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林确喷了一口,举起双手,“我也是。”
“小白眼儿狼。”神君忧伤地叹了口气,“一个两个都不给我面子。能不能关爱一下空巢老人啊……”
某空巢老人这顿饭吃了好久,拉着林确晏和说这个说那个。
什么,你们一定要好好相处,相亲相爱啊。
什么,林确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啊……屁。
什么,要好好继承他的家业啊。
……闭个关搞得跟立遗嘱似的。
最后林确也没吃多少,只有神君边吃边说,不亦乐乎。
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松了口气,一同往里殿走去。
“你去哪?”晏和今天一点儿也不想再看见他。
“回去睡觉啊还能去哪。”林确打了个呵欠,揉了揉脑袋,“这老家伙也太能叭叭了,困死我。”
“呵呵,那你这小家伙还挺给他面子的。”
“……”
“……”
“操。”两人突然都笑了起来,笑得停不下来。
晏和只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神君叫老家伙,便顺着他的话随口说了一个。没想到……这么诡异。
“我他妈服了啊。”林确耳根有点红,显然是又恼又羞羞红的。
越往里走越是静谧,林确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到晏和的殿前,林确转了个方向朝着另一边的殿去。
“你住这?”
“对啊。”
“我对面?”
“嗯呢。”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我一直住这儿啊。”林确耸耸肩,“老家伙给我的。”
晏和咬着后槽牙心道以后都从窗户走。
“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林确还是耸耸肩不说话,眼看着就要关门物理隔绝他,他灵活一钻先从他咯吱窝下往门缝里钻进去了。
“我操!你干嘛!?”林确被钻得瞌睡都没了。
晏和自在地坐在他家桌子上,好一个宾至如归。
“讲讲呗?商卜的事。”晏和第一次空手而归,已经很郁闷了,这跟他明明只见过两面却跟有仇似的家伙住他对面,更郁闷了。
咱们破罐子破摔,谁也别想好过。
“跟你说了就一傻逼。”林确现在是彻底没了睡意,也没什么好气。
“你他妈这样我们怎么抓人?”
“抓什么人?”
“他啊。”
“不是说现在不抓吗?”林确巴不得在这天庭提前享天伦之乐。
“你可以留这儿,我是定要去的。”晏和说得认真。
“切,你打得过吗?”林确非常不屑。
“你管呢。”
“我看你也是个傻逼。”
“……”晏和闭了闭眼,“林确,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晏。”
“话别说太——我操!”林确一个不注意,一个小火球就从他岔开的两条腿间擦过,他跟弹簧似的蹦到一边,“我他妈真是操了!他妈的要打出去打!这是我家!”
“打的就是你家你个傻逼。”晏和黑着脸丢火球——这火球比掌心焰还像玩儿的。
“我的门!晏和你有病吧!我的地板儿!啊——”林确一边闪着,一边崩溃地喊。
自己家,舍不得动手。
他狼狈中一脚把门踹开,飞到对面晏和的殿。
可这人跟个疯狗一样,发起狠来自己家都烧。
一时间火光冲天,云都成橘红色了。
林确劈出一道冰,把隔了一条街的火围了起来。
晏和心里冷笑道,还和几年前一样的招数。
他咬破手指,把血滴在面前的地上,再一抬手,一道火墙,亮得互相看不见火墙另一头的人。
轻笑一声,他直接穿过火墙,直夺他咽喉而去。后面的火墙也围上来将他们围在一块儿。
林确却蹲在地上朝他笑了一下,面前俨然也是一个血阵。
一掌拍下,随着四周的地裂开的声音,那冰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带着极强的气压,直接把晏和震出了包围圈外,重重摔在地上。
为什么?感觉他很清楚自己的招式。
“你说什么来着?不弄死我怎么办呢?”林确背着手装模作样老神在在地踢着腿绕到他身边蹲下,“不姓晏姓什么呢?”
“不然,跟我姓啊~”林确指着自己,笑得特灿烂。
晏和躺在地上闭眼闭得很安详,没力气理他。
“噗——”
什么东西呼脸上了。
我操。什么东西撞我身上了。
晏和摸了一把脸……血,黑色的血。
他差点没跳起来。
"林确!!!"
林确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一点意识都没有。
晏和觉得自己跟他真是相生相克,刚被这人抡到地上,现在还得亲自抱他去自己殿上,总不能丢他独自在家不管吧。
现在神君也不在,天庭也没个信得过的人……真不让人省心。
不愧是吃得下一整桌的人。重死了。
晏和费劲地把他拖进寝殿丢在床上。给他喂了颗定心丹后,在先给他脱衣服然后自己洗个澡,还是把他丢回去之间出于良心还是选择了前者。
晏和把林确扶起来靠在床头,刚把衣带解掉,林确动了动,抬了一下眼皮,又合上了。
“喂,醒了就自己脱。”晏和不干了,他也是很有点洁癖的。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回怼。
“呕——”又吐了一滩黑血,还掺着刚喂进去的丹药。他捂着喉咙好像还要一阵阵地往外吐。
刚那定心丹,已经是很高内伤程度才给服用的。
晏和此时也顾不上什么洁不洁癖的了,抓起他满是血的手,仔细地把脉。
快慢不等,强弱不均,散乱无序,浮数之极。
林确的脸已无半分血色,再这样下去就是神君来都无力回天了。
晏和翻身盘坐在他身后,封住他所有的神穴。现在的他,比普通凡人还要虚弱。
晏和不敢轻慢,这恐怕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不会是,他替他挡的那一下吧?
林确难受地哼哼起来。
晏和在他身后给他一点点渡入神力,可他这具身体就像是无底洞一样,好半天也没见效。
而他也已经满头满脸是汗,热得像在火海游了两圈,一时间两人不知是谁更狼狈些。
晏和欲要再上强度,面前的人气若游丝,叹道,“行了,省省吧,让我睡一觉就好。”
晏和又捏起他的手腕,脉象稳了一点儿。
“嗯,我换个床单你再睡。”
堂堂死神,大半夜给一个第二次见面非常不对付的人换床单还要把床让出来。
唉,算了。
今天让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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