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今年暑假必须回他老家一趟,宋家这么多子孙,非要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大学生回老家尽孝。
我这人比较异想天开,之前宋谨这个落难的凤凰落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就怂恿老江要不趁机把宋谨给收养了,我觉得他以后肯定有大前途,他们宋家人不要,我要,老江深思熟虑了一会儿,他说不,他还有另一种让他成为我们家人的办法。
我靠,我怎么发现老江早就把宋谨当成我的童养婿了?
嗨!要是知道他是我的老婆,我当初还矜持个什么劲啊。
宋谨被勒令回去见二老,我想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其中一位老人可能去世了。
我不希望他去,我有点害怕他去了那种地方就回不来了,他们家有点封建思想,如果有长辈生病,就要小辈结婚来冲个喜,尽管义务教育和高等素质教育在当代已经普及,但是很多上了年龄的人有自己的一套观念,而这些观念是对冲科学的,他们深信不疑。
宋谨说林妍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总算是为了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恋情把这件事告诉我,林妍是他妈妈的朋友的女儿,林母林可渊来自南方一个小镇,那里重男轻女关系观念刻板强烈,具体强烈到什么地步,女性没有宅基地这类藏在深处的话题我就不讨论了,至少林可渊十五岁后就因为贫困和其他的原因不上学了,之后遇到了林妍的父亲就生下了林妍。
林可渊离开了那个小地方,可心没有,总想接济一下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所以当她弟弟的孩子年纪轻轻得了肺病的时候,林妍的外祖父母开始打林妍的注意,当年他们是怎么在林可渊身上拿到彩礼钱解决危机的,这次也能在同为十五岁的林妍身上拿到这笔彩礼。
林母第一次违背了父母的意愿,带着林妍转学,来到了源市投奔宋谨的母亲季瑗起,宋母帮林妍转好了学,也叫宋谨帮忙照看她,所以那次打架是林妍的舅舅的儿子装模做样地到学校来卖可怜,被宋谨揭开了真面目,然后动手打他,结果被扭送到警局。
林母知道这件事后还求宋谨不要把事情闹大,不要给她弟留案底,不然宋谨和林妍以后怎么办,宋谨这才看出他妈把他给卖了,不顾他的感受,强行给他塞了个所谓的女朋友。
宋谨听到林妍和林母商量,一定要拿下他,这样她们就不会在父母面前抬不起头,所以说有些人的观念完全匹配得上她遭受的苦难。
宋谨把林妍约到门口,也就是被我看见的那晚,他彻底跟她翻牌,照顾她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只是做了一件好事,他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林妍无奈地笑,你就是嫌弃我的家庭呗,如果我不是穷人的孩子,你至少会考虑考虑。
宋谨盯着她,不管你背景怎么样,都不可能,我妈对你们俩已经仁至义尽,林妍说,你妈欠我妈一条命,这辈子都要还我妈的情。
我不知道宋谨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反正林妍没有再纠缠他,而我也没有再给他写那尬到抠脚的表白信。
宋谨回老家一周,我的暑假已经过了四分之一,这个月我报名了一个社区司法普及活动,就我们这咋咋呼呼的样子,我们俩的恋爱可能就已经走到尾声。
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的时候,我收到了他的短信,他问我在哪里,想见我一面,我说我马上回家了,他执拗地要过来接我。
隔着马路,我看到了一个湿漉漉的小狗,就像瘸着一条腿依旧倔强地往前跑的小狗,我感觉如果我不去抱着他,他可能会碎掉。
宋谨的嘴角乌青,眼角也肿得超级紫,我的男人被打了,我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是哪个狗东西敢打我的男人?
我把他带回我家,他乖乖的一路上不说话,我当然不能让他开车,所以我们花了比平常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开车回家。
“别动!”
我拿着老江的药酒敷在他伤口上,我其实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只知道受伤了就要擦药,累了就睡觉,宋谨异常安静,虽然被我不温柔的动作擦得嗷嗷叫,还是任由我把这件事完成了。
他突然把脑袋埋进我的脖颈里,“差点要死掉了。”
宋谨说他在老家和那群人干了一架。
我问他赢了没有,他说五五开。
我敲了他一下,“你以为是打游戏呢?”
他笑着说,“反正离死不远了,走之前带走一个。”
后面的语气有所缓和,“可是想到你还在等我,就不想死了。”
“没有人在等你。”
我说宋谨,我们大家都是一个人,没有谁在等谁,就跟学校测八百米一样,大家都说慢慢跑,结果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人心真是太险恶了!尤其是不要相信那种说自己什么都没复习的人!
