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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两人逆着人流,一路被拥挤推搡着往前走,四周人们的惊慌叫喊声不断在苏盛竹耳边掠过,本就虚弱无力的她若不是被苏纪杭拉着此刻估计连站都站不住。

头脑发昏半天才反应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兄长这是发生何事?方才那位淑女是姚沁豖?为何会有人要刺杀她?”

苏纪杭手握配剑,一脸严肃对于她的问话视若无睹一言不发,相较于拉更像是硬拽着逼迫她往前走。

这么多时日了,苏盛竹全然不是个实傻子,她想起史泊岸那日在她房中说的话,她虽反驳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苏纪杭确实有心想杀了‘苏盛竹’,只可惜她这个大冤种了,自己往日也没得罪他,在不清楚家庭环境时还敬爱他,甚至他邀她同游时还欣然答应,千不该万不该杀她啊。

这么想着心里打着退堂鼓,苏盛竹额头手心冒着冷汗,故作镇定道:“兄长,我看大家都往那边走,我们如此反其道而行恐有不妥。”

苏纪杭依旧一言不发。

苏盛竹想起那日跟他去清河时也是这样一场混乱他们走散的,她脑中灵光一闪,若是此刻故意假装失散,她方才买东西时将钱袋从侍女身上拿过来,此刻沉甸甸的钱袋正主缀在她的腰间,她身上既有钱,而且这么长时间她对城中的路也略有熟悉。

姚沁豖被刺一事尚且不会传的这么快,她大可能赶在城门落下前逃离,虽无具体计划,但苏盛竹心中打定主意抓住此次时机,故意行动缓慢,欲落后一截耗尽苏纪杭为数不多的耐心。

苏纪杭却更加用力地攥紧她的手腕,隔着布料苏盛竹都能感受到苏纪杭手心的温热,不满道:“兄长,你攥疼我了?”

苏纪杭没理会她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人越少,一部分因为方才的混乱骚动逃跑,大部分人只是赶着去河边放河灯。

此时人潮已不同方才那般拥挤,苏盛竹心中松了口气,没封锁城门人群骚动也结束了,这也说明姚沁豖在侍卫的保护下暂时是安全的。也为自己方才愚蠢至极的想逃跑的想法懊恼,她想起苏纪诠警示她的话,不再挣扎逃跑。

“兄长,没了危险此刻也能松开手了。”苏纪杭始终听不见,苏盛竹欲挣脱,却被攥的更紧,她终于受不了了猛地想要将他的手甩开,却摆脱不掉。

苏盛竹停下脚步不再动作,“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苏纪杭吼道:“你到底是有多愚钝?你还没看出来吗?那群人分明是冲你来的。”

苏盛竹能他吼的愣在原地,她头一次见到这么失态的苏纪杭,她眼中再也看不见徐徐人流,傻愣愣地瞪着眼睛问道:“冲我?”

苏纪杭强忍厌恶握紧手中的剑,不想耽误时间边拉着她往前走边冷言冷语道:“哼,真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蠢货,姚淑女那是替你挡灾去了,他们不认识你人,但是你身边保护你的侍卫他们认得,他们认为那些侍卫保护的人就是苏盛竹本人,自然就去杀她了。”

苏盛竹听完,不由的愣住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要杀她,就因为那狗屁系统给她的狗屁任务?

“你说,他们要杀的人是我,可你为什么那时把姚沁豖推了出去,这不让她平白惹得一身脏吗?”

苏纪杭道:“因为你姓苏。”

苏盛竹心慌,她虽胆小怕死,但若是让别人替她去死,她良心实在过不去,更别说这灾难还可能是她从另外一个世界带过来的,内心挣扎着,最终还是决绝地说了句:“不行,我得回去。”

苏纪杭怒吼道:“回去?你回去能做甚?除了平白添乱还能做何?”

