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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随着今天最后一局比赛的谢幕,北冥之渊职业竞赛国际邀请赛也就此要跟各位召唤师们说再见了……”

魔都Dark电竞俱乐部,午后。

暖洋洋的光线洒落在训练室的大屏,此时正重播着最近的国际赛战况,3:2的战绩让赛前人气最高的Dark战队最终遗憾败北,止于四强。

叶渺早就料定了月末开这次直播必定要被骂的狗血淋头,连亲妈都不。认识,但还是我行我素打开了摄像头接受审判。

【小熙:Vast大神开播了,这是又来月末做KPI了吧!】

【庸人自扰:他还敢开直播,国际赛那几局他打得都是什么玩意儿,我拿脚打得都比他好一万倍!】

【池鱼er:嘴里塞屎了?说话满嘴喷粪!有本事你也去打职业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有害垃圾!】

【庸人自扰:我说的有错吗?国际赛上跟South大神一碰面就被秒,Vast他有什么实力?还不是被打的跟孙子一样,我看指不定是走后门进来的呢!】

Vast,叶渺,国内顶级俱乐部Dark第一打野,职业联盟核心队员,北冥之渊全球积分榜上六年蝉联第一,十六岁入行加入俱乐部,天赋型选手,自此荣登国内外职业打野胜率第一的宝座并霸榜六年。

却在今年国际赛上,跌落神坛。

打败他的是曾经北冥之渊职业联赛的不陨之神,South,顾南航,也是曾经带Vast他入行加入Dark俱乐部的“伯乐”兼队长。

今年的北冥之渊职业竞赛国际赛上,北美Power战队在连输两局的情况下,第三程赛点比赛上South突然由ADC转打野位,打了Dark战队一个措手不及。

South开局拿了三杀全局压制着对面打野Vast发育拉开经济,连续三局以碾压的态势最终拿到了四强入场券。

被一个ADC突然转打野位的选手打得全程逆风,这简直是每个电竞人职业生涯上的耻辱。Vast黑超话下瞬间不断涌入大量喷子,[Vast退役]的词条也被同时推上了热搜,连续霸榜六天。

【小熙:South和Vast好像之前还是队友呢,国际赛上怎么狠的跟仇人见面似的?】

【上线虐一把菜鸡:不止呢,听说这俩大神还谈过呢,指不定是前任见面分外眼红呢哈哈哈哈h】

【AAAA五金批发王姐:这是什么惊天大瓜?我做过了什么!北冥之渊两大神颜搞过对象,磕了!】

【庸人自扰:这是重点吗?Vast现在22了,状态下滑早该自请退役了,热搜连挂了六天还没声明,很难不怀疑Vast这是要退役前再割一波情怀韭菜恰烂钱呵呵!】

叶渺抬手戴上耳机,一改往日散漫的态度,端坐直播前装模作样严肃道,“今天我要跟一直以来支持我、鼓励我的粉丝们说声再见了……”

【池鱼er:不要啊!喵喵崽别理网上的喷子!】

【伊水:儿子千万别退役啊,北冥之渊没有你,爹跟着你销号退游!】

“楼下外卖到了,我得先去拿一下,喵喵们再见!”叶渺露出狡黠一笑,吹着口哨踏着轻快的步伐一溜烟跑没。

【伊水:逆子骗他老子感情,这波眼泪也是让他狠狠赚到了!】

三分钟后叶渺取了外卖回来,优哉游哉顺手扯了包装,风平浪静心大的很像是没事人一样,笑嘻嘻道,“退役的事我这个当事人怎么都不知道,难道领队故意瞒着我?好他个老汪!”

