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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徐吒看着眼前这几十个字,似乎见了王融本人一般。果然是如书中一样,是非常珍视亲人的人。徐吒试了试肱二头肌,似笑非笑。

只是,小宝贝,你的斧钺刀叉都蒙着灰,身体虽然有肌肉,但是肌肉记忆还有没有也很难讲,让我保护你家人,上战场,着实有点难评。小子,我有多大能力出多大力气,先搞定黄金屋再说吧。

徐吒转头又去把书排序归类起来。先把古籍善本给收藏好再说。

“明舟!明舟!”

“在,在。”

“你可还记得家中的黄金细软放于何处?”

“作何用途呢。”

“本少爷的事还轮到你插嘴?”

那明舟眼神恍惚,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又换了神。

“怎么,不肯?”我见明舟一脸犹豫,“难不成在你眼中,本公子就是个败家子么?还是我往日分文备用的财产都没有?”

“肯是肯定有……不过……”

“不过什么?”

“少爷,你也知道,这钱是您之前为小姐出嫁特地攒的嫁妆……”明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想起王融留下的字条,说要保重家人,又想起他这十几岁的孩子竟然要为家姐攒嫁妆,如今看来,与我研究的文章结论类似:王氏侧枝、特别是王融父亲王道琰死后,王融家的确是有名无实了。

“罢了罢了。”

我摆手让明舟出去。

是的。强者从不抱怨环境,我有王融这身子与身份,谋点福利总是不能难的吧?

我坐在凳子上,提笔开始谋划,如何找到永明元年造像碑并作记号,又如何能一路淘金实现黄金屋计划。

笔触如那马作的卢,只是手边缺少南齐元年的地图与年表,正含笔、摇头,耳边又传来王融姐姐那温柔的声音。

“融儿,何时回来的?”

我手忙脚乱地把宣纸折叠起来。

“哦哦,刚刚,刚刚回来不久。”

“策试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还如此用功,压力不必太大。对了,母亲喊你去堂房,有事要议,来吧?”

“好呢姐姐。”

王兰表情微微变化,估计也是猜出了我的身份,于是我特意模仿古人,伸手作请的姿势,她也不再说话,只是向前带我来到堂厅。

厅堂除王融母亲谢氏外,还坐着一位风采卓然的男子,正与谢氏交谈。王兰送我至门前便示意招呼,多亏研究过魏晋礼仪,我索性不浓不淡地作揖问好。

那男子抬头见到我,似乎是第一次见王融的风度,也是眼中顿时欣赏,慢语清出:

“这位,就是家弟吧。”

“母亲,这位是?”

王融硬着头皮走上前,看着这位身材个头比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少年,奶里奶气地装大人向王融作揖回应。

“我前几日不是与你讲过,兰兰要定亲,这位就是你未来的姐夫,王幼。你王俭叔叔的四子。”

王融的母亲看王融似乎有些懵,介绍起来,特地在“姐夫”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她这么一解释,徐吒更懵了。

王兰是王融的姐姐,王幼是王融叔叔的儿子,他们的结合,不就是挑战传统遗传学的先进性么!

徐吒努力掩盖住自己迷惑的表情,强在脸上拧出一张礼貌的笑脸:“看样子,姐夫年少有为,与我年纪不相上下呢。”

“家弟说笑了,我只比王兰大一岁,你要是愿意,平日可如家人,称我字便好。岁呈。”

“元长,愿多赐教。”

徐吒伸出手,想与之握手,但空气中弥漫起了尴尬的空气。

是啊,魏晋还没流行握手礼。

徐吒又匆匆将手转动方向,假装示意他坐到左边客座。可恶,他脸上还是很淡定,而且自然地坐了过去。

太丢人了。赶紧坐下喝口茶压压惊。

“融儿,你是家中独子,兰儿出嫁时,需打点的东西不少,礼节上你需与你这位哥哥配合,这几日他在咱青州待几日,你们多沟通婚定事宜,好为你兰儿坐场。按照习俗,你姐与岁呈婚前不便相见,万事还需你多操持。若有不明之处,与我或岁呈商量即可。”王融母亲坐到主席,身子看上去的确不便。

“知道了,母亲。”

徐吒假作淡定地喝茶,其实脑海里只记住了有事与这毛头小子商量。

“岁呈,你父母可有定何时到?他们身子可好?”

“家父在建安尚有公事,但已约定三日内到达。一并带来聘书与聘礼。”

“如今你我两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王融的母亲表情如释重负。

而徐吒听着他们的对话,一整个大震惊,什么叫亲上加亲,同族也能这样?

