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微凉,一晃柯南已经来到这个书中世界几天了,他从身边人的评论中也大体勾勒出自己这个身份的背景经历。
南玉寒今年十八岁,祖母,南老夫人曾经是国公夫人的奶母。因为他自小失去双亲,南老夫人对他百般的疼爱,他还有一个姑母,听说已经远嫁到外地,很少见面。随着南玉寒的长大,南老夫人就请求国公夫人为南玉寒谋了一个官职,也就是南柯郡的太守。
南玉寒并没有着手管理南柯郡,而是让一个叫南宫政的掌事代为管理南柯郡的大小事宜。而他的日常工作就是吃喝玩乐。日子过的算是无忧无虑。
可是没几天柯南便也察觉南玉寒这个人似乎并不得人心。全府上下的人几乎都是对他敬而远之。甚至还有几次意外的听到下人私下对他的窃语,都是一些恶评,把他描述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物。
柯南顶着南玉寒的身份,听到这样的评价心里多少还是不太好受。便努力说服自己这南玉寒就是用文字构建的出来的纸片人,他的一言一行都是设定好的,而他是来自现实的人,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不能混为一谈,这让他内心才好受些。
除了要适应这个新的身份,柯南还想好了很多可能回到现实的办法。只是想到的办法太过血腥,甚至可能要了生命,他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只能暗自作罢。
这天柯南皱着眉,看着镜子里的相貌。喃喃道:“或者还是从这个人找原因了。”
“老爷,该吃药了。”莺儿端着汤药走进了南玉寒的卧室。当看着南玉寒正端详着镜子的自己,心中不觉疑惑:“老爷你在看什么呢?”
柯南转过身说:“没有什么,就是照照镜子。”
莺儿笑着问:“最近老爷经常喜欢照铜镜?”
柯南尴尬笑着,的确没有错,自从穿书以来,他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镜子里的自己,希望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换一张面孔,换成他原本的相貌,每次满怀希望,每次又心情低落。镜子的相貌无不提醒着他,他穿书的事实。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莺儿紧张起来说:“婢女不敢妄议。只觉得这很不像老爷平常喜欢做的事情。”
“那你说说,我平常喜欢做什么呢?”柯南问。
莺儿颤抖着,嘴里支支吾吾地。柯南很快发觉便说:“你怎么在发抖。你在害怕什么?”
“婢女不敢。”莺儿扑通跪在柯南的面前。
柯南猛地起身,问:“你怎么了?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你下跪做什么,快起来。”
莺儿蜷缩着身子像一只小猫。柯南叹着气心想:“这封建社会的尊卑礼制真的害人不浅,连平等说话的自由都没有。”
柯南将莺儿扶了起来说:“你以后不要跪来跪去的,我又没有说什么你下跪做什么。”
莺儿弱弱地不敢出声。
柯南又说:“那个你不用害怕,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最近脑袋昏沉沉的,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我就是想问你,你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那日,南宫少爷约您去看蹴鞠,不知怎么的您非要上场,之后便被蹴鞠击中。昏迷了好半天。”莺儿低语着。
“蹴鞠?”柯南喃喃着:“或许我的穿书跟蹴鞠有关。”
柯南想了想说:“你去找几个人过来,我们踢蹴鞠。”
莺儿惶恐地问:“可是您不会踢蹴鞠啊。”
“什么?我不会?我干嘛上场踢球。”柯南一脸的疑惑。
“婢女也想不通,那日为何您要亲自上场?”
以柯南这么多年的写作经验,类似的情节他写多了,很快得出一个结论,想必这个南玉寒估计是被人算计了。
“你是说是谁约我的?”
“南宫城,南宫掌事的儿子。”
柯南心有定论:“算计南玉寒的人找到了。”他表现出一脸平静问:“南宫城呢?怎么没有见过他。”
“自从老爷您被蹴鞠击中抬到府上之后,南宫少爷就被南宫掌事罚跪祠堂了。估计现在还在祖宗面前忏悔呢。”
柯南听后,药汤都没有喝就跑出来院子。疾步来到祠堂前。
祠堂内,一个身着玄色长裳的男子背对着门口,他跪姿挺拔,如同一块青石。
男子身边跪着一个青衫小厮。小厮发觉门口有动静,便回头观望,当看到南玉寒的时候,小厮请拽着南宫城的衣角说:“少爷,小老爷来了。”
南宫城微微转过头,那张面如冠玉的脸看着南玉寒,脸上露出欣喜。
柯南走进祠堂,扫视到在南宫城面前有个案几,案几上还有为抄完的家训。
还没等柯南开口。南宫城问:“阿梧,你好多了吗?”
柯南愣了一秒,呵呵笑着说:“我很好,那个你一直就跪在这里吗?”
