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互吹了一阵之后，姐妹二人走出汗蒸房。
休息大厅的一位服务员连忙走上前，递上了一张房卡，十分礼貌的说道。
“两位，8888套房，何总有请。”
“何总？我们不认识什么何总啊。”
“就是刚才和二位一起在汗蒸房里说话的那个何总。”
“是她？”
王贺娣接过房卡，仔细看了看，她在东北也算见多识广，这种洗浴中心的8楼套房必然价格不菲，尤其是这种8888套房，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能在这个地方开房，说明地位和财力都不一般。
王贺娣心中激动，没想到意外之下竟然钓上了个大鱼。
在向服务员打听之后才知道。
原来这个何总叫何碧娜，在这个洗浴中心有股份，但具体是大股东还是小股东，在董事会中什么地位，服务员便一概不知了。
面对这个邀请，季小雪非常激动，但初来乍到东北，不知道这样的事是福是祸。
王贺娣没有丝毫犹豫，拉着季小雪直奔八楼。
边走还边兴奋的说道。
“本来就想吃个瓜，没想到吃出来个大机会。”
“她为什么有话不刚才说，非要用这种形式呢？”
“说明这里有大大的精彩呗。”王贺娣神秘一笑。“她要是在大庭广众下说我反而没那么大兴趣听呢。”
“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咱俩这浑身上下凑不出200块钱的样子，谁能打咱俩的主意。”
“哈哈哈，我卡里还有五百多呢，我可不是穷鬼。”
“哈哈哈，其实我也有六百多，你别张扬，我怕贼惦记”
“那是得好好藏着，巨款啊。”
“哈哈哈哈”
来到8888套房门口，姐妹二人默契的收敛情绪，准备战斗。
敲门、刷卡、推门、震惊。
房间内，是极尽的奢华，设计师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间屋子里住的人有多有钱，镀金镶钻，闪闪发光。
屋内充斥着清新的果香，像是置身于丰收季节的果园。
轻柔的音乐缓缓飘来，让人心绪宁静。
刚才汗蒸房偶遇的美女姐姐何碧娜已经换上了一身红色的睡袍，坐在桌子前，摇晃着红酒杯，嘴唇上演着鲜血，那不寻常的美……。
“不错嘛小姑娘，挺有魄力呀，给房卡就敢来。”
王贺娣走在前面，大大咧咧一笑。
“就是想来看看姐姐的美貌，刚才没有看够，姐姐就走了。”
没有女人不愿意听别人夸奖自己美丽，哪怕这本身就是铁一样的事实。
“小嘴还挺甜呀，可惜不是男孩子，要是有男孩子长成你这般模样，那今天别想走出姐姐这个屋了。”
“姐，你真厉害，能第一眼就看出我是女孩子的人真没有几个，你果然慧眼如炬呀。”
何碧娜微微一笑，风情万种，下巴一扬，盯着王贺娣胸部说道。
“发育的比那个南方小土豆都好，谁会看不出来？”
一听这话，王贺娣和季小雪两人脸都红了。
王贺娣露出娇羞的神色，顺势往何碧娜身边一靠，坐在了何碧娜旁边的椅子上。
“姐，你总盯着这儿看啥？”
何碧娜咯咯的笑个不停。
“长得大还不让人看了？”
王贺娣坐下之后和何碧娜很自然的闹了起来，把何碧娜夸的笑声连连。
反倒是第一次接触东北洽谈的季小雪，有些局促的站在一旁。
两姐妹心有灵犀，王贺娣嘴上不停，一句接着一句的夸着何碧娜。
暗暗的把一旁的椅子拉了出来。
季小雪读懂了他的意思，顺势坐在了王贺娣一旁。
老江湖的何碧娜，把二人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赞许。
一顿夸奖之后，何碧娜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正题。
“我老公在外边养小三，很久了。”
何碧娜语气平淡，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之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最近我们俩在闹离婚，所以我想抓点证据，证明他在婚姻中有重大过错，所以托人找了个律师做这是事，听从律师的建议，又花钱请了私人侦探去跟踪我老公。”
“我原本以为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因为捉奸在床，视频我也看了，很清晰，很精彩，可是刚才接到电话，你们也听到了，那个视频不能作为证据使用。”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说到这，何碧娜看着两个人。
季小雪默默点头，表示了解。
“我很纳闷，这个视频为什么不能作为证据，明明录得很清楚，只要长眼睛都能看明白，怎么就不能证明他出轨呢。”
“法律规定确实是这样的，如果这个视频作为证据，确实有瑕疵。”
何碧娜突然激动，把手中高脚杯重重拍在桌子上。
“什么狗屁法律，法律能这么不合理？”
“不能说不合理，这么规定是有道理的，试想一下，如果我想离婚多分财产，而我老公实际上没有出轨，我也可以花钱雇一个人，在酒局上和我老公亲密接触，然后扶他回房间。”
“这时候我再寻找时机带一群人冲进去录像，从厕所里揪出来浑身**的演员，那你说这种视频，能当做证据吗。”
听到这话，何碧娜面露愠色，不是季小雪说的没有道理，而是这个例子举的像是在质疑自己，像是在为自己那个狗屎老公辩驳。
