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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暗算

台上恶斗正酣,雪宫弟子群相涌动,往野族垓心冲撞。中原武人同仇敌忾,喊杀声此起彼伏,两团人滚在一处,场面混乱不堪。

垓心似乎聚集了大批野族好手,中原武人被阻拦在外,交椅上众人皆变了脸色,唯有那野族男人老神在在摇动纸扇。

“卑鄙无耻!”剑神清矍的面貌阴云密布,桌子在他手下咔啦塌了半截,他待飞身而起却被那柄纸扇压在手背,脚下宛如生根立时动弹不得。

“列位没说不能使诈,”男人笑得宽仁慈爱,“我们可以绑人,你们自然可以救人,急什么呢。”他右手端起盖碗喝了一口,悠然笑道:“不过在座诸位身份贵重,怎能与小辈一般见识,陆盟主说是也不是?”

陆朝宗不置可否,手指在桌上一点,两股真气在扇骨相交,吟鸣颤动。

暗流汹涌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如流星掣电翻越人海射向垓心,正是孟居安!

人是在他眼皮底下被劫走的,自是一人过失一人当。

他顷刻间突入垓心,登天梯般跃上巨木,野族高手愣怔片刻即刻追击而来。

有这般轻功之人十成中不到两成,二十几人分三面先后追袭,踩圆木而上。

短刀从下削来,劈空刀法以内劲凝成风刃,孟居安脚下一错,回身撩出,刀上真气凝成实质。风刃击撞,激越吟啸的一响!

一柄弯刀忽然自左切来,孟居安回刀挡架,弯刀或上或下,横砍竖劈,是非刀圆转刀花,横翻侧截;下方短刀已然接近自下而上挥砍,孟居安踩木倒走,惊鸿步在刀刃锋芒中游走如意。

忽然一柄长剑自右面递出,当胸横过,那人以蟠龙绕柱左臂把住圆木,右手剑如疾风暴雨般削出;孟居安以指作刀,或弹或拨带开。剑刃忽而急速抖动,挑动点拨,与野族弯刀相合,专击孟居安右面守护薄弱之处。

孟居安刀使拉字诀‘力挽狂澜’,撞开两柄利器,紧接着以黏法灌注于刀,刀剑向外弹去二人自然向内拉扯,他这黏法无异顺水推舟,二人顺势而为之下刀剑竟然脱手向上飞出!

只在一刹,孟居安飞身而起,抄弯刀入手,觑着空隙‘惊雷掣电’向下甩出,下面那人背部中刀直落下去。

孟居安脚着圆木向上倒走,刀光圈转成一抹暗影,黏住了下落长剑,只听叮啷啷连响数声,剑刃裂成拇指宽刃片,孟居安挥刀扫出,雪片翻翻滚滚向下倾洒,势成瓢泼!

——可惜现学现卖,既没有顾自衡漫天花雨的本事,更不及陆知意落叶飞花例无虚发的巧技,刃片或中或不中,只有五人倒撞掉下。

距离拉开,孟居安迅疾转身向上,行走如飞。下面十余人被方才景象激动,又惊又怒,一众人张牙舞爪或爬或走狂奔而上。与此同时,中原武人也撕开了缺口,常方齐腾飞等人紧随其后。

野族武人越落越远,追之不及,后路也遭逢敌手,圆木之上团团混乱不可开交。

孟居安已然挨近顶端,数枚袖箭自上射来,他错步旋身避过,沿圆木或上或下走圈子躲避,袖箭紧咬不放,四面八方,下方被伤者不知凡几。是非刀刀身光芒暴涨红若血雾,扫荡而过,迫近了十字顶上的人。

那是个野族老者,他盘腿坐在长明子脑后,刀刃呼啸的罡风扑面而来,他飞身而起让过,头下脚上,以手作足向孟居安‘跑’来。

所过之处入木三分。

“青年人何不知难而退?”

是灵蛇族语言,孟居安倒也能听懂七八分,回道:“你怎么不呢?”

老者面孔隐带紫气,真气充溢鼓荡,“吃我阴阳**掌!”

翻山倒海的掌力兜头压下,孟居安横刀当胸与之相抗,掌力灭顶之灾般撞上刀身,不堪重负的晃动起来,嗡鸣声声如击钟磬。孟居安左掌加于刀身背面,合绵针无孔不入功法与无道经若绵若存的路子,一记‘雷霆万钧’硬生生压过了阴阳**掌,老者噗地鲜血狂喷,洒了孟居安一身。

“无道经!”他大惊失色,“唯有四重之上的无道经才能破我神功,你、你是他…!”他话未完人已向上爬去,一把撕裂绳索将长明子抓在手里,竟然无惧跌落摔死直直向下扑去。

孟居安疾行而下,以足或刀频频借力飞落,速度虽无与伦比,毕竟不如他不要命的一跳。那老者身在半空,随手抓人踩踏缓解冲势,只听惨叫迭起,脚下数具尸首摔落,他人已安然落到地面。

孟居安后脚抢到,圆柱上野族壮士与中原武人见情况有变,也跟着向下,只是速度稍慢。

不多时,倶已落地。

“都别动!”老者高喝一声,手爪按在长明子脖颈,“谁敢乱动我就杀了他!”