南宫城眼眸一垂:“感激祖宗的护佑。看你又能活蹦乱跳的我就放心了。”
柯南看着南宫城向祖宗牌位虔诚膜拜的样子,竟有些联想不到他就是要算计南玉寒的人。柯南问:“是南宫掌事罚你跪祠堂的吗。”
“不是父亲,是我自己要来的,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南宫城说的很诚恳。继续又说:“我很惭愧,没有保护好你。”
柯南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莺儿告诉我了,是我非要上场的,这事儿也不怪你,我一会就跟掌事说明情况,你就不用跪祠堂抄家训了。”
南宫城抬头问:“莺儿这样给你说的?”
柯南点点头说:“不管莺儿怎么说的,我想你都不是故意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柯南看了一眼小厮说:“你先下去,我有个事情想跟南宫少爷说。”
青衣小厮起身火速的退出祠堂。
柯南蹲下身继续说:“我这次找你,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忙?”
“帮我组织一场蹴鞠赛。”
“蹴鞠赛?!”南宫城一脸迟疑:“不可以,上次如果不是我执意要你去,你就不会受伤,这次我绝对不会这样做了。”
“可是我需要一场蹴鞠赛。”
“什么意思?”南宫城疑惑。
南宫城看着一脸急切的南玉寒,不禁紧皱起眉来。忽然听到祠堂外莺儿的喊声。
“老爷,您的药要尽快药吃了,再不吃就凉了。”
南宫城问:“为什么没有吃药?”
柯南索性坐在地上说:“最近一直再吃药,我都快成药罐子了,而且中药很苦的。”
南宫城见南玉寒说吃中药时表露出的哀怨的表情,经不经意的笑了,他从口袋中掏出几粒麦芽糖:“诺,你最喜欢吃的。”
柯南接过麦芽糖,心想:“这个南宫城对南玉寒还挺上心的,还了解南玉寒的喜好,肯定是个糖衣炮弹,我还是提防些。”
柯南将麦芽糖放进口袋说:“如果我吃药,你会不会答应我,为我组织一场蹴鞠赛。”
南宫城将南玉寒扶起来说:“好,我答应你,可是你要答应我,只能看,不能上场。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会组织。”
柯南本想为自己争取些,可看着南宫城一脸的坚定的模样便暂时的答应,心思却想:“到时候上不上场,可由不得你答不答应了。”
南玉寒被莺儿强行请到自己的院子里,看着黑乎乎的药汤就犯恶心,就在找各种理由推辞的时候,南宫城却不合时宜的出现院子里。
莺儿朝着南宫城行了礼,南宫城直径走到南玉寒的面前,他碰触着汤碗说:“莺儿,汤药冷了,去再取一碗过来,这次我看着小老爷吃。”
莺儿诺诺地将药汤端走。很快换了一碗回来。
柯南警惕地问南宫城:“你现在不应该在祠堂忏悔吗,怎么出来了?”
南宫城说:“不是你说的要跟父亲说明情况放我出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我当然没有忘,只是我还没有来的及去说。”
南宫城微微一笑:“所以,我就让小厮把你说的话转达给父亲了,他也同意了。”
柯南“切”了一声:“合着这是在做样子呢。果然还要多提防一下他,还有他爹了。”
南宫城将莺儿的手里的汤碗递给南玉寒:“来,我看着你喝药。”
“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缠,他逼着我喝药,难不成这药里他做过手脚了?不至于,要做手脚应该早就做了,应该不会等到现在?那我喝不喝呢?”柯南心思矛盾着,脸上露出错综复杂的表情。
“怎么了?”南宫城问,他用嘴抿了抿汤药说:“还好,不太烫,可以喝了。”南宫城将药碗递到南玉寒的嘴边继续说:“难道你不想看蹴鞠赛了?”
柯南转念一想:“刚才南宫城也喝了药,应该没有问题,算了还是喝了吧。”接过碗便将药喝了个尽光。
柯南擦了擦嘴上的药渍说:“莺儿你去小厨房取些水果点心来,拿给南宫少爷尝尝。”见莺儿走远,问:“现在可以了吧,你能告诉我什么时候组织蹴鞠赛吗?”
“这倒不难,就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组织蹴鞠赛吗?”
柯南思忖一会说:“实不相瞒,最近我有些记忆好像失去了,我想组织一场蹴鞠赛可能对我的恢复记忆有所帮助。”
南宫城听后,有些低落,柯南问:“你怎么了?你是觉的我在骗你吗?”
南宫城直视着南玉寒:“没有,只是下人说自从你受伤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所以你相信我说的?”