“弟弟,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没,没事,就是我想起……”

“想起什么,融儿?”

徐吒几乎要把什么“隔壁村头近亲结婚孩子多生了一只手”的鬼话顺嘴说出来,可还是咽了下去。

“这,母亲,姐姐前期的婚备可都完成了,我怎么记不得咱们定的日子了?”

“融儿,你说得是六礼吧。之前你叔叔已经托媒人来采纳、问名、问吉过了,这次你叔伯先让你哥哥带来了一部分彩礼,等你叔伯与叔婶来了,择日完婚就好。”

“好,那我是否还要帮姐姐准备其他事宜?”

“还有很多是需要操办。”母亲一顿,徐吒听到这话,刚拿起的茶都不香了。

徐吒本来就是客气客气,哪里对南朝的婚俗有过什么研究,让自己准备,徐吒不搞个party就不错了……

就在徐吒盘算着怎么给王融母亲一点一无所知但嘴快心黑的小小震撼时,对面的小哥倒是又很淡定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红纸递给徐吒。

“弟弟,家父怕嫂嫂与你忙不及,特准备了一份婚书备要,你只要按照这上面的准备就好,其他不用费心,全由我来便是。”

徐吒接过,上面俊秀的小楷疏落有致,就如徐吒对这个年轻姐夫的喜欢一样,不亏是王家之后,总是这么恰当及时!

而且!

这应该也算是王家的文笔了吧,待我好好收好,到时候一起藏起来,回现代之后挣他一笔。

虽然徐吒心中兴奋,但表情管理还是要有的。徐吒故作文雅地将红纸叠好收起。

“好,叔伯与哥费心了。岁呈兄在此待与几日?”

“等家父母来到后,约定吉日便走。大概五日。”

“那不如我带你在城中转转?咱们好提早采备物品。”

应得母亲准许,徐吒便拉着马匹与这王幼、明舟,一同上街。

徐吒在马北上不由地哼起小曲。

富家子弟落到我手,我的黄金屋计划似乎又在向我挥手。

徐吒借王融肉身,正与未来的王融姐夫王幼,骑马上街闲逛。

本想着利用采购物资的机会,狠狠敲诈他一笔,但是几圈逛下来,徐吒实在是下不了狠手。

这新晋姐夫憨头憨脑,几乎到了徐吒说采购什么,他便结账的地步。那白花花的碎银子,稀里哗啦地从钱袋子里倒在手上,一点点盘算,给徐吒。

按道理,此时徐吒是在做梦,但是梦里的感觉这么虚幻的么?

仅仅一下午,徐吒和他就把红纸上的几十种东西,都买完了。明舟安排明日货物送到,于是徐吒与这未来姐夫牵着马,散步起来。

恰好这会儿商铺都点上了灯,街上人也多起来。各色的灯笼配上摇曳在灯笼内的烛火,很是温馨。

“岁呈兄,出手甚是阔绰!”

“元长,家父要求如此,不必在意。咱们已经打点差不多了,按照习俗,咱们当地还需要什么吗?”

徐吒见他困乏地伸懒腰,便逗趣:“一下午就累了?”

王幼听到这个,似乎也没有听懂:“是,今日从建安赶来,又筹备物资,的确身体困乏。”

“好好好,那咱们今日行程算是结束,你与我回我家,还是你自行安排?”

“弟弟不用费心了,按习俗,我就不再去家住了,早已与小厮订好酒家住店。”

徐吒看他如此单纯,便想继续询问他与王兰同姓而婚的事,但是感觉这个问题与徐吒的身份不符,于是便自顾自的摇头。

“元长,你没事吧?”

“我就是有件事很好奇。”

“但说无妨。”

“你说咱们王家,‘亲上加亲’的习俗,多久了?”

“嗯……”

“好兄弟,怎么了?”

“说起来,‘亲上加亲’应该是第一次吧。”

“哦?第一次?”

“你还记得小时候么?我父亲带我们回来,为叔父奔丧。”

徐吒想起王融生于建安,后因父亲王道琰被调庐州过程中去世,他才跟随母亲回了青州琅琊老家。可当时他只有几岁而已。

“我记不真切了。”

“那时,父亲告诉我,我与兰儿早有婚约,待她16岁,便要我娶她。至于为何,我也不知。”

“16岁?”

徐吒心中一阵迷惑,这王兰不是王融的姐姐么?她怎么会跟王融一样大?嘶,难道王融父亲还有小妾?啊这?不像啊。

“对。弟弟家中,可有提起过原因么?”

