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打小玩到大的朋友现在大多都出国了,而秦霄却因为性取向被关到M大这个狗笼子里。
家里扣她护照停她卡收她车,仍对她甚是不满,一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给她揪回去胖揍一顿。
这是秦霄一直不谈恋爱只玩玩的原因之一,她知道一旦她有了什么稳定对象,家里肯定要找那姑娘事,所以在经济独立之前都不打算谈恋爱。
季宛抬眼正视她,“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家里的看法。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你上课只睡觉,遇到不认脸只点名的老师就雇人替你上课,雇人替你完成作业……”
秦霄鼻间无奈的呼出一口气,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她打小就不爱学。
“他们问我你平时都和什么人交往,是不是每晚都回宿舍。”
秦霄靠近季宛一些,用了尽可能温柔的,让自己看起来不吓人的语气,“你是怎么说的?”
季宛微垂上眼睑,睫帘低垂,“如实说。”
秦霄眉峰微挑,又近了一些,季宛声线微颤,“独来独往。不清楚。”
季宛之前在教学楼底下撞见过自己和某些‘朋友’,当时那姑娘正向自己撒娇要一条项链,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
季宛却替她隐瞒了。
秦霄一下子生出许多冲动,意识中的手已经在季宛头发上疼惜却又不轻的揉起来,眼神自然而然变得有些沉迷,声线也不自觉低婉起来。
“班长怎么撒谎呢?”
季宛淡蓝色的眼睛犹如澄澈海面,有种恒久的平静。
“我没撒谎。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很漂亮的朋友,我看你说话都不怎么正眼看她,猜测你们关系应该很一般,不需要专门告知家长。”
“确实是关系很一般吧?”季宛面无表情的注视她又确认一遍。
四目相对,能量击鼓相当。
秦霄笑意漾在眼中,偶尔碰面各取所需的关系,一些昼夜厮混的旖旎画面极速闪过脑海,她的视线在季宛脸上打了个圈,莫名移到门框季宛的影子上。
画一样精致完美的侧脸,而自己的影子和她的影子像要吻在一起却又似触非触,看上去十分缠绵,比自己和任何人在一起都缠绵。
“他们还说什么了?”秦霄轻声问,她还是有必要确认自己有没有被出柜。
“再就没说什么了。”
秦霄瞧着季宛的眼睛,不像在撒谎。
“以后我会去你宿舍楼定期跟宿管阿姨问你的情况,外面如果有租房子的话,尽快处理掉吧。”
季宛说完就要走,秦霄的胳膊横在她面前,手摁在她耳边的门框上,一旁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秦霄沉迷地凑近季宛,捉住她颤动的淡蓝眸光就再也不放松,直往深处牵引,声如蛊惑:“他们不让,你为什么告诉我?”
忽然的禁锢,季宛袖口里的手颤抖起来,但她把手紧紧攥成拳,逼迫自己静止不动。
呼吸渐渐紊乱,她望着秦霄忘记眨眼。
慌乱只是片刻,季宛眼中重新生出强大的力量将她整个人支撑起来抵抗秦霄的蛊惑。
“所以,别辜负我的信任。”季宛移开目光,却又不经意间瞥到两个人的影子,季宛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移开视线,瞬间耳根一红。
秦霄拉过她藏在袖子底下的手,轻轻揉着那紧攥的拳头,直到微颤了一下展开,秦霄立刻完整的牵住。
对方手心的温度瞬间冲上心口,心跳都紧跟着慢掉半拍。
秦霄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早不是什么纯情少女,怎么牵到个手有这么大的震动。
这只手好像有种直达灵魂深处的亲切感,让人一旦触碰就不大情愿放开。
秦霄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目光也就缠绕在季宛红润的唇上,或许应该把她嘴堵住,那样她就没机会说冠冕堂皇的话了。
季宛似乎也注意到秦霄在看什么,耳根的红一路延伸到脸颊,渐渐连呼吸都不敢。
秦霄微晃了一下两个人牵着的手,笑着,用闺蜜间那种亲昵软糯语气说:“我们算是朋友对吧?”
季宛任由秦霄牵着,垂眸等秦霄的后话。
秦霄眉心微微塌陷的看着她,像是真的在跟闺蜜委屈诉苦,“不是不愿意在宿舍住,主要不想去澡堂洗澡,好多人……”
季宛眸光动了动,微蹙眉心抬眼看她,一开口,声音有些干涩,“……那我给你找个地方洗。”
秦霄眨了眨眼,季宛挣脱她的手走开了,没走几步还跟她柔声解释了一句,“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太习惯肢体接触。”
“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季宛轻声补上一句。
“误会什么?”秦霄插着兜跟着她。
“误会我对你有意见。”
“啊……”秦霄了然的轻叹一声,“那不会,班长对我最好了。”秦霄笑起来。
季宛带她去了教师公寓。
那天来送快递秦霄心有不满,没细看,眼下觉得这里环境还不错。
周围几栋楼里住的全是各院老师教授,楼下有好几个老人带着小孩,在健身器材区把秋千荡的咯吱作响,路两边画的线里老师们的车停的规规矩矩。
秦霄皮笑肉不笑的偏头瞧着季宛,“导员不会把钥匙都给你了吧?”
