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即明顺手抱起煤球去沙发上看电视，徐周策去厨房洗了点水果端过来，放下后一直往旁边蹭，一边的人都快避让到沙发下面去了。
梁即明终于转头怒视着他:"有病?你再蹭一个试试。"
徐周策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再动了但也不往旁边移，一边的人也就算了，不想和他计较。
"汪。"煤球喊了一声后从腿上跳下来跑到门口去了。
果然门铃声就响了，本来坐在沙发上体会着贴着的手臂的温度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后终于皱着眉头起身去开门。
"徐先生!"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笑容满面地喊到。
还没等他领着几个人打完招呼徐周策点了点头就领他们去餐桌了。
梁即明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看了一眼桌上，牛排红酒还有两根蜡烛。
哇，好土的安排。
灯被关上，蜡烛成为唯一的光源，纯白色的蜡烛发出昏黄的光，桌子侧方还摆着一瓶火红的玫瑰花。
"徐周策，你真土。"梁即明扫视了一眼后毫不留情地道。
站在桌旁帮他拉凳子的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等着他。
梁即明一边嫌弃地吐槽一边走过来。
徐周策坐回自己的位置举起酒杯和对面碰了一下。
淡淡的红色在烛光下流淌，梁即明余光始终在对面杯子里，眼看着酒越来越少忙放下酒杯说 :"别喝了，一会喝醉了。"
上次就是喝醉了才在这边拉拉扯扯的，哦，是对方单方面拉拉扯扯而他根本推不开。梁即明有些木然地想到 。
"阿黎。"徐周策沉沉的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嗯?"
他听到对面的声音才刚刚回过神，后知后觉地发现，面前人的目光已经有些晦暗了。
醉得这么快?
徐周策看着眼前人的视线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才继续说道:"阿黎，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我总是想关住你，把你……"
"这是违法的。"梁即明幽幽说道。
于是对面的人顿住了，但略微停了一下还是说道:"我看了很久的医生但还是没有办法停止关注你。"
如果想把对方罩进玻璃罐子随身携带也叫关注的话。
"我知道你有很强的控制欲，总是忍不住，嗯，窥视我，但你已经尽量克制了，我也一直在陪着你呀。"梁即明深觉得自己已经十分精通语言艺术了，那简直不能叫窥视应该叫偷窥和试图掌控。
但这已经是对方就医后克制的成果了，拆这个房子监控那天，好好的一个房子里拆除30多个摄像头，楚门的世界也不过如此严密的布控了。
梁即明对自己的大心脏十分惊讶，面对这种事情居然第一反应是，果然如此，他一直觉得徐周策从小就什么都能做好这么高智不正常，果然不正常。
他甚至觉得这样不正常才是正常的。
其实他完全不惧怕的根本原因大概是徐周策从来没有伤害过他，连试图都没有过。
徐周策对他一直很偏执，但只是安了几个监控和定位芯片，试图了解他的行踪，但从来没有打扰过他，没有干涉过他，他每一步路都没有受到控制和影响，即使是错的。
即使他和别人恋爱，徐周策也没有冲出来，没有威胁干扰任何人，只是等待着，等着他从那条错误的路回来，然后跟随着。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配着一瓶红酒吃完了这顿饭。
这次喝多的人不再是徐周策反而变成了酒量极佳的梁即明。
他一直看着对方不许多喝，没想到自己倒是不知不觉中喝了大半瓶，现在靠在椅子上，感觉头有些晕晕的像跳伞后飘在天上一样，脸红得像是杯子里的罪魁祸首。
真正的罪魁祸首过来了，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怀中人的房间。
梁即明的头一直靠在他身上，清晰地听到对方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
沉闷而缓慢。
规律的声音格外催眠，梁即明很快就昏昏欲睡了结果接触到床单的那一刻反而有些清醒了。
"我要洗澡。"梁即明精神不太清醒但要求洗澡已经成了本能。
如果是别人喝醉了我会让他早点睡，如果是我喝醉了那一定得洗个澡。
徐周策也知道他的爱洁到接近龟毛，只好又扶着身残志坚的某人去了浴室。
梁即明不爱搞些有的没的而且他实在不能算是很醉，于是没一会他就穿戴整齐地出来了。
睡衣裤子全都穿得好好的，就连扣子都扣上了顶，徐周策不动声色地观察过后叹了一口气准备又把人扶回去。
两人走了几步忽然梁即明压着他往床上一倒，迅速贴上自己的唇瓣。
“嗯?你做什么”
“你不想吗”
“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他不想趁人之危。
梁即明不语。
徐周策也不再说话，抱着他就推开旁边衣帽间的门迈了几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身前的人被他这样双手搂着腿无处安放只好放在腰上，幸亏本来头就放在肩上即使面色泛红一时也无人得见。
徐周策单手拉开抽屉随便抽了一个口味的润滑剂和套。
突然松开了一只手梁即明只好盘得更紧。
一件件衣服堆叠在地上，不知是谁的衬衫崩裂开，扣子落了满地，塑料被撕开，紧接着传来深重的呼吸声。
"慢点!"