苏盛竹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始终紧绷的人爆发起来红着眼眶,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吼叫道:“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回去就是送死,但我总不能昧着良心当个缩头乌龟让别人替我去死啊,若真要这么做,我做不到,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别人因为我死掉。”

苏纪杭从未想过这些话会从苏盛竹口中说出来,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他却无论如何找不到熟悉的感觉。

苏盛竹趁他片刻怔愣间挣脱他的束缚,不顾众人探究的目光义无反顾地往回跑,她不知道她会怎么样,但一想到如果有人替自己背了黑锅死了,她这辈子都要笼罩在那人的阴影下生不如死。

眼泪自上而下落下,跑的几步还没打灭她赴死的决心就被人拦腰抱起一把扛到肩上,就听到苏纪杭的声音,“我看你是癫病狂病犯了,何不以溺自照面的蠢货。”

苏盛竹捶打着他的背脊,“放开我。”

苏纪杭为了不让今日计划作废,宽慰她道:“且不说她死没死,你去就是去送死。更何况眼下情况来看她定然安然无恙。”

苏盛竹缓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方才分析的,心中抱怨了番自己,猪的脑子、兔崽子的身体、小如鼠的胆子,这才闷闷低声问:“他们为何要杀我?”

苏纪杭质问的语气反问她,“当真不知为何?”

苏盛竹看不见他的脸,却能察觉到他周遭的危险,心不由得一颤。

苏纪杭将她带到城中最高的观景楼停下,嘴里嫌弃这一路扛着她太沉快要把他累死了。

苏盛竹还心有不满呢,分明是他强行将她掳了来,现在还抱怨她沉,真是吃饭嫌磕牙没事找事。

守在门口的侍从行礼道:“二公子。”

苏纪杭抬步迈上石阶,“在这看着,别让人上来。”

侍从应道:“是。”

苏盛竹抬头见楼檐下垂挂的数盏亮着烛光的红灯笼,苏纪杭握着剑独身一步步走向高处,被烛光、月光分别投射的影子落在两处。

喧闹的灯市仿佛所有人都不知道刚才那个光影交错的河边一个活生生的倒下,只剩冷冰冰的尸体。

苏纪杭停下居高临下地唤她的名字,“苏盛竹,上来。”

苏盛竹抬头,“去做什么?”

“看景儿。”苏纪杭望着远处不灭的灯光道。

苏盛竹望着空荡荡的楼台,她知这是苏纪杭事先安排好的,经由苏纪诠的敲打和方才苏纪杭的行为举止,她心中已猜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藏在衣袖的手不断摩擦着衣料,还是抬步缓慢登楼。

待苏盛竹快走到他跟前,苏纪杭伸手,看着伸出的手,苏盛竹搭了上去,苏纪杭握住她的手。

苏盛竹看着他那双非比寻常美丽的桃花眼,认真道:“兄长还没回答我,为啥要杀我?”

苏纪杭一愣,“为何要杀你?”

“你还记得你我二人去清河那次吗?”

苏盛竹点头。

苏纪杭缓缓道:“你被抓时,同你一起的根本什么李坤之女,而是先帝幺女和静公主萧莲禺,有传言说当年先帝驾崩并未想立当今天子为帝,而是天子登位时被杀的十皇子,十皇子死前将天子玉玺藏了起来。”

苏盛竹问:“所以当今天子没有玉玺?”

苏纪杭点头,“和静公主虽早已出嫁,但与十皇子关系甚好,当今天子怀疑玉玺在和静公主府中,派人去搜怎奈何早已楼去人空。而你我二人阴差阳错那几日正好去了清河,你活着回来了,而和静公主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苏纪杭说到这,即使苏盛竹再愚钝也明白什么意思了,终于知道上次在寺庙绑她那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是什么意思,心慌失措道:“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玉玺。”

苏纪杭俯视着长街上不灭的灯火和渺小不堪的人群,“你还不明白吗?和静公主设计让人以为玉玺在苏家。”

苏盛竹心有所觉,故作不知,“她为何这么做?”

苏纪杭转身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把人抵在围栏处,上半身悬在半空中。

苏纪杭那双桃花眼不再柔情,毫不掩饰狠厉,“为何?你当真不知为何?”

