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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王皓看着我,显然是在思考该怎么办,我想起了小学做过的时间分配数学题:我要睡觉,他要洗碗,我俩还不能分开,请问如何达到最大效率?

天王老子来了这题也是无解。

嘴巴刻薄的毛病改不了,我阴阳怪气道:“你把我继续锁到那个房间睡觉也行。”

语气轻快,我笑着对他这么说,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手忙脚乱道:“你别这么说,也不要生气,我之前是有原因的。”

我嘴角勾着笑,面露嘲讽,看着他不说话。

王皓真的是很犹豫,看得出来他是第一次绑架人,显然没什么经验。估计心里争斗了好半天,才勉强同意,接着准备抱我上楼。

第一反应依然是拒绝,但在蹦哒着上楼和被人抱着上楼之间,我还是屈服于了后者。

他解开我和他的手铐,重新给我拷上,然后一把抱起我。我身体下意识地就靠向他的胸脯,随后又尴尬地分开,努力找着姿势维持着距离。

他沉声道:“别乱动。”

挨得太近了,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他走得很稳,上楼时也没喘几口气,我有些惊讶,问道:“你看起来不壮,怎么力气这么大?”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噙着点笑意。

我后悔问他了,我怕他爽到。

抱我回到了二楼的房间,走之前他盯着床旁边的落地灯看了许久,我明白他是想把我拷在那儿后,赶忙开口:“我要洗澡!”

此时不洗更待何时,等他给我洗吗?

他看着我,面上没带什么情绪。我就伸着脖子得寸进尺:“你别拷我,我要洗澡。”

我觉得王皓这人本性不坏,这种合理且正当的需求他是会满足我的——在他漠视我的要求重新拷上我走出房间之前,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他带上门离开后,我虽然生气,但也心里定了定,起码他并不是完全不让我独处。还没彻底放心下来,就又听见两声房间门的反锁声。

吗的,这人是真狗。

手和脚的活动范围有限,我没办法去洗澡,就只能在房间里瞎逛。

走到窗前往外看,跟在深山野林一样,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开始回忆白天的场景,好像外面真的是一片树林?我不太确定,决定天亮再看看。

继续蹦哒,来到了书架前。屋内光线昏暗,看不清具体是些什么书。凑近一看,中英文都有,文史哲理化生也齐全,没想到王皓阅读量挺大的,也对,这人看起来就文质彬彬的样子。

我仰头向上看去,再上面的我就看不清了,只觉得很压抑,跟座山一样。

我又挪到柜子那儿,勾者手腕拉开抽屉,一一看去,略过那些我不感兴趣的杂物,发现一个倒扣着的相框,我随手拿起一看,照片上是一家三口。

穿着淡粉色长裙的女人坐着椅子,手臂搭在身前小男孩的肩膀上。女人笑得很温柔,小男孩睁着圆圆的眼睛,一脸好奇却又故作严肃地看着镜头。两人身后的男人则肃然而立,戴着一副银丝眼镜,气质稳重,颇有威严。

这应该是王皓的家庭合影,我对窥探别人的**没什么兴趣,因而只是粗略扫了一眼。

刚合上抽屉,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我顿时有些没由来的心虚,蹭着就想上床装睡,没成想仓惶之下手和脚背叛了组织,“砰”的一声,我就像施了一个跪拜礼,头朝门,屁股撅起,趴在了地上。

抬眼,和王皓错愕的眼神四目相对。

草,怎么没摔死我算了。

他忙蹲下身扶我起来,一边检查我膝盖一边说:“之前你就闹得摔了好几次。”

我明白他又在合理化自己拿锁链锁住我的行为,心里只觉得厌恶。

房间铺着地毯,我甚至没觉着疼。检查无事后,他问我:“我带你去洗澡,好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他看我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就好像一只盘旋在蛋糕上方的苍蝇,猥琐地虎视眈眈。

之前说过我有洁癖,容忍不了自己不洗澡就睡觉,所以我沉默着没拒绝,当然也不同意。

这能同意嘛,我一个钢铁直男,纯洁处/男,怎么能让一个看起来对我有非分之想的人洗澡。

冷暴力我挺在行的,因而我垮着脸坐那儿不出声,周身气压很低,王皓明显就坐不住了。

他的手不知道该放哪儿,从自己膝盖上抬起想碰我,我偏身躲开,他就又垂下去。过了一会,他说:“你为什么总想让我给你解开手铐?”

