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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车轮在地面发出刺啦的声响,我不等停稳,就打开车门逃一般下了车。

疾步走入大厦,我满脑子都是刚才王皓那似有若无的微笑。这不能不让我多想,我开始脑补各种匪夷所思的可能,比如我并不是他第一次囚禁的对象;比如我只是他投射着控制欲的象征体;比如我所感受到的那些温情与单纯都是不谙世事的表象,所有的暴戾与冷漠都被隐藏了起来。

此刻是晚上七点,我们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楼内的装修稍显落伍,踩着楼梯走进地下室,空旷的场地里都是倒闭了的店铺。这并不稀奇,不断有更加时尚的商圈建成,这种旧时代的产物早就该被消费主义所雕砌出来的精致淘汰掉。

我今晚要演出的这家livehouse也早已开了一家更为时髦的新店,今晚应该就是老店的告别演出,此后就会转型为单纯的清吧。

于盟嘴里说的“重要”应该就是这个缘故了,我也想不出其他可能,这人上学的时候就没心没肺的,混账事干了一堆。

意料之外的是,今晚却不是告别演出,反而差点成为我告别人世的最后一个夜晚。

如同所有livehouse,店里很昏暗,关门之前我看了眼走廊,王皓没在后面,可能去停车了,希望他不会迷路。

店里熟悉的几个兼职服务生对我打了个招呼,我应了,却有些恍若隔世。太久没接触外面的世界,忘记了我以前也是个正常人,可以和人正常的交往。

背着吉他走到后台,刚推开门就传来一阵劲爆的电吉他声。我揉了揉耳朵,水平真烂,一听就是队里那个狗皮膏药般贴上来的王若。王若其实是贝斯手,加入乐队是为了追鼓手。鼓手叫李雨萌,是个很漂亮的妹子。

曾几何时我也是个钢铁直男,和她说话的时候也会有点不好意思。当然不是说现在不直了,就是......算了,我也还没想清楚。

“哟,来啦。”于盟正坐在音响上拿着平板看什么,抬头给我打了个招呼。

“嗯,没迟到吧。”我走进去,随口应着。

屋里除了我们乐队,还有别的人在。各种乐器声和说笑声混在一起,很吵。可能是在王皓家里安静惯了,我的头有些疼,走过去随手拉出把椅子坐下。

见状,于盟也拖着把椅子过来挨着我,对我笑着,递过来平板,“谱子。我稍微改了改,咱们待会合一遍。”

我扫了一眼,改动不多,这首曲子我们之前演出了很多遍,我没什么问题,就点头说好,然后取出吉他低头调弦。

“今晚你什么安排?”于盟把头凑过来问我。

“回家睡觉。”

我的语气很冷淡,没有想要闲聊的意思。性格使然,我虽然逼话多,但都藏在心里嘀咕,对外基本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何况于盟这个人有点恶心,看我的时候就像带着黏液的触手一样,随着目光扫视而上下游走。

他掏出烟盒,抖出来,递过来一根。我接过,在手里捏着,没有要吸的意思。

他笑了一声,搭着腿,靠着椅背,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暗骂一声。

果不其然,他附身过来,向我脸上喷出一口烟,意味深长道:“别回家睡觉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睡,怎么样?”

王若探过来个头,解释道:“今晚于哥生日,散场了大家去聚一聚。”

烦。

还不等我思索如何推脱,门就又被推开,王皓可算是来了。

我回头看着他走过来,心想这人可能真的迷了路。王皓站在我身边,抬手扶着椅背,虚虚碰到了我的肩膀。

周围有不少打量的视线。

可不是,这么一个高挑帅哥,穿着黑色长风衣,经典款深蓝牛仔裤束进靴子里,自带一种风流随性的气质,那平和的表情和微微抿着嘴唇的微笑又让他多了一点温润,不吸引人才算是奇怪。

除了看他的,也有一些看我的。

王若没眼色地凑过来,问道:“时雨山,这谁啊,你朋友?”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他是我的谁。总不能让我说:是的,没错,虽然他绑架我囚禁我性骚扰我,但他的确是我的朋友。

音早就准得不能再准,我却不敢停下来,只能没事找事地抽出张纸巾仔细擦拭没有一点灰尘的吉他,忽视身边那尴尬的气氛。

和之前在家里那副nerd的样子有所不同,此刻的王皓很给力,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王皓,是雨山的朋友,陪他过来演出。”说罢,他笑了笑,眉眼像花一样绽开,露出点暧昧的味道,“你们不介意吧?”