场面陡然安静,双方分列两边成对峙之势。

千钧一发万籁俱寂,凝滞僵持的气氛中只听见众人紧张的呼吸以及怦然作响的心跳。

笑声在这时就尤为刺耳,低沉地搅合着每个人的神经,所有的眼睛都看向孟居安,他沉着嗓子,染着笑意的嗓音很是动听:“别动。对,龟孙子,你可真是棒棒的。”

没人看清是怎么回事,老者突然向后倒去,直至最后一刻,脸上还带着不明所以的惊恐神情。

离他最近的人看清了他后颈上狂喷的血,最后那一刀直接割断了他颈动脉。

青年刀法之精准直令人毛骨悚然。

孟居安接住了长明子身躯,拍开疏通他被点穴道。

中间明知就里的野族人连连后退,心惊胆寒地望着眼前不动声色的青年。

而后面之人跺脚跳骂,完全云里雾里。

长明子浑身是伤,他咳出几口血,喃喃道:“别管我,自衡……自衡怎样?”

擂台之上的两人又过数招,顾自衡重伤之下难以为继,被其一脚踹上左肋,肋骨凹陷入内,这一下伤及脏腑,口中喷出团团血雾。

壮汉双斧并举,眼见一个完整的人即将四分五裂。

“比武过招,点到为止,岂可乱伤人命。”尹枫和飞身而出,忽而一柄扇子直击面门!

原来陆朝宗与野族败类角力,败类这么阴险狡猾的一带,竟将陆朝宗内劲带了过去。

尹枫和退了半步,右臂轻而绵的划个半圈,以太极式撇开了纸扇,陆朝宗急忙于这时撤力,总算没酿成大错。

男人稳坐交椅,手掌一合收了折扇,“比武过招生死由命,旁人救得,在座的却不可横加干涉,坏了规矩。”

“老儿若非要坏你规矩呢?”洛老爷子不慌不忙一步步向擂台走去,大袖斜挥,壮汉斧头拿捏不稳,一股扇风跟着从旁切来,双力相交,斧头震荡长吟!

壮汉被撕扯得浑身摇摆,顾自衡不住抽搐,处真气漩涡激荡之下,钢钉怎么也发不出去。

忽而一道血亮的线凌空飞来,‘刺啦’自壮汉半边颈子切过,余力已尽,竖直钉上擂台边缘!

是一把刀,好精准的刀!分寸之间都得以乘虚而入。

壮汉步子摇晃,裂缝下鲜血喷涌,双斧脱手的一瞬顾自衡与死神摩肩擦踵,洛老爷子与野族男子的劲力却诡异地撤出,凝而不发。

忽然一抹身影如电抢入,两柄斧头被掌力激荡凿入沙土,黄沙飞扬中轰然栽倒的野族壮士被孟居安一脚踢到台下。

无道经……果然是他调教出来的人,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人——摇折扇的野族男人神情恍惚,目光死死盯住了掣刀入手的孟居安,脸上缓慢现出奇异微笑。

除尹枫和外,另外五人神色都有些异样。

孟居安快站不住了,气血两亏加上体力严重透支,兼之内力消耗过巨,头晕目眩胸口烦恶欲呕。

他半蹲下去缓气,顺便一瞧,顾自衡已自昏晕,气息倒比他更为茁壮。

这一蹲就站不起来了。

雪宫弟子立时将顾自衡抬下去,剩了孟居安无人问津。

结果显而易见,各有死伤算作平局。

然他们是否攻打天门关还得放在后头,中原武人均有殊死一搏的觉悟。输了就得赢回来,三场是非比完不可的。

孟居安耳中嗡嗡作响,头脑中仿佛万马奔腾,浑没听到第二场隆隆作响的鼓声。

他不下场,就是应战。

头脑刚有几分清明,孟居安就听到了充满恶意的嘲笑。

“叫花子也来送死,中原武林是没人了么?”样貌文弱的野族青年哈哈大笑,好不得意。

在旁人看来他‘天外飞刀’不免有趁虚而入之嫌,属实侥幸。野族青年一直守在台边,自不知圆木前发生何事。

孟居安也挺乐呵,站不起来的当口还有心思文绉绉地排揎人:“千锤百炼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青年对中原官话很有研究,他听懂了,这是在骂他有眼无珠。青年横眉竖目地跨上一步:“你骂我?!”