苏盛竹被掐的满脸通红,试图扒开他的手,奈何人小力小。

苏纪杭看着眼前这张他曾在午夜梦回中多次想掐死的脸,此刻就在他手中,内心却没有该有的喜悦,“我想你也不知道,我十岁那年,六岁的苏盛竹就在这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地上,命侍从将我在这抛下去,我那时扒着木栏哭着求她拉我上去。她伸手了,好玩似的把我的手指一根根拨开,若当时不是长兄带着阿父过来我那日就摔下去死了。”

苏纪杭松开钳制她的手,伏在她的身侧在她的耳畔轻声道:“你到底是谁?”

苏盛竹认命般的闭上眼,再睁开眼眼神坚定,捂着脖子轻咳几声道:“兄长今日翻旧账这番话,倒是印证了史医师那日说的话。”

苏盛竹伸手毫不犹豫地在苏纪杭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谁给你的狗胆子也敢在我这狐假虎威?”

苏纪杭心不甘情不愿地吃下这一巴掌,随后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必须看着自己,“谁在狐假虎威谁心里跟明镜似的,我是看不得苏盛竹,但绝没有要杀死她。倒是你到底是谁?悄无声息地混进苏家,竟还能让一向心狠的老三放你一马,本事好大。”

“我呸。”苏盛竹往他脸上吐了口吐沫,一脸不屑道,“我看你是疯了,真真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苏纪杭嫌弃地松开她,恶狠狠地盯着她,用衣袖把脸擦拭干净。

苏盛竹转身欲拖着沉重地身体离开,一把冰冷刺骨的剑刃落在她的脖颈上,本能反应歪头远离那利刃。

苏纪杭在她背后道:“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你想要做什么,我也无心去管苏盛竹到底去哪里了、是死是活,长兄和老三不做的我来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都能、也都心甘情愿去做,但我决不允许有人在我眼前伤害苏家任何一个人。”

苏盛竹转身,四目相对,万千灯火映在二人眼中却冰冷无比,“我也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就是苏盛竹。”

“你说你是苏盛竹,你瞧你哪一点像苏盛竹?”苏纪杭几近失控道,“我现在就怀疑,是你故意同和静公主陷害苏家,让苏家陷入如今这般两难之地。”

苏盛竹嗤笑道:“你怀疑我?我还怀疑是你有意带我去清河,故意让我被抓,陷害我从而杀了我,真是好手段。”

“少胡言乱语。”苏纪杭被她厚颜无耻震惊到,手中的脸从脖颈滑落到胸口的位置,“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箭在弦上,苏盛竹到底没那么害怕了,“那你倒是杀我了?我看你到时候如何跟阿父阿母兄长们解释。”

冰冷的剑刺破胸膛,沾染上温热滚烫的鲜血,苏盛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强撑身体站着。

苏纪杭不屑道:“解释?今日遇刺被伤跑到楼台上不慎掉了下去摔死了,老三知道你是假的,只会嘴上问责两句无伤大雅。”

苏盛竹气虚微弱,“长兄呢?你当真不怕?”

苏纪杭闻言一愣,强颜欢笑道:“你死后知道你是假的自也不会多说。”

苏盛竹微微笑道:“那我就等着同兄长在地狱再见面了。”

说曹操曹操到,楼台下听见侍从拦路的声音,“长公子长公子长公子——”

不等苏纪杭反应,苏纪鞍已经大踏步走上来就看见眼前这副情景,苏纪鞍遏制不住怒火,“苏纪杭!”

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一脚把苏纪杭踹翻倒在木栏上,若不是他及时扶住木栏只怕此刻就是他掉下去摔死。

苏盛竹见苏纪鞍来,再也强撑不住倒下去,苏纪鞍将人稳稳接住,横抱起来大跨步往下走,“阿竹你撑住,千万要撑住。”

苏盛竹气若游丝,不忍看他着急的模样,轻唤他,“长兄。”

苏纪鞍根本没听见,只顾着救人。

苏盛竹踏实的把头靠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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