宋谨抬起头深深看了我一眼,“不能让你这么早没有男朋友,所以我回来了。”
我对他的伤还是挺在意的,宋谨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他其实很坏,只是良好的教育让他收敛了一点,我以前走夜路的时候被人跟踪,他抄起砖头就往别人身上揍,不是他我还不知道那人偷拍了我这么多照片。
他这么坏的人,怎么可能站在原地被别人打呢,肯定是亲近的人打的,他来不及反应。
我可以欺负他,但是别人不可以。
“谁弄的?”
我语气很不好,宋谨不说话,搂着我的手更紧了。
老江打开门,他也不松手,即使老江已经认定了他这个女婿,但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拱我这颗白菜,我看见老江的脸抽抽的,他极力地控制自己的跳动的眼角。
我用外星语和老江叽里呱啦说宋谨受伤了。
老江过来看了宋谨一眼,宋谨红着眼说自己要回去,老江同我一样气愤,怎么能让你这样回去,都没人照顾你,你今天就睡客房。
宋谨委委屈屈地说,“好吧,那就麻烦江叔叔和岁岁了。”
我怎么感觉宋谨在卖惨呢?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住进我家来了?
晚餐的时候,老江还给宋谨煮了鸡蛋羹,宋谨忙前忙后,穿着围裙在冒着热气的锅前按照老江教的那样放食材,而我则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如果宋谨以后也很这样照顾我,我觉得有这么一个男朋友还是不错的。
谁不想一回到家就老婆孩子热炕头呢,我就不让他生孩子了,热炕头还可以吧,然后每天摸一把他的腹肌,嘿嘿。
我偷偷拍下他贤惠的一面,然后给他发过去。
饭后,我被老江和宋谨带出去散步,我可讨厌散步了,但是宋谨说散完步给我买小蛋糕,我就去了。
啃着我的小蛋糕,宋谨偷偷摸摸地和我勾小手指,我问他他脸不痛了,他说他要吃一口。
“江岁从不分享食物!”
我用某个电视剧的语气念给他听,他笑着用他冷冰冰的手按在我后颈。
我正要跳起来打他,老江从后面跟上来,批评我:“人家小宋还受伤呢,你干什么。”
“你——”
我气得扭了宋谨一把。
宋谨把卫衣的帽子扯起来,飞奔着跑回家。
老江在睡觉前对我俩进行了严格的教育,“你们都成年了,有些事,咳,我就不强调了,但我不得不多说两句,不该发生的事情不能发生……如果发生了,这个措施……”
“呸,老江你说什么呢,我的门绝对锁得死死的,连壁虎都进不来。”
我很有骨气地踹着我的兔子拖鞋离开,半夜三更的时候,我怕宋谨发烧,还是偷偷出来看他。
宋谨这个夜猫子躲在被子玩手机,我把头发解开放在额前,本来想装作女鬼吓他一跳,但是这个人一向与我不对付,他闭着眼,然后突然挺起身体,像个僵尸,妈的,吓得我快要夺门而出。
他的反应力有猎豹那样快,快速锚点我这个猎物,直接把我这块骨头拐进床上。
“嘘,老江同志听到了会把你打断腿。”
“放你的屁,要打断也是打断你的腿。”
他好笑地说,“那现在是谁闯进我的房间,还跑到我的床上?”
他靠近我,把手指压在我的嘴上,那眼神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深更半夜你跑到我这个良家妇男房间干什么?”
“是不是想睡我?”
我发现他这个人真的是脸皮厚啊,我睡他?
行啊,看谁先受不了,我故技重施,又想开始我的吸葡萄**,没料想短短几天他已经偷偷学习了新的课程,他从手机上学习了怎么制作奶昔,用手指当做搅拌棒不停搅动奶昔,直到它们变得粘稠,但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没被搅到的角落,坚决去□□那些地方,玻璃杯都受不了他的力度,最后有些奶昔溢出来,他毫不客气地把滴在外面的东西舔干净。
我疲倦地躺在床上,某个人的手指还在我背上逡巡,难以想象他这个时候的眼神有多么温柔。
我不得不好奇一件事,“你亲过别人吗?”
“嗯。”
“所以你这个狗男人早就没有初吻了?”
宋谨闷笑到,“那你就是被狗啃了,笨蛋。”
我仍然不知道有关我和他的初吻是在什么时候发生。
或许我又忘了这件事。
记不记起已经无关重要,我已经替多年前的我把他搞到手了。
宋谨:只想和老婆贴贴,嘻嘻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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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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