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几人中除了徐然外,眼神都不由得暗了暗。
就连一直想拦断赌局游戏的盛见誉也被撩起欲心,他轻声喟叹:“可真漂亮。”
石泽毅错开落在郁寒身上的目光,他喉结微微滚动,没了那种高高在上观局谈笑的抽离姿态,石泽毅的眼中像是欲潮漫过无底的沟壑溢出残暴嗜血的冷淡醉意来。
郁寒在逐渐加重的痛苦中清醒,他沙哑着叫了声:“宗寰。”
在刚刚那一瞬间接近疯魔的宗寰突然冷静下来,他勒着郁寒脖子的力道稍稍卸下了两分。
宗寰将红绳在郁寒后颈处交叉绕了个结,然后将郁寒被压在身后的手肘缠住,双股红绳绕了几个圈后一路向下从郁寒胯.间穿到身前来。
宗寰顿了顿,将绳子拽紧了些,郁寒紧拧着眉发出一声闷哼,呼吸微重。
绳索缠住了郁寒纤细的腰身,绕了几圈后在背面成结,宗寰将郁寒的双腕按在背结处连接捆住,然后压了压郁寒的肩,强行让郁寒后仰下腰,宗寰拽着郁寒的脚踝和双腕绑在一起。
脚踝、手腕、腰背的死结连成一线。
宗寰的缚绳手法很好,郁寒没有任何能挣动的空隙,他浑身的线条都被迫绷得笔直,流露着一种让人心脉澎张的美感。
“刚才那杯算是被我喝掉的,所以这轮你得补罚两杯。”宗寰拿起酒桌上的猩红烈酒,掐着郁寒下颌强灌了下去。
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郁寒嘴角流下了去,滑过他高仰的颈线,浸没进衬衣里。
郁寒衣领上的领扣只扣到了第3颗,浸湿的衬衣贴着肌肤勾勒着若隐若现的锁骨,色气逼人。
荀越咽了咽口水,他简直快被这撩人的美色冲昏了头脑,但他看到徐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郁寒时,燥热瞬间降下去,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不准看!”荀越将徐然拽回怀里按住,小声威胁道。
徐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无视威胁侧过头继续看着郁寒受这轮的惩罚游戏。
酒液呛进气管的郁寒一阵猛烈地咳嗽,每一次咳嗽都让身体大幅颤动,绑在身上的绳索狠狠蹭过他细嫩的皮肤,郁寒面容泛上绯丽的艳色,带着狼狈的破碎感,让人直想将他弄出泪来。
石泽毅握了握酒杯,他心中几乎被勾起了燎原的施暴欲,只迫切地想发泄一场,但几欲冲破胸膛的**却又被他死死抑制住。
强灌进郁寒咽喉的酒液一杯刚止,宗寰又拿起一杯灌了下去,他完全不顾郁寒呛酒咳嗽的痛苦,冷声说:“吐掉的都不算。”
郁寒掐了掐掌心,眼中似乎真的带了些愠色。
宗寰将空掉的两杯重添上酒,他看着郁寒眼中的愠火,狭长好看的眼睛微眯,俯身贴近郁寒问:“生气了?”
“不至于。”郁寒哑着声音说。
“那接着下一轮吧。”宗寰直起身,他转动轮.盘掷下圆珠。
但没了悬念的赌局毫无刺激性。
郁寒的答案再次与最终结果偏差了毫厘,徐然看着轮.盘报出了被中途篡改后的正确答案,楚邃在徐然报出数字后说了一样的答案。
“小遂这算作弊哦。”宗寰挑眉,他正眼瞧了徐然一眼,颇为讶异,“不过,荀越你的小情人有点儿东西啊。”
“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推断能力是一名专业魔木师的职业素养。”一旁的闻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夸赞了一句,“徐然年纪轻轻就在魔术界颇有名气了,我们家阿璨很喜欢你的魔术秀演,我能讨张签名吗?”