【池鱼er:那就是不会退役了?!看,我就说是谣言吧!】

【倒霉的白化熊:吃什么呢儿子?举报举报点外卖!】

“小馄饨,咱就说食堂饭那能吃吗?”叶渺胡乱揉了一把头顶卷毛,提到食堂饭脸上瞬间带上痛苦面具。

【庸人自扰:装什么呢菜狗,指不定明天就被俱乐部除名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嫌五嫌六的?比赛打得那么差,也不给大家一个解释,还在这儿装没事人呢?】

“嘴真脏啊,房管蹲后台看半天热闹了还不给封了……扣工资!搞什么呢?算了我自己拉黑。”可显着他了,叶渺碍于直播吐脏字容易封房间强忍下冲动,随手送了对方拉黑并永久禁言的套餐。

【“兔儿乖乖”进入直播间并送出“浪漫营地”X50】

叶渺一扫阴霾,小鹿般的眸子清澈如波,笑意盈盈道,“感谢兔兔姐,每次都这么大手笔,就是一点粉丝福利都不要,我这钱拿得虚啊。”

“兔儿乖乖”每次Vast直播都会来,一声不吭就砸钱,可以算得上是Vast的直播金主了。但她评论区、后台私信却一句话也不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全程安安静静看直播。

一大神秘角色。

叶渺这话一出,今天“兔儿乖乖”却罕见的在评论区留言了。

【兔儿乖乖:能加游戏好友吗?】

“可以啊,带富婆姐姐上分,是我的荣幸。”

叶渺是北冥之渊人气热度最高的选手之一,一方面是他打法牛掰,另一方面就是叶渺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神颜,虽然有时候嘴贱但大多时候都是嘴甜一挂的,粉丝们愿意豪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

叶渺又问:“姐姐游戏账号是什么?我加一下。”

【兔儿乖乖:ID采蘑菇的兔子。】

很好,保持一贯的高冷作风,这很难不怀疑“兔儿乖乖”背后是个多金御姐。

评论区瞬间热闹起来。

【池鱼er:爹比谁都希望儿砸你嫁入豪门,一定把握住机会啊!】

【小熙:死丫头命真好,又幸福上了我的哥哈哈哈哈h】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叶渺登上游戏账号关键词输入搜索好友,下一秒跳转出来的暗色头像莫名觉得熟悉,却也没点开大图多留意,“搜到了,我发过去好友申请了。”

【“采蘑菇的兔子”已同意您的好友申请。】

这么快?几乎秒同意。

等了半天却不见对方拉房间,人家不主动他主动呗,叶渺发出邀请连着两三次却都被拒绝了,正当他郁闷开口要问呢,只见对方发过来一条消息。

【兔儿乖乖:后面有时间再玩,我这边准备登机了……还有,要好好吃饭。】

“那好吧。”叶渺短暂失落了下,小鹿般的眼神稍显黯淡,餐盒里的馄饨吃完了,叶渺手里筷子无意地搅弄着汤水,有些孤寂无聊。

怎么这嘱咐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正想着,忽然训练室的门被打开,Dark战队的其他几个成员午休过后结伴过来,程奕涵猛地冲到他背后拍了下叶渺肩膀,“偷开小灶?吃什么了就给爹留口汤啊!太不够意思了……”

【是E神吗!好帅帅帅!!!】

“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叶渺拍开他作祟的手,转头对另外几个人说,“过几天的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程奕涵悻悻收手:“那有什么好准备的?国内的战队我们谦虚称第二,有人敢称第一吗?”

“对了,有件大事你知道吗?那人转会的事,他要转进我们俱乐部进我们队。”队长裴元清瞥了眼叶渺这边的显示屏,开口道,“直播先暂停吧,等会再开。”

【“他”是谁?谁要转进Dark,我要听瓜!!】

【我听论坛上有小道消息说,转会的是South,他要从欧洲俱乐部那边回国内,重新加入Dark俱乐部!】

【真的假的?South和Vast不得前任见面分外眼红互掐啊,Dark领队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叶渺鼠标点击暂时下了直播,旋转过电竞椅心里大概猜出了答案,惴惴不安问道,“是谁?”

“South,顾南航。”

听到这个答案,一切尘埃落定,该遇上的迟早总会遇上。

Vast难以接受:“领队去签的?他为什么会选择回来?”

