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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忍不住

朱彧坐在宴厅后场。

“还带了他的人,这是摆明了宣告现在不要再打他床上的主意呗。”

“但说裴禹呈从国外开始,前前后后带过十几个人回家吧,这是第一个公开的哦,应该很拿得出手吧——诶,小朱总,你见过咱们裴总的新对象没?”

他一直能听到身后俩二代的讨论,本来想装聋,不想还来cue他。

他都不认识他们。这年头裴术涛儿子显眼,裴术涛儿子的朋友也显眼了?

不过朱彧也挺好奇那个林秋摘下面具后会是什么样子。

门开了,众人视线像被一道线齐齐牵动过去,他抬了抬下巴,敷衍道:“见没见过,现在不都要见了呗。”

不过待对方的身影清晰起来后,他的表情就不再那么敷衍了。

二代们也停止八卦,目光深敛地看着来人。

好看的明星登场会引发窃窃私语,而过分俊朗年轻的新任总裁只会让人轻轻屏息。

其实朱彧早已习惯,裴禹呈一在这种场合就特别人模狗样气场全开,只是这次还非常做作地搂着旁边人的腰,就显得更加装逼。

至于他旁边这人——朱彧看着那闪闪发光的深V衬衫衬托下,白皙又不瘦弱的男性身段,毫不怯场羞涩,笑眼转盼流光,也不得不惊艳一把。

…….这裴禹呈确实吃得好。

宴会厅明亮奢靡,衣香鬓影。段愁前几天才在U大礼堂讲台上接受众多视线,但自然不是这种来自权贵名流们意味深长的探寻。

他能接受,但不太舒服。到这个时候才真切明白口中的“裴总”意味着什么。

身旁的裴总则挂着礼节性的笑容,举手投足贵气又沉稳。一瞬间又变成了游轮上的样子,和几小时前的飞机上都判若两人。

裴禹呈的手从段愁身上移开,给他指了指朱彧的位置:“坐他旁边去。”

段愁说好,想到自己的人设,又不舍挑逗般勾了下他的手指,才转身离开,光影在背部线条里流动。

裴禹呈得去前场落席,后场则才是前场那些核心掌权者辐射开来的关系网,年轻二代,朋友家属,以及不少来镶边助兴的明星,穿着华丽。

即便不坐一起,但身份昭示的目的已经达到。很快,就有人来向段愁敬酒寒暄。

到了这儿大家都披着非富即贵的皮囊,哪怕再多腹诽,也不会当面八卦他,只会假笑着表达结识意愿。

段愁也假笑:“抱歉哦,我不能喝酒,裴总不允许。”便又立刻改成饮料。

原来拒绝喝酒都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后腰和指腹残留着余温,让段愁有些出神。

朱彧瞅了眼他的装束,啧啧两声:“裴禹呈给你打扮的?”

段愁摇头:“没有啦小朱总,是我自己选的。当然,我知道裴总也会喜欢。”

朱彧笑了:“你和游轮上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啊。我没想到你摘下面具长这样。所以你本来就是长发?”

段愁歪了歪头,没有直接回答:“游轮是工作,肯定得装一下啊。”

朱彧又哈哈了几声。

段愁麻烦侍应生给他换块餐巾。朱彧瞧着他。

裴禹呈让他帮着照看下他的小情儿,朱彧想着这人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必然紧张拘谨。

没想到一直优雅得体,落落大方,倒像比一些明星还见过世面。

只有在他时不时去望裴禹呈,还盯着他发呆的时候,才勉强有点情人身份的架势。

“你也是第一次陪裴禹呈出来吧,是不是有点被他的排场吓到?”

