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星星都染上醉意。
堆了满客厅的礼物随意散乱的混在地上,别墅的佣人都被遣走,从窗外投落的月辉将盛见誉和徐识音亲蜜纠缠的身影拉长。
从沙发,到案几,到地毯上,到狭隘的墙角,到落地窗侧……
浑浊炽烫的酒气让呼吸都变得燥热,原本两人厚重的冬装礼服也被脱得只剩一件单薄的内衬,于是拥抱间能清晰感知另一副躯体传来的灼热温度。
——像生命和灵魂沸腾的温度。
盛见誉的嘴唇被徐识音咬出血来,他向后拽着徐识音的领带,将两人的距离堪堪拉开两分。
徐识音这才松了嘴,鼻尖与盛见誉相贴,亲昵地蹭着,给了盛见誉片刻喘息的机会。
盛见誉喘着气,抬眼看他:“还有理智吗?”
徐识音只思索了半秒,就又将盛见誉按在窗户冰凉的玻璃疯狂索吻。
他黑沉的瞳中是呼啸的爱意和欲念,不讲道理地说着:“今晚不需要这种东西。”
那领带已经拽不住徐识音了,盛见誉觉得今晚能被徐识音弄坏在这儿,他松开缠握在手掌上的领带,改去拽徐识音的头发。
徐识音在盛见誉一声闷哼中咬上了他的喉结,叼在齿间轻轻蹉磨,惹得盛见誉浑身颤栗,身体发软地撑了撑玻璃。
这落地窗的玻璃不是单向的,外面能将此刻两人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盛见誉最后一件衣物都已经半挂不挂了,他满身都是先前激烈战绩留下的艳色吻痕,映着苍冷月光的皮肤像沾上点点红蜡的白瓷。
薄汗将脸颊浸湿,羞耻心让盛见誉反复煎熬,连同落在身上的银白月光都像视奸的阴冷视线。
微光映着他微微颤抖的睫羽,盛见誉不稳的声音还有些许绝望的挣扎:“去……去楼上。”
被打横抱起的瞬间盛见誉眼前一阵晕眩,唇舌被再次强势地堵上,气息交融纠缠着将暧昧拉丝,清甜的血腥味像助燃的催情剂。
盛见誉撑着即将崩溃失防的理智,与徐识音近在咫尺的眼视线交互,那眼中走火入魔的专注与沉沦一瞬间将他思绪冲击得粉碎。
片刻后,盛见誉自暴自弃地勾搂住徐识音的脖子,主动加深这疯魔的吻。
身子随着徐识音上楼梯的步伐微微颠簸,盛见誉牙齿磕咬弄破了徐识音的舌头,再侵掠般厮磨下去今晚他们的嘴都别想说话了,盛见誉退出来缓了片刻,将头低埋在徐识音颈侧。
但徐识音像头喂不饱的兽,他蹭过盛见誉发红发烫的颈窝,在盛见誉锁骨上落下极重的咬痕,带着拆骨入腹般的饥渴。
被抱回主卧的盛见誉在侧头看清屋内陈设的那一刹,身形微僵,连同血液都冷却下来。
——缠满蔷薇花的巨型金丝笼占了卧室大半的空间,笼中的床铺上洒满花瓣,有两条装饰品般的金链从床头垂下坠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
盛见誉眸光有一瞬晦涩,他抬手抚上徐识音的脸,神情蕴着似醉非醉的浅淡笑意:“……这是什么意思,想告诉我婚姻是爱情的囚笼吗?”
徐识音将盛见誉抱放到床上,他目光扫过地毯上的金制锁链,低沉磁性的声音中满是压抑克制的**:“见誉,就今夜一晚……满足一下我对你的独占欲,可以吗?”