“说仔细点是South自愿申请转会回国的,俱乐部决策部门那边也已经同意,签约合同手续差不多走完了,我听领队说South今天晚上就飞机落地了,明天估计就会过来报道。”裴元清看出Vast情绪激动,知道一切原委的他却做不了什么。

他出言安慰道,“Vast,你不是也在职业联赛上说了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吗?说要让你跟他一点嫌隙没有回到以前,是有些强人所难……”

先是国际赛上两人打了个不愉快,现在通知他日后要跟South当朝夕相处的队友。

叶渺唇角微颤再听不下去了,索性关停了直播,冷声打断道,“队长,直播时长我之后再补,我现在……”无语凝噎又停顿片刻才道,“下午的训练帮我跟教练请个假,我需要出去一趟。”

“好。需要心理疏导的话,我替你联系心理治疗师。”

“不用,我能自己解决好。”

说罢,他起身从众人之间穿过,然后夺门而去。

训练室空气瞬间陷入沉寂,程奕涵双手一摊,“难搞哦~”

——

余晖散去,黑夜袭来。

车水马龙的步行街拐弯处,酒吧外墙的LED灯光彩夺目,店内伴随着劲爆的流行音乐,舞池里俊男靓女在酒精的催使下尽情摇摆着,卡座这边烟酒味极重,各色人物皆有。

叶渺很久没来过这地方了,最近的一次还是三年前跟顾南航分手后失恋买醉,他不大喜欢这里的烟酒味,因为太过呛人。

“小哥哥,你一个人?”一个身姿曼妙的红发女人似瞄准了猎物,白净纤长的指尖轻轻滑过叶渺裸露的胸膛,端着酒杯绕过来坐在他身旁,朱唇轻启诱惑道,“你陪姐姐喝一杯怎么样?”

叶渺从下午喝到现在已经酩酊大醉,他酒量不好白皙的脸上浮起暧昧的红晕,辨不清声音从哪里传来他眼神迷离地抬手去寻,却被女人牵过十指相扣。

女人朝他耳朵吹了口酒气,指尖滑落一颗药坠入杯中引诱着他去喝,“要不要跟姐姐睡?我给弟弟讲睡前故事。”

“不好意思女士,他是我男朋友,我们一起来的。”

“你们?”女人被打扰,抬眸看向不速之客,那人身着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沉稳干练,眉眼深邃,一双淡绿色的眼睛大概是有混血的基因在内,一张俊脸惨绝人寰,比她平生见过的所有人都要俊美,是一种带着攻击性的脸,不是她的菜。

“帅哥,抢人可就有失风度了,小可怜一下午都在独自喝闷酒,你却说是一起来的……”女人攀在叶渺身上无比暧昧,她巧言如簧,“我可不信。”

顾南航抬手托了下眼镜,开口威胁道,“信不信你随意,这家酒吧老板我认识,我有它30%的股份。还有你在酒里下药的事,如果不想闹大,最好早点离开。”

女人冷哼一声,见左右占不到什么便宜,索性起身踩着恨天高离开。

想想自己才下飞机就赶过来,顾南航冷眸看着眼前喝得醉醺醺的人无奈叹息,心道:他终究还是不想我回来。

他脱下西装外套欲给人披上,却突然被擒住手,那人醉眯眯地笑着,语气慵懒道,“男朋友?我是你的谁?”

“真醉还是装醉?”他忽然有些拿不准,若是这人清醒着听他说了方才的话,岂不是要拿住把柄笑他,顾南航俯身凑近,二人鼻息交缠,眼神互送秋波分外暧昧,“叶渺,看清楚了,我是谁?”

