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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臭味。

鼻子抽了抽,我想要翻身远离这股味道。

锁链声。

缓缓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惺忪之间,我起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直到整个意识恢复。我一下子坐起来,却感受到手腕和脚腕都被锁住。

我愣在那儿,这意外的冲击让我的大脑和身体都有些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我跪在地板上,用指尖探索着。

正摸着,突然听到“咔嗒”一声,门开了,眯着眼睛,我瞧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门又很快关上,黑暗重现。

一切发生在转眼之间,我甚至来不及看清这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只能感觉这个男人站在我旁边。

黑暗中,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

“雨山,你醒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最后那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些急于想问的问题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望着黑暗,忍下身体的不适,沉静地问道:“我失去知觉多长时间了?”

对方笑了。

“好几天了。放心吧,你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可以保证。”

一方面为了争取时间,另一方面也为了测试一下身体的反应是否正常,我将两条腿缓缓挪动着,只是缓慢的移动也让我感到有些头晕,虽然没有太多不适,但足以让我相信自己的确被麻醉过。

我循声转过身子,对着他。

“这是什么地方?”我严厉地问,“你这是犯法,你知道不知道?”

“好了,不要太激动,”他回答,“我们现在不谈这个。我想你一定很饿。穿上衣服去吃饭吧。”

“咔嗒”一声,这人拉开了壁灯。我这才看清了周围环境。

此刻我**身体,双手背在身后,甚至脖子也被铁链锁住,长长的链条蜿蜒在地面,像某种生物的脊椎。

触目可及之处,有一杯水被打翻在地,流淌一片。还有一些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已经有些腐烂,隐约能闻见些酸臭味。我有洁癖,觉得恶心,瑟缩着身子避了避,锁链声被我带动。

环顾四周,这房间不大,没有什么家具,角落里堆着很多纸箱。

恐惧和绝望让我的心不断下沉。我虽然有时候也挺想死,也抱怨日子苦闷,期待发生点什么不一样的事,可却从未设想我会沦落至此。

像条狗一样拴着,毫无尊严。

身体极度虚弱,我龇牙咧嘴地抽着嘴角,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怎么浑身都在疼。并且我能感觉到,我此刻脑子不大灵光,全身或冷忽热的,可能在发烧。

我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我曾经无比熟悉的男人,强忍不适,沉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挑眉耸肩,无可奉告。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脸,答非所问道:“我怕你渴,给你放了杯水。”

“你可真够细心的。”我并没有在开玩笑。

“谢谢”,他颔首笑了笑,“顺便说一句,我们大概要在一起待很长时间。”

我瞪着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一字一顿咬牙道:“王、皓!”

这事说来话长。

我是名大学生,虽然是高贵的酒吧舞,却依旧比破抹布还不值钱。刚毕业不久,由于考研复试被刷,找工作也没个什么思路,只好在外面自己租房,琢磨着考公还是二战。白天窝在出租屋里看书,晚上在便利店值夜班维持生活。

大约是一个月前的某天,我一如往常般坐在收银台看□□乐网文打发时间,那时进来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当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更不是因为他在凌晨两点买了瓶漂白剂,而是当我抬眼时,对上了一双眼睛。

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感受,就好像明明置身现代繁华都市,明明右手边就是紧急报警装置,却依旧感到一种来自基因深处的恐惧——一种被野兽盯上,马上就要被咬穿脖颈的直觉。

不过那眼神仿佛只存在了一瞬,之后那人就垂下眼皮,对我说:“结账。”

我接过东西,发现他还买了些饭团之类的,就问他:“需要加热吗?”

他的反应很奇怪,仿佛是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微微皱着眉毛,深思熟虑之下,又用一种好奇的眼神,问我:“加热了会更好吃?”

我懒得回答,也不想再问,感觉很蠢,就直接把那两个饭团丢进微波炉。

等待加热的过程,我垂头看着手机,手指随便扒拉几下。我能感受到一道视线,那人一直在盯着我看。

当时脑子里闪过了很多推理小说里的杀人碎尸案,心里开始计算自己在这狭小的收银台如何暴起反击,我记得抽屉里好像有把榔头……如果人给敲没了,不知道算不算我防卫过当。

微波炉传来“叮”的一声,我转过身去取的时候,抬头看了眼角落里的摄像头,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递给他。

接过饭团后,那人居然认真说了句“谢谢”。我目送着他走远,才放松下来。

这事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太久,之后我的生活照旧,白天学那些学了也忘的知识,晚上出来赚那怎么赚都不够花的钱。更贱的是,我都这么难了,还组了个乐队在玩。

是我大学舍友于盟邀请的我。他是个富二代,毕业后也不想上班,就逐梦音乐圈去了。我虽然会弹吉他,但是水平很一般,我不太清楚于盟为什么找我。

这帮富二代有钱,不应该去找那些已经有了一定名气的人吗?微博上不多的是这种日常抽烟喝酒把妹,写词写曲发demo,张口闭口我的诗歌最湿我的远方最远的人吗?