就算他们聊家常,徐吒哪里能知道!保持冷静!

“我要是知道,大概也不会问你了。”

“那今日,咱们先别过,我到酒家休息了,着实困乏。”

这王幼听徐吒怼他,倒是也不恼不羞,只是说困乏了,徐吒笑他脾气忒好,多亏娶的是王兰,要不然,可被欺负死了。

“元长,笑什么?”

“没事,突然想起家姐温柔贤淑,与你很是相配。”

“嗯。多谢。只是我还未见过她长大之后的样子,只记得当时6岁的她哭得梨花带雨的。”

徐吒看着王幼看着远处,慢慢走,旁边的灯光映着他清透的皮肤微微泛红,徐吒调侃:

“只记得我姐梨花带雨哈?”

“没有没有,弟弟也是,在前面哭得很伤心。那是元徽二年吧。”

徐吒见他有些伤感,便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他,又像是王融的身体似得感慨:

“其实,生死有命,我的命,你的命,都一样。所以,你和我姐过好,比什么都强。”

“会的。”

月下茫茫人海,二人路口分道,他回酒店,徐吒回了王融家中。

“公子,你回来了,夫人和小姐等你呢。”

“哦?”

徐吒匆忙赶去厅堂,路过庭院走廊,簌簌的花与叶被已经暖和的风吹下去,月色之下,徐吒见房内亮着灯,王融的姐姐与母亲,正在插花。

“母亲,姐姐,何事呢?”

“融儿,今日出门,事情可都顺利妥帖?”王融母亲白发在灯光下变得发亮,银丝黑发交织,端庄地被梳理成半高的发髻。

“都顺利,母亲。单子上面的物品都已制备、打点。”

“辛苦了,融儿。”王兰帮母亲拿着花枝,笑说。

“半天相处,融儿你觉得他品性如何?”母亲接过一支牡丹,插在陶器中。

“大概是性格温和的,但身体素质嘛……”

王融母亲又问:“我听明舟说,今日物品打点,全是王幼打点,按道理不应如此,但你走得急,我未给你打点的银子,是我疏忽了。不如你明日按数补予你姐夫。”

“母亲放心,是叔伯的意思,咱们不必操心。”

“也好,兰儿你能嫁到你叔伯家,我也就放心了。不必与我们受苦了。”

徐吒听王融母亲说完,眼部似乎神经反射一般,竟酸胀地想流泪。

“母亲,你千万……女儿嫁去建安,与你与弟弟,便更远了,不能尽孝,是我愧疚。”

徐吒一看二人还没到结婚当天,就这气氛,实在不忍心。徐吒搂住王融姐姐的肩膀,给她抹掉快淌下来还忍着的眼泪。

“还没定下日子,怎么就这样了?对了,母亲,姐姐与这岁呈兄的婚事,您从没仔细讲过,不如趁着姐姐准备嫁人,就把这个我从小就好奇的‘秘密’,告诉我吧。”

王融母亲破碎的心情,似乎被粘合了一点,笑着轻点了一下徐吒的额头:“小孩子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

“好好好。”

“如今的婚姻礼节颇多,又崇尚钱财铺张,像你叔伯这样的望族,又重门当户对。他家按约迎娶兰儿,还如此周到,咱们也不可怠慢。等几日后,你们叔伯叔嫂来了,定了日子,迎娶当天,融儿你还要多请些朋友一起来帮忙。”

“知道了母亲。”

二三话语后,徐吒回房间,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看着眼前床帐,不由地摇头。

这王家为何如此?算了,徐吒先去想想答应李云的事,或者想想如何搜刮黄金吧。

如果这里是南齐的青州,范围应该在鲁西部到鲁最中部;如果这是王家的旧宅子之一,那这里应该里现代的青州不远才对。

徐吒只要知道了这里的位置,收集足够的黄金与古籍,那等徐吒回去,应该就可以保证新鲜了吧。

可答应李云的事怎么办?那尊永明元年造像的无量寿佛像碑,按道理说,应该是在元年时赠予萧赜,那它最有可能出现在建康!

王兰正好不就要嫁到建康?

可哪有姐姐出嫁,弟弟送到她婆家家门口的。

越想越苦恼,徐吒拖着王融的身子,索性睡了过去。

几天后,徐吒从书舍回来,看见家门口停了几匹汗血宝马,又停了几架轿子。六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守在家门口。

好大的排面。

“公子,这会不会是你叔伯他们来了?”