和段愁能干脆挡酒不同,前场的裴禹呈一直在推杯换盏,握着高脚杯的手腕下,袖扣闪烁着耀眼的光彩,滴水不漏游刃有余。

只是他的脸在那群豪门老钱或政要中,嫩得过于突兀。

年龄和阅历是裴禹呈天然的劣势,段愁不知道第二个本命年都还没过、在轰趴都挺少年气性的人,要强装到哪种地步,才能做到和这些人交际不落下风,让他看上去能这么——既保持着后辈的谦逊姿态,又不失老板的自矜强势。

他垂下眸来,情不自禁说:

“假惺惺地捧罢了,和试探施压有什么区别,那些人真想他过得好吗。”

朱彧一愣。

段愁回过神:“失言了小朱总。”

“哇你真还挺在乎裴禹呈的哦。竟然能有这种看法。”朱彧摸摸下巴,“也还好啦,我爸给我说裴禹呈挺厉害的,比他爸都精。”

过了会儿,朱彧打算去另一桌玩玩,那里有他关系要好的女明星。问林秋要不要一起。

段愁说好。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蝴蝶”就是要出现在各个社交场的。

只是他演技拙劣,吃着吃着还老是忘记,刚那话就很不像一个普通情人。

借此也重新巩固一下人设。

走过去的路上,朱彧小声向他介绍谁是谁。

“……都是娱乐圈的,背后的资本基本也都和裴禹呈有交流。”

段愁目光漫无目的地漂浮于那些赏心悦目的荧屏脸蛋,又很快锁定在一个男人的侧影。

这就见到计划里的目标人物了。

他眉梢微动,心想确实是来对了。

-

前场的话题转到个人生活,有人玩笑着问起裴总的新欢有什么独到之处。

裴禹呈简单回:“年纪比较合适吧。”堵住这话潜藏的恶俗探究欲。

那人笑起来:“是哦,我们裴总太过年轻有为,太小的够不上格局,但二十五岁在裴总这儿,应该都算年老色衰。”

其他人也笑了。裴禹呈又想去扯领带。

和这些油条吃饭真跟打仗一样累。

“长得是真好,我看他和演艺圈儿的人坐在一起也并不落下风哦,裴总想捧他吗,绝对是棵摇钱树,多招人。”

他这么一说,裴禹呈才顺着他的目光找到段愁。

前面他一个喝酒闪神的功夫,朱彧和段愁就没待在原位,没想到是换了更热闹的一桌。

这油条说得没错,段愁虽然刻意降低了容貌存在感,但气质身段在那些明星里也仍然出众养眼,深v下的皮肤显出丝绸般的质感。

他一直在笑,过于明艳的笑容,甚至还在主动开口说话,一桌的人都看着他,而他很享受的样子。

前面瞧着一直没喝酒,这下裴禹呈见他和一个男演员碰了杯,段愁注视着那位男演员的脸,在轻轻摇晃的香槟酒杯衬托下,眼神专注又明亮,含情脉脉得很。

然后他又说了什么,和男演员相视而笑。

已经到了甜点时间,松露巧克力不知何时被裴禹呈用叉子捣得稀碎。

后程主办方邀请了交响乐表演。此刻前后场已经能够流通,远远地,段愁望见裴禹呈单独站在一个水晶吊灯下,冲他勾了下手指。

他就起身离席。

以为裴禹呈是需要带他去应付谁,毕竟裴禹呈说他这个情人就是为了“挡人”。

所以走过去第一句话就是:

“裴总,现在需要带我去见谁吗。”

裴禹呈笑了,吊灯的光让他眉骨下的阴影浓重深沉。

“你就那么想见人?”

段愁感觉裴禹呈有些累了,说话又开始刺儿。

也可以理解,虚与委蛇这么久,不可能还心旷神怡。

就贴心地说:“那不见的话,我们去看看烟花?”

帮他透个气。

裴禹呈眉梢动了动,表情松快了些,哼了声:

“我忙得很,你说我有什么理由要陪你看烟花?”

段愁从善如流:“好吧,那你先忙。”

裴禹呈表情瞬间又难看起来。

他张了张嘴,一个老总却走过来了。

段愁很识相:“那我自己先去看会儿烟花,裴总你忙完了我再来找你。”

真就干脆地走了。

裴禹呈捏紧拳头。

不多时朱彧也跟着他爸和裴禹呈聊了几句。

他爸提早退场,让朱彧多跟着裴禹呈学学。

什么都没学到,朱彧只得到了裴禹呈的厉声批评。

“你带我的人瞎逛干什么。”

“我没有瞎逛啊。”朱彧无辜脸,“不是你让我要一直照看林秋吗,所以就想着带着他啊,也扩展下他的人脉。但他挺自如的,根本不需要我。你一直臭脸是认为我带他瞎逛?”