季宛应了一声,进电梯时自然的刷了钥匙链上带的感应卡。
“周老师就偶尔过来睡个午觉,晚上不在这边住。”
“那你呢?”秦霄问。
“我也不太愿意去澡堂洗澡,就一直在这洗澡,偶尔在这儿睡。”季宛开了门,从门口鞋柜里拿了双拖鞋给秦霄。
六十几平的样子,入眼是右侧整面墙的樱桃木书柜,通天接地,书柜里大部分是关于管理企业的书籍。
屋里没有电视电脑,左边有张飘带般的茶几,造型感很强,上面那套紫砂茶具看起来价格能到五位数。
米白色长条沙发上铺着学生宿舍统一的床单,旁边是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
电动窗帘把床和会客区隔开,这会儿只拉了一半,露出床边的无框落地窗,这是栋老楼,这些肯定是那个导员自己找人装的。
“你睡沙发?”
“嗯。”
她还怪守规矩的。
可她在教师公寓里洗澡睡觉,又感觉不是那么规矩,秦霄琢磨着,说不上什么感觉,换了鞋就到窗边靠着看风景。
季宛忙活着把淋浴间的热水器打开预热,出来一看秦霄站着,“你怎么不坐?”
“那是你的床。”
“没事,你坐吧。”季宛看了眼茶几旁边,想起了什么,“哦对,昨天隔壁老师请朋友吃饭借走了两个凳子,我去要回来。”说着就开门出去了。
秦霄的视线从季宛忙碌的背影落回眼前的大床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猝然把视线移开。
季宛很快掂着两个凳子回来,“一会儿就能洗了,预热挺快的。”
秦霄慢步跟进淋浴间。
季宛垫脚去够开关,秦霄的手先一步搭在上面,两个人的指尖就这么没防备的一碰,一种陌生而新奇的触感,仿佛羽毛在心口撩过。
秦霄的手在开关上,却垂眸看着季宛。
淋浴间,也是秦霄常玩花活儿的地方,这样的距离挨着季宛,秦霄很难控制自己不想那些画面。
刚才手心相触的温热现在还清晰的留在秦霄手中,这会儿化作一团磁力,整个人无比渴求季宛身上那份亲近。
季宛完全看发现秦霄心不在焉,指着置物架上的洗护用品,“周老师不在这里洗澡,这些都是我的,你可以用。”
季宛抬头看了眼预热温度,差不多了,一转头差点撞在秦霄身上,窗在秦霄身后,逆着光,只觉得秦霄的神情有些说不出的阴郁。
“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秦霄一只手搭在季宛身侧的置物架上,语调沉沉,低醇的尾音散进淋浴间,带着蛊惑般的回响,清晰无比的传入季宛耳中。
季宛被圈在角落,莫名觉得淋浴间里过分湿热,不太好呼吸,顿了顿道:“没事,我也没做什么。”
越说话越觉得闷,季宛看向门口,想往前走,却不知怎么挪不开步子,仿佛有种诡异的气压笼罩在自己上方。
秦霄凝视着季宛,久到季宛抬头看向她,眼里是茫然和不安,秦霄这才错开一步放她出去。
季宛快步离开,衣角擦过秦霄的手臂,一缕过电般的酥痒。
洗手间的门咯噔一声关上了。
秦霄在领口上难耐地扯了两把,几个扣子都被扯开了,额边的刘海悉数落下来遮住眉目。
就在嘴边来回跑,一伸手就够的到,让人怎么忍?
秦霄扶住置物架,紧闭双眼用黑暗逼自己冷静下来,齿间轻叩,有些哆嗦地长长叹出一口气。
火在灼烧,烧的人心痒难耐,上下空虚。
早几年秦霄以为自己有病,或者有瘾,但后来她了解到每个人的激素分泌情况不尽相同,再加上其他种种因素,造就人们千差万别的癖好和需求频率。
像有些痛觉敏感人群一样,让天生旺盛的那群人压抑自己会比一般人挑战更大,痛苦更多,然而人和人之间无法感同身受,自然很难奢求他人理解,唯有自洽。
……
感觉秦霄有点怪,又说不上是哪里,季宛若有所思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似是想起了什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黑茶茶砖,放在桌面上用茶刀开始切。
“嗡……”秦霄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
季宛听到浴室里还没响起水声,扬声问道:“你手机来电话了,要接么?”
几秒种后,浴室门开了,季宛没防备的一抬眼,正好看见上身只穿了运动内衣的秦霄走过来。
微卷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一条铂金蛇骨链攀着锁骨延伸起伏,往下……一双饱满的轮廓若隐若现,在正中自然形成一道沟壑。
腰部没有遮挡,在宽松的高街运动裤的对比之下显得跟张a4纸差不多,四块腹肌随着走近愈发明显。
茶刀从手中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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