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烟桥伸手,摸到凉爽的秋风,枯叶成蝶,原来已经到秋天了啊,不,早就到秋天了,都快要入冬了,时间好快。
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秋冬交接之际,路上情侣也多了起来。
这样的天气也很适合写生,一块画板,一个小板凳,就能呆上一天。
“你现在都不画我了。”卓烟桥喃喃道,他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坐在画板前的少年身上,他这话不是埋怨委屈什么,更像是没话找话。
“因为那时候太想念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卓烟桥迅速扭过头,目光灼灼。
“现在不用了,我可以看见你,”南鹊摩挲卓烟桥的手背,“也可以感受到你。”
说完南鹊却默默后退了一步,他现在对上的这个目光目标性太强,像是狩猎者一样的眼神。
不妙……
又刺激到他了。
卓烟桥用力抓住南鹊的肩膀,明明没有剧烈运动,但他呼吸却很快,“你想回家吗?”他采用自问自答的方式。
“我想回家,回家好吗?”
“可我们才出来没多久……”很苍白的劝说。
南鹊采用了自我说服的方式,“好吧……”
有些人就是这样,食一次肉糜,便再也忘不了那样的滋味。
“我是不是有进步了?”这是卓烟桥最近很喜欢说的一句话。
因为他们的第一次算不上美好,是南鹊步步引导,到最后被卓烟桥的莽撞疼出了眼泪。
这种挫败感深深打击了卓烟桥。
“南鹊,我们再试一次。”他目光坚定,决心异常,听到这话的南鹊却是害怕的。
处男开荤,天翻地覆。
卓烟桥拉着南鹊的快步往回走,一路上一言不发,好险没出来多久,恨不得抱着南鹊跑回去,但他肯定不愿意。
“卓烟桥,你慢一点。”
卓烟桥提前扣住南鹊的腰堵在玄关,并没有让人磕到,他的吻急促落下。
接吻的间隙,卓烟桥迷瞪开口,“南鹊,太奇怪了,我太奇怪了。”
南鹊明明还没有反应过来,还要安慰这个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人,“哪里奇怪?”
“我自控力越来越差了,明明以前不会这样的。”卓烟桥嘴一瘪,他还委屈上了。
真的,他以前忍得特别好。
可现在他像个火把一点就燃,不,不点他都能自燃。
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也说不清楚了,这样会不会让南鹊受到伤害呢?因为现在他已经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像个自私鬼,而南鹊总是顺应着他。
他低着头,扯下南鹊的衣领,亲吻那片锁骨。
他被人扶起双颊,被迫抬起头来。
“我喜欢的,我喜欢你这样。”是一双水淋淋微笑的眼睛。
“我能进去吗?”
嗯,南鹊喜欢他的,他得更努力才行。
卓烟桥一个顶身,扣住南鹊的大腿,把人挂在腰上抱了起来。
“这样,你也喜欢吗?”
“你看看,这次我又没有进步。”
卓烟桥又说出这句话,执念已深。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南鹊有些招架不住了,卓烟桥的前戏很长,要把南鹊的身体吻了个遍才罢休。
起初他还知羞,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学成归来,那这学成的第一点便是,得有狂攻气质。
这方面金闻帮了他不少。
“你做过吗?什么感受?”卓烟桥直接不带任何掩饰直口问出。
金闻斜了他一眼,“你这个问题很不礼貌,这个问题我问你比较合适。”
“抱歉抱歉,所以什么感受?”他的求知欲溢出天际。
金闻忽的笑了,上下打量,不难看出他嘲笑的意味,“卓烟桥,不会吧?合着你每次偷着跑出去,晚上不回来,都是去聊天啊,你还挺纯的,”他眉眼一挑,“你要非要问我那方面,那我只能说你白瞎你这张脸了,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啊?你的意思是?”卓烟桥的表情在努力消化。
金闻勾上卓烟桥的脖子,放弱声音,“勇敢一点,学会用脸,不会被拒绝的。”
“你的意思是我要强上吗?”
“呸呸呸,什么话?水到渠成罢了,你情我愿怎么能叫强?”
是哦,我爱他,他爱我。那之后卓烟桥查阅了很多资料,不仅仅局限于视频百科之类。
他要给南鹊最棒的恋爱体验,各个方面。
“在想什么?”南鹊拍了拍卓烟桥的脸。
“没有,”卓烟桥把脸重新埋回南鹊的颈窝,“我觉得你好喜欢我。”几乎是有些厚颜无耻了,纵容他的一切。
“你才知道吗?”南鹊有些吃力的回答。
卓烟桥细细舔舐肩上那嫩白的肌肤,其他地方却在暗暗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南鹊被他惹的发出阵阵小猫一样的哼叫声。
这声音听的卓烟桥心里痒痒的,只好重新堵住那张嘴。
肩膀被推搡了一下,当然起不到任何效果。
“你慢一点。”南鹊偏过头。
“我让你舒服了吗?”我有进步了吗?南鹊的两条腿挂在他的腰上,他们紧密结合。
卓烟桥皱眉,拂去南鹊额上的碎发,吻去脸上的水渍,他做法温柔,暗地里却更加使了力,“你得回答我啊。”
南鹊脚趾绞紧,用力的脖子沟壑分明,想要抓紧床单,却忽的腾了空,“抱我。”
卓烟桥像根树枝,南鹊像只树袋熊一样整个挂在他的身上,肌肤相贴,不留一点缝隙。
很快,南鹊的大腿上就留下了红痕,“舒服,很舒服。”他闭着眼回答。
“你慢一点……”近乎乞求的语气。
现在的卓烟桥判若两人,一到床上感觉听力都下降了,不听劝,只有哀求才能让他大发慈悲。
还记得南鹊在床上第一次哭,是因为疼的,让卓烟桥直接自责的手足无措,他差点也哭了,再一次挫败感,但他没有一蹶不振,而是再接再厉。
之后他又看到了南鹊的眼泪,泛红的眼尾,咬紧的双唇,他露出近乎变态的笑容,有什么东西在填满他,他欺压上去,“南鹊,我是让你爽了吗?”