“我没有臭脸。”

“照照镜子吧你。”

裴禹呈又问:“那个宝蓝色西装的是谁。”

“和林秋干杯那个?庭子越啊,你不知道?……不对你知道的吧,《朝暮之春》的男主。就当年中考结束那天,我们一起看的那部电影。”

朱彧带裴禹呈记忆回溯,

“就……段愁很喜欢的那部,你应该不会忘吧,当时段愁夸这个演员很成熟大气,你却不喜欢,还在电影院和他争吵来着,笑死个人。想起来没?就他。——哦,你是因为小情儿和你从小不喜欢的演员喝了口酒,就不高兴了?”

裴禹呈不说话。

“不至于吧裴老板,林秋是你的人,别人怎么也不敢对他有心思的。真就是普通交流。而且你特意把林秋公开露面,肯定不是让他做个哑巴吧。”

他说得有那么点道理。

这阵儿忙完后,裴禹呈就去了看烟花的露台。

天空五光十色,绚烂夺目,裴禹呈四处张望,看见段愁两臂撑在金色镶边的扶手,衬衫的布料簌簌飞起,红蓝色的烟花就在头顶。

这场景就很有电影质感,裴禹呈心情好了不少。

就是当烟花彻底炸开变成四散而飞的流星,他才发现段愁旁边站着庭子越。

两人相距只有两拳,可以称之为肩并肩。

裴禹呈立刻走过去,在段愁都没感觉到有人靠近时,就直接把他往怀里一拉。

段愁吓了一跳,抬起头。

烟花太璀璨,看不清裴禹呈的神色。

“不冷?”裴禹呈笑着说了句。

庭子越尊敬道:“裴总,您好。”

裴禹呈像都没看到这人,爆炸声里,他只盯着段愁:

“跟我回去。”

……

一路无言,段愁被裴禹呈扔回酒店套房。

他身上酒味很浓,段愁怀疑这人有点儿醉了。

门关上了,他轻声问:“应酬很累?”

语调比想象中温柔,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裴禹呈却只命令:“把你这身衣服换了。”

还是宴会场上那个强势锋利的裴总,段愁自讨没趣,就去洗漱冲澡。

英式风格的套房虽然很大,会客厅甚至也有一架三角钢琴,却只有一间卧室。

他有点担忧这几晚的睡觉问题。

洗完再出来,裴禹呈正站在钢琴边。

继续发号施令:“坐过来弹。”

段愁左手很酸,但看了看裴禹呈那神情,还是又把耳蜗戴好,坐在琴凳上,穿着宽松的睡衣掀开琴盖。

“想听什么。”他按下组琶音试音。

“随便你。”

段愁弹起巴赫的平均律,巴赫的曲最能平心静气。

但才按下几个音节,他想平静的人蓦然打断:“段愁,你到现在好像都还没有用我的钱。”

段愁睫毛抖了抖,边弹边说:

“……对,因为我感觉我还不需要。”

“你不需要。”裴禹呈一字一顿地重复,勾起嘴角,“这么清高干嘛还卖自己呢。”

指腹还在琴键上。琴声却停了。

段愁不想回应这样的刻薄之语:“你还想听琴吗。”

“那个庭子越,你是故意接近他的吧。”裴禹呈不依不饶,“你和别人一般不会是那个距离,看烟花的时候。”

他好像真的有点喝多了,一直在宣泄不满。

但确实又很了解自己,段愁想。坦率承认:“是。”

裴禹呈彻底笑了。

段愁解释:“我是想——”

被骤然打断:“想去勾搭你的童年男神啊?段愁,我不睡你,你就那么想被别人睡是吧?”

沉默。

段愁手从琴键上移开,声音和脸一样冰冷:

“……你为什么说话总是那么难听。”

不是第一次听见他这种话了。

每次听,都不受控制地生气。而这次,终于不受控制地顶撞。

“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廉价是吗?你未知全貌瞎判断什么。”

裴禹呈一听他指责,立刻就怒不可遏,声音抬高:

“我未知全貌?是谁和别人勾勾搭搭看烟花,我难道还要双手叫好?你钱都不花,也承认了故意接近,那不就是想借着我上位?”

“我哪里勾搭了?况且裴禹呈,”段愁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完全不顾身份地直呼全名,

“如果是你,你有手有脚的,你好意思什么都花你发小的钱吗?”