我顿时傻眼。这样的笑容,这样的语气,能介意就有鬼了。

李雨萌果然摆着手,忙说:“不介意不介意,帅哥常来玩啊。”

王皓害羞似的,低头微微笑着。

草,我冷眼看着他装,心道,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于盟也来了兴致,伸手勾着我的脖子,作亲昵状,对王皓说:“雨山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晚结束了一起去吃饭?”

王皓低头看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却默不作声。片刻后,他别开目光,笑着说:“可以啊。”

夹在两个人之间难受的要死,也不知道于盟伸过来这猪蹄是要干嘛,我拉开他的手,站起来,招呼道:“练习吧。”

演出的时候,五颜六色的灯光随着劲爆的节奏而跃动,无论是我踩着音响弯腰扫弦时,还是侧身和主唱互动时,余光总能精准捕捉到一道时刻追随着我的炽热视线。

恍惚间,我感觉周身的喧嚣都如潮水般褪去,我站在舞台的光束之中,静静地俯瞰着台下的王皓。很奇怪,明明在这场关系里,我才是那个被掌控的囚徒,但此刻我却像是高坐在云端之上的神明,他像是个信徒,在下面虔诚地凝望着我。

眼神不经意地扫过,相碰,对视,就像睁着眼的一场梦,就像大雪覆盖荒原,就像世界在此刻熄灭,有一种只有我和他相伴行走的飘零感。

我垂下眼睛,专注演奏。

演出很顺利,结束后,观众尽兴地做出摇滚手势,嘶吼着“牛逼!”

我心里挺想笑的。

在后台休息的时候,我坐在椅子上,捏着瓶矿泉水,看着后门出神。

走?不走?

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红色匡威——它有些旧了,但跑起来不会慢。犹豫间,于盟走了过来,摸了把我的肩膀。

“等外面散场了咱们就出发,酒店我已经订好了,那里很方便。”

“什么方便?”我一边问,一边坐远一点。

“就是——方便,”他意味深长,坏笑着说,然后话锋一转,“你那朋友呢?怎么没过来。”

空气仿佛停顿了一小会儿,头顶的灯光也闪动片刻,我拧开那瓶水,仰头喝了一口。

“我好奇的是,”我慢慢开口说,“你那么关心他干什么?”

其实我并没打算得到回答,但对方早有准备,甚至急于答复,这让我有些错愕。

于盟来了劲,一屁股坐在我身边,说道:“他那眼神明显是对你有意思吧?你看不出来?还是装作看不出来?你不是直男吗?”

我听到后面忍不住笑了。同时,也深感不安:“有吗?我没看出来。”

“你就是太不关心外界了,满脑子只有自己,”于盟轻蔑地说,“大学四年都独来独往的,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说着,他递过来一支烟,见我拒绝,就自己点上,往桌子边上一坐。桌子发出断裂的嘎吱声,让他慌忙跳了下来。

猛然间,我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好多年我都没这样笑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关心的,我想,比如此刻我就好奇,从观众席到后台,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就能走到,此刻却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分钟。

我想到一个可能,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模糊的难过,嘴唇无声动了动,喃喃道:“傻逼。”

又等了快十分钟,王皓才沉着脸走了进来。从他推门而入,我就盯着他的脸,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挺精彩的,从低落到怔愣,从茫然到惊喜。他走过来猛地抱了我一把,我听见旁边李雨萌捂嘴叫了一声。

不要随地大小磕啊。

之后一起驱车去饭店。王皓开车时显得很兴奋,时不时侧过头看我一眼,眼睛亮晶晶的。他说:“雨山,你刚刚在舞台上好美。”

