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又不想去了。”听了杜无忧的话，郁知慕觉得真香定律一点也不香了。
说真的，学生的世界做题绝对排不上号。
“化学应该会好些。”杜无忧想了想，回答。毕竟物理是很多理科生的公认最难，给定的一定条件也很绕，所以嘛……就这样喽。
初赛办的仓促，也在于通知的从仓促，这必然也会引导参加集训的仓促。这三层关系郁知慕一看清，也猜出了去集训的时间，肯定就这几天实锤了。
“这次不会也是去北京吧？”
杜无忧点头，这个的确没什么好质疑的。
“唉，大北京我又来了。”郁知慕无奈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在国内固定去往的城市也只有北京or桐城了，缘分么这是？
果不其然，官方发布的时间就在周三，时间还是有些赶得。
“小慕慕！”
校门外，郑奕和周慎看见二人并肩的身影，招手。
杜无忧看了他一眼，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后带着郁知慕上车。
去往机场的大巴走的倒算平缓，长路有阳光照射，隔着车窗可见早春晨景，不禁感叹自然的生机勃发。
在车上睡了一路的郁知慕被叫醒，他不是很喜欢摇摇晃晃的大巴，所以上车必睡的。被叫醒，依旧看最后一个人下车，安静的好像有过提醒。
记得曾经大雪天考试的时候，也是这个时候被叫醒的……记忆变得清晰，郁知慕吹着早上的春风，将司机师傅的那句话复盘：
“你旁边的那个男生可细心了，不仅护着你不让你摔倒，还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对了，你和他是……”
原来……
郁知慕觉得今天第一份感动是杜无忧给的，心里甜甜的。
“怎么了阿郁，这么开心？”
杜无忧走上前拉住郁知慕的手，发觉他唇角的微笑，问。
郁知慕摇头：“就觉得……更喜欢你了。”
用不着隐藏的。
“还有一会才登机，阿周你早上没吃饭，饿不饿？还有小慕慕和杜无忧，你们呢？”郑奕问。
起来的早也出门的仓促，摇摇晃晃了一路，早就饿了。
周慎拿了包里的面包撕开，掰了一大半给郑奕；“我还好，你早上来接我已经很费力了。”
郁知慕将纯牛奶罐罐扔进垃圾桶，看了眼表：“只有咱们么？其他学校的呢？”
“快到了。”
正说着，就见机场外面进来一些学生。想必也是去参加竞赛的不错了，当然，郁知慕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最前面的，戴着帽子的男生，对比一下长相，应该是蔺佳禾提到的郭成吧?
但不认识还是别打招呼的好。
“杜无忧，我们又见面了。”
只见郭成大步，很有目的的走向他们，对杜无忧说。
哦，差点忘了杜无忧和他属于竞争关系。
杜无忧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以示回复。郭成没走，反而看向了郁知慕，扶了扶眼镜说：“你也是七中来参赛的？认识一下，我是北郊的郭成。”
既然和他打了招呼那就没有不理的必要了，礼貌乃传统美德。
郁知慕礼貌地笑笑：“是的，我叫郁知慕，很高兴认识你。”
“你叫郁知慕？”郭成身边的女生从化学书中抬起头来，惊讶地说，“怪不得佳禾单独和我说过你……”
“蔺姐？”
郁知慕想了想，记得蔺佳禾的确和他们说过有一个北郊的朋友，也没多意外了。
那个女生还想说什么，就见广播播出登记提示，老师来带他们上飞机，只好作罢。
郑奕和周慎和他们在一排，四个人在一块刚好能凑一张牌桌出来。不过问题就在于他们没人带牌，但飞机又不是只能打牌。
“阿周，我想看柯南的《迷宫的十字路》。”
“嗯，刚好我最近充了会员，来一起。”
杜无忧转过头来，正好看见郁知慕靠着墙壁往外看着什么。
他喜欢透过机窗看蓝天白云，每次坐飞机都这样。
郁知慕在看机床外的蓝天，而杜无忧在看他。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不知多久，郁知慕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杜无忧的脸亲了一下，然后笑着退开。
杜无忧被他的突吻弄得马上回神，没想到原本连喜欢都能不敢说的他到现在会主动亲他。变化是真的大。
“无忧你在想什么？”
“想你啊，难道阿郁猜不到？”
郁知慕也觉得，现在的杜无忧和原本的那座冰山不是一个人。
唉，想法又一次不谋而合。不过以后巧合的机会还多着呢。
郑奕往这里看了一眼，“啧啧”了一下然后对周慎悄悄说：“看小慕慕和杜会长，蜜里调油。我觉得凑成他们两个是不是可以证明咱们是丘比特？”
周慎笑了，彼此彼此喽。
这次集训的地方和上一次不一样，有人给出的官方解释时新竞赛新气象。就是不希望勾起对上一次竞赛的后感吧！不过这个倒也合理。
基本还是同校一宿，区别是上下床。依旧是领了卷子其他第二天再说。
“这怕比不是一个主办方？怎么一种格式？”
郑奕拎着卷子吐槽到。
“……还好吧，竞赛不都这样？”周慎摸了摸郑奕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小孩。
继续写卷子吧，首要任务就在这儿。
郁知慕九点多的时候放下笔，才意识到培训期的卷子是真的熬人。晚饭还没吃，饿死了。
杜无忧似乎是看出了他内心所思，说：“一起去吃饭吧？”
这个主办方管的不是特别多，休息期间是可以出去的。两个人出去前问了郑奕和周慎要不要一起，他们说不用。
北京城的夜晚饭店很多，倒不至于饿到这一点真的很nice。
“想吃什么？”杜无忧问。
郁知慕想了想；“米线吧，晚上少吃些。”
“听阿郁的。”
他们一起走进一个饭店，点了米线等餐。人挺多，大城市的形形色色在一个饭店里展现出来，还放着舒缓的《月光曲》。
按照郁知慕的喜好，米线是不加香菜的，不过这倒不影响什么。
听另一桌的老爷子说马上就要春分了，郁知慕似乎对这个时间点很敏感，不禁喃喃道：“好快啊，又要这天了。”
“怎么了阿郁？”杜无忧抽出一张纸替郁知慕擦了擦嘴。
郁知慕状似无意地摇头：“感叹一下，原来已经过去九年了。”
九年？
虽然很疑惑郁知慕定义的九年指的是什么。但杜无忧没多问。
回了宿舍，郑奕和周慎不在，应该也是去吃饭还没回来。宿舍就他们两个人，怪安静的。听说这种折磨人的集训还得个十来天，唉，持久战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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