“还挺有自知之明。”孟居安以刀拄地缓慢起身,脑中陡然嗡地一响,顿时两眼昏黑腿脚发软。

——若一头栽倒真成笑话了。他以真气游走四肢百骸,苦中作乐地想,也不知此刻的如有神助神清气爽是不是回光返照。

无数面目模糊的面孔上,成千上百道目光争相追逐着射来。进退两难不存在孟居安思想里,他从来只有一条路。

野族青年一对链枷锤朝下,铁柄交击铿然作响,他略微躬身,起式‘彬彬有礼’。孟居安左手抱刀,刀尖在上,‘礼敬有加’了半式,不伦不类。

这副心不在焉的傲慢态度,不免令诸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耆宿想到一人。

———孟不逊!

他们眼观鼻鼻观心,看破并不说破,静观其变。

野族青年趋步上前,双锤甩开,左为上砸右为左撩,孟居安不以硬碰硬,斜步闪开,刀在锤链间盘旋,寻隙抢攻。

链锤气势汹汹抽动,剪腕翻花,于圆转中挟劲势,刚柔并济,力集于一点淋漓尽致,刀破不开屏障,又被威势裹挟左支右绌。

孟居安凝不上真气,步法也已粘滞沉重,如此一来就尤为艰难,好几次链锤撞上刀身,每一下格挡均震得半身麻痛。

以野族青年为圆心,无论哪个方位他都在不住后退,并且幅度越来越大。

转瞬间已近台缘,孟居安浑无所感身不由己倒去,台下众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孟居安恍了一惊,足蹑于台稳住身形,或上或下忽左忽右跟两柄链锤纠缠。他绕台边缘不上不下的乱晃。野族青年怒火中烧,跟着他追逐打闹,誓要将之砸成肉饼。

野族人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中原武人虽不解其意,也知肯定不是好话。

明眼人都看出来,孟居安手上刀徒有法度而无力度,洋洋洒洒变幻无穷,他就是要激怒野族青年,非要其天衣无缝时露出缝隙。

不料对手极其敏锐,竟也循循诱之。

锤上扫动旋风凛冽迫人,野族青年飞身而起,右劈左抡,猛然一声暴喝,从上劈下的真气纵贯而出,开山裂石劲力砸下来,分毫不差落到孟居安脚上。

孟居安飘身而起,霎时间木屑纷飞。好险,他尚未及庆幸,自右扫来的链锤早已等候多时,如一条长棍撩砸而来!

刀软绵绵的圆转过来,突于锤上一点黏上劲力,孟居安竟尔又腾身向上,头上脚下击来。

左手链枷锤在头顶转开,锤链与刀相交刮匝声刺人耳膜,野族青年眼光中抹过狠厉之色,右手锤陡然脱手掷出,知其身在半空无可回避,必然筋骨碎裂而死。

下方的链锤缠住了刀,欲待抽刀断水已然不及,性命攸关,孟居安只得弃之不顾,右手在刀柄上一拍,横身掠起,与链锤擦身而过,后背不免被锤风扫过,牙关里咬住一片血腥,可鼻腔里的血不受拘束肆意奔涌,寻常人胸口碎大石也不过如此了。

他下落的空档,链锤又即绞砸袭来,电闪流星,激起的雪亮罡风在他眼中盘旋飞舞。

千钧一发,孟居安反手向下拍出一掌,掌风着了黏力身子落地比链锤着身更为迅疾,轻飘飘贴地而过抽刀入手。

野族青年不及回头,左手锤已然向后撩来。若真气绵长充盈,冯虚行得以使到极致,孟居安前后左右皆可周旋,兼之惊鸿腿法更是非同小可。可惜力有不殆,所有杀招只能硬生生强接。

结果就陷入了死循环,刀法掌法威力发挥不出,上乘步法腿法也使不出。

他无奈应对之际,头脑间忽然涌动片片空白。野族青年骂了一句,链条竟浑然绷直,锤头旋转不定,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荡来,正迎上孟居安腹腔。

头昏脑涨的片刻,孟居安自也能意识到利刃激荡的嗡鸣声,他想闪开,可脚步羁迟。仅一霎时,已是肠穿肚烂之祸。

台下顿时哗然大惊。

“那家伙搞什么啊!”李之恒怒目横眉。第二场本该他上,却被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抢了风头,谁知又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齐腾飞难以置信,他见识过孟不逊轻功与刀法,断不是这般呆板迟滞,在场只怕无人可及,何以如此让步放水,莫不是与野族狼狈勾结?

中原武林与他同样想法者十之六七。

“孟兄弟,凤鸣山看好你!”常方火热心性高声叫喊,凤鸣山年轻弟子被他感染,随着“看好你看好你”的乱叫。

一招得手,野族青年不由喜上心来,链锤上劲力暴涨,右手锤同时挑上弹击,直砸面门!

