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很不对劲。”
齐略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男生,满眼狐疑,“一大早就心不在焉,吃饭的时候也魂不守舍,就连回家的途中,你也时不时地低头看手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
际痕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刚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向脸上写着一脸不信的齐略,顿了一下,“只是来看看你的训练成果,毕竟每天的甜点都是我给你带的。”
“害,那点热量算什么,我每天的消耗都超出翻倍了。”
齐略举了举手中的哑铃,一下子忘了刚才的困惑,完了还兴冲冲地指指自己的胳膊,“你看我这肌肉,够有型吧!不对,说起训练,你这几天怎么都不给我带甜点了?”
虽然不太理解际痕不吃甜点却非要买的行为,但一旦习惯了,突然不带难免反常。
“因为……”
际痕的声音平淡,眼眸却垂了下去,“做糕点的那位西点师辞职了。”
齐略愣了:“又……又辞职了?”
先是医生,再是西点师,怎么出现在际痕身边的人都约好了辞职的吗?
他见际痕低垂着眼看上去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安慰了一句:“反正你隔壁家的那个高中生还在,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
他得到了际痕一个沉默的眼神,那瞬间福临心至,齐略小心翼翼道:“莫非高中生也搬走了?”
“……”
是的,高中生也搬走了。
或者准确点说,自从那晚被际痕拒绝了告白之后,高中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每天清晨,际痕都不会再收到一张明信片,到家之后也不会在楼道里和邻居偶遇,晚上的家里也不会出现除他以外的客人。
……
这个结果在际痕的预料之中,毕竟医生就是这样消失的,但连续几天下来,际痕心中仍是充斥着,那种名为怅然若失的情绪。
尽管,高中生少年并不是完完全全的“他”。
医生不是,西点师也不是。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但偶尔又会在不经意之间露出相似之处,而际痕,只能在这些细微的神态、表情,动作下,努力想象真正的“他”的模样。
以及,“他”还会出现吗?
一天,两天,三天……
在发现高中生少年不再出现了之后,际痕就养成了计算日子的坏毛病。
他会在早上出门之前放慢脚步,在街道上行走的时候分出几分心思留意四周,出现在学校里的图书馆、运动场、展览……
他看似平静无波地过着跟往常差不多的生活,但只有他才知道,他不着痕迹地多了很多刻意。
然而,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际痕心情低落地想着,在给自己做早餐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手,等他反应过来去冲凉水的时候,已经红了一大片。
他低头看了一会儿,想,或许应该去一趟药店。
药店这时候还没开始营业,但他也没去找家里的医药箱,面色如常地吃了早餐,再出发。
今天他没课,打算去附近的公园写生。
当然,在这之前,他仍然去了趟药店,医生看了一眼后,给他拿了支药膏,就又去忙别的了。
际痕垂着眸,拿了药膏往外走。
他选择的那个公园人不少,有遛狗的老人,还有玩耍的小孩儿,这种嘈杂的环境其实并不匹配他偏向“静谧”的风格。
际痕从早上,待到夕阳西下,在天边留下大片绚丽的晚霞。
美丽的晚霞像极了那晚的璀璨烟火。
可他什么都没有等到。
际痕握着画笔的手陡然失控,在画好的人物部分落下了多余的一笔,他没有立即去擦掉,而是盯着瑕疵那里继续无意识地收紧手指,深白的颜色和烫伤的绯红形成强烈的对比。
松开时,他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往日如深潭的眼眸里像是拥了一片干涸。
他赌输了吗?
是不是应该在当时答应下来,说不定还能短暂地留住他几日,而不是贪心地想要更多。
所以他得到了贪心的惩罚。
但这样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际痕很快又收拾起画具,准备回家。
他要按部就班地回家,不能让人发现他的异常。
已经等了这么多年,现在才七天而已,以前是虚无飘渺的等待,现在已经得见了一丝曙光,他怎么可能放弃?
也就是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际痕拿出来接通,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沉稳。
电话是他们班的班长打来的,征求他要不要去参加学校快要举行的田径赛。
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又来了,学校规定每个院系都要派出人参加,而他们学校的艺术生又特别不热衷这种活动,所以到了这种时候,就是班长最忧愁的时刻。
尽管际痕平时里在班上不那么平易近人,但班长还是硬着头皮打了这个电话。
但等到的结果是没时间,班长也不怎么意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指望那位转校生了,希望他热爱运动,能让我们凑满比赛资……”
“你说什么?什么转校生?”向来沉稳内敛的男生语气陡然加重了几分,似乎连呼吸都提了起来。
班长道:“你们都还不知道,我们班要来一位转校生,明天应该就能来上课,只是我还不知道他的姓名,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是个男孩子。”
结束跟班长的通话后,际痕的耳边还回响着那两句:“新来的转校生……是个男孩子……”
他听到了自己胸口的心脏跳动声。
*
第二天。
美术系E班的绘画课安排在上午九点,时间还早,绘画课的老师没到,但E班的同学几乎都到齐了,在互相咬耳朵。
“都开学这么久了居然有转校生,好神奇啊,不知道转校生长什么样子。”
“肯定是个好看的男孩子,学画画的男孩子就没有难看的。”
“赞同,要不其他院系的说长得最好看的那个都在我们班呢。”这句话稍微压低了一点,还瞥了眼正站在窗前专心绘画的际痕,几个女生相视一笑。
际痕有一副上天眷顾的优越相貌,光是拿着画笔站在那里,已经像是一副完美的画了。
虽然本人难以接近,但远远地欣赏,也很赏心悦目了。
“话说转校生怎么还不来,都要上课了,他不会是要第一天上学就要迟到吧?”
