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就是一条不知长短途的旅程。在行程中,我们总会遇到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只是昙花一现,有的则刻骨铭心。
我很庆幸在这条不知目的地的旅途中遇见了你,从此花开花落,岁月渐长。山河无恙,有你相伴。
此行山高路远,余生路漫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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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雷声炸响,白色的闪电划过夜空。
许淮之的意识清醒过来,眼前的黑暗缓慢退去。
冰冷的雨水无情的砸在身上,寒冷又刺骨。
许淮之站在雨中。脚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动不了。头也疼的要命,完全无法思考。
待剧烈的疼痛过去,许淮之终于看清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眼前是一扇高大的铁门。周围安静的要命,抬眼望去,这条大道上只站着许淮之一人。
这里是?
许淮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景象熟悉又陌生,许淮之不敢贸然下定结论。
这里是沈家别墅的园门吗?是的话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是许淮之爱人的原先居住的房子。
天边雷声滚滚,又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借着闪电带来的光亮,许淮之看清了门牌。
紫禁雅苑08号,豪门沈氏家族世代所居住的地方。
京城沈氏,上流圈子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
许淮之已经顾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他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无数熟悉又陌生的画面走马观花的出现在眼前。耳边是火烧建筑的声音。远处的打斗声,和求饶的哭喊声混杂在一起。
他抬头看去,面前的大门不知何时敞了开来,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已经凉透了的尸体。
一个身影出现在许淮之的视野中。光线太暗,许淮之看不清他的神情。
来人身型修长,他身着黑色风衣,鲜红色的血液在他白净的脸蛋上格外明显。
看着地面上的尸体,那人顿了顿,随后又毫不在意的抬脚踩了上去。
风衣的衣摆被吹起,许淮之看见,那平时拿笔的手此时却握着一把枪。
天不知何时飘起了雨,雨点儿落在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大火还在继续燃烧。血腥味和烧焦味冲击着许淮之的嗅觉。
人终于来到了许淮之面前。
他站的比许淮之高,所以他不用抬头就可以和许淮之平视。
两人相视默默无言。
雨逐渐下大了,雨水冲干净了他脸上的血迹。
忽的,他神经质的笑了一下。
许淮之听见他说。
“淮之,他们都死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枪,语气漫不经心:“我亲手杀的呢。”
远处传来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
他痛苦的笑声回荡在耳边,诡异又悲凉。
许淮之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的观感逐渐模糊。那股由血腥味和烧焦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依旧萦绕在鼻间,耳边也只剩下他的笑声。
这些如同泥沼一样,拉着他不断的往下沉。
“砰!”
一声枪响,许淮之瞬间清醒过来。他缓缓看去,
那人依旧笑着站在原位,表情未变。
嘀嗒。
血液滴落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几乎占据了许淮之的所用听觉。
时间似乎禁止了。远处的鸣笛声,其余的杂声。这些全都在许淮之的感知中消失不见。
他颤抖着抬手想去触摸爱人的脸,可颤抖的指尖却直接穿了过去。
许淮之愣住,周围的一切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他的手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可指尖感应到的只有雨水带来的冷意。
刚刚所闻所见的一切,似梦。
许淮之依旧站在雨中。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疼痛清晰的从手臂传来,不是梦。
许淮之清晰的记得自己假寐前是在去往政务处大楼的车上。本想闭目养神一会儿,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许淮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自从爱人死后再也没有来过这栋装有爱人生前有回忆的地方。
他往前走了几步。紫禁雅苑08号的牌子明晃晃的告诉许淮之自己的确是站在紫禁雅苑08号的园门口。
许淮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待看清后,他皱起了眉头。
手掌干净无暇,那道贯穿手掌的疤痕竟不见了?
许淮之内心慌乱的检查看着自己的身体。
一把雨伞不知什么时候打在了许淮之的头顶,一只手抓住了许淮之的手臂。
许淮之猛地抬头,一双眼尾微翘的桃花眼撞入他的眼帘。
沈南知看着眼前愣住的人,他刚想说些什么,许淮之冰凉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庞。
沈南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许淮之拥入怀中。
伞被打落在地上,被风吹得向外滚了好几圈。
许淮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日思夜想的人现在就活生生的被自己抱着。
他想,如果是梦,就让这场梦久一点吧。
他真的很久没有拥抱过他了。
*
许淮之是沈南知半拖半抱着回去的。
伞也不知道被风吹去了哪里。沈南知本来想去找一下,可许淮之死抱着他不松手。他没办法,两人就这么淋着雨回来了。
许淮之现在身上很烫,不用猜就知道是发高热了。
沈南知看着床上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热成这样,也不知道在雨中站了多久。
沈南知这段时间没出门,但也听说了。
许淮之的Omega父亲死了。听说是身体熬不住了,在医院走的。许淮之回去的比较晚,应该是没见到最后一面。
待折腾完,已经是凌晨12点多了。
许淮之在客房,沈南知回了自己房间。
雨还在下,不过已经小了一点。
雨点儿砸在窗玻璃上滴滴答答的响着。
沈南知毫无睡意,他靠坐在窗台处,望着玻璃上的水迹发呆。
许淮之突然来找自己,是沈南知毫无预料地。
突然分化成Alpha,沈南知心情是说不上的复杂。
父亲对于自己的突然分化自然是高兴的。这对沈南知来说也是很好的结果。可是每当他想起许淮之……
就在沈南知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腺体处传来了阵阵不适感。这种不适越来越强烈,沈南知猛地坐起。
他嗅了嗅鼻子,一股特有的龙舌兰酒香钻进鼻孔。明明是不算难闻的味道,可沈南知还是皱起了眉头。
他隐隐有些不安。
当沈南知打开房门,果然不出所料的,不安瞬间变成现实。
许淮之站在门口,看见他开门,准备敲门的手放了下来。
许淮之如同一座大山似的堵在门口,他双眼发红的看着沈南知,眼神看起来,有些委屈?