徐然神色毫无被夸赞的欣喜,他平静地婉拒:“那些秀演只是些不入流的低级骗术罢了。”
被拒绝的闻翳脸上含笑的面具越发虚假,看得徐然直犯恶心,他侧过头,尽可能只看着郁寒,好洗洗自己的眼睛。
郁寒看上去被绑得极为难受,他此刻面色浮红地盯着宗寰手中点燃的蜡烛,浑身神经高度紧绷。
郁寒刚才报的数码“4”对应的惩罚游戏是“滴蜡”,宗寰没用低温蜡烛,他取了支甜点蛋糕上的果冻蜡烛用打火机点燃,近80度高温的烛泪融化落下,在地面凝固。
宗寰似笑非笑地说:“郁教授既然今天有心要寻刺激,那我们就刺激到底。”
宗寰从抽屉里取了把美工刀,他避开绳索划破郁寒的衬衣,滚烫的烛蜡断断续续滴到了郁寒半裸的背上,郁寒身子不可遏制地微颤,他低哼一声忍下灼烫的疼痛。
“宗寰,太过了。”一直漠然旁观的盛见誉突然开口。
非低温的常规蜡烛刚融化的烛蜡很容易让人皮肤灼伤,纵使宗寰将蜡烛举得很高,那温度正常人也吃不消。
郁寒额间已经涌出一层细密的薄汗,他呼吸沉重而灼热,紧绷的身子微微挣扎着,像是已经被逼到极致了,神色罕见地透出一丝让人心头一颤的虚弱来。
宗寰顿了一下,他移开蜡烛,融化的烛泪顺着他的手落下,灼热的刺痛从末梢的神经直抵大脑,宗寰目光微敛,被妒火蒙蔽的心神稍微回转了些。
宗寰拿起桌上的烈酒,他指腹沾着酒液抹了一圈杯口,将蜡烛凑近,烛火瞬间点燃酒精,在杯口燃起绚美的火圈。
火光映亮了一瞬他的眼睛,却转眼即逝。
宗寰掐灭了蜡烛,他指腹触摸着杯口的余温,将酒递到郁寒唇边,难得大发慈悲地说:“喝吧,这一项算结束了。”
还没缓过来的郁寒抬眼与宗寰对视了片刻,将冰凉中带着一丝温热的烈酒一饮而尽,他浑身已烫红得像熟透了的任人摘撷的果实。
郁寒气息不太连贯地说:“有镜子吗?”
目光停留在郁寒身上几乎无法挪开的宗寰挑了挑眉,叫服务生去搬镜子。
近两米高的试衣镜摆在了郁寒面前,镜中映出他此刻勾人心魄的绯艳模样。
郁寒目光闪了闪,他眼中似乎燃起了别的什么情绪,比先前的愠火更为灼烈。
郁寒微微喘息着,评价了句宗寰极具艺术美感的缚绳手法:“宗少确实专业,回头得潜心向您讨教讨教。”
“不会吧,原来郁教授好这口?”宗寰皱了下眉,他突然勾住郁寒的下巴微微抬起,语气戏谑慵散地说,“这么喜欢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看了眼镜子把自己看硬了?”
宗寰这话带些羞辱,郁寒却勾了勾唇角,自贬道:“可能……我比较变态。”
“这样子,我见犹怜不是吗?”郁寒错开与宗寰相交的目光,他侧目看着镜中的自己,神色近乎痴迷。
“确实,这般惹人怜爱的郁教授可算了限定福利了,平日里哪能见到你这副模样。”宗寰顺着郁寒的目光看向镜子,语气逐渐暧昧,“郁教授还记得自己上上轮时许诺了我什么吗?”
“什么?”郁寒故作不解,活像一副负心的渣男模样。
“你许诺我说,闭眼数到30就给我想要的。”宗寰目光落在郁寒近在咫尺的红唇上,“郁寒,你既然开口,肯定是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吧?”
宗寰捏着郁寒的下巴想强吻上去,目光大多还停留在镜子上的郁寒变了变脸色,他紧皱着眉,神色毫不掩饰地表示着对这个吻的厌恶。
他侧头避开,下一瞬,郁寒突然轻易挣脱开了紧缚的绳索,他站起身来,冷声说:“别在我看镜子的时候碰我。”
除了宗寰,其他人见郁寒挣开绳子神色都明显有些诧异。
“宗寰,你要想来硬的,这绳子的质量可不太过关啊。”石泽毅看着被郁寒逼得后退半步的宗寰,声音低沉中带着些笑音。
“可惜郁寒吃软不吃硬。”宗寰凌人的气势收放自如,他掩下目光中的晦暗,语气软下来,“不给碰就不给碰嘛,那么凶做什么。”
石泽毅倒是头一次见宗寰这夹着尾巴哄人的模样,他目光闪了闪,将话题拽回轮.盘游戏上:“游戏还继续吗?我等着听小遂学猫叫呢。”
突然被cue的楚邃看了眼石泽毅,讽笑着怼道:“石少其实是想看郁教授跳脱衣舞吧?”