猛然一声咆哮震动耳鼓,孟居安挥刀掣电,‘铿锵!’斩断了即将穿肠破肚而过的链条,他右手扯出铁链,滴答鲜血的链锤挂着血肉嘭地黏上灭顶而来的铁锤,这黏力倏忽间无影无踪,排山倒海而来的是杯底尽倾的汹涌真气。

朽字诀最后一式‘天地同悲’!

野族青年急运内力相抗。他本已胜券在握,仓促间难以调转,自身真气一触即溃,陌生洪流澎湃霸道地直捣丹田,摧枯拉朽之后竟还冲击而下。

他知道无道经,更听说过那个人。野族青年惊惶的瞳孔痛苦地放大了,倒映着的是孟居安令人毛骨悚然的脸,然后瘫软如一条蛆虫倒向木屑飞扬的擂台。

胜败捉摸不定,只在顷刻之间,台下宛如丧失了呼吸,落针可闻。

孟居安捂住了肚腹,抬头的刹那城墙上两个熟悉身影一闪而过:陶春回,卫苍生。

他们怎会在此?

第二场毫无疑问是中原武林胜了。

孟居安缓步走下来,窝在叫花子似的难民当中,咬两颗九还丹吞下,普通随便忙着给他上药包扎。

第三场虽在继续但没人关心,所有探询的目光都如芒在背地刺过来。

然后凝成了实质,闪着青光的毒芒从人群中掠过,如同被飓风卷缠的闪电打着圈子袭来。

青竹刺!

数尺之距,孟居安欲挺刀格挡奈何提不起一丝劲力,眼睁睁看着愣是无可如何。

没有人动,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看着,各怀鬼胎。

陆朝宗以目示意周遭诸位,意思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暗器是野族动手胡为,然孟不逊正邪难辨诡异莫测,出现的时机又如此凑巧,焉知不是与蛮夷勾结行使苦肉计,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尹枫和欲待纵上又按捺住了。那破衣烂衫的青年他认得清楚,正是孟不逊。——致使洛家主终生残疾,害周晓莹余生无依,腹中孩儿死于非命的孟不逊。半刻间,他没办法放下芥蒂成见出手相救。

“躲开啊!”凤鸣山与雪宫弟子十分着急却也不敢稍动,觉他那等神通广大怎会躲避不开,自是做戏无疑的了,是以一时也无人出手相救。

普通随便踊身而上,合力挑开暗器,众人方松一口气,孰料另一柄青竹刺后发先至!

那群难民掩面瞠目,呆若木鸡。

有毒,孟居安随手一抓挟住了扑面而来的毒刺,气力不继右臂不住抖动震颤。他目光如电,准确锁定了射出暗器的男子,生面孔,从所未见,是野族的人?

——不像,交椅上智败类看他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而那家伙回视过去的目光也相当耐人寻味。

恍然间,一点凉意袭上后背,仿佛被鹰隼尖喙啄了一下,冰冷感觉薄厚适中地窜入内里。

他回头,身后少年欣喜又惊慌地看着他,显然难以置信成功竟来得如此容易。

——果然是雷小虎,孟居安终于确定了混在难民当中的少年的真实身份,所属雷家的纸片残像到底得着落在他身上。

众难民叫得惊天动地,争先恐后扑过来。

牵心扯肺的疼迟缓地透过来,匕首从背后刺中了肺叶,沸腾的血滚着泡突出喉咙。孟居安终于一头栽倒,人事不知。

没有时间概念,孟居安被冷跟痛折磨着醒来,他口干舌燥,门外的交谈声很轻渺的传入耳中。

“他救了那些难民,更救了你我二人性命。”

“挟恩图报,”另一人冷笑,“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自衡,你怎能如此小人之心!”先说话之人跌足怒骂:“如此重利轻义阴狠多疑,如何能担当雪宫掌门人之位!”

“不要喧哗,”有气无力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玉魄丹或雪灵芝给不出可以不给,直言相告就是,何必无谓争执。丁前辈自有法子着手回春。”

只是元气损耗太严重,几次三番失血过多,外伤又如此险恶,难免遗祸无穷,无雪宫两大秘宝如何根治?

是长明子跟顾自衡,另一个是……孟居安意识游离,话未过耳就如一阵轻烟散了,于外面争吵何时停止,屋里何时进来了人全不知晓。

“醒了就好。”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枯黄的脸,鼻梁上架着副圆眼镜。

——卫庄喆,那么丁神医也在。

这一动,神智就有了着落,宣布了他受伤不轻。

“我睡多久了?”孟居安咬牙切齿,呼吸都费劲且疼,他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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