叶渺脑袋昏昏沉沉,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罩在他眼前,周遭的陌生苦涩消毒水味让他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指不定是酒吧哪个男模迫于生计过来陪酒讨趣,一联想到酗酒的爸,生病的妈,不懂事的弟妹,破碎的他……叶渺心下一软索性豁出去做个“贵人”。

他勾住人脖子一揽,随即落在其唇上深长的一吻,他含笑道,“酒随你开,小爷有的是钱。”

“顾南航……”叶渺含糊不清地唤道,他彻底把眼前的“男模”想成了那个人,“要是我再喜欢你,我就是狗!”

顾南航望着那人醉憨的模样宠溺轻笑,他倒是不屑和一个酒鬼较真,三年了他终于又回来了。

……

“我送你。”顾南航单手揽着那人纤瘦的腰身,扶着醉醺醺的叶渺出酒吧。

叶渺却抬手一甩,带着酒气佯装愠怒,“我用不着你,走开谢谢!我打车走。”说罢便把身上的西装外套丢给对方,工装裤下的长腿打着颤仍执意不让人去扶。

他听话不敢再去跟,怀里的外套还带着对方残存的体温,顾南航默默目送着人拐过弯去消失在人群中。

叶渺穿梭在夏夜微凉的冷风中,酒意消去小半,他忽而在斑马线上停下隐约瞧见对面一道白光迎面冲来。

猛烈撞击的疼通过后,仅存的意识也全数消散。 “公主,今日由我等送亲。”帐外众人目光灼灼,自其中出来一人俯身行礼,她认得这人,是可汗身边的近侍。

乌奈娅淡淡道:“嗯。”

身不由己大抵就是这样吧,皇兄依旧在防着她。

她由着塔拉扶着从容地走上雍容华贵的轿撵,最后告别了曾经养育自己的故土。轿夫将四周帘子落下封死,随即抬起轿撵一路颠簸。

“我先前交代你的事情,打听到了吗?”

塔拉坚定道,“放心公主,我都打听清了,城主和您口中的那个时以昶,是同一日成婚,都在今日。”

“时以昶所娶得是城内竹商的女儿,那人原是与城主青梅竹马的,两人自小定下了亲事,那姑娘先前是不大愿意嫁给阉人出身的时以昶的,只是听说是城主劝动的,这才有了今日的亲事。”

“哦?”乌奈娅疑惑道,“竟还有这般缘故。”

“是。”

她眸色回转,突然想到了更好的办法,与其日后随机应变再找时机,不如趁着这次机会索性来个“替嫁”,先下手为强。

“你来。”她招手示意塔拉再凑近些,随后将心中计划讲与其听。

塔拉听罢一惊,她忙跪倒在地,“公主,这实在是……”

“我意已决。”乌奈娅坚定的语气中却带着些许悲凉,“古来和亲的有哪个有好结局,是被可汗所弃之人,若不自己去谋个出路,横竖早晚是一个死字。”

塔拉不敢再劝,她匆忙俯身行礼,“塔拉但凭公主吩咐。”

她亦明白,她与公主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能做的只有尽心竭力辅佐公主去搏。

“好……”

颠簸了一路,终于在天色昏暗之时到了东曼城,乌奈娅通过孔隙隐隐约约望去,迎亲队伍分列两侧,百尺红绸由城外绵延街道内,守城官兵徐徐开启城门,轿撵由着轿夫一路抬进将军府。

成亲的细节繁琐,守城将军**庆虽然傲慢狂妄,却也给了她同前世一样规格的迎亲,只是她已记忆模糊,不大记得当时另一个成亲的新娘是如何进门的了。

眼下要紧的就是打探出那个姑娘的下落,方可有实现“替嫁”的可能。

乌奈娅由着掌事嬷嬷带入庭院,在进门之际脚步却沉重地抬不起,塔拉连忙上前攥紧她的手,沉声肯定道,“公主不必忧心,之后的事有塔拉会一直在您身旁。”

两相对视,所谋皆在不言中。

她轻轻松了一口气,随着嬷嬷的指引入了婚房,满堂金凤红烛与双喜字昭示着这场婚礼的盛大,床榻上更是铺满了“早生贵子”的祝福。

待嬷嬷退出房去,塔拉忙从后面窗外偷偷拿过来一个木箱子,她将里面的东西取出,“公主,事情已经办妥了,您快换上衣服吧!”