"这样呢？"
窗外的雨水滴滴答答流下，地上溅起了水花，雨水不仅击打着地面，连自然界某些朱红的果子都不能幸免，某个地方不断地被击打着，直到肿起。
窗外的水声淅淅沥沥的响个不停。
巨大的落地窗一面水珠成串流下，另一边的人影交叠也传来水声。
不算清醒的眼睛勉强睁开的看着眼前模糊的雨幕，后方的人不断逼问着他，往往他还没能开口回答，一句话就碎在了嘴边。没听到回复后面的人自然不会停，继续问。
两人不断改换场地，从床上到浴室，从镜前到落地窗，直到天明这场雨才真正的停了下来。
——
"咚!"
本来寂静的房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地上的人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甚至温柔地倾身问:"怎么了？"
梁即明看着他肩上消了不少的印子咬牙切齿地想到，昨天自己怎么没咬死他呢?刚开始还言听计从的，后来让他停也不听，慢也不听，就连不换地方都不行!
昨天在这个房间里从徐周策到策哥，哥哥再到混蛋全都不听，甚至个别称呼对方听了以后更兴奋了，到最后在镜子那的时候连老公都喊出口了，结果呢？又加了两次!
床上的人越想越气，黑着脸骂了一声"滚!"
徐周策忙拿过床头早早放着的水给对方递了过去，不断拍着他的背想给他顺顺气。
梁即明哑着嗓子喊完就咳嗽了，太缺水了，即使昨晚补充了好几次还是很干，用嗓过度。
打开对方的手指了指房门。
徐周策看了一眼他遍布痕迹的上半身还有未能幸免的手臂转身出门了。
"嘶。"
人走后梁即明才有空感知一下大腿的疼痛，本来就是酸痛，大早上还那么用力地踹人拉到了根部以后更疼了。
梁即明一瘸一拐地拿着床头的衣服去了浴室，看着镜子里面青青紫紫的自己脸色越来越差，后面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前戏很长，润滑还行，估计后来也涂了药。
但其他的地方也很严重啊，腰侧有着两个巨大的掌印，是在床上坐着时弄出来的，前面的两个红点都从.变成。了，肯定是肿了!
梁即明缓慢地穿上了衣服，努力忽略身上那些吻痕和昨晚的遗迹。
等他终于沉着脸走出房门看见的就是徐周策大清早穿着一身黑色家居服系着超市送的粉红小兔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梁即明神色缓和许多走到桌前坐下，嘶了一声放弃光溜溜的木凳还是走到旁边那个垫了软垫的椅子上坐下，继续阴沉着脸。
厨房里的人余光一直放在他身上，见此默然了一下。
他昨晚是第一次，好像下手有点重，对方即使哭了他也没停，反而更兴奋了。
他很喜欢对方这种所有情绪都被他掌控的样子，不管是哭还是笑都只是因为他，双眼要么失神要么就是装着他。
而且在这样的时候他总是很乖，不管说什么都会答应下来，承诺再也不会爬窗户了，即便是抖着也说完了这句话。
在床上他的掌控欲终于不再压制，如果说第一次还算得上温柔的话，从浴室那次擦枪走火开始就很粗暴了。
他将人抵在冰冷的墙面迫使对方抱他越来越紧，让对方面对着镜子，最后真的哭着求他不要在这里。
当然，他没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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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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