自后一发不可收拾。
汗水和眼泪交织,卓烟桥终于放慢了速度,与南鹊十指相扣,两具汗淋淋的身体,像坠入深海一样重新落到床上。
“是我最好吗?”他问了个好奇怪的问题,像是在与什么东西较着真,他是指哪方面。
卓烟桥下颌滴着汗,可他并没有要让南鹊回答的意思,重重的吻了上去。
这场厮磨持续到深夜。
“卓烟桥,卓烟桥,阿桥。”
卓烟桥还沉浸在美梦中,直到有人轻轻唤他,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嗯?怎么了?”轻轻用手刮蹭南鹊的脸颊,那上面还有情事还未完全散去的潮红。
“我想喝水。”南鹊晃晃卓烟桥的手臂,也不知道恢复澄澈的声音还要多久。
“好好。”卓烟桥慌不择路的下床,差点一个滑铲。
“来喝水。”这时候卓烟桥的神情倒是内疚起来了,南鹊小口小口咽着,他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抱着还温软的身体,他又开始有了不好的想法,说真的,现在的自己真该受到讨伐。
南鹊推了推卓烟桥的脸,喉咙干疼,“我好累。”
“对不起,对不起。”卓烟桥道歉的语气诚恳,却唯独不说“下次不会了”。
南鹊侧过身,好像在被窝里找些什么,但卓烟桥却不在意,他的视线全被那美丽的背骨夺走,他昨晚就是这样那样……
“呀,找到了。”
他少儿不宜的画面被剪断,眼眸里那道薄雾也离了去,“什么?”
南鹊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盒子,卓烟桥虽不知道那里面躺的是什么,可他的心已经忍不住雀跃了。
“是什么?”他又问。
“我原本想浪漫的送给你的,可我等不及了,这个场合有点怪怪的。”南鹊摸了摸鼻子。
“不怪,一点也不怪,”卓烟桥凑过去,不过这个盒子是不是大了点,“而且明明浪漫死了,现在我们两个人都是坦诚相待了。”
南鹊:“……”默默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
盒子打开,是一串红绳,南鹊侧眼悄悄关注卓烟桥的表情,“你,不喜欢吗?”
“其实我是准备送戒指给你的,可你现在现在毕竟是公众人物,感觉戒指会给你带来很多不必要的话题,但我还是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证明。”
就单纯送个礼物,南鹊思考了很久,那双手上无论添点什么都是锦上添花,就像现在,他的视线又不自觉落到那随意搭在被子前的手上。
那双可以弹奏出天籁之音的漂亮的指节,昨晚探索了他身体的每一处。
脸上有些燥。
可现在的卓烟桥想不到的自己手被惦记着,那抹红色将他的心脏填满,爱意将他淹没,他伸手,“给我戴上。”
“我的在这里。”南鹊找出他的那一份。
两只手腕对在一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喜欢死了,阿鹊,”卓烟桥碰上南鹊的额头,“所以戒指还会有吗?”
“那不应该是你该想的事吗?”南鹊傲娇了一回。
“当然当然!”
“卓烟桥,我不希望很多人知道我,那样我会很有压力。”
“我知……”卓烟桥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可我又希望她们知道你心里有个人,那个人非常非常重要,”南鹊笑了笑,“很奇怪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在故意为难人一样。”
可卓烟桥明白的个彻彻底底,他握住南鹊的双手放到唇边吻了吻,“这是一直以来我最渴望的事,得到了你的许可,我会好好办的,你相信我就好了。”
“我会保护好你的。”他郑重的承诺。
“你累了吗?饿不饿?”明明才没温情多久。
“嗯?还好,现在没什么胃口。”
“那再来一次?”
“不行,不要!我要睡了。”
卓烟桥笑着看着被卷跑的被子,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去,“好阿鹊,那你面朝过来嘛,我会冻坏的。”
一片被角伸了过来。
不要脸挺好的,真的,卓烟桥真心这么想。
鹊桥诗人这个名号水落石出后,卓烟桥露面的反倒比以前少了。
他还记得颜以良的熊抱和泪水,嘴里念叨着“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终于……”还有金闻气的好几天没跟他说话,更应该说是震惊。
网络上对他风评的一边倒,他已无力消受,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若自己也是他们其中一员,恐怕也会这样。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为版权忙活,和人打交道确实心累,突然所有的人都对他尊敬有加,分不清真心假意,大他一两轮的前辈也要称他为老师,让他都感觉要折寿了。
又忙到傍晚,卓烟桥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费心费力的苦工作。
好在工作地方不算远,这个天气走回去倒还乐个消遣,南鹊会笑意吟吟的给他开门。
光是想象就心里糖蜜一样甜,更不用说是真实发生的了。
“你是卓烟桥?”
一声清亮的声音。
卓烟桥扭头,是个面容精致的青年男人,应该带点混血。
刚刚那语气不像是粉丝偶遇偶像的惊喜,倒像是遇见了故人。
“您是?”
男人笑了,可说出的话却让卓烟桥的眼眸立马聚焦起来,那是面对外敌入侵领地的警惕与戒备。
“我听南鹊提起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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