美。

舞台之上的一切,无论多么高大上,最终都会沦为一种待价而沽的商品。是商品就会被审判,当商品是人类时,就会被凝视。

在王皓的眼里我很美,那他应该是满意我的。

我心里无声地笑了笑,这让我想起了提起漂白剂时王皓脸上的笑意。

扭头看着窗外,象征都市繁华的灯光不断闪过,映在我毫无笑意的眼底。

于盟早就定好了菜,去了之后的任务主要就是喝酒和吹牛——听他吹牛。

之前被王皓的厨艺整怕了,我不跟着别人喝酒,只是埋头吃菜,这样子让于盟笑了起来。

“别光吃菜啊,不喝点?”于盟举着瓶酒,对我晃了晃。他此刻已经有了些醉意,胡言乱语道:“大学的时候你就不跟我喝酒,我的酒你从来不喝。”

我专心啃着排骨,没理。

他却不放过我,端着杯王若递过来的酒,直接走到了我身边,非要拉着我喝。

“专门给你点的,你可不能不喝。”

我左手边就是王皓,奇怪的是,我被拉扯的时候他竟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低头剥着虾,碗里已经堆了不少嗷嗷待吃的虾仁。

我推脱不过,喝了下去,接着又陪他喝了几杯。于盟挥走右手边坐着的李雨萌,挤着坐下,揽着我的肩对我说话。

“雨山啊……我一直很喜欢你,把你当我好兄弟……”

我被酒气熏得直皱眉。

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嘟囔道:“你就对我不上心,冷冰冰的,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吗?”

笑你妈。

我由着他拉住手,腰板挺直,好整以暇地冷眼看着他犯病。

于盟显然是醉得厉害,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我……我在外面随便叫个……都比你舒心……”

桌上顿时安静几分,我看见王若搡了他一胳膊。

我心里冷笑,看着桌上这群人,再没了吃菜的胃口。

于盟还在念叨,我耐心告罄,一把将手抽了出来,冷淡道:“你喝多了。”

没有给他好脸色,王若登时投过来道不满的视线,我心里便更加烦躁,觉得身体里有股火气直往上蹿。

喝了口王皓递过来的水,依旧难以平息,热得有些不正常,胃里翻江倒海一样,浑身都很难受。我撑着饭桌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余光瞥了眼王皓,他还在剥虾,吃死他算了。

“我去上个厕所。”

一进厕所,我就再也忍不住,弯腰吐得昏天暗地,眼前一阵阵发黑,脑袋嗡嗡的,仿佛要把整颗心脏呕出来。

扣着嗓子吐到不能再吐之后,按下马桶冲水,虚虚地站了起来,我感觉眼前天旋地转。推开隔间门后突然被眼前的白光刺到,腿上一软就要往下栽,却被人拦腰扶着。

我心里已经猜到了那酒不干净,怕进来的人是于盟或者王若,就推搡起来,嘴里骂道:“少他妈碰我!”

忍着眩晕和胃部刺痛,我大口喘着气,眯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只能感觉到腰部的那只手锢得很紧。

我有些慌,像是呕吐一般虚虚扶着他的手臂,恳求他:“你别碰我,别碰我……”

那人默不作声,打横将我抱起,步伐稳重地带我走出去。

酒里很可能是催/忄青的玩意,我浑身难受,不受控地轻轻蹭着他,闷哼出声。

我感到他的呼吸沉重了些,抱着我的手抓得更紧。

酩酊之人一定有过以□□验:从饭店出门,坐车,呕吐,脱衣,上床,自己对这一系列行为都有印象,一觉醒来却无法回溯醉酒经过,一切仿佛一场失重的梦。

我此时就是那烂醉如泥的酒鬼,还是被下了药的那种。此刻身边正在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有着朦胧的距离,我身处怀抱的中心,却毫无参与感。

过了不知道多久,只感觉很久很久,半昏半醒间,我被人放倒在了床上,仰面躺着。

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感到有人在解我衬衣扣子,我无力地举起手阻止,虚弱道:“不……”

闻言,身上的人停顿了片刻,而后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轻笑着。

“都这样了,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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