“我何曾说过不相信?我曾经说过,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始终都会相信你的。站在你这边的。”南宫城一脸的严肃说:“阿梧,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记忆的。”
有了南宫城的支持,柯南对回到现实开始有了一个小小的期待。
夜里,柯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他掏出南宫城给的麦芽糖,棕黄色的糖丸,散发着淡淡的麦芽香。
他想着白天南宫城对他说的话,应该是对南玉寒的说话,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坚定,那样的真情流露,倒不像是装的。或许南宫城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阴谋家,毕竟结合这篇故事而言,南柯太守或许是一个小boss。不然南柯郡的百姓当得知南柯郡太守被罢黜后举城欢迎男主就任。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伺候南玉寒的小厮就敲响了他的房门。
“怎么了,阿甘。”南玉寒惺忪眼睛问。
阿甘说:“老爷,方才,镇守城门的将士来报,说有重要事情禀报。掌事让我请您去前厅商议要事。”
南玉寒穿好衣服便跟着阿甘移步到前厅。
前厅上,南柯郡的大小官员都以及该依次坐着。见到南玉寒便纷纷行礼。
南宫政见南玉寒走到厅上,便邀请上座,说:“各位,既然太守已经来了,史司兵请继续。”
这时一个身穿甲胄的男人说:“太守,卑职午夜得到密报,檀萝国近日有所异动。”
“‘檀萝国’那个与南柯郡发生过多次战争的小国家,原作记载中南柯郡物资富庶,是个兵家争抢之地,因此才会成为檀萝国一直想要占领的要地。”柯南细想着,然后问:“是什么异动,可否详细说明?”
史司兵道:“据探子报,最近檀萝国正举行一次秋猎,这场秋猎声势浩大。几乎动用了百万兵马。卑职想他们是借秋猎之名,行攻国之实。”
柯南看向南宫政,南宫政说:“太守,燕青说的不无根据,自古檀萝国地处险地,物资匮乏,我国与其征战多年,次次都是为了土地,物资,具卑职了解,这两年檀萝国天降大旱,几乎颗粒无收,物资恐怕早就殆尽,这才有所行动。”
“既然这样,那就应对就是了。”柯南盯着那个司兵说:“你叫史燕青是不?那就调集兵马应对吧。”
史燕青眉头紧皱,一脸无奈道:“太守,并非卑职无能,只是整个南柯郡上下,并无兵士调遣。”
“怎么无兵调遣?”
“自从太守同意取消田制之后,府兵因无所经济依靠,再者边境征战不断,府兵负担日益增重,有很多的府兵都逃亡他乡。如今已经无兵可用了。”
柯南看向南宫政,南宫政点点头,柯南问:“那怎么办?”
这时一个白发老者突然发话说:“卑职有认为,无兵可用,府兵出逃,源于府兵无所依靠,如果恢复田制,或许能解决无兵可用的困境。”
“白县丞,取消田制是国主颁布政令,如果私自恢复田制,岂不是公然与国主作对?”这时一个黑衣中年站出来反驳,然后继续说:“卑职认为,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征兵入伍,以防敌军来袭。”
“范司马说的正是。”一个青衣男子拱手说:“太守,不如就范像司马说的一样,强收兵役,以护城池。”
这时坐在一旁的南宫城却起身说:“沈参军此话差矣,强制百姓参军必引起民怨,国必动荡,后果不堪设想。”
白县丞说:“南宫文书说的在理,民安国则安,可兵临城下如何解决呢。”
南宫城思忖片刻:“学生不才,想出两条计策,第一条,请国主出兵,镇守南柯郡,这二就是,郡县募军。”
众人还未回过味儿来,
柯南思忖的半日突然说:“我觉得,不如按兵不动。”
众人看着向南玉寒,一脸疑惑,南宫城更是不解问:“何出此言?”
柯南说:“其实你们说的都在理,可是我觉得,不管请兵出战,还是郡县募军,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都是需要时间的。出动大量的军队势必也会造成百姓的恐慌,我觉得檀萝国既然能搞这样的大的阵仗,或许他们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只是我不太了解的是,既然檀萝国已经两年大旱,粮食减产,现在他们最重要的是解决温饱问题,就算出兵打仗,也要吃饱了才行吧。”
“太守的意思是他们在虚张声势。”南宫政问。
“或许是,或许他们真的要出兵发动战争。”柯南不确切地说。
“太守一会儿说对方出兵,一会儿说对方不出兵,到底那句才可信服。”沈参军质问着。
几个官员也相互看看,心有神会的不言语,他们知道面前的小太守就是一个绣花枕头,成不了气候的。
此时,白县丞问南宫政:“南宫掌事有何高见呢?”
南宫政正要说话,此时柯南却抢先一步说:“南柯郡虽说距离檀萝国不远,但行军所需要的时间也要半个月左右,据我所知,距离檀萝国最近的地方有个叫云塘的小藩国,所以我认为檀萝国绝不会舍近求远,先攻打我们的。”
南宫城说:“但我们还是要未雨绸缪。”
柯南突然想到什么,便将在南宫城的耳边低语一声,然后打着哈欠离开了离开厅上。当柯南刚踏出前厅的门,便听到厅内的众人一片哗然。
就听到白县丞道:“真的是荒唐至极,竟然出这种馊主意,果真黄头小儿难成大任,天要亡我南柯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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