同意加入,并不是因为我有多热爱音乐,事实上我反感一切像于盟一样无病呻吟扯着嗓子乱吼的亚逼青年,无非是被他所承诺的“每月给你一千块”所打动。

在过去,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今天,有钱能使磨推鬼。

总之就这样,我的日子一边清汤寡水,一边鸡飞狗跳。精神状态在出租屋学到昏睡、在livehouse吼到心碎,和在便利店困到崩溃之间切换。

没疯,纯粹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是在漂白剂之夜过去的两周后来找的我。

“你好,我叫王皓。”

当时他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同时把两瓶rio递给我,示意我收银。

王皓?这个名字不是约等于旧时代的建国吗?长这么好看,名字倒是一般。我总觉得他应该叫个什么上官啊诸葛啊墨啊玄啊什么的。

突然觉得还是我的名字好听,时雨山。

虽然每天接待客人无数,但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起来了他是谁。此刻他的眼神却很温和,穿着墨绿色卫衣和灰色卫裤,头发软软地耷拉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温和无害,像我出租屋楼下经常遇到的小奶牛猫。

付完款,他递给我一瓶,说:“请你喝。”

我没动,警觉地看着他,直到他再次开口。

他笑了笑,说:“这儿能坐吧?”

我上下打量他,气质看起来挺干净的,和电影里的杀人变态不太像。就说:“能坐,但你要买东西。”

“可以。”他回去又拿了桶泡面过来。

我觉得自己挺好可笑的。上学的时候一直搞不明白,食堂阿姨手抖也不能把抖下来的菜自己吃掉,为难学生对她们又没好处。

现在毕业打工,我却为了那富得流油的老板,非要让人买了东西才能坐,这钱又不进我口袋。

我心里叹口气,接过那瓶酒走过去,顺手拿了个卤蛋。

“礼尚往来。”我递给他蛋。

他又笑了。我发现这人笑起来挺好看,眉眼弯弯的,看起来和气,招人喜欢。

自这之后,他便每晚都来找我。我俩也不多说话,我看手机,他坐在远处看书或者趴着睡觉。偶尔一起聊会有的没的。

我不知道怎么定义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好像世间的一切事物都在二元对立。一个人不是女人就是男人,一段关系不是熟悉就是陌生。正如吸气的同时没办法呼气一样,我不想把自我展露给一个来源不不明的人,可和他的相处时又的确舒适。

交朋友不交心,那不耍流氓吗?

我的过去……算了,这个说来话更长,不想说,也没说的必要。简单来说,就是父母双亡,没车没房。

所以一个长得好看,说话温柔,每个晚上在最难熬的凌晨两点至三点期间来找你说话,和你一起吃宵夜并且还是他付款的人具有多大诱惑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这我能拒绝?

显然不能。

有一次,我好像唱嗨了,回来后和他坐在便利店门口台阶上,两个人在没有光的阴影中各自拿着一瓶二锅头。据说深夜里不适合倾诉,我觉得是这个道理。但我当时有些上头,就拉着他絮絮叨叨说了个我以前的事。

当时我还在上高中,在跟着少时的同性情人私奔的我爸死讯传来后的一个晚上,我已经睡下了,可我妈突然进了我房间。

我听到我妈立在门边的黑影渐渐发出沉重的呼吸,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她的轮廓开始颤动、啜泣。当时我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终于到来的时刻。

我对他说,我妈当时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那样,将门重新掩上、离去。

那个晚上我一直静静地靠着床头呆坐,偏头看着窗外朦胧的霓虹光,心中燃起了一股朦朦胧胧想死的念头。

我对他说,这个念头持续到了现在。

说完这些后,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深夜的城市里所有人都睡了,很安静,安静到我突然觉得可能这是座丧尸之城,只有我和他还活着。

沉默过后,他笑了笑,居然抱住了我,说:“没关系,以后你有我。”

天杀的,哪怕我是个直男,这也顶不住。

所以当我被他一棍子敲晕,塞进麻袋绑到这里来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错?

我想不明白,而且现在我身体难受到也没办法想。他打开了锁链,丝毫不避讳我没穿衣服这件事,将我一把抱起。

迷迷糊糊间,我还能坚持着用手掌捂住下面,这也太难堪了。

步伐很稳,我感觉不到太大震动,不知走了多久,意识昏沉中,他将我放入一片温水。

我彻底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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