Alpha和Alpha之间是会有信息素排斥的。两人等级相当,目前许淮之的信息素中并没有攻击的意味。对沈南知来说影响不大。
看着眼前的人,空气中全是Alpha发情信息素的味道,不用猜就知道,许淮之的敏感期到了。
沈南知头疼。现在家里根本没有许淮之用的抑制剂。佣人们也都放了假回家去了,哪怕在,现在也没时间去买了。
许淮之的敏感期来的太突然了,毫无预备。
门刚被打开,许淮之便挤了进来。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并且落了锁。
沈南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许淮之按进了怀里。
腰被一只大手紧紧的环绕着。牙齿被粗暴的掰开,许淮之的味道瞬间侵占了沈南知的所有感官。
生理性的泪水流了出来。腺体处一抽一抽的疼。
很奇怪,明明被这样对待沈南知应该难受才对。可他并不感到难受。
反而……很舒服。
沈南知知道自己应该要拒绝的。可推剧的手最终也只停在胸前。他鬼使神差的收回了手,任由自己沉沦。
就这样吧,走之前给自己一场好梦。
*
窗外大雨倾盆落下,屋内春花百放。
许淮之的手探了进来,沈南知羞耻的别过脸不去看看他。
大手强硬的将沈南知的脸扳正。
许淮之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沈南知的脖梗处。
“别转过头去,我想看你的脸做。”
龙舌兰烈酒和卡罗拉玖瑰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沈南知沉浸其中,意识沉沉浮浮。
还没开始,沈南知就已经有了退缩之意。
许淮之安抚的吻落在沈南知的眼睛上,然后是唇瓣,喉结,最后停留在我的腺体上。
腺体是人最敏感的一个地方。沈南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舌尖在脆弱的腺体上打着转。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腺体蔓延开来,随后蔓荆延至全身。沈南知被他折腾的有些难耐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龙舌兰烈酒疯狂的浇灌着开的正好的卡罗拉玖瑰。玫瑰浑身湿透软趴趴的趴在那里,里里外外都是龙舌兰烈酒的味道。
许淮之太了解身下之人的身体了。哪里敏感,弄哪里能让他舒服。到什么时候能让他哭着求着自己。
沈南知的眼泪他要。
人,他更要。
许淮之一遍又一遍的轻吻着怀里的人,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他真实活生生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许淮之的龙舌兰烈酒的信息素太烈了,沈南知感觉自己已经醉了。
*
一夜荒唐。
昏暗的房间内,床上的被褥凌乱。
许淮之微微睁眼,率先清醒过来。
自从接手公司后,无论前夜睡的有多晚,早晨的五六点,许淮之都会醒来。
这个习惯他已经维持了五六年。
看着怀里的人,许淮之轻轻的触摸着他的脸。触感柔软,真实。
他将手贴在了沈南知的胸口,手掌下的心脏强劲有力的跳动着。
这不是梦,他真的回来了。
许淮之轻手轻脚的下床,去了阳台。
这个时候的天只有微微的亮。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抬眼看去,现在的雾很大。
许淮之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猩红的光点在他的指尖亮起。他吐出一口气,白色的烟雾飘进浓厚的云雾中 ,最后全都消失不见。
死寂。
许淮之抽完最后一口烟,随手将烟头按灭在留有水迹的大理石栏柱上。
再怎么说,这次的易感期总要先过。
他将烟头一丢,垂眸。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该算的账,他一笔一笔,慢慢来。
*
接下来的七天,沈南知被折腾的够呛。
许淮之有常年健身的习惯,虽然这个时间段的自己远不比以后的。但意力远比以前好。
他对沈南知身体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沈南知自己。可以说,沈南知这七天都没有出过房门。
浴室内,水雾迷蒙。
沈南知半靠在许淮之身上,他双腿打着颤,几乎站不住。
许淮之揉着他,两人身体紧贴。他湿润的吻落在沈南知脖颈处,声音嘶哑。
“害羞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
两人站在浴室的洗漱台前,面前的镜子清洗的映照着两人现在的姿势。
沈南知紧领着唇,气息紊乱。他涨红个脸别过头去,不愿看如此狼狈的自己。
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镜中的自己。
“很好看。”许淮之安抚的吻落了下来;“我很喜欢。”
沈南迷朦。牙关被许淮之用舌撬开,两人抵死缠绵。
待这次结束,沈南知已经累的不想动弹。
他背对着许淮之,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明明两人都是第一次,为什么许淮之这么会?
到时候还能不能走啊。
沈南知有些苦恼的想着。
他突然有些后悔那天没有干脆的推开许淮之。
拖泥带水不是他的风格。
或许,这段感情,就不应该开始。
困意袭来,沈南知再也扛不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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