“嗯。”她明白这次机会可遇不可求。

乌奈娅做不得耽搁,她忙将自己身上的异族婚服脱下,套上一身南朝婚服。

成败,或许就在此一举。

——

夜深人静,前厅的宾客渐渐散去,将军府后院仍一副灯火通明的模样,今日满堂宾客都知道将军夫人是个异族公主,**庆这个二流子当真是有艳福。

**庆也是心中欢喜,不知不觉就贪杯了几杯,最后还是被几个亲近的同僚催促着来闹洞房,才踉踉跄跄被推拥着到了后院婚房。

**庆酒精上头,就要领着一众兄弟闯进洞房一睹异族公主风姿。

守在门外的嬷嬷却连忙迎上来,劝道,“将军还是守礼一些吧,毕竟娘子不是寻常人,若是给冒犯了,鞑靼国君那边怕也不好交代。”

“有理!有,有有,有赏!”**庆喝得酩酊大醉,痴汉般笑着。

他满满打了个酒嗝:“各位,今日是我赵某人大喜的日子,今天高兴兄弟们都有赏!这闹洞房上就免了吧。”

同僚们听此虽有些遗憾,但也碍于不能驳了将军的面子,最后高高兴兴领了赏钱洒脱离去。

众人散去,**庆跌跌撞撞推门而进,满脸潮红直奔主题,朦朦胧胧间见一美人端坐在榻上,手上举着一柄金丝团扇虚掩着真容。

他笑意盈盈地上前,一把夺过那柄碍事的团扇,“公主一个异域女子,如何还要学得南朝这些女子的扭捏?嘿嘿,且让赵某人好生瞧瞧公主的美貌!”

“表哥。”美人轻轻唤着他,语气中有些担忧。

这熟悉的声音让他想起一位旧人,他越看越像是他那表妹,**庆忙摇了摇自己发痛的脑袋,强迫自己瞪大眼睛去瞧,“不,不对!怎么公主你这么像我表妹呢?我,我越看越像……”

美人娇羞垂下眼眸,语气娇媚,“就是奴家啊,大婚之日表哥喝得这样醉,连我都不认得了~”

“白祁颜!”

金樽美酒被一扫而空,冰冷的酒液渐湿了她的脚踝,白祁颜惊恐地望向表哥,她害怕的险些哭出声来。

**庆此时醉意已经散去大半,他抬手指向房门怒声道,“滚出去!”

白祁颜无声落泪,她从没见过这样暴怒状态下的表哥,她自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把将眼前的醉汉推开,随后哭泣着落荒而逃。

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庆拼命让自己保持清醒:婚房里的是表妹,原本是要嫁给阉人出身的时以昶,那真正的鞑靼公主乌奈娅在哪里?

难道……

不好!

但是,等**庆反应过来,一切却都晚了。

——

早在一个时辰前,时以昶处。

与将军府相较,时主簿这里就显得寒酸多了。

或许也是因为这人生性凉薄从不与人深交,故而即使如今是成亲大喜之日,也只有寥寥几个人送来了贺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毕竟谁人不知道,时以昶这个曾经风靡一时的少年将军早已被万岁爷弃用,一刀割了下半身的东西,同时也绝了他今后上位之路。

与他相交,只能惹得一身骚罢了。

没了命根子的残人,按道理说此生不会有成亲的机会的,会有哪家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太监”。

但却有例外——白家小姐死心塌地,放出消息来非他不嫁。

这事坊间传闻,白家女儿起初也是不愿意的,只是不知怎么的被竹马将军说动了,稀里糊涂将婚事答应了下来。

众人都在想看这场热闹,白家姑娘怕是会在成婚之日逃婚去,最后再羞辱一番时主簿恬不知耻的。

可惜,今日迎亲一切风平浪静,像是从一始终就是自愿的一样。

这不仅城中百姓这些局外人心里没谱,就是当事人时以昶,他此时也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婚房去。