可季小雪在自己的专业领域，确实像是一个只进不退的战士。
没等何碧娜发火。
王贺娣马上圆场道。
“小雪你这举的是什么例子啊，怎么把老师当时课堂上讲的例子拿出来了。”
“何总啊，小雪没把话说明白，她之所以举这个例子，是有原因的。”
“法庭上，很多男就是用这个借口在狡辩，明明被捉奸在床，到了法庭却说是被人陷害自己，死不承认，你说可气不可气。”
边说着边给季小雪使眼色。
季小雪也发现了气氛的紧张。
连忙点头。
“对对对，实在不好意思，思维惯性了，听您讲完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帮您打赢官司。”
“然后很自然的就在想对方能有什么辩护理由，光想那些可能对我们不利的因素了。”
何碧娜点点头，重新有拿起了酒杯，轻轻摇晃了几下之后，小小抿了一口。
“所以说，除非他自己亲口承认，否则他出轨的证据我是搞不到了？”
“也不是不可以？”
“还有比录视频，捉奸在床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吗。”
季小雪点点头。
接着，王贺娣也点点头。
看到两人只点头不说话，何碧娜一阵纳闷。
“嗯？怎么弄？说呀。”
“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姐妹两人点点头，又没说话。
在这个事情上，姐妹两人很默契。
明明都是刚毕业不久的社会小白，在搞钱的问题上却及其老练，毫不含糊。
因为这个委托的核心问题正是在于搞到有力证据的手段，如果现在就告诉了何碧娜，那么何碧娜完全可以自己去做，或者花点小钱让别人办，所以在达成正式委托协议、看到实际利益之前，这个方法是不能透露的。
姐妹二人相视一笑，脑中都闪过了一句话“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事季小雪电梯里跟王贺娣交代的。
灵感正是出自季小雪笔记本背面的“八奇技”其中一技——你先动。
何碧娜也是老江湖，很快明白了姐妹两人的意图。
她没有因为两人的表现而生气，反而更欣赏两人。
何碧娜稳稳放下高脚杯，坐直了身体，目光柔和的看着二人。
“我喜欢把事情敞开了说，所以我只问你们一句，有把握吗？”
“有”
“几成？”
“十成。”
“哈哈哈哈哈”何碧娜边摇头边笑。
“请的专业律师都搞不定，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在这跟我说十成把握？”
“我听说律师要有律师证才能做一些事，你们两个这么年轻，还没证呢吧。”
“确实暂时没有，不过只是因为执业时间不够，考试的话我们都是一次性高分通过。”
何碧娜摇摇头。
“所以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的实力。”
“拿什么相信你们这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能搞定执业律师都做不到的事情。”
“凭两张巧嘴吗？”
“还是凭这还算不错的谈判技巧。”
“我要的是能把事情办的漂亮，而是把法条背的流畅。”
随后身子往后一靠。
“我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但我也能分辨是真聪明还是自作聪明。”
“二位恐怕不是我要找的人。”
“可以现在走，也可以带着桌上这盘蛋糕走。”
“很甜的，小女孩都喜欢。”
谈判陷入困境。
气氛越发紧张。
按照何碧娜的预想，此时两个刚毕业不就的小姐妹应该濒临崩溃，该想着怎么体面的离场了。
可姐妹二人没有任何怯意，交换了一下眼神，脑中又闪过了“八奇技”的另一条——转过去。
“不要陷入自证的陷阱，默许这是事实，直接转换赛道。”
这次是季小雪出马。
“现在的问题是，你已经失败一次了，上次抓了你老公一无所获，应该已经打草惊蛇了，你还有机会能堵到他吗？”
“当然，狗改不了吃屎，打死我都不信他能改。”
“那就好办，你还不是毫无胜算，这是我的电话，下次捉奸我们和你一起去。”
说着便在找了张纸写上了自己的电话。
“委托费用，事成之后再付，如果何总赖账，我们就赖在这洗浴中心，不走了。”
王贺娣没给何碧娜在是否委托这件事上反应的机会，强行把话题拉倒委托报酬之上。
打趣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我看你就是相中了何总的洗浴中心，没玩够吧。”
“哈哈哈，被你看穿了，这里有吃有喝的，我在南方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样的地方。”
何碧娜看着面前这两个人表面畜无害的女孩，露出了微笑。
年纪轻轻就能游刃有余的应对这样的谈判，还化被动为主动，比自己年轻时候差不了太多。
有趣。
真有趣。
事情似乎就这么被两个人私自定了下拉，但她们并不怕何碧娜不答应，因为无论成与不成何碧娜没有任何损失。
“行了，下去玩吧，今晚记姐账上。”
“老板大气”
“感谢何总大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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