陆皓宸被楚邃的直白惊到了,他一边咳嗽一边笑着说:“这小孩,伶牙利齿的,给你石叔留点儿面子啊。”
郁寒转了转被勒出血痕的手腕,活动着久缚的筋骨:“如果还是宗寰转盘掷珠的话,赌局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这话几乎直接点破了宗寰出千,但石泽毅、宗寰、楚邃目光都只落在郁寒带着伤痕的手腕上。
刻在血液里的暴戾被充满凌虐美感的伤口勾起,楚邃突然很想看楚遂身上多些这样旖旎难言的伤痕,似乎,比单纯的虐打更带感。
目光下移,楚邃突然注意到绳索断裂的残骸,那拇指粗细的红色尼龙绳竟是生生被挣断的,他原本只以为郁寒受过特殊的反绑架脱困技巧训练。
楚邃心中升起了些异样……郁寒看上去就是喜欢支配一切的掌控方,他有轻易挣开绳子的能力,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心理上的受缚感,但明明被捆时还有些受屈的不满,却在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兴奋起来。
楚邃皱了皱眉,对于郁寒的反应,除了自恋,他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我来掷珠吧。”石泽毅放下酒杯站起身,接了宗寰的位置。
宗寰目光闪烁,也没强求,退开了半步。
石泽毅指尖拨动轮.盘,飞速旋转的缭乱数字连成有规律的画案,像缤纷的万花镜,暗藏玄机。
荀越突然捂住了徐然注视轮.盘的眼睛,他将人拘在怀里,贴在徐然耳边说:“加点游戏难度。”
被打断观察的徐然猝不及防,在郁寒和楚邃接连报出数字后才开口,险些超时。
楚邃瞧了徐然一眼,却见他脸上没有任何惊慌之色,镇定得让人觉得无趣。
答案落定的那一刻,所有人看向徐然的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荀越松开手,语气惋惜地说:“小然,你是不是有什么预知未来的特殊能力?怎么好像怎样都知道答案似的。”
徐然没回话,他平静地直视着自己又一轮的胜利,像笃定毫无悬念的结局般自信。
看到脸色不太好的郁寒方才报的数码“7”此时对应的惩罚游戏是“人体描边”,徐然突然轻笑了起来。
徐然礼貌地向宗寰询问:“人体描边这一项我十分擅长,可以让我来试试吗?我保证不会弄伤郁教授的。”
“巧了,这项我也擅长。”楚邃勾了勾唇角,明显极为感兴趣。
石泽毅笑着,代替宗寰同意了徐然的提议:“我觉得,赌局的胜利者是应该有些特权。”
同为失败者的楚邃有些惋惜,但他注意到郁寒似乎状态有些不好,身形有些虚浮,勉力支着桌台才装出一副无恙的样子。
“郁教授脸色好差啊。”楚邃目光兴奋。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郁寒身上。
郁寒浑身滚烫,像是烈酒的后劲上浮,他头疼地像被顿刀来回割锯,退了玩心的郁寒说:“我认输了,这轮就算了吧。”
“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郁教授可不能做这俩小朋友学坏的表率啊。”陆皓宸显然不肯放郁寒过身。
“郁教授,是你先向我约赌的,我都没认输,你不会比不过我这个未、成、年吧。”楚邃笑着添了把火,将“未成年”三个字咬得极重。
石泽毅漫不经心地晃动着酒杯,言辞却步步紧逼:“就算认输,这轮赌输的惩罚也不能算了,不然对冒险作赌的获胜者多不公平啊。”
一瞬间如同群狼环伺,四周落在郁寒身上的视线大都恶意得露骨,郁寒目光闪烁了片刻。
宗寰翘着腿仰坐在沙发上,他姿态散漫地喝着酒,对众人的围攻装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让郁寒独自面对被逼迫的局势。
从始至终,只要宗寰一句话,没有人敢逼他的人做什么。
他在等郁寒向他求助。
但宗寰意料之中的失算了,郁寒闭眼调整了一下紊乱的呼吸,让自己混沌的大脑冷静下来,他看向徐然说:“要我怎么配合你?”