“转校生肯定有很多手续要办,迟到一点老师不会为难的。”
脚步声忽然在这时响起。
“蹬蹬……蹬——”
绘画课的老师踏入了教室,一边推着眼镜一边说,“不好意思,同学们,今天有点事耽搁了……”
其他同学刚刚亮起的眼睛又耷拉下去,际痕握着画笔已经微微出汗。
“对了,今天还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赵同学,你进来一下——”
“咔嚓”一声,际痕手中的画笔笔芯在画纸上折断。
轻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轻盈又漫不经心的味道,际痕抬起头,视线从画板上越过去,在满室静谧得只剩下抽气声中,看到一张……
该怎么形容这张脸?
如果说那晚的烟花已经足够璀璨,而眼前人的容颜就好比夜空中的满天星辰,耀眼得当视线放上去之后,就再也移不开,只能随着对方的一颦一笑沉沦、陷落。
当他在画室的前方站定,微微带笑地跟其他人打招呼时,际痕仿佛看到了一路迤逦而开的花朵。
他的心房因为这些芬芳而止不住地颤动。
际痕一直在找一个人,可他不知那人的姓,也不知那人的名,只有年少时的一丁点的模糊记忆。
但是际痕知道,只要那个人再次出现,他一定能将“他”认出来。
就好比现在,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
“他”对画室里的人说了些什么,际痕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只看到对方的视线在画室里转了一圈,然后朝着他走了过来。
因为只有际痕这里,有空的位置。
在满室静谧中,他朝着际痕伸出手,迤逦眉眼缀上笑意。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赵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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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个预收《咸鱼穿成舔狗后躺平了》
一觉醒来,闻梓亦被耳边那个叫系统的东西告知。
“你穿进了一本**小说里,主角攻受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走到一起,而你,就是他们的其中一难。”
“哦,所以我是什么身份?”
系统:“你是主角攻的舔狗,吃饭舔,做事舔,恨不得天天抱着他的海报睡觉。”
“……好傻。”
闻梓亦想想说,又看向角落里那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原本干净的衣服上还布着血迹,“他是谁?”
“他是你自以为是的情敌,因为忍受不了除了你还有人敢对主角攻肖想,一气之下将人绑了回来,折磨了一遍又一遍,长久的恨意滋养,最终由他结束了你作为炮灰的戏份。”
“啊这……”
“所幸,他至今还没有见过你的脸,你还有机会自救,请注意,他还有三秒钟苏醒,醒来后肯定会问你的身份,亲爱的宿主,下面是系统为你精心挑选用来保命的新身份——”
A.是发现他受伤,于是来关心的好心邻居
B.是视他如珍宝的男朋友,并心疼地将他抱起
——
地上的年轻人缓缓睁开眼,干涸冷漠的唇瓣问:“你是谁?”
闻梓亦默了一瞬,语气诚恳:“我是你……那早死的爸新娶的小妈。”
“……”
“???”
充满紧迫感的空气微微一滞。
*
闻梓亦侥幸躲过了一劫,事后对系统说:“男朋友会翻脸,邻居的友好虚无缥缈,但身为小妈,辈分摆在那儿,谅他也不敢造次。”
“……你说得对。”
系统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但既然想不起来,应该就不重要。
后来某天,躺了快半本书的咸鱼想起来走剧情,闻梓亦拎着烤糊的小饼干准备去给主角攻当夜宵,结果……
他被捡来的便宜儿子用冰冷滑腻的尾巴按在墙角,眼瞳幽暗:“他到底哪里比我好,你说。”
闻梓亦这才知道系统忘了告诉他,这是一本都市怪谈文!
他吓得冷汗直冒,艰难地维持人设:“不……不可以对小妈造……造次。”
便宜儿子嗤笑一声,冰凉的唇瓣贴上他的面颊:“别说造次,我造反都行。”
#关于想要个便宜儿子却最终得了个便宜老攻这件事
《废材撩错了反派大佬》
十八线糊豆洛绯似唱跳皆废,硬生生凭着一张绝美的脸蛋勉强出道,黑粉当晚把他写进了一本**仙侠文,一个空有美貌却活不过两章的作死炮灰。
一睁眼,洛绯似成了那个炮灰,连名字都不用改。
他在仙门里修为垫底,出身混沌界,灵根不净,是个货真价实的废材,平时只有看守兵器库的份儿,却偷偷爱慕着天资非凡、俊美无铸的师兄。
可惜,师兄一心只有大道,从不正眼看他,他心生不甘,在夜宴上给师兄下了药,打算强行做成道侣,结果在赶去的途中被反派一掌拍死,反而让主角和师兄春风一度,成了主角感情线上的嫁衣裳。
洛绯似: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就洗洗睡。
书灵:“想摆脱废材的命运吗?想打破必死的结局吗?只要开启主要剧情,就可以提升修炼的资质!”
因为废被骂进书里的洛绯似:“……想。”
不就是给主角攻下药吗,他会!
只是,好像下错人了??
眼前这个身形高大,浑身滚烫的男子仿佛就是……在夜宴上见过的未来反派?
担心被对方一掌拍死的洛绯似含泪成了对方的解药,第二日趁着药效未尽人未清醒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
传闻筑虹山那位大人物近日要把各座仙山掀翻似的在找人,并列出三个对方的特征。
腰细。
身软。
声音好听。
仙山众人:这确定不是在找他家夫人?
——
手下连日搜寻一无所获,大着胆子询问尊主要找出此人所为何事,尊主咬牙切齿,冷然一笑:将他碎尸万段。
后来,终于得见那晚夺走他贞操的真容,那人只是隔着老远朝他略微一笑。
祈涅微微晃神,接着略显沉思:当夫人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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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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