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他会跟上来,但在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时,时不言还是勾了勾唇角。他的脚步变得轻快,心情显而易见地愉悦。
俩人继续前进,警惕地巡视四周,提防怪物杀个回马枪,却忘了刘莜悠的尖叫也是在这一块儿响起的,结果就是——
他们迎面撞上了死状及其惨烈的刘莜悠!
她死在一个甜品店旁,血痕一直从他们面前的巷道延伸到店门口。店铺的玻璃破开了一个大洞,刘莜悠的尸体就倒挂在大洞凸出的尖锐玻璃上,死不瞑目地看着漆黑的夜空。
她的脸上糊满了血,嘴角还在滴滴答答地淌血,肚子也被划开了,脏器流了一地。
看到这一幕,时不言再也忍不住了,蹲在一旁就开始干呕。吴铭也脸色一变,扭过了头,就看到了从侧边绕过来的金刘二人组。
他们还在疑惑时不言的反应,一扭头就被这血腥场面来个暴击,也都加入了时不言的干呕行列……
另一边
席月并没有乖乖听时不言的话乖乖呆着,她不仅跑出了藏身的柜台,还打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算盘,跑进了糖果店,还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听见门外有动静 。
她赶忙躲在了最近的一个糖果柜后面,视线被各式各样的糖果挡了个干净,只能发挥她敏锐的听力。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糖果店外传来——是失踪的珍妮。
她浑然不知店里有人,百无聊赖地踢着不太合脚的鞋子,小声地抱怨着:
“安德烈真没用,这么半天连几个弱小的人类都找不到。睡着了更是像死了一样,连家里进了小贼都不知道,还让那些人类把铁拐偷走了!我现在有点儿后悔当初与他合作了!”
听到这话,席月瞪大了眼睛,双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们是一伙儿的!
不行,得想办法通知他们!
席月小心地移动到了墙角,看到门外的珍妮没有任何反应,心里刚松一口气,结果下一秒就翻进了墙里。
“啊—”席月惊呼出声,珍妮闻声转身缓缓靠近,眼睛危险地眯起,“谁在那里——”
北城区的时不言一伙人还浑然不觉危险将近,干呕三人组好不容易平息了翻涌的胃,刚刚直起身,那地动山摇的走动声又由远变近了了——怪物回来了!
众人立即警觉起来,分头找地方躲藏。
时不言挤进了一个堆满纸箱的角落,他把外侧的纸箱搬下来了一部分,又爬进去把内侧的纸箱推了一些出来填补外部的空缺,就这样形成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藏身空间。
这个地方视野极佳,透过纸箱间的缝隙,他能看到整个巷道的情况。其他人早已不见了身影,时不言全神贯注地盯着小巷入口,怪物的身影逐渐清晰。
他径直走向刘莜悠的尸体,不耐烦地扯着一条胳膊就要拖走,却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整个人直直倒了下去,手里的尸体也在倒地之际飞了出去,撞到一个甜品店前摆放的装饰大花瓶后,缓缓滑落在地。
时不言:……
躲在大花瓶后面的刘宁:?!!
刘宁看着飞到他掩体大花瓶前面的尸体,心里直呼晦气,却也只能闭眼祈祷怪物不要发现自己。
怪物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额角磕破了一个洞,他一站起来,血就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他嘴里大声咒骂着,却拿这块石头毫无办法。
他气愤极了,刚抄起大花瓶想砸在石头上,就和躲在花瓶后面的刘宁来了个四目相对。
刘宁:#&?$*@%
安德烈更气愤了,淌血的脸都涨红了:一定是这些人类在搞鬼,把他害得这么狼狈!
他立马就扔掉了手上的花瓶甩出银钩,想要刺穿刘宁的心脏,没成想刘宁的闪避动作快出残影,几息之间就窜出几米远。
他发动了个人技。
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的时不言:!!
早在刘莜悠的尸体飞出去的瞬间时不言心就提起来了,他知道刘宁躲在那里,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刘宁暴露的那一刻,他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他以为刘宁死定了!
没想到刘宁能躲开怪物的银钩手。
这一刻,他深深感受到了纯新手和参加过游戏的玩家之间的区别。
刘宁躲开后,早已藏好了的金银铜和吴铭都从藏身地出来了。时不言见状也跳了出来,加入战局。
怪物反应过来后,大吼一声后就又冲向刘宁,左手的银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次是金银铜和刘宁同时有所动作:金银铜的手里刚出现了一道粗长的铁链,刘宁的身影就掠过了他身侧,带起一阵风。
眨眼间那道粗长的铁链就缠上了刘宁纤细的手臂,他接过铁链,脚步也未曾停歇,一直围着怪物打转。
怪物抓不住刘宁,还被一圈圈铁链围起,凭着一身蛮力就开始横冲直撞。
这坦克一般的体型,要是被撞上,不死也要内伤了。
站在一边的时不言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撞了。不远处一直看戏的吴铭这时出手了,他抽出个人空间里怪物的铁拐就朝着安德烈冲去,没想到怪物猛地刹住了脚。
他自己的武器,他清楚威力有多大。
怎么会在这个人类手上?!
还没等他想明白,金刘二人组趁此机会发作,安德烈不一会儿就被捆成了个粽子动弹不得。面对众人猛烈的攻势无力招架,不一会儿就哀哀地求饶了。
一直在摸鱼的时不言:?!战局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
安德烈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墙角,时不言几人围着他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快说,珍妮在哪儿?敢耍花招要你好看!”时不言拿着铁拐戳了戳地上的“粽子”,狐假虎威地威胁道。
安德烈剧烈地挣扎着,嘴里只能发出呜咽声。金银铜见状挥了挥手,松开了捂住他嘴的铁链。
“我也不知道珍妮在哪里!”安德烈粗犷的声音莫名委屈,“我只是听从杰妮弗小姐的命令行事,顺便驱逐你们这些异乡来客而已!”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他们听不懂的话,可他们就是能听懂,就像脑子在自行翻译一样。
时不言闻言,不自觉地看向了吴铭,结果吴铭也抬头看向了他,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又迅速别开了视线。
看来,是系统的作用了。
时不言有些尴尬,他把手伸进了口袋,却摸到一个异物。
是那张烧了一大半的全家福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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