身周传来几人如愿后的笑声,宗寰只觉得笑声异常刺耳。
徐然从抽屉里摸出两副扑克纸牌,对郁寒说:“郁教授要是站累了,就坐沙发上。”
宗寰拽了一把郁寒,将人拉坐到沙发上挨着他坐下,然后抬眼看向徐然:“开始吧。”
郁寒确实有些站不住了,他干脆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这个视角他刚好能从落地镜中看到他此刻的模样。
徐然摸了张大鬼牌夹在食指与中指间,颔首一笑道:“麻烦宗少往旁边坐些,纸牌若是不长眼伤到了您,我可担不起责。”
“就一张纸牌而已,还能伤人吗?”宗寰轻蔑地笑问。
但宗寰刚往旁边挪了半寸,他原先触碰郁寒的那个位置就被钉入一张横嵌进沙发的纸牌。
“小祖宗,宗寰这儿的沙发很贵的。”荀越看着被纸牌割坏的真皮沙发,眼皮一跳。
“你赔不起吗?”徐然侧头看了眼荀越,语气冷淡地问。
“赔、赔得起。”荀越肉疼地摸了摸鼻尖,咬咬牙说道。
郁寒低头看了眼腰侧的大鬼牌,下一秒,一张纸牌擦过郁寒的下颔嵌进沙发,郁寒下颌划出一条细密的血痕来。
徐然致歉地说:“抱歉,手抖了,郁教授别乱动哦。”
他语气平淡,却让人听出莫名的威胁之意。
宗寰不悦地拧眉,郁寒倒是面色平静,他看了一眼徐然,然后将目光挪回镜子上,勾了勾唇角应道:“好。”
纸牌凌厉的破空声让几人震撼,飞旋地24张扑克牌贴着郁寒的四肢边缘嵌进沙发,差之毫厘便会像方才一样割破皮肤划出血痕来。
像是用蛛网将围猎的食物圈禁困缚,接连飞掷的纸牌连同郁寒残破的衬衣一起钉入沙发,不大力挣脱的郁寒甚至无法再站起身。
郁寒目光痴迷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甚至有想叫醒在意识中沉睡的郁杉的冲动,他幻想着郁杉此刻醒着的反应,试想郁杉神色冷淡屈辱地被他如此对待,难遏的**一时间化作强烈的快感传入四肢百骸。
郁寒爽得手指微屈,下一刻,四个花色的八张国王牌精准地嵌进郁寒垂在沙发坐垫上的手间,指缝被分割填塞满,郁寒连合拢手指都做不到。
徐然手中还剩16张纸牌,郁寒近乎完美的人体轮廓已经被纸牌描摹勾勒出来了,被纸牌钉在沙发上的郁寒,带着禁欲受缚的枷锁感和凌虐美感,蛊欲到极致。
连楚邃也不得不称赞,这真得是副让人无比心动的绝美艺术品。
徐然指尖转动,一张黑桃A飞旋而出,嵌进了郁寒腿缝间,呼吸微重的郁寒身子颤了颤,下一张钉入他大腿根部的纸牌划破他大腿内侧的皮肤,割出一道浅淡的血痕来。
“徐然小朋友,可别夹带私怨啊。”郁寒喘息着说,出现失误的纸牌再往上一寸就是命根子,他神经不由得紧绷了些。
“别紧张。”徐然扬了扬笑。
徐然从余下的14张扑克牌中抽出另一张大鬼牌,在没有人看清的一瞬间,在空中旋成残影利刃的大鬼牌直击郁寒的咽喉。
坐在郁寒近侧的宗寰身体反应比思绪更快,他不顾割破手的危险徒手接住了那张大鬼牌。
但施加在这张大鬼牌上的力道比之前的扑克牌都轻些,而且纸牌缺了一个边角,弧度圆滑,就算宗寰没有接住,这张注定偏移轨迹的纸牌也只会擦过郁寒的颈脖嵌入左肩上方。
“说了,别紧张。”愚弄众人的徐然笑得从容淡定。
剩下的13张扑克牌依次插入郁寒的双膝侧、手肘侧和耳垂边,精准而完美,将勾勒轮廓的线条最后一丝的残缺填补上。
完美结束这场表演的徐然向郁寒微微欠身,他伸手从桌上拿起一杯红酒朝郁寒走过去。
郁寒:这样子也太勾人了,恨不得立刻拖着郁杉□□一顿。
楚邃:学到了,新play 1 1 1……回去和小遂好好试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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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体描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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