盛见誉手肘向后微撑起身子,没有完全仰躺下去,尽可能以一个不那么受人宰割的姿势看向徐识音。
他睫羽颤烁,没有立刻同意,于是徐识音也没有下一步逾越的动作。
“见誉……”徐识音单膝半跪下来,周身的气息比露骨的侵略性更重的是隐忍克制到身形发颤的温柔,他像是,虔诚而小心翼翼地请示着一点点施舍的奖励。
没有人能拒绝爱人那样驯服又希冀的模样。
盛见誉脸上扬起摄人心魂的蛊欲笑容,他半坐起来,赤着脚踩在了徐识音肩膀上,像蛇吐信子般说:“好啊。”
徐识音眼中迅速爬上亢奋的血丝,神情却还端着几分仅存的冷静,他握住了盛见誉的脚腕,将那漂亮的金链轻轻缠上。
但在锁扣扣紧的前一秒,盛见誉猛得一脚将徐识音踹翻在地,他翻身下床,骑坐在徐识音腰上,目光冰冷地掐住徐识音脖子。
毫无防备的徐识音身形顿了顿,他完全有反制的能力,却在盛见誉身下没有挣扎。
“你还真敢啊?!我四年多里跟你说过多少遍我不喜欢这样!不要想着锁着我,不许做这种让我感到不适的束缚我的事情。”盛见誉捏着拳头对着徐识音的脸就揍下去。
徐识音没有躲闪,只听到一道狠厉的拳风从耳侧呼啸而过。
拳头落在徐识音耳旁的地毯上,盛见誉闭了闭眼晴,深吸一口气:“我不想新婚之夜就家暴,我也知道我打不过你。”
“我不会还手的。”徐识音语气带着真诚的歉疚,他偏了偏头,安抚地去蹭盛见誉还未松拳的手,“手砸得疼不疼?……见誉,如果我做的事情有任何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你都可以朝我随意发泄,没有关系的。”
盛见誉抬脚踢开那条链子,冷脸说:“知道错了吗?还想锁我吗?”
徐识音顺着盛见誉的动作看到他皙白的腿,呼吸一窒,目光上移时又扫过那段窄细的腰肢,而后仰视着盛见誉透着薄怒的面庞。
徐识音喉结艰难地滚动,他无法不诚实地说出想法:“知道错了,但是……还是想。”
盛见誉一瞬间气笑了。
徐识音只觉得那张脸这一刻有着让人血液愈发澎张的冷魅欲色,水晶吊灯的顶光打落在盛见誉眉骨鼻壑上,映着额前发梢的灰色阴影,透出更凝实的压迫和锋利感,将艶色杀人的面容轮廓勾勒得更加夺魂。
他连呼吸都被夺去,屏息着,声色沙哑隐忍地喊了声:“见誉……”
那声音带着情动的钩子,盛见誉不容忽视地感觉到了身后的灼烫。
他看着徐识音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浮上滴血般的艳红,伸手探了探徐识音胸前、颈侧、额头的温度,冷呵着说:“男朋友脑子烧坏掉了,丢掉吧,换一个。”
徐识音握住了盛见誉的手腕,从他指尖吻到无名指上的婚戒,然后抬眼压着一点点笑,提醒般看着盛见誉:“已经换不了了。”
盛见誉垂下目光,他伸手勾起脚边那条金链,眼中看不清情绪:“钥匙呢?”
“那边抽屉里。”徐识音回答。
“徐识音……”盛见誉轻轻喊了一声,在徐识音认真看向他时,他反手用那条锁链把徐识音双腕捆上了。
徐识音微有些诧异,他看着盛见誉起身走出金笼拉开抽屉取出那串钥匙,然后……然后干脆利索地从窗边丢了出去。
盛见誉拍了拍金笼中柔软的大床,下令般道:“上来。”
徐识音只顿了一下,就侧身用手肘支撑起身子站了起来,但他走向床时盛见誉伸脚踩住了地上拖动的链子,徐识音身形踉跄地摔在了床上。
盛见誉顶着一张让人根本压不下欲念的脸,冷淡说:“我们谈谈。”
被欲.火焚炙的徐识音克制又克制,才声音低哑地开口问:“见誉,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吗?”
他语气实在是有些委屈和难耐。
盛见誉目光扫了那里一眼,不为所动:“你自制力真的太差了。”
徐识音深吸了口气,努力拉回残存的意志,但盛见誉一句话直接如冰水浇顶般让他冷静下来。
“那九天的事情,我还是忘不掉。”盛见誉这样说着,却勾着徐识音的下巴吻过他的嘴角。
徐识音几乎被盛见誉紧贴肌肤的鼻息烫到,他小心翼翼地回吻了一下,眼中有深沉的温柔:“见誉,当初所有让你觉得屈辱恶心难以释怀的事,以及我的怒火我的暴虐我的**,你都可以如数报复在我身上。”
“原谅我吧……这个坎,我们一定能一起迈过去对么?”
