞亭不回来,我就只能去逮他了。要是由着他再这么气下去,和我分手了怎么办。在事态还没有更严重前,我得努力让他气消了,把他哄回来。
我特意精心处理了一下形象,毕竟楚辞亭是个颜控,然后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进了他们聚会的包厢。
我一进去,贺梵一就迎了上来,装作不知情般,“秦帝,来了啊,表哥在这边。”
与以往不同,不少人都走过来笑着打招呼,想来是得到了消息。
我捧着玫瑰,来到楚辞亭的面前,“楚哥,我想你了。”
“可别,我哪担待得起呀。”楚辞亭明明我进来时还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我到他面前后却瞧都不瞧我一眼。
“我不该瞒着你,楚哥,原谅我,好吗?”我又说道。
“那你可折煞我了,我怎么敢劳驾百亿富豪对我伏低做小?”楚辞亭端着酒杯,翘着二郎腿,丝毫不松口,看起来气还没消。
我有些无奈,把玫瑰塞到他怀里,“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楚辞亭没说话,只是拿起手机,慢悠悠地打起了字。
很快我收到了一条信息,上面写着,“让老子上你一次。”
我有点想骂脏话,楚辞亭真不愧是商人,什么都能让他借机算计上。
我在手机上打字想要回复,“不可能!”,然后意识到太强硬了,又删掉,重新打成了“乖,不可能的。”,然后把消息发了过去。
楚辞亭看到了回复,把手机随手扔到了桌子上,冷笑一声,“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了,滚吧。”
我一听到“滚吧”有些慌,一脸受伤地看向楚辞亭,声音瞬间有些哽咽,“你要和我分手?你…答应过…陪我一辈子的……”
楚辞亭明显愣了一下,他应该没这意思,但我过度解读了他的意思。
贺梵一在一旁急忙劝道,“表哥,多大点事啊,分手有点过了吧。秦帝也没做错什么。”
楚辞亭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哪凉快哪呆着去,吃里扒外,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今天让秦帝过来的。”
周围的人也开始劝道,“辞亭,一点儿小错,怎么要闹到分手那一步。秦帝比你小那么多,让着点嘛。”
“就是,辞亭,才说要收心,这么快就始乱终弃,说不过去啊。”
“分分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分了也给别人点机会。”罗霖忽然故意说道,他最近和楚辞亭一直不对付。
“你他妈……”,楚辞亭看着罗霖有些怒意,他对罗霖挖墙脚这事始终有气。
霍封忽然按住了他,在楚辞亭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亲密的行为还是让我有些醋意。
楚辞亭似乎冷静了下来。凉凉地撇了我一眼,说道,“秦帝,别总仗着我喜欢你,和我玩心眼儿。”
“那楚哥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知道这时候是要我表忠心。
“要是不分手,你准备拿多少钱给自己当嫁妆?”楚辞亭潇洒地往沙发上一靠,语带调侃。
我想了想,“二十亿,一周内到账。”
楚辞亭瞬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真的假的?”
“你知道的,楚哥,我说到做到。”
钱对我来说没有太多用,我享受追求它的过程,但得到后,就没那么重要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花留着死后坟头烧纸吗?
楚辞亭看起来很高兴,扑上来环住了我的肩膀,“可以啊,你小子,够义气。下月我们就去国外领证结婚。”
“好,那你可不许反悔。”我挺喜欢看楚辞亭高兴的,他开心我就开心。
我的嘴角也不由染上了笑意。他答应过我要和我过一辈子的,真好。
我看着他,笑着,心中惊涛骇浪,任由爱意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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