我发誓我上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是我妈临死前说她一直很爱我。

我面露嘲讽,斜睨着他,一时分不清这人说的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我冷言冷语道:“那你为什么总想铐住我?”

他顿了一下,又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因为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尽管之前就听过一次这话,却依旧被他噎了一下。我觉得好笑,原话奉还:“那我不想被你铐是因为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懂了吗?”

我转头看着他,赤脚踩着地毯,空气霎时凝滞,我看见他的眉毛抽了一下。

他诧异:“可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你当时也喜欢和我在一起。”王皓情绪有些激动,站起来又蹲到我身前,单膝点地。他用力捏着我的手腕,质问:“你不是没有家人和朋友了吗?我不是你唯一的朋友吗?你怎么会不想和我在一起呢?”

不得不承认,我被他的话伤到了。和人交心就这点不好,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专挑你的伤心处狠戳。

我有些恼羞成怒,就像暴露出脆弱肚皮的小奶猫一样对他呲牙咧嘴地哈气。我不想和他讲道理,我只想发疯。

“是,我是没家人朋友,我是随便去哪儿都没人搭理的野狗,但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我之前把你当朋友,现在也可以不把你当朋友,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你很特殊?你觉得你很了解我?你觉得你是来救赎我的?你他妈青春疼痛文学看多了吧,老子不需要,草!”

我越说情绪越激动,抬腿踹了他一脚,看着他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我居然觉得有一丝快感。

我站起来,俯视着他,眼神森寒可怖:“我可以陪你玩,但我什么时候不想玩了,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我生气的时候就会想笑,没气势但嘲讽性拉满。说完这句,我泄气般地笑了一声,跌坐在床上,缓声说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每天晚上来找一个不起眼的店员聊天,说话做事都仿佛没有经历社会化一样的愚蠢可笑,嗯?你又是什么人?”

我想到了相框,继续刺他:“家里这么大,你爸妈呢?不要你了?他们知道你是个没道德观念的疯子吗?”

“嗯?说话,他们是不是不要你了?”我翘着二郎腿,嘴角一直勾起,似笑非笑地不断刺痛着他。最后觉得无趣,盖棺定论道:“你长成这个样子,真可悲。”

王皓一直平静地坐在地毯上,没回话,也没对我的话做出什么反应。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我觉得很烦躁。

没劲。

我累了,仰面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愣神。刚刚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他的还是说给我自己的,我不清楚他的成长经历,他从未和我说过他的事,但看他那样子,估计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由来的,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我已与他认识多年,自很久以前我就被他所囚禁,我们同吃同住,同榻而卧,同枕而眠。我是不是试着接受这一点会比较好?出去就是自由吗?出去后,我要考试,我要赚钱,我要日复一日,我要虚与委蛇,如同所有文明里存在过的所有人类,庸庸碌碌,蝇营狗苟。

好像在被他囚禁之前,我就一直在忍受我的生活。星期一后面跟着星期二,然后是星期三。随着时间流逝,精神上的年轮增加了,个性变得坚定了,痛苦被年龄的增长吸收了。开开合合,合合开开,越来越嘈杂,越来越坚定,青春的匆忙和狂热全都被发动起来,进行运转,以致整个生命似乎都在不停地扩张收缩,就像一座钟的主发条。每一年,从一月到十二月,生活如流水般平稳,我被很多不得不为之的事物卷携着前进,不停地漂流。