明舟倒是猜到了徐吒的疑惑。

“进去看看。”

走进大门,穿过连廊,徐吒看到厅堂上坐着一位容貌端正、气质儒雅的青年人,身着青黑色丝绸长袍,坐姿舒展而雅正。身旁坐着一位中年女子,远看过去,清白的面、红纱紫衣,姹紫嫣红。

母亲坐在堂上,王融姐姐王兰坐在侧坐。

徐吒不觉加快了脚步。

匆忙进厅堂,徐吒见厅堂内摆满了十几个箱子。

青年男子,抬头正好对上徐吒。

他的眼前一亮。

徐吒知道王融一表人才,也倒是不用每个人见他都这样吧。

“融儿,作礼。这是叔伯叔嫂,还有印象么?”

“嗯。”徐吒半跪作礼。

“好孩子,确有我兄长的风姿。”

男子说罢,便起身亲自将徐吒扶起。

“孩子,你读书如何,是否进了官家学府?”男子接着问。

“我……”

“仲宝,融儿自从你兄走后,便由我教育。有让他跟随老师读书,但未去官府学书。他今年刚参加了举秀才考试,尚不知结果。不过这孩子,一如儿时,博闻强记。我很欣慰。”王融母亲说完,就见门外轻扣几声。

远处一身孔雀蓝的长袍,绣着兰花花纹,从连廊池水旁的一众红花中走来,白面淡容,双目圆润而眼神清驰,身子高挑但甚是轻盈。

“父亲、母亲,嫂嫂、元长,我来迟了。”

王幼还是这么妥帖,只是未与王融姐姐、他的未婚妻王兰言语招呼。

他轻飘飘看了王兰一眼,眼带笑意。

王兰侧头示意。

啧啧啧,这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娃娃亲的初次见面。

“岁呈,不认得堂妹兰儿了么?”

“父亲,多年未见,不敢冒昧。只是气度典雅,一如既往。”

“兰儿,今日你们见面订婚后,便不能再见了,需等你到了建康的叔伯家才能相见了,你们可认清了彼此的脸。”王融母亲笑语。

堂内氛围亲切,而我却看家那王俭叔伯,看着王兰的表情,并不似看我一般,倒是似乎更多是观望与礼貌。

王兰与王幼二人倒是大大方方,示意问好,颇有些“相敬如宾”的意思。

“夫人,时辰差不多了,我请道士来请期。”泽儿匆匆走进来,与王融母亲说。

“那就请上吧。”

我坐下,见那青袍道士进来,安排桌箱,点香画指,手指盘算一二,拿着写有二人八字的纸,往那香边去。细火慢焚,又观察纸灰位置。道士定身,与王融母亲说。

“今日癸亥年六月十八,今年的吉日在八月二十六,诸事大吉,又与二人八字不冲不煞。”

“甚好。”王俭伯叔面上放松许多。

订好日子,王融母亲设宴款待,席间诸话一二,不必陈述。

王俭与妻子、王幼回到酒家后,坐在房间的桌前捋下巴上的短须,自言自语地嘟囔。

“他真像堂叔。”

“的确。”王俭妻子倒上茶,递给他。

“当年堂叔就是这般沉稳却不羁的神态。堂叔在世时,就与堂侄王确纠缠,又因朱灵宝私通,导致被贬,家世才开始没落。后朝堂斗争,仕途夭折,而我堂兄,也就是他的独子王道琰,受牵连至西南,途中丧亡。这脉才沦落至此。”

王俭的话,在烛光下晦暗不明。

“这兰儿,长得与融儿,差别甚大,可是同胞?”

“并非。之前我只与你讲过,叔家与咱家晚辈婚约之事,可其中还有故事。”王俭咽了口茶。

“这兰儿,是堂叔王僧达在出任持节回来后带回来的,据说家父王僧绰在堂叔的请求下,与堂叔留了聘书,希望咱们家以后能娶这兰儿。不幸同年家父去世,我便被堂叔王僧虔收养了。而后种种你都知晓,后家中只有岁呈与兰儿年岁相当,这才有了如今的后续。”

“兰儿虽是捡来的,但性格、模样、家教,却没有一处不好。”夫人也坐下,轻握王俭的手。

“正是如此。只是我忧愁融儿,他莫再传了叔父的龙阳之好和仓促性子,便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好顶啊。他如今又无父,可如何是好。”

月色朦胧,蝉鸣依旧,夜不生露,窗外街道归于平静。

放假持续更新,剧情马上进入主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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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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