“我们是发小?”裴禹呈口吻讥讽,盛气凌人,“不是甲乙方吗,你签了合同假惺惺的干什么?”

“那你签了合同也没睡我啊,”段愁反驳回去,

“你觉得我没有乙方样儿,你是合格的甲方?你不是荤素不忌男女不限地包过好几个情人吗?在我面前又装什么绅士?”

裴禹呈一顿。

然后他的脸彻底沉下来,呼吸深长。

段愁也觉得自己丧失理智,越说越过火,闭了闭眼,声音轻了:

“我们先冷静一下吧。”

小时候他和裴禹呈吵架,只要说出这句话,裴禹呈必然不会继续,只会气鼓鼓地离开,过了一会儿又跑来道歉。

这次他沉默站了几秒钟后,竟也就转身,推开阳台的玻璃门。

段愁没想到这话还能对如今的裴总有效,看着他的背影,眼睛忽然一酸。

然而门推到一半,裴禹呈站停了。

他又走了回来,向段愁靠近。

段愁抬头看回他。

男人的脸忽然变得有些陌生,眼尾唇角的锋利都像是某种克制出现了些许裂痕。

让他莫名有丝紧张和畏惧。

“这是你自己说的。”

脸承受着阴影的覆盖,裴禹呈的声音由远及近。段愁没有听懂这句话,只听见钢琴忽然发出一串沉重错乱的闷音。

咚——

裴禹呈的左手撑在了低音区的琴键上,右手则掌住他的后脑勺。

太过用力,段愁吃痛地张嘴。

咚——

又是一声琴声,这次是段愁的手无措地按在了琴键。

而他的嘴唇,骤然被裴禹呈的嘴唇牢牢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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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重生病美人(受)X冷傲深情疯批(攻)

上一世,陈晏自母亲离开后,就成为了家族的边缘人。

无人宠爱,受尽欺凌,住院时,自己制作的提琴还被小妹冒名参展。

先天疾病发作时,药则被兄长紧握在手上:“跪着求我。”

而无论做什么,父亲都冷眼旁观。

这样的生活压抑,痛苦,没有意义。重病濒死之时,他没有什么留恋。

却见到了盛潮歌。

暗恋的白月光,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给予过他帮助的盛潮歌。

他是唯一来看他的人,握着他的手,唤他的名字。

“阿晏,如果你当时回馈了我的爱意的话……是我来得太晚了……”

陈晏已经无法说话,却第一次对生活产生了留恋,和深深的遗憾。

原来他们是双向喜欢,他也还没向盛潮歌告白。

再睁眼,陈晏回到了20岁。

他仍旧是万人嫌。却明白了什么叫活给自己看,

那个顺从怯弱的他不见了。谁若惹他,他必以牙还牙。

以及,陈晏终于可以和白月光恋爱了。

一次晚宴,陈晏终于看见了盛潮歌。

手指擦着男人锁骨上的红酒液,男人黑眸沉沉地看着他,捏起他下巴:“很久没看到这么幼稚的伎俩了。”

陈晏仰着头,眉眼含笑:“你不愿意吗,潮歌。”

男人把他拦腰抱起。

“乐意之至。”

-

盛潮歌比陈晏想象中位高权重。

也没他印象里的那么温柔、善语。相反,他强势,冷傲,有时近乎霸道。

却是真的把他护在手掌心。

他很幸福,感激自己了却了遗憾,对陈家都完成了复仇。

直到和盛潮歌婚礼那日,一个和他七分像的男人忽然出现,紧紧拽着他的手。

“阿晏你怎么……”

陈晏疑惑:“你是谁。”

“我是盛潮歌啊!”他说,“你怎么和我哥盛潮启在一起了?他可是个疯子啊!”

-

陈晏不知道,每每床上缠绵时,盛潮启听他叫着“潮歌”时,有多么咬牙切齿。

却又看他双眼迷离地躺在自己怀里、完全属于自己时,而松了口气。

-

双向救赎,制琴师X总裁

排雷,正攻(盛潮启)和炮灰攻(盛潮歌)双胞胎,容貌七分相似,小时候更是一模一样。

炮灰攻不算渣,就是哥哥横刀夺爱的戏码,但中间也有误会

年上,攻比受大四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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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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