我望着天花板,心里很空。我身下是柔软的床,脚底是毛绒的地毯,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喜欢我的人,他好像很有钱,我貌似能衣食无忧,只要我能接受被他圈养。

我能吗?我不知道。我当然说不出“不尊严毋宁死”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我不是君子,我不是好人,而且这个时代的人类早被异化,哪儿来的这些崇高追求呢,如果有,也很难不双标。

我不知道,可我其实也想做个好人的,也想做个潇洒自由,有选择有尊严的人。

吗的,矫情。

我抹了一把脸,坐了起来,看见王皓那臊眉耷眼,蔫儿吧唧的样子,迟疑片刻,我清了清嗓子。

哄小孩儿似的,蹲在地上,拿胳膊碰了碰他,商量道:“你解开,放我进去洗澡,洗完我就乖乖自首,成不?”

没应。我又撑着地,盘着腿坐在他对面,低下头看他的脸色,他偏开脸,不想理我。

真跟小孩儿闹脾气一样,我心里觉得好笑,凑过去拿额头轻轻撞了他额头一下,笑着哄他:“我刚才吃太饱,血液都去胃里工作了,说话没过脑子。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我除了你没别人了,你可不能不理我。”

他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惊疑不定,开口声音有些哑:“可我长成了这个样子,”他停顿了一下,略过了一些称谓,小声含糊:“……也不要我。”

自作孽不可活,我闭了闭眼。

王皓长得很好看,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说话做事却又是一种不谙世事的单纯,反差感很强。我对长得好看的人双标,此刻他这破碎感拉满的模样顿时让我有些心疼,我心里那点事早就压下去了,只好柔声继续哄他。

“别别别,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我用膝盖碰了碰他,歪着头看他刘海下的眼睛,“我要你,我做你朋友,你怎么样我都要你,好不好?”

他看着我,眼神还是带着点冷漠的难过。天可怜见,我这辈子就没这么哄过人,实在是没招了。

眼睛一闭牙一咬,干脆出卖免相以身相许算了。我大义凛然道:“我需要朋友给我洗澡,你愿不愿意?”

我又用着这辈子没有过的耐心和语气,柔声说道:“好不好,嗯?”

我没王皓长得漂亮,但也不差。气质么,就是那种纯良阿宅,清澈愚蠢的大学生,特别招大爷大妈喜欢,每次买菜都多送我几根葱。因此我自信,我这眼睛一眨语气一软,他肯定会心动,遑论他还很喜欢我。

果不其然,他点了点头。

我如释重负,继续卖乖:“那朋友你抱我起来呗。”

我笑笑的,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王皓也笑了,拉我起来,自己去浴室放水。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明明我才是那个被囚禁的人,明明我也是一个受伤的人啊!

无可奈何中我开始胡思乱想。话说那个什么,男酮是不是分攻和受吗,按照之前的趋势,大概率是他曰我,那我不应该被他照顾吗?他不应该做一个深情忠犬对我无微不至吗?

这都什么神展开,我有些无助。

放空大脑,耳边只有浴室里的水声,我心里对我即将被看光,又有一定概率在浴室被那啥这件事充满担忧。

水声停了,王皓挽着袖子走了出来。我缩紧菊花,整个人都麻了。

麻着麻着,我看见他停了下来,从裤兜里掏出响着铃声的手机,屏幕光映在他蹙眉的脸上。

我好奇,因为那好像是我的手机,小声问他:“谁啊?”

他抬眼看我,眼神有些烦躁,举起手机给我看。

哦,是于盟。

手机铃声持续响着,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此前刚刚缓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一瞬间我计上心来,挑眼看着他,内心说不好是期待他接还是不接。

没犹豫太久,也没有任何警告,他接通了,然后把电话递过来,直直盯着我。

我不太敢直视他,就垂下了眼睛。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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