“好大的决心,反攻也让?”盛见誉纤细漂亮的眉毛微挑。
徐识音嘴唇动了动,许久后,只是沉默地去亲盛见誉的脸颊,很轻,带着一点取悦年轻爱人的诱哄讨好。
有被这种纯情手段勾引到的盛见誉瞳孔微微颤缩,他蛊魅上扬的眼梢更加艳红了,烧红的脸颊同呼吸一样烫。
盛见誉扯过缚住徐识音双腕的金链缠绑在床头上方的笼栏上,他看到了徐识音那想皱起又极力强迫自己舒展开的眉头,有些想笑。
盛见誉的手做出剥徐识音衣服的动作,逗问:“你好像不太真心不太愿意啊。”
徐识音呼出了一口浊气:“没有不真心,只是有点别扭,你不必太顾虑我的感受。”
“确定吗?”盛见誉问。
“嗯。”徐识音调整了情绪,视死如归,眼神坚定深邃得像要写遗书。
盛见誉双手按着徐识音的肩膀埋下头笑得浑身发抖,再抬头时眼里有生理性的泪光:“好了,知道你求原谅的决心了。”
“报复是肯定有的,这可是今晚最重要的两件事情之一。”
盛见誉的手落在徐识音肩上未褪的旧伤疤,顿了一下:“另外告诉你一件必须要谈的事——那天在飞鸥湾公寓我说的那些话大多都是骗你的。”
而后他手彻底放肆起来,柔腻的指腹蹭抚过徐识音的腰窝一路向上点火。
徐识音其实大脑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他浑身肌肉线条都紧绷着,敏感点被盛见誉娴熟掌控般一寸寸撩拨过。
“虽然被你狠狠折腾了九天,心有怨堵,但我可没想着支走你后自杀求死……怎么可能啊,这样可笑的话你也信?”盛见誉声音平缓,勾起徐识音耳后一缕汗涔涔的发,低笑出来。
“见誉……”徐识音喘息声都粗哑颤栗,他被缚的双腕下意识挣动着。
“包括那天我打碎镜子捅了心口,也不是为求死,那只是在逼你退后。”盛见誉言语逐渐残忍,动作亦是,“你是有多不了解我?我怎么可能接受那么窝囊的死法,拿捏吓唬你的手段罢了。”
在徐识音被他撩拨到颤栗得不成样子时,盛见誉笑着对上那双坠入欲海极度焦渴的眼睛,而后毫无怜悯地一掐,抽身下床。
盛见誉背倚着冰凉的金笼,好整以暇地看着徐识音陷在求而不得的**深渊中:“我只是出于劣恨性,想看失控者自遏,想看克制者疯狂后又节节败退。”
徐识音觉得自己宛如在受刑,或许凌迟也不会比这痛苦多少了,强行让濒发的**冷却熄火,他浑身痉挛后澎张叫嚣的神经像有一万根针在扎。
但他只咬牙受着,因为盛见誉摘下了金笼花藤上的两支蔷薇,塞进他嘴里不许他掉出来。
盛见誉很喜欢徐识音身体在他支配下回馈给他的反应,他像恶魔般反反复复让徐识音陷在这痛苦的循环,他不疾不徐地说着:“报复早在那个时候就是了。”
“徐识音,我是只能被爱捧着的做作大少爷,是睚眦必报的恶人,你给予我尖刺,我就回报你碎刃,你如何让我痛,我就让你千万倍地疼。”
再次抽身的盛见誉低头转了转手上的黑欧泊石婚戒,笑容晦暗:“其实那句,‘男朋友已经换不了了’的话,是我该对你说的才对。”
徐识音嘴里的蔷薇终究还是掉了出来,他难受到眼角被逼出眼泪,却在喘了许久的粗气后,坚定如宣誓道:“不换。”
宝们还记得我去年说的那个双O星际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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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尔弥诺族尊贵的Omega小少爷×伽勒贫民窟里又A又帅伪装成Beta反杀一群流浪汉的酷姐Omega,柏拉图式女攻。
厄尔弥诺族和伽勒族有着1700多年的世仇,这200年曾经富饶的伽勒星被摧毁被压迫,尸骸遍地,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战士为了守护最后的种族文明死去。
这个民族朽烂又璀璨,像深渊的腐骨上开出的花朵。
他们与仇敌实力悬殊,却从未停止抗争。
小少爷在被绑架他的星盗追捕下意外逃亡到这里,见证了厄尔弥诺对伽勒种族灭绝式的屠戮,秽.乱、血腥,暴.动,这里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罪恶之渊。
他兄长说,“厄尔弥诺与伽勒世代结仇,彼此都没有仁慈留手的可能,不赶尽杀绝总有一天会被反噬。”
但有人告诉他,如今这颗丑陋贫瘠的伽勒星也曾有过昼光与黎明。
——在人类大肆屠杀自己的同胞之前。
于是,即使他身上留着伽勒世代仇族的血,即使他只是一个Omega,小少爷也只身挡在家族已经蓄好能的的炮火前,对伽勒反抗军说,“我是来加入你们的,我是——来解放这个民族的。”
他与恋人、同伴并肩浴血站在废墟之地,带领这个落魄的王国崛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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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笼中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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