几番思想挣扎,他还是敲了敲门,许久也没得到回应,最后他还是想将事情说清楚不好耽误了别人家的好姑娘。

往后跟着他,实在受罪。

简单朴素的屋内装饰,同他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多摆放了几盘花生、桂圆的区别。

房内点着两根红烛,昏黄的光芒下他隐隐约约看到了坐在床榻前的人。

他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时,只听一记温柔女声道,“时候不早了,等喝过了酒,便早早歇息吧。”

时以昶顺着她指尖的方向看去,那里赫然准备着两杯合欢酒,这是古来大婚必备的流程。

他还想推却之际,只见“白祁颜”伸手将一杯酒盏端在胸前,轻抬手示意他学着她这样做。

不过是一杯酒罢了。

时以昶端起余下的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后他放下酒盏劝道,“白姑娘,我是个残人并非你的良配,若是一时赌气,也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费光阴。”

“白祁颜”仍一声不吭。

他轻叹一声,“白姑娘若是爱财,我可将城郊外的百亩良田倾囊相送,若是婚后想寻乐子,我亦可装糊涂,若是想要些别的……”

“我想要……”乌奈娅朱唇轻启,图穷匕见抬手一柄短刃从袖口滑出,随即刺向那人厉声道,“你死!”

时以昶险些来不及反应,他侥幸躲过去了这一刺。滴酒未沾的他看清楚了对方的样貌,这显然不是原本的白家小姐,白祁颜。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来刺杀我!”他逼问。

乌奈娅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右掌回收,短刃高高抛向空中,左手接住落下的短刃毫不犹豫自腰间旋转前冲,随即振臂一挥刀刀力度致命,“你是我仇人!是罪大恶极的煞神!”

时以昶俊眉轻皱,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这是得罪了谁,“你究竟是谁?!”

她冷笑一声:“我的名讳,你还不配知道!你只记住,我是你今世该有的报应!”

这时,时以昶看清楚了对面的行招路数,他瞅准时机在挥舞刀刃的间隙一把打落行凶的短刃,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连连后退几步。

紧接着,一记扫堂腿又逼着他险些跌倒,他才堪堪站稳就又被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

在明白对面的姑娘并非等闲之辈,是有真本事傍在身的,在被步步紧逼时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以一记出招极快的背后黑手将人打伤。

“趁早收手吧。”时以昶清嗓道,“我不与女人斗。”

乌奈娅这回终于意识到自己轻敌了,让找逃路马匹的塔拉至今没回来,这个时以昶身手又在她之上,她一个人实在对付不来。

她瞬间由方才的优势转变成如今的劣势,她被逼得节节败退,时以昶出手狠决却又分明收着力道。

她明白这人身手高深莫测,她那民间学得三脚猫功夫实在瞧不上眼,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了。

紧要关头,时以昶却突然呕出一摊血来,身上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离一般,突然瘫倒在地,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乌奈娅心想:是药效发作了。

她随意揩去嘴角的血痕,俯身抬手挑起那人下巴,嘴角展露出一丝胜利的喜悦,“那酒里被我下了药,你才会此时功力尽失。”

酒……

时以昶强撑着抬眼看向静置在桌上的酒盏,刚才的酒被他一饮而尽,他此时瞬间明白了一切,哑声愤恨道,“卑鄙!”

他方才一直以为扇面下的人是白姑娘,从一始终并未设防,却不想中了眼前这女子的奸计!

乌奈娅径自笑道:“对于你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卑鄙些又有何妨?”

适时,漆黑的窗外翻进来一人,是刚才出去的塔拉,她抱拳单膝跪地,“公主,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外。”

时以昶听罢惊呼:“你是鞑靼公主?乌奈娅!”

“不错